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鬥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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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費無極見小姑娘看自己,心下早已明白過來,隨即擲地有聲道:“天下自然亙古不變,如若天下出了差錯,那還了得。你們想想看,地震如此厲害,也不曾把天下給埋葬,何況改朝換代。陳勝、吳廣的那句話也算是驚天動地,世人皆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句話的道理,但知道又能怎地?帝王將相也好,販夫走卒也罷,都不能毀滅天下,畢竟都要繁衍生息在天下人間。要說戰國七雄和秦朝相提並論,哪個更好?我看,各有優劣,各有不同。”此言一出,小姑娘興趣大增,盯著費無極,目不轉睛。
    費無極見小姑娘饒有興致的看自己,便喜上眉梢,意欲顯擺一番,就喋喋不休,道:“戰國七雄,各自為政。大國打小國,起先要找個借口,後來便懶得找借口了,想打便打,一句話,看著不痛快,便要教訓一番。小國招架不住,隻好投降,割地賠款。”小姑娘伸手拽了拽費無極的胳膊,追問道:“後來怎樣,莫非小國就隻能被動挨打不成?”
    費無極一怔,瞧了一眼小姑娘,笑道:“可不是,小國也不傻,總不能一味投降,且不說太也被動挨打,憋屈難受。就是割地賠款,也招架不住啊。小國畢竟是小國,有多少地可以割,又有多少款可以賠?割地越多,遲早會被割完。賠款太多,黎民百姓不造反才怪了呢。故而小國與小國隻好抱團取暖,小國也想過依附大國,這叫做‘大樹底下好乘涼!’可大國也不能白給你遮風擋雨,如若小國不給些恩惠,大國也沒什麽興致,為了小國得罪另一個大國。”小姑娘又問道:“大國之間如若針鋒相對,又當如何?”
    費無極道:“如若勢均力敵,便要看誰有定力了。大國之爭,與小國不同。其一,大國的國土大,可周旋東西南北,遊刃有餘。其二,大國財大氣粗,可曠日持久的針鋒相對。其三,大國有拉幫結派的底氣和能力。”此言一出,張明遠也點了點頭,讚不絕口。
    大長腿道:“沒想到,你們年紀輕輕卻如此頭頭是道,好比大宋的朝廷大員。”小姑娘樂道:“我看什麽大國了小國了,都沒什麽了不起。好比大家小家,富人窮人。西夏是小國,大遼和宋朝是大國。如若論地盤,大遼可是拔得頭籌。如若論財富,宋朝自然當仁不讓。西夏又小又窮,隻能依附大國,才可保全。”
    費無極道:“也不能瞧不起西夏,那李元昊建立西夏實屬不易,黨項人夾縫中求生存,也難能可貴,令人佩服。好比荒漠裏的駱駝,有水就好。如若駱駝喝一肚子水,便可縱橫荒漠。我就想,人喝水太多會撒尿,駱駝莫非不撒尿?走在荒漠裏的駱駝,邊走邊聞著自己的尿騷味,恐怕駱駝受不了的話,會昏厥過去。”一語落地,小姑娘笑得前仰後合。張明遠和大長腿也是忍俊不禁,樂個不停。
    “看看我們,實在有失待客之道。說了這麽多,實在有些失禮,敢問足下高姓大名?”張明遠問大長腿道。“叫我蕭勇好了,這是我妹妹。我們來自大遼幽州城,是契丹人,不過對中原心馳神往,故而時常前來走一走,看一看,也算第二故鄉。”大長腿指著小姑娘介紹道。張明遠、費無極麵麵相覷,愣了愣。蕭勇緊鎖眉頭,問道:“你們為何如此?莫非對契丹人有什麽誤解,但說無妨?”張明遠搖搖頭,笑道:“沒什麽誤解,隻是很驚訝你們二人,如何千裏迢迢,來到我大宋,很不簡單。背井離鄉可是最苦惱的一件事。”
    蕭勇笑道:“這也沒什麽大驚小怪的,方才早已說的天花亂墜,你們難道還要裝傻充愣不成?列國雖紛爭,可黎民百姓暢通無阻,來去自如,便是無可非議之事。幽州雖在大遼,也有很多中原人。如此說來,京兆府是中原人的地盤,難道不容許契丹人前來不成?你們可知波斯人為何喜歡到京兆府長安城麽?”費無極道:“不錯,波斯人是來夢回漢唐來了,莫非你們也是如此不成?”蕭勇和小姑娘使勁點了點頭。
    張明遠笑道:“夢回漢唐,這不僅是波斯人和你們的心馳神往,也是我們中原人的期盼。可惜回不去了,雖說如今我大宋如此繁華富庶,但漢唐雄風早已不存,氣勢上就略遜一籌。遙想漢唐,賀蘭山與幽雲十六州,皆在中原人掌控之中。如今倒好,西夏與大遼同我大宋,成鼎足之勢。豈不令人感慨萬千?”
