周懿王:天再旦!天再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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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姬繄扈,號曰“共恭)”,在位期間,西戎、淮夷複起,在宗周財政緊張的情況下,他勉強維持住大局,賜藍品房間。”
“繄扈!你怎麽回事?你爹我留給你的這麽好的局麵,就給你幹了二十幾年,就敗光了?”
共王繄扈一進來,都還沒有緩過勁來,就被穆天子給噴了一頓,他委屈巴巴。
“父王,你國庫裏一毛錢都沒給我留,也能叫大好局麵嗎?”
“好家夥,臭小子還敢和你爹頂嘴!”
“你爹我把西戎蠻夷揍的服服帖帖,這些都不要花錢嗎?”穆天子繼續說道。
“沒想到這群家夥才過了這麽四五十年就複起了,早知道當初應該對他們更狠一點!”穆天子有些後悔。
“父王,你當年就該聽祭公的話,不該去打犬戎。不然犬戎隻會成為我姬周在西土的屏障,而不是敵人。”共王繄扈埋怨說道。
關於打犬戎的事,從祭公開始,到來到聊天群,天天有人在穆天子麵前嘮叨,他雙手叉腰,默不出聲。
“唉,為了搞錢,我不得不允許卿士們能夠自由轉讓土地,以此讓他們多納點稅。”
武王發:???
成王誦:???
“繄扈,那是王土!是天子賜卿士們,供他們在王畿內生活的土地,天子隨時可以收回的。“成王誦氣壞了,不禁大罵道。
“你讓他們自由流轉,這還是王土嗎,已經可以算他們自己的土地了?”
“沒辦法啊,成王爺爺。犬戎不像東夷,有畿外諸侯在那裏擋著。”
“要讓卿士們團結一心,給點報酬是必須的。”
“但西土就那麽大,我總不能全分封給了他們吧,那我這個天子真成光杆司令了。”
“所以還是給他們點特權,我也順便賺點錢。”
“而且其實父王在位的時候,自由流轉土地已經挺常見了,我隻是順水推舟而已。”
“咳咳。”麵對諸王的注視,穆天子尷尬一笑。
“沒辦法,我東征西討也很燒錢的嘛,有些現象也就默許了。”
“我努力經營父王重新打下的南土,每一筆貢賦都親自核算,節衣縮食,補上了父王晚年的財政窟窿。”
“好家夥,繄扈,你把自己吹的這麽兢兢業業,怎麽不說說在西戎巡遊,搶了密康伯三個老婆的事?”
“父王,那是我先認識的,怎麽變他老婆了?”
“自母後去世後,父王眼裏就隻有弟弟辟方,對我不聞不問。”
共王繄扈老漢落淚,似乎被穆天子虐待的很慘一樣,看得諸王都要同情心泛濫了。
“我每天都戰戰兢兢,生怕服侍不好父王。”
“後來終於能夠獨立自主了,這密伯老是和我對著幹,連美女都要和我搶!”
“我不幹他丫的!”
“繄扈,我可沒虧待你啊,把天子之位都傳給你了,你可別在先祖們麵前誣陷我。”穆天子急忙辯解道。
“父王,你老是說辟方有德,我不如他,這不是偏愛是什麽?”
“繄扈啊,咱們大邦周從八十老漢,到三歲小兒,都知道辟方有德。“
”這是事實!怎麽能說是我偏愛呢?”
天子囏元年,朝陽剛剛升起,東方魚肚白。
被稱作有德的豳公辟方率領畿內卿士站於一側,另一側以齊侯慈母為首,領著畿外諸侯向天子囏和穆薑、共媯朝拜。
今日是天子囏登基的日子,由於爺爺穆王和父親共王的超長待機,天子囏即位也已經不再年輕。
天子囏顯得有些慌張,他看了看身旁渾身威儀的穆薑,又看看階下麵無表情的豳公辟方和齊侯慈母。
“二十多年過去了,太孫怎麽還是這麽慫,一點變化都沒有!”
