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錦繡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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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叔夜、種溪等人走後,種浩和張明遠、費無極情不自禁騎著汗血寶馬在京兆府長安城外的渭水邊縱橫馳騁了一番,好不快活。良將配寶馬,戰場上才足顯威風凜凜。
方今大宋馬匹匱乏,實乃失去幽雲十六州和河曲之地,以及賀蘭山、祁連山所致。曾幾何時,漢唐時代,這西域、吐蕃、漠南漠北、天山南北、祁連山、賀蘭山、陰山,皆為馬場,水草豐美,自然有良馬源源不斷被送往中原。
可惜如今大宋,西北被西夏占據賀蘭山,阻斷天山、祁連山。東北被契丹、女真占據幽州、遼東。故而大宋沒有草原,自然沒有馬場。如若想得到馬匹,隻能通過榷場,用銀子錢購買。如今西夏乾順肯贈送,也算難能可貴。
黃昏時分,回到府邸,張明遠、費無極就被種浩拉到後院荷花池小亭裏,他們三人圍坐一桌,喝著茶,繼續說起話來,回到京兆府,久違之感自然襲上心頭。
看著張明遠、費無極變黑了,種浩笑出聲來,道:“如何去了一趟西夏,就好似去了一趟大漠一般,看你們都黑不溜秋的,好似烏鴉。”
張明遠道:“興慶府有一處風水寶地,大漠裏有大湖,我們那日又不是沒去,我看那雙峰駱駝也黑不溜秋,何況西夏禮官焦彥堅。”
費無極道:“那邊風吹日曬,我們變黑了也不礙事,過幾日就好了。浩兄也別說我們,你也好不到哪裏去,一樣黑不溜秋。”種浩點了點頭道:“我早照鏡子了,那倒也是。”三人互相指了指對方,樂個不住。
正在此時,種師道走了過來,三人站起身來,種師道示意他們坐下來,便問道:“不知西夏國內情狀如何?我素知西夏自稱高白大夏國,他們喜歡白色衣服,男子以白披風做威風凜凜的裝飾之物,腳踏白靴者比比皆是,尤以貴族部落大統領居多。女子也以白巾遮麵,一身白衣曼妙多姿,似仙似神,如夢如幻。記得小時候隨父親曾在蕭關榷場見過,如今雖事過境遷,想必未曾變過也未可知。”
費無極回想起來,也是意猶未盡,便喋喋不休道:“幹爹,幹嘛提你小時候,目下我就說說現狀如何?西夏如今有四府:興慶府,西平府,西涼府,宣化府。有幾個軍司,幾乎每個城池都是全民皆兵,嚴防死守。平日裏牧羊、墾荒,如若戰事四起,他們會一夜之間全副武裝,男女老少,成群結隊,一個個都是殺人不眨眼的精兵強將。西夏女兵叫做麻魁軍,別看她們皆是女流之輩,如若馳騁疆場比那五大三粗的男子還要強悍百倍。實乃勇健無畏、剛烈驍勇、任俠果敢。”一語落地,種師道一怔,馬上點點頭,很以為然。
張明遠回憶起來出使西夏的點點滴滴,也馬上娓娓道來:“幹爹,西夏晉王察哥的確身手不凡,太師嵬名安惠、太尉高守忠、景仁忠、景仁禮、大將軍李良輔、西夏禮官焦彥堅,都是文武雙全、才高八鬥。乾順更是雄才大略、深藏不露,喜歡中原文化,乃是虔誠萬分的佛教徒。”種師道點了點頭,心想,焦彥堅果然升官發財了,不由笑了笑。
見種師道饒有興致,聽得入迷,種浩也不甘示弱,立馬介紹道:“爹爹,西夏乃佛國,西域來人很多,不過起先都信拜火教,後來抵達西夏,不知何故,一個個居然成為了拜佛之人。”
費無極想起西夏的大漠,就歎道:“據商賈所言,西域實在難逢甘霖,故而成為人跡罕至、不毛之地。天祚帝與乾順素有往來,他們皆是佛教徒。焦彥堅眼下果然升任了西夏禮官,他狗眼看人低,對遼國畢恭畢敬,對我大宋卻敷衍了事。”又將往事複述一遍,悶悶不樂。
種師道聽了三人的話,心裏頗受觸動,馬上仰天長歎道:“西夏怕遼國,偏偏不怕我大宋,令人深思。”
張明遠熟思片刻,笑道:“為何西夏不向西開疆擴土,我目下就了然於胸了。”費無極道:“此話怎講,師兄何必賣關子,但說無妨。”
種浩急道:“快快說來,好讓我了然不惑,西夏乃我大宋西北宿敵,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你們此番去了西夏,想必所見所聞必定與眾不同,情真意切。”
“好,看看你們一個個急什麽?不急不急,待我慢慢道來。”張明遠依然賣關子,搖頭晃腦,裝腔作勢,滑稽起來,不在話下。
種浩、費無極笑著過來捂張明遠的嘴巴:“好了,不要說了,可以閉嘴了。你就知道賣關子,有什麽了不起的,故弄玄虛,賣弄你的臭學問。不稀罕了,有什麽了不起。”三人打鬧開來,樂此不彼。
種師道見狀,歎道:“你們真是孩子氣,如若溪兒在,你們四個便要鬧個天翻地覆了。”捋了捋胡須,哈哈大笑。
片刻,種師道不覺想起種溪一人前往東京,頓時眼裏含淚。為了不讓種浩、張明遠、費無極發覺,便趕忙擦幹,道:“老夫略感倦乏,你們三個自在說話,為父回屋歇息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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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浩聽了方才種師道的話,又見他這般光景,心中自然明白過來,不覺也不好受,便問道:“爹爹近來身體如何?”