    蕭勇歎道:“你們別揣著明白裝糊塗,豈不可笑?要知道,趙匡胤一統大江南北之際,我大遼早已建國五十多年了。什麽叫做先來後到,你們難道不知道麽?”張明遠和費無極自然心知肚明,蕭勇所言極是,遼國建立的早,大宋就遲了很多年。西夏更遲。如此說來,大宋才是夾在遼夏中間的國家。二人對視一笑,默然不語。
    費無極笑問道:“這位妹子呢?芳名叫做什麽。”瞅了一眼小姑娘,隨即不緊不慢看向別處。“坐不更名,行不改姓。雄州蕭燕,好說,好說。”小姑娘擲地有聲,好似男子漢大丈夫氣概,聲音也是粗壯有力,不過聽上去也是故意而為,惹得幾人捧腹大笑。“你們呢?”蕭勇、蕭燕看向張明遠、費無極,又問道。“在下費無極。”費無極拱手道。“在下張明遠。”張明遠作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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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便相識了,也算有緣。看你們二人白白淨淨,像個書呆子,方才見我們打抱不平,你們恐怕嚇壞了。我可知道,你們這些書呆子,一個個皆是手無縛雞之力。”蕭燕挑了挑眉毛,握了握拳頭,一臉不屑一顧,便冷笑道。“二位兄弟別見怪,妹妹素日就這樣。”見妹妹又是出言不遜,蕭勇搖搖頭,抱歉道。張明遠、費無極麵麵相覷,瞠目結舌,沒想到自己在外人看來,這個模樣。張明遠一身黑衣,文質彬彬。費無極一身白衣,相貌堂堂。
    “何不交個朋友?”費無極拽著蕭勇的胳膊,卻瞅了一眼蕭燕,笑問道。“自然很好,不知意下如何?”張明遠問蕭勇和蕭燕道。“當然,交個朋友也不錯。”蕭勇點點頭,笑道。“交什麽朋友,見人就稱兄道弟,拉拉扯扯,像個什麽樣子。”蕭燕一臉不屑。蕭勇道:“妹妹不得無禮,行走江湖,多個朋友多條路。”輕輕拍了拍蕭燕的手背,安撫開來。“哥,我們要不要去逛一逛,買點東西,別理他們。”蕭燕看著窗外,回過頭時不時偷偷瞄一眼費無極,再看自己的哥哥,二人皆穿白衣,可哥哥皮膚黝黑,健壯無比,而費無極白白淨淨,俊俏痞帥。蕭燕一瞬間喜笑顏開,盯著費無極目不轉睛,正好被轉過頭的費無極發覺。在費無極看來,蕭燕就顯得活潑可愛了。
    費無極道:“蕭兄,我對你很是佩服有佳,方才你脫口而出,自己來自遼國。這等勇氣,非常人可及。”笑了笑,又拱手致意。蕭勇愣了愣,納悶道:“此話怎講?”費無極道:“如若我去了西夏或遼國,必定不會口出狂言,說自己來自大宋。”蕭燕一臉不悅,問道:“莫非你會學契丹人和黨項人,禿發不成?”費無極瞠目結舌,搖搖頭,樂道:“那倒不至於。”蕭燕道:“那你這身打扮,又這副嘴臉,到了大遼和西夏,傻子都看得出來,你是漢人。你又當如何?”