雖然看到了愛子辟方,穆天子很高興。
但又看到了不成器的太孫囏,穆天子又沮喪起來。
“這個樣子,怎麽管理偌大的大邦周?繄扈,你幹什麽吃的?”
“父王,這不是我不給力啊。”共王繄扈又覺得有些丟臉,對穆天子小聲說道。
“實在是嫡母太強勢,我都怕的要死,別說他了。”
"一個小姑娘,姬囏和她差不多大,有什麽好怕的?”
穆天子不理解。
在你麵前當然是小姑娘,在我們麵前就是母老虎,能一樣嗎?共王繄扈暗自腹誹道。
穆天子不知道的是,與逐漸衰落的宗周不同,東土齊薑近百年來一直在不斷壯大。
西戎的不斷強盛,使得在西戎與宗周之間當中間商的申薑有了更多的話語權。
兩薑聯合之下,加上穆薑極高的輩分與自身的權勢,以及豳公辟方的支持。
兩代天子都受到很大的掣肘。
“天子,快快祭拜天地吧。”
穆王後在一旁催促道。
“諾!”天子囏按照《周禮》舉行祭拜昊天上帝的儀式。
儀式還未完成,天空突然暗淡下來,東方的紅日逐漸殘缺,最後消失不見,黑夜重新襲來。
“又發生日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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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王瑕第一個反應過來,畢竟他已經真正見識過一次了。
“而且是在清晨發生的日食,十分少見。”一旁的係統補充道。
“這種奇異天象,怕是上天要警示什麽了...”
武王發眉頭緊皺,雖然在這裏待了快半年的他見到了係統各種各樣如仙術般的操作,對於日食也見怪不怪了。
但現實中的卿士諸侯們可不知道啊。
果然諸侯卿士們亂成一團,天子囏直接嚇傻了坐到了地上。
穆薑、豳公辟方、齊侯慈母等人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奇觀。
太史微氏手忙腳亂地記錄著這一現象,他們家族是微子啟的後裔,世代在宗周擔任太史。
魚肚白又重新在東方出現,被天狗吞噬的太陽又緩緩被吐了出來。
“天再旦,天再旦。”
微史們大聲宣告起來,他們奮筆直書,詳細記敘著太後天子,卿士諸侯們的神態。
豳公辟方看了祭祀台上一臉惶恐,不知所措的天子囏,搖了搖頭。
"不當用,不當用!”穆天子搖搖頭。
“懿囏怕是直接已經被嚇壞了,這怎麽治理國家,怕是幹的比你還爛!”
他又開始後悔了,當年就該直接傳位辟方,不然也不會讓一個懦夫當上天子。
周德衰微至此!
果不其然,天子囏每天都在醉生夢死中度過,卿士們都十分不滿。
西戎嚐到共王時期宗周步步退讓的好處後,居然得寸進尺。
聯合北狄,兵鋒直達宗周城下。
嚇得天子囏帶上穆王後、太子燮直接跑路,呆在略西的犬丘再也不回來了,宗周則交由豳公辟方留守。
氣得畫麵前的姬周諸王直罵其廢物,準備等他進來暴揍他一頓。
子不教父之過,連帶共王繄扈也被罵了一頓。
豳公辟方擊退了來犯的戎狄,他在宗周卿士中的形象更加高大了。
天子囏得知後,更加惶恐,他總是想起天再旦那一天的情景,總是夢到天帝要降罪於他。
他在太子燮麵前不斷懺悔自己的過錯,稱自己無才無德,引起天帝盛怒,希望太子以後不要學他。
沒過幾年,精神似乎已經不太正常,終日生活在憂懼中的天子囏去世了。
ps:齊國到現在才太公、丁公、乙公、癸公四代公是死後追諡,齊是侯爵),這也太離譜了,都是長壽冠軍嗎?
sp:君主品級四十七:周共王藍品)
武功、對外影響:抵禦東夷進攻,西戎重新開始擴張
政治謀略:受製於弟豳公和嫡母穆後
製度變遷:滅密行為進一步破壞周禮, 允許卿士自由變賣土地
後世影響:西周逐步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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