種師道捋了捋胡須,笑道:“還好,還好,不用管我,浩兒替為父照顧好明遠、無極。你們自在說話,老夫略感倦乏,歇息片刻就好。”
張明遠、費無極也近前詢問種師道,為何眼圈紅了。種師道搪塞一番,三人才坐了下來。管家正好路過,見種師道臉色不佳,便扶著種師道慢慢離去。
種浩見狀,緊鎖眉頭,緩緩道:“爹爹為何突然臉色煞白。”費無極道:“想必上次舊病複發。”張明遠歎道:“上了年紀,舊病複發,的確令人擔憂。”
費無極見種浩悶悶不樂,便打圓場道:“明遠師兄,你方才賣關子,眼下不用賣關子了,還不快說。我看方才幹爹就是被你賣關子給氣到了。”種浩這才撲哧一笑,樂個不住。
張明遠見種浩笑了,立馬笑道:“好,好,我說。看看你們,猴急什麽。我也是一家之言,你們聽聽也好,不必深以為然,隻要以之為然就很好了。”笑了笑。
“真是婆婆媽媽,好不煩人。愛說不說,不聽也罷。”種浩、費無極馬上不耐煩,意欲離開。
張明遠樂道:“哎,別走啊,我可要說了。其一,曾幾何時,我大宋對西夏嚴防死守,意圖持久消耗,使其自生自滅。遼國又虎視眈眈,如此兩麵夾擊,自然使其無暇顧及西域之地。其二,西域皆不毛之地,大漠孤煙,不值得西夏大動幹戈。”如此頭頭是道的分析,也難為自己了,不過對西夏也是一知半解。要知道乾順這人不可小覷,他的宏圖大誌,往往神出鬼沒,世人皆稱乾順有元昊遺風。實則有唐太宗遺風。許多契丹人也是對乾順甘拜下風,有許多契丹人也投奔麾下,意欲建功立業。更別說宋朝中原人,有些不得誌的書生,更是慕名而來。有些定居興慶府,有些在西夏教書育人。想到這裏,不覺仰天長歎。
費無極、種浩馬上轉過身來,見張明遠這般模樣,不覺麵麵相覷,頓時頗為讚同,歎服不已。三人見荷花池美輪美奐,皆喜樂無比,笑容滿麵。
到了夜色時分,種師道也醒了,和張明遠、費無極、種浩一同抵達書房。費無極迫不及待的打開張叔夜的賦文《宣和使夏記》 ,他看到,那文章上言道:
宣和元年,四月時節。草長之際,鶯歌燕舞。大宋使節往西夏,翻越六盤,望長河落日圓。藍天白雲繞山水之間,大漠孤煙走烈馬邊關。吾思之美矣,吾覺之樂矣。自古詩言誌,歌詠言,如今詩詞在漁翁。灑下千裏網,得肥魚、采鮮藕,美味佳肴於口中,讚歎有其聲。塞上江南有風景,一馬平川披朔風。
靈州西平府,黃河滔滔白浪笑。興州興慶府,月上賀蘭夢逍遙。金沙大漠,交匯相應。翠葦搖曳,波光粼粼。亭台樓閣,雕梁畫棟。承天寺塔,刺破蒼穹。鎏金銅牛,端坐風雲。妙音鳥雀,祈福蒼生。佛光普照,天下太平。極目遠眺,如何是夢境?