    費無極撓了撓後腦勺,笑道:“我也不能說自己來自大宋,反正不能說。”蕭燕瞪了一眼費無極,冷冷的道:“連自己來自何方都不敢說,還逞什麽威風,裝什麽英雄好漢。丟人現眼,可笑之極!我平生最討厭虛偽之人,你們宋朝人最是虛偽。”此言一出,張明遠一臉不悅,費無極卻笑出聲來。蕭勇瞪了一眼蕭燕,示意他不可造次。但蕭燕哪裏會聽,又冷嘲熱諷開來:“為人處事,當堂堂正正,光明磊落。不論你來自何方,意欲何往。連生養自己的故鄉都不敢公之於眾,可見這人有多心胸狹隘。如若不是心裏有鬼,怕什麽?當然,除非真的心裏有鬼,另當別論。”翻個白眼。“你們心裏有鬼還是沒鬼,我們又不知道。”費無極道。
    蕭燕道:“你變成蟲子爬進我肚子去瞧瞧可好?”費無極道:“我若會變,自然很想如此,定要去你肚子裏逛一逛,讓你肚子痛。好比生孩子一般,看你如何是好。”蕭燕害羞一笑,低下頭去。費無極卻樂個不住。蕭勇見狀,搖搖頭,笑而不語。張明遠尷尬一笑,瞪了一眼費無極,示意他玩笑開大了可不好,費無極卻不以為然,舉杯痛飲,笑容滿麵。
    “時候不早了,這便告辭。我這兄弟話多,見了人總是自來熟,你們可別招惹他,如若不然,他要煩死你們。”張明遠一看這小姑娘好似對無極很有好感,就羨慕起來,心想,自然要說些言不由衷的話,搪塞一番,隨即道。費無極愣了愣,狐疑開來,沒想到師兄會如此胡言亂語,就瞪了一眼張明遠,氣道:“你別汙人清白,我最懂得分寸,何來惹人厭煩一說。和我費無極交朋友,如沐春風,那是醉在不言中。”
    “妹妹還要去玩,執拗不過,還望你們多擔待。”蕭勇也看出些意思,馬上喜笑顏開,拱手道。“後會有期。”張明遠、費無極二人也拱手還禮。蕭勇、蕭燕齊聲道:“後會有期!”說話間,費無極、蕭燕皆依依不舍,卻也無可奈何。四人出了酒樓,在一個拐彎處,猛然發現,一對熟悉的麵孔。原來方才小偷與老太太認識,兩人故伎重演,又換了一條街,耍起老把戲。
    蕭燕憤憤不平,雙手叉腰,用手指了指前方,道:“他們怎麽會認識?”撓了撓後腦勺,緊鎖眉頭。“他們是一對江湖騙子。妹妹,我們上當受騙了。”蕭勇恍然大悟,氣道,握著拳頭,咯咯作響。“匪夷所思。”張明遠義憤填膺,不覺冷冷的道。“世所罕見。”費無極也氣急敗壞,握著拳頭。
    “我去揭穿他們。”蕭燕隨即要過去。“別!”蕭勇叉開腿,直挺挺站在前麵,用兩手輕輕按住蕭燕的肩膀,擋住蕭燕的去路。雖說輕輕一按,可蕭燕卻感到一股內力襲來,頓時動彈不得,不覺歎息:“哥,你這是為何?”蕭燕不解道。
    “他們很有把握,我們去,無憑無據,沒人相信我們,如之奈何?”費無極氣道。“如若揭穿他們不得,很有可能被他們反咬一口,惹上官司,姑娘難道不明白麽?”張明遠安撫道。“莫非就坐視不管了?”蕭燕咬牙切齒,一臉的不服氣。“想必會有人管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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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明遠隨即大手一揮,指著前麵:叫道:“你們看。”說話間,果然有巡捕上前,捉走老太太和小偷。原來他們是慣犯,捉了又放,放了又捉。犯法不過罰錢坐牢,出來後他們又是逍遙法外,官老爺也是束手無策,隻好睜一隻眼就閉一隻眼罷了。
