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劍拔弩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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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同時派人前往戶部尚書府,得到的消息卻是江微瀾並未回府。
整個皇宮已然被翻找了個遍,可江微瀾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不見絲毫蹤跡。
戶部尚書江大人聽聞消息,匆匆趕來慈寧宮。
他邁進大殿,神色焦急,快走幾步,到太後麵前行了個大禮,說道:“姐姐,瀾兒在宮中怎麽會消失了呢?”
說著,眉頭緊緊擰起。
太後冷冷地看著他,眼中滿是懷疑,冷哼一聲道:“哀家還要問你呢,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她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江大人嚇得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連忙跪地,一邊磕頭一邊說道:“姐姐,臣弟哪敢有這般大逆不道的想法啊!瀾兒是臣弟的心頭肉,臣弟怎麽會害她?臣弟巴不得她能當皇後呢。”
太後皺著眉,來回踱步,每一步都踏得極重,“這宮中戒備森嚴,她一個弱女子能跑到哪兒去?到底是怎麽回事?到底是瀾兒自己跑的?還是有人幫她跑的?”
她猛地停下腳步,轉身盯著江大人,目光如刀。
江大人跪在地上,身子微微顫抖,猶豫片刻後說道:“姐姐,依臣弟看,宮中戒備如此森嚴,要是沒有內應幫忙,瀾兒絕不可能跑掉的。隻是……隻是臣弟實在想不出,到底是誰有這麽大的膽子,敢在姐姐麵前搞這些小動作。”
他偷偷抬眼看了看太後的臉色,又趕緊低下頭去。
太後聽了江大人的話,心中的懷疑瞬間如野草般瘋長,她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皇上的身影。
此次江微瀾失蹤,倘若真有人在背後操控,那皇上的嫌疑自然不小。
也隻有皇上有這個本事,讓江微瀾悄無聲息的離宮。
太後的臉色愈發陰沉,她緩緩開口,語氣中滿是寒意:“你說的有幾分道理,這宮中若無內應,瀾兒絕無可能逃脫。哀家思來想去,能有這般能耐,又敢這般行事的,恐怕隻有皇上了。”
江大人一聽這話,心中一驚,頭垂得更低了。
他深知皇上與太後之間暗流湧動,若太後認定是皇上所為,這事兒可就複雜了。
他不敢貿然接話,隻能保持沉默。
太後冷哼一聲,在大殿中來回走了幾步,眼神愈發淩厲:“皇上一直對哀家安排的這樁婚事心存不滿。如今瀾兒失蹤,說不定就是他暗中策劃,想要以此來對抗哀家。”
她越想越覺得此事就是皇上所為,轉身對身旁的小太監說道:“去,把皇上給哀家叫來,就說本宮有要事相商。”
小太監領命,匆匆離去。
沒過多久,蕭景煜大步走進慈寧宮,行禮道:“兒臣給母後請安,不知母後喚兒臣前來所為何事?”
太後直直地盯著皇上,目光中帶著審視與質問:“皇上,瀾兒失蹤了,你可知道此事?”
蕭景煜點點頭:“兒臣剛得知此事,正派人全力尋找。沒想到這宮中竟會發生如此離奇之事,兒臣定當徹查,給母後和江大人一個交代。”
太後看著皇上的表情,心中冷笑:“哦?你倒是說得輕巧。這宮中戒備森嚴,瀾兒竟然消失,若沒有內應,絕無可能。皇上,你覺得誰最有嫌疑呢?”
蕭景煜淡淡一笑,立刻明白太後這是在懷疑他。
他緩緩說道:“母後,兒臣也在排查之中。至於誰嫌疑最大,也隻能排查之後再定奪。”
太後見皇上這般回答,心中的懷疑更甚,她步步緊逼:“皇上,你可不要告訴哀家,此事與你毫無關係。你向來對這樁婚事不滿,如今瀾兒失蹤,你覺得哀家會想不到是你在背後搞鬼嗎?”
蕭景煜神色冷峻,目光直直地逼視著端坐在鳳椅之上的太後,聲如洪鍾般問道:“母後,你口口聲聲指責兒臣,可有證據?”
太後聞言,臉上閃過一絲慌亂,愣了一瞬,隨即強裝鎮定,目光遊移,囁嚅道:“這……這還用找證據?哀家說的話還能有假?”
蕭景煜嘴角浮起一抹嘲諷的輕笑,向前踏出一步,昂首道:“母後沒有證據,卻如此篤定地指責兒臣,這不是誣陷又是什麽?”
太後被這話噎得臉色漲紅,手指顫抖著指向蕭景煜,氣急敗壞道:“蕭景煜,你……你好大的膽子!”
這時,一直站在一旁的江大人見狀,趕忙上前,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雙手在空中虛按,說道:“皇上,太後,咱們都是一家人,何必為了這點小事大動幹戈呢,和和氣氣的多好。”
太後狠狠地瞪了江大人一眼,胸脯劇烈起伏著,怒聲道:“你看看他,眼裏還有我這個母後嗎?簡直是目無尊長!”
蕭景煜眉頭微皺,冷聲道:“兒臣被母後冤枉,連辯駁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太後被氣得渾身發抖,臉色鐵青,幾乎是嘶吼著:“蕭景煜,你……你簡直是要氣死哀家!”
江大人又急忙上前一步,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聲音都帶著幾分顫抖:“太後息怒!皇上也請息怒啊!”
蕭景煜卻不再理會,他神色淡漠,微微欠身,語氣冰冷:“母後若是沒別的事,朕就先走了。”
說罷轉身,袍袖一甩,大步流星地向殿外走去。
太後看著蕭景煜離去的背影,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這個逆子!簡直反了天了!”
江大人趕緊小跑著來到太後身邊,滿臉關心地安慰道:“姐姐,您消消氣,皇上他年輕氣盛,一時衝動,您別往心裏去。”
太後卻猛地轉過頭,狠狠地瞪著江大人,像是看一個叛徒,怒喝道:“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眼睜睜看著哀家被皇上欺負,就隻會說息怒息怒!要你有何用!”
江大人被罵得臉色一陣白一陣紅,張了張嘴,想要辯解,卻又不敢出聲,隻能低著頭,唯唯諾諾地站在一旁,任由太後的怒火傾瀉在自己身上。
殿內隻回蕩著太後的叫罵聲和江大人的低聲下氣的勸慰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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