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她是法涅斯？
    空蕩蕩的宮殿內，深淵王子急促的呼吸變得落針可聞，一會背刺，一會又救自己，屬實讓人難以接受。
    “那之前是怎麽回事！”
    殿外沒有喊殺聲，隻有深淵魔物們的怒吼，大祭司苦笑一聲，說出當年實情。
    “你的意思是之前那大祭司是假的？更準確的來說是靈魂被替換了？”
    原來這麽多年來，自己一直和那名為李順的降臨者共事，怪不得先前就覺得大祭司很怪，原來是前者隱藏的很好難以察覺。
    “照你這麽說，蘇爾特洛奇來此，難不成也是你默許的？”空有些費解的盯著大祭司。
    “殿下，這的確是老夫的意思，那變數已然成長為了強者，要是不消滅他，教團就真的完了。”
    可別忘了，原本李順就是按照大祭司的意願所行事，目的隻有一個，為自己死去的雙生體報仇。
    大祭司本就是暗淵所孕育之物，可能數百上千年也不一定能出一個大祭司，這些全部是未知或是隨機的。
    它大祭司就算變得隻有一抹魂魄，也不會放過寒宇。
    “蘇爾特洛奇本就是偷去了那匹敵世界之力，這無異於引火燒身。”空還是比較擔心的。
    自己體內還有個自稱黑極主的強大意識體，自從融合，空自身對於能量掌控愈發得心應手，而且還有著一股不屬於這世界的力量。
    “不過，要是想要徹底掌控，還需要些時間。”空的腦海中回憶起自己得到黑極主時的場景。
    ......
    那是一片黑暗如墨的空間，縹緲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久久不能散去。
    “若你能幫我吞掉白極主，我不介意幫你除掉天上之人。”黑極主的話中氣十足，不過，這家夥被一團黑霧所籠罩，看不清對方真容。
    “白極主？”空的眉毛動了動，沒聽白。
    看出這麵前之人的不解，黑極主並未動怒，而是耐心的解答，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我和她本是一體，曾踏遍無數星球，那些土著被我二人的力量所折服。”
    黑極主開啟洗腦模式，踏遍無數星球倒是沒吹牛，但所謂星球原住民並不買賬，這也證實了一點，哪有壓迫，哪就會反抗。
    說直白一點，蟻多還能咬死大象呢，沒有完全的無敵，天外有天，人外還有人。
    以防麵前金發青年不信，包裹黑極主的黑霧內突然射出一道暗黑色光柱，一幅畫麵出現在了空的視網膜內。
    一顆綠色為主調的星球赫然出現，上麵有合數交錯的河流，視野被拉近，一座由各色水晶所打造的大殿映入眼簾。
    緊接著在水晶大殿的最中心位置，有著一個和鳥巢差不多的地方，但鳥巢也是完全由水晶所打造，而且巨大異常。
    一枚巨大無比的兩色蛋在巢中安靜的矗立在那，仔細觀察會發現，這枚蛋一黑一白，而且在兩側，白色上麵有著一副絕美的輪廓，然而黑色則是一副憤怒帶著些許猶豫的麵孔。
    看著像人類，隻不過這兩副麵孔全部是由內而外，像是極力往外脫困的模樣，說這顆蛋是個藝術品我都信。
    “然而這些卑微的螻蟻選擇了背刺，也不知是從哪冒出的個小妮子，竟用一把利劍將我二人軀殼刺破。”
    畫麵一變，水晶宮已經倒塌大半，衝天的火光驟然而起，一副長著比提瓦特內空間執政還要漂亮的女子正在空中快速劃過。
    “這人難道是... ...”空永遠也忘不掉那副麵孔，這讓他不禁有些呆愣。
    黑白兩色的巨蛋釋放出一股股能量波動，所過之處真就是寸草不生，刹那間便被湮滅掉。
    女子為了將這禍害引走，獨自踏上漫長的星空之旅，最終降臨在了提瓦特大陸。
    “法涅斯？！”空的眸子動了動。
    原初四影便是法涅斯所留，單單從空間執政便能看出，對方為女性，這也暗示了原初之人的降臨。
    “我和白極主自產生意識起便不和，這次的經曆，同樣也是我二人難得達成合作一刻。”黑極主歎了口氣。
    空覺得那柄能刺傷這顆蛋的劍也是夠厲害了，先前黑極主也讓自己看過，很多土著想要反抗，可麵對那刀槍不入的巨蛋，也是無可奈何。
    “你倆是在別的星球玩夠了才離開的？”空突兀的問出這個問題。
    “差不多，那些土著過於無聊，而且星球內的能量也不多，不換一顆豈不是坐吃山空？”黑極主這話說的輕描淡寫，仿佛生靈在他的眼中跟個蟲子般。
    “那螻蟻的劍不知從何而來，竟有刺破我等軀殼之力，那時我和白極主產生了隔閡，一直在埋怨對方。”
    黑極主歎了口氣。
    “我們在軀殼內大打出手，導致這顆蛋提前分裂，為了自保，我二人在這顆星球分離開來。”
    然而黑極主沒說的是，當軀殼分裂的同時，二人遭受到了封印，這是一種自我保護，同樣那蛋內的核心也不知所蹤。
    “當我意識恢複些許，正發現有些人類竟然在跪拜我，將我這一半的軀殼當成了神跡。”
    空當初就有著些許猜測，所謂的白極主，很有可能也在坎瑞亞。
    隨著時間的流逝，深淵教團創立，在赤月遺跡內，他發現了一座赤紅色的高塔，然而那座塔自己是進不去的，總有一股排斥之力阻隔。
    “隻要能見到她，助我將其擒住，我便許諾你對抗天空之上的力量。”
    該說不說，黑極主的能力很霸道，在自己的領域內，空的些許記憶被探查，從中得知他兄妹二人經曆。
    黑極主也正是利用這一點，牢牢和空綁定在一起。
    然而，空試了很久很久，依舊是被那赤色座塔所拒絕。
    在那之後，空體內的黑極主為了保存和白極主大戰的實力，選擇沉睡。
    ...
    “大祭司先調養。”空說完便朝著大殿外走去。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人人都各懷鬼胎，大祭司為了報仇，將整個深淵教團的命運都搭上了，當空反應過來時，已經無可挽回，他才真正明白這一點。
    “李順那廢物沒想到將我的身體搞成這樣，但願蘇爾特洛奇那家夥能幹掉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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