    蕭勇伸手一指,氣呼呼地罵道:“莫非京兆府的府尹是酒囊飯袋?我素聞大宋開封府有個包青天,可惜那人早已作古。如若活著,看到如今京兆府如此,怕也要氣得瑟瑟發抖了。”聽了這話,費無極破涕一笑,自然心知肚明,“瑟瑟發抖”這詞用在此處並不合適,可見這蕭勇學的中原文化,也是一瓶子不滿,半瓶子咣當。“肯定是貪官,如今大宋的貪官汙吏,多如牛毛。那蔡京和童貫最是可惡之極!他們一丘之貉,同病相憐。”蕭燕也罵道。此言一出,張明遠和費無極皆忍俊不禁,這兄妹二人果然如出一轍,遣詞造句皆是張冠李戴,令人噴飯。蕭勇聽了這話,趕忙用手捂住蕭燕的嘴巴,緊張兮兮之際,示意他不可造次,以免禍從口出。蕭燕點了點頭,默然不語。
    費無極尋思:“京兆尹也是沒辦法,幹爹雖說在京兆府,可目下又時不時到懷德軍去了,離終南山遠了,也離京兆府遠了。京兆府的人,幹爹也是沒有辦法!再說這武將如何管得了衙門的官司。”想到此處,搖搖頭,微微一笑。
    張明遠尋思,“如今幹爹早已不是秦風路那同穀縣的縣令,他隻管軍隊,而且在懷德軍做事,隻不過有空會到京兆府家裏歇息一些時日,目下離開懷德軍許多時日,在京兆府調養,也是閑不下來。為何如此,原來蔡京、童貫害怕他坐大懷德軍,故而在宋徽宗耳邊吹了不少風。宋徽宗也害怕手握兵權的幹爹坐大,故而不讓他做大官,隻是到懷德軍做了武將。”不覺噓唏不已,緊鎖眉頭,歎了口氣,惆悵無比。
    “後會有期。”蕭勇、蕭燕擲地有聲,隨即離去。“後會有期。”張明遠、費無極也拱手,慢慢離去。蕭燕回過頭忍不住再看一眼費無極,費無極也又看一眼蕭燕。二人對視一笑,互相揮揮手,一東一西,漸行漸遠。
    費無極一把推開張明遠,用手指頭指著張明遠,一臉不悅地氣道:“我真是不明白,師兄看你平日裏知書達理,方才為何對老神仙如此無禮,對蕭勇、蕭燕卻另一番態度?實在令人匪夷所思,不能明白。”張明遠一時語塞,撓了撓後腦勺,不知是何緣故,就惹得師弟,如此大動幹戈,片刻慢慢醒悟,就笑道:“何必生氣,怪我不好,好也不好?”
    費無極瞪著眼睛認真道:“你可知道老神仙他是什麽人麽?”“管他什麽人,反正沒有師父厲害。”張明遠搖搖頭,哈哈大笑,已前行開來。“你,目中無人,自以為是。”費無極也緊隨其後,悶悶不樂道。
    離開鬧市,兩人邊走邊說,不一會到了城門,投南而去。遠處但見棵棵大樹,一條小河緩緩流淌。河邊有幾頭毛驢吃著水草,不遠處幾戶人家,嫋嫋炊煙,徐徐升起。張明遠不以為然道:“什麽人?你叫他老神仙,我覺得也就一個市井老頭。沒什麽厲害之處?何必神神秘秘?豈不可笑。”費無極頓時氣呼呼道:“懶得理你。”
    張明遠悶悶不樂,靠近費無極,一字一句的問道:“我解手這麽久,你都不問問我怎麽回事,幹嘛為了一個素昧平生的老頭對我發火,莫名其妙。”又歎了口氣。
    聽了這話,費無極火冒三丈,隨即指著張明遠的鼻子,氣急敗壞道:“你簡直胡攪蠻纏,不可理喻。明明是你對老神仙無禮在先,居然怪我。可惡之極!你解手無非拉屎放屁,還有什麽可擔心的?老大不小的人了,說出來也不嫌害臊,還有臉說,真是太可笑了。”張明遠愣了愣,瞠目結舌。
    費無極冷笑道:“雖說男女授受不親,可兩個大男人也有妨礙,難道你拉屎放屁,還要我去陪著不成?你是三歲小孩,還是七老八十。你莫非走不動了,還是缺胳膊少腿了。”說著就倍感委屈,不覺氣個不住。“你才無理取鬧!”張明遠馬上氣呼呼地頭也不回而去,留下費無極委屈巴巴獨自前行。
