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今晚我取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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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知搖了搖頭。
    不知道他是表示不知道,還是在說王爺不會打王妃。
    蕭庭風一連幾日都在軍營裏過夜。
    這一晚,他卻破天荒去了皇宮。
    本已入夜,蕭庭明還坐在殿前處理瑣碎的政務。
    蕭庭風提著酒壇走進來,在大殿裏的台階上坐下了。
    蕭庭風仰頭看著高高的穹頂,眼睛中已經多了幾分醉意。
    蕭庭風就這麽進來,蕭庭明沒一點反應,仍是用手中的朱砂筆批改著奏折。
    直至他聞到了蕭庭風身上的酒味。
    蕭庭明眉頭微蹙:“怎麽喝酒了?”
    蕭庭風苦笑道:“皇兄,我好像做錯了一件事。”
    蕭庭明眉頭一皺。
    蕭庭風鮮少有這般頹廢的時候。
    “你做錯了什麽事?”他問道。
    蕭庭風垂下了眸子,看著自己手腕上清晰可見的咬痕,茫然道:“我用權勢迫她,她哭了。”
    她哭了?
    蕭庭明在心裏思忖,覺得蕭庭風所說之人,應該是一個女人。
    蕭庭風又灌了自己一大口酒。
    那一晚,當紀苭卿用那雙眼睛望向他的時候,蕭庭風心裏忽然升起了一絲痛意。
    他愛的人,卻用那樣憎恨的目光看著他。
    於是蕭庭風伸出了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她滾燙的淚水灼燒著他的手心,讓他也跟著她難過。
    可是他別無所求……
    唯一的欲望與要求,就是留下她。
    哪怕自私一點。
    哪怕是用權勢迫人。
    她雖然屈從,可蕭庭風卻感覺自己離她更遠了。
    所以,他又不敢見她,怕她見了他,覺得礙眼。
    隻有在紀苭卿熟睡以後,他才能平靜地坐在少女的身側,用手指描摹她的睡顏。
    見蕭庭風居然為了一個女人進退維穀,作為一個坐擁後宮三千佳麗、與女子談情說愛無數的他開始傳授起了自己的經驗。
    “女人不聽話,就晾著,找別人。”蕭庭明想了一圈兒,總結道:“也可以直接殺了。”
    “咳咳咳……”蕭庭風聽了蕭庭明的話,一不留神就被嗆到了。
    蕭庭明卻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麽,這就是蕭庭明麵對女人的態度。
    女人不過是個物件兒,有則錦上添花,無則無傷大雅,這個不行就殺了換下一個。
    他雖然是這樣說的,可心裏卻又想起了那個模糊的夢。
    夢中的女子也不聽話,甚至還膽大包天到讓他幫著提鞋。
    還敢當著他的麵喝醉酒,喝醉酒後還舉止無狀。
    應該殺了的。
    他怎麽可能會如此縱容一個女子,簡直荒謬。
    兩個人都像是陷入了一個死循環,一個在糾結如何與冷戰的妻子破冰,一個在糾結夢中所發生的一件件詭異至極的事情。
    蕭庭明雖然有很多女人,但他從未愛過女人,所以根本不能給蕭庭風什麽有效的意見。
    最後蕭庭風還是離開了。
    他是醉著酒回府的,沒有驚動寢殿中熟睡的紀苭卿,隻是坐在她身側,像前幾個晚上一樣癡望著她。
    紀苭卿早就醒了。
    因為蕭庭風身上的酒味太過濃烈了。
    想起今天自己都幹了什麽,紀苭卿“蹭”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別是她惹怒了蕭庭風,蕭庭風想趁著酒意掐死她吧?
    見她醒來,蕭庭風似有些慌亂,但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他扣住了少女的手腕,將少女扯到了自己麵前。
    紀苭卿看著蕭庭風的眼睛,發現醉酒了的蕭庭風,那雙眼睛上似乎蒙著一層霧。
    但眼眸更深處,仍然是一片清澈幹淨。
    紀苭卿曾經為這雙幹淨的眼睛心動過,如今依然為這雙眼睛心動。
    醉了酒的蕭庭風,就像是遺落在煙塵裏的翩翩貴公子,身上明明帶著清寒透徹的幹淨,卻又隱隱有幾分難以言喻的頹靡。
    蕭庭風握住了她的手腕,在上麵落下了一個炙熱的吻。
    這個吻滾燙滾燙,讓紀苭卿渾身一抖。
    似乎察覺到了什麽,蕭庭風眸子裏劃過一絲笑意,他像是得到了某種指令,逐漸開始得寸進尺。
    他的吻一路向上,糾纏不休。
    少女明明是清醒的,可此刻葉似乎醉了一般,被蕭庭風輕巧解開了衣帶。
    紀苭卿以為蕭庭風會像前幾次一般無二。
    更何況醉了酒的他,恐怕也隻顧得上自己的歡愉,顧不上她的感受了。
    沒想到,蕭庭風的吻隻與她的唇齒糾纏片刻就分開了,繼而抽身離去。
    紀苭卿一呆。
    但蕭庭風很快就又回來了,這次他手裏還拿著一本書。
    醉了酒的男人耳廓通紅,卻一本正經地翻著那本書道:“今晚我取悅你。”
    今晚,我,取悅,你……
    紀苭卿不懂蕭庭風的意思,但是預感愈發古怪。
    就見蕭庭風扯住了她的腳腕,讓她在床上躺著。
    他則一路向下,一邊看書一邊學習。
    紀苭卿臉色通紅通紅,用貝齒咬住了衣袖,好讓自己不發出什麽奇怪的聲音來。
    奇怪,真的很奇怪。
    雲海翻覆,日沉日落。
    群山起伏下,細密的聲音就附在她的耳側。
    紀苭卿腦袋有些混亂,各種感受交織,讓她愉悅不已。
    腦海裏忽然劃過了在蕭庭風密室裏掛著的那幅畫,以及畫上的那句題詞。
    食骨其色,何若往複?
    原是如此。
    等驟雨初歇,外麵已晨光熹微。
    蕭庭風健碩的身體一覽無餘,懷裏的少女已經陷入了沉睡。
    蕭庭風挽起她的手指,不知疲乏困倦,又在上麵落下一吻,一觸即離,不帶絲毫欲念。
    滿是虔誠。
    紀苭卿已經累得睡著了,蕭庭風卻不怎麽覺得累。
    他想著,若想更加快樂些,得想辦法帶著苭苭一起練練了。
    否則總是這麽不經折騰,會錯過許多樂趣的。
    紀苭卿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翌日下午了。
    她以為蕭庭風又躲出去了,可一轉頭,卻發現他將所有公文都搬回了寢殿,正埋首處理軍務。
    紀苭卿想起昨晚發生了什麽,臉上又是一片緋紅。
    “醒了?”蕭庭風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小廚房已經做好了飯菜,今日好好補補。”
    紀苭卿嘴角抽搐。
    等她爬起來用膳的時候,侍女雲雲眼眶通紅地從外麵走進來,哭得很是傷心:“王妃,來財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