行也樂,走也美。遙看山川挺拔,秀麗多姿。近聞羌笛管弦,高亢悠揚。西控賀蘭山,東望有草原。天高雲淡,曆曆芳菲眼。江山無限,天地有肝膽。騎馬揚鞭指天涯,莫說此處無人煙。正道是,中原九重天,塞北一萬年。
看畢,費無極嘖嘖稱讚,張明遠、種浩也爭相傳看,讚不絕口。種師道看時不覺喜樂無比,驚歎不已,仿佛身臨其境,夢遊其間。
張叔夜的書法也是令人賞心悅目,大有王羲之的遺風。眾人輪流,不落手看了又看,依然意猶未盡。
費無極歎道:“沒曾料想翰林院的高手就是非同一般,看看這文章洋洋灑灑,情景交融,實在令人大開眼界,也歎為觀止。不知道張大人如何就這般厲害了。才思敏捷,獨樹一幟,令人感慨萬千。”
張明遠笑道:“張大人果然是才高八鬥,妙筆生花,如此錦繡文章,實乃妙不可言。他在西夏賦詩,乃是當場所作,果然才思敏捷。”
種師道笑道:“張叔夜大人告訴過老夫,曾幾何時,他也出使過契丹,他說,在契丹人的宴射中,他首先射中目標。契丹人驚歎詫異,想查看他所用的弓。他心裏當然不痛快,就靈機一動,以無前例為由拒絕。契丹人雖說一臉不悅,可也礙於情麵,索性不了了之。出使歸來後,他又畫出契丹的山川、城郭、服器、儀範共五篇,上呈給了皇上。皇上覺得新鮮,就看了又看,喜歡的不得了。予以褒獎,張大人說此事時,還不情不願,他說好漢不提當年勇,不值一提。”
種浩看著張明遠、費無極,馬上笑道:“此番出使西夏,張大人頗有膽識,如若不是他,我等如何可以大顯身手。有了他,我等才有了主心骨。二位兄弟,張大人此文,對西夏的感慨萬千,果然是詩情畫意,妙筆生花了。細細想來,也覺得張大人用心良苦,才高八鬥,心思縝密,不愧為我大宋外使之中的佼佼者。張大人出使契丹的故事,我也早有耳聞,的確可以傳為佳話。當年爹爹也是津津樂道,常常以此教誨我等晚輩,讓我們向張大人垂範。兩位兄弟,張大人如此妙筆生花,乃是不虛此行。西夏人豈不知道了我天朝國威,自然不敢造次。恐怕陛下的天子之氣也帶到了興慶府去,乾順心驚膽落了,也未可知。”一語落地,一個個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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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無極神采飛揚,興高采烈道:“乾順即便不會心驚膽落,至少也不敢造次了。剛去之時,黨項人揚威耀武,好生了得。離開之時,西夏人就恭恭敬敬,大有俯首稱臣之意。真是不可思議,我大宋中原文化,完全就征服了西夏,可見一斑。回想興慶府許多學子搖頭晃腦,之乎者也,就覺得萬分自豪,萬分喜悅。大宋天下無敵,便在於此了。”不覺笑出聲來。
張明遠喜道:“此番出使西夏,我大宋天威咄咄逼人,想必西夏也是領教了許多。我大宋文武雙全,自然天下無敵。是也不是?”頓時點點頭。
種師道興高采烈之際,追問道:“此去西夏,除了乾順,和文臣武將,一定有不少人物,有許多故事,快講給我聽一聽。”
張明遠道:“西夏很神秘,西夏很不可思議。乾順居然有寶貝,叫做賀蘭寶鏡。”不覺笑出聲來,撓了撓後腦勺。
費無極猛然想起一個人,就驚道:“西夏興慶府那承天寺的燕丹大師,好生了得。居然猜出我與明遠,乃是讀書人,燕丹實乃神人。”種師道瞠目結舌:“有這等神人?”