    看著遠去的張明遠,費無極越想越委屈,心中罵道:“明遠師兄怎麽了?實在太過分了。素日裏尊老愛幼,方才為何見我與老神仙說話就不高興了。”張明遠在前麵走著,還是希望費無極跟上,心中胡思亂想起來:“沒曾料想,為了一個老頭,無極師弟居然生氣,實在莫名其妙。”費無極一氣之下就坐在大樹下不走了。張明遠不見費無極趕來,忍不住回過頭來,見費無極這般,執拗不過,隻好返回,趕到費無極眼前,坐了下來。費無極馬上站起身來,快步走到河邊,一言不發,看著小河淌水,心裏難過之極。
    費無極還是沒好氣的眨了眨眼睛,獨自悶悶不樂。張明遠起身走了過去,笑道:“今日天氣很好,夕陽西下,風光無限。”費無極一言不發。張明遠又道:“不知師父在做什麽?他老人家一定在等我們回去。”費無極依然無動於衷。張明遠又拉費無極胳膊。費無極躲開,站在一邊,望著遠處,默然無語。張明遠道:“那老神仙和你說什麽了,看看你,為何就悶悶不樂,難道老神仙給你吃了仙丹,變成啞巴了不成?變成啞巴也不打緊,可惜,素日裏頭頭是道的費無極,眼下卻啞口無言,不會說話了,好可惜。你憋著不難受,我看著可難受。你何必如此苦了自己。”張明遠這般說話,費無極頓時撲哧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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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明遠接著道:“都怪我不好,不該對老神仙不尊敬,看看我今日如何就糊塗了,我張明遠曆來尊老愛幼,知書達理。今日實在不堪入目,讓世人笑話了。”費無極道:“你可知道,老神仙與師父是師出同門,都在龍虎山拜師學藝過。你都不向老人家問好,便拉著我走。可見你目中無人,太也過分。”張明遠驚道:“師父從未提起過龍虎山,這龍虎山一聽名字就不得了。有龍有虎,還臥虎藏龍。如若不知道還以為是杜撰的地方。”
    費無極道:“對啊,我也納悶,龍虎山,從未聽師父說過,隻是大嘴師叔總是念茲在茲,說上一次去過龍虎山,那裏好的不得了,說有空帶我們去,可他每次都一個人偷偷摸摸就走了,一點也不爽快。”撇了撇嘴,悶悶不樂。
    張明遠看向遠方,緊鎖眉頭道:“事不宜遲,快趕回去,向師父問個明白。這件事,我怕不問清楚的話,過一段時日,怕要忘記了。我們這腦袋,裝的東西多了,也難免,丟三落四。”
    費無極轉過頭回應道:“好,加快步伐。我們還沒七老八十,何來忘掉了?師兄真是會開玩笑,你忘了有可能,我忘了,那是很有可能。”張明遠笑道:“常言道‘貴人多忘事。’你我皆非貴人,卻也忘事,真是丟人現眼。”
    “好,總是你有理,你說的對,你說的好!我就納悶了,你為何總是如此得理不饒人。偏要較真個沒完沒了,天翻地覆。我真想撕爛你的嘴,讓你欺負我。”費無極樂道,便意欲伸手撕張明遠的嘴巴,張明遠見狀苦笑之際,卻溜之大吉。兩人頓時你追我趕,興高采烈,一路小跑而去,不一會,不見了蹤跡。但見渭水滔滔,一馬平川。雄鷹展翅,天高雲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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