張明遠捂著肚子,樂個不住,笑道:“還有一個人,我不要說,不然笑的肚子會痛。”
費無極歎道:“焦彥堅,嘴角有顆黑痣,八字胡須,吹胡子瞪眼,邁著八字步走路,方才說過,如何又說,煩不煩。”
種浩也哈哈大笑:“這人很出名,我以為是誰,他便是西夏大名鼎鼎的禮官,叫什麽名字,世人卻鮮有耳聞。如若不是爹爹起先告訴我們,我們抵達西夏便難以知曉了。方才提及此人,眼下又提及,真是不可思議。這焦彥堅令人印象深刻,難以忘懷。就是不知以後還能不能見到此人。”
張明遠回想起來,樂道:“真不可思議,在靈州西平府見到他,還以為他便是乾順。”費無極古靈精怪道:“如若有緣相見,叫他黑痣大胖子好了。”
種師道捋了捋胡須,笑道:“沒曾料想,焦彥堅如今果然升官發財了,他是西夏禮官。聽說他時常出使遼國,還總往我大宋東京跑。”環顧四周,樂個不住。
張明遠道:“我們不提焦彥堅,不然要夜不能寐了。”種浩問道:“此話怎講?”費無極笑道:“我知道明遠之意,畢竟焦彥堅他太好笑了。”聽了這話,種師道、種浩笑個不住。
張明遠問道:“幹爹,不知我幹娘何時回來?”種師道歎了口氣,道:“你幹娘走時心神不寧,怕是要在延安府停留許多日子。你幹娘與他叔父可是最親,情深似海,自然難以割舍。”
種浩道:“我娘也沒和種溪見上一麵,想必她很惦記種溪。種溪一個人去了東京本也沒什麽令人擔驚受怕的,畢竟上次我們陪他一同去了一回,此番他再去,想必便是輕車熟路。就怕他貪玩,路上耽誤功夫。”
種師道喃喃道:“你娘臨走時,放心不下你們二人,還有明遠、無極。當然最是放心不下溪兒。你娘說溪兒如若一個人去東京,怕是讓人揪心。他雖說年紀不小了,可畢竟孩子氣十足。出門在外怕是不會照顧自己。姚月也擔心溪兒,要我叮囑溪兒,不可粗心大意,路上要謹小慎微。”
費無極道:“幹娘不必如此,好在種溪去過一次東京了,再次前往就當故地重遊。這男兒誌在四方,總要出去闖一闖,不能總被溺愛嗬護,是也不是?”
種浩道:“我本想同去東京,可還要去找叔父,畢竟種家軍要後繼有人,我也該建功立業,為爹爹分憂了。他去東京趕考畫科,我去邊關建功立業。我等皆要光宗耀祖才是。至於我娘子,就留下來替我照顧爹爹和娘親好了。”
種師道笑容滿麵之際,歎道:“浩兒長大了,知道光宗耀祖就好。我種家軍世世代代,都要做大宋的忠臣良將,此乃祖宗家法。”
張明遠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道:“我們也要建功立業才好。種浩去鎮守邊關,種溪去東京趕考,我和無極,莫非碌碌無為不成,豈不辜負大好青春年華?如若碌碌無為,便要差強人意了。我等如今長大成人,定要做出一番大事,不枉做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丈夫。”
費無極道:“那是自然,好男兒,誌在四方。是不是好男兒,我眼下不好說,但文武雙全之人,定要為國為民,竭盡全力才是。如若不願去廟堂,也不願在江湖,隻好在國家生死存亡之際,大顯身手,保家衛國了,才不負堂堂男兒之誌。”
種師道推心置腹之際,問道:“你們為何不考取功名,去廟堂大顯身手。也不願投筆從戎,鎮守邊關。隻我四人,可實話實說。幹爹願聞其詳,還望你二人說說看才好。”
張明遠推開窗戶,看向外邊的垂楊柳隨風搖曳之際,道:“幹爹,我自由自在慣了,不愛做官。至於投筆從戎,並非沒想過,隻是離不開師父。想陪伴左右,報答他老人家的養育之恩。我們自然明白,師父他老人家也盼望我等建功立業,出人頭地,將來有個好歸宿,可以謀個好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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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無極也走了過去,看向垂楊柳,笑道:“我也一樣,對功名利祿很厭煩。做個江湖豪客挺好。”
種浩也走了過去,學著張叔夜昨日所說,歎道:“如今殺人放火容易,做忠臣良將難上加難。廟堂與江湖,隻在一念之間。”
種師道站起身來,雙手捧著張叔夜的文章,又看了一遍,歎道:“張叔夜算是朝廷官員裏的一股清流。如今蔡京和童貫搞得朝廷雞犬不寧,你們不做官也算想的通透,但你們可別以為江湖就風平浪靜。聽說如今山東和蘇杭皆有盜賊出沒,這是朝廷所言。老夫何嚐不知,所謂盜賊也非都是真盜賊,恐怕都有難言之隱。官逼民反,如之奈何?括田所、花石綱、生辰綱、造作局、應奉局,一個個亂臣賊子打著為官家分憂的旗號,胡作非為,中飽私囊。真可謂‘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我看太湖石如若會說人話,想必要破口大罵了。罵蔡京是菜鳥,罵童貫是飯桶,罵王黼是王豆腐,罵楊戩是楊賤人,罵李邦彥是李浪子,罵梁師成是石沉大海,罵朱勔是豬狗不如。”一語落地,張明遠、費無極、種浩盡皆開懷大笑,樂此不彼。片刻,種師道引眾在廳堂把盞言歡,喜樂無比。
宋夏兩國議和後太平有望,京兆府長安城熱鬧非凡了一番,當晚,城裏燈火輝煌,禮花四放,長安之夜,美不勝收。大雁塔下,燒香祈福。灞橋岸邊,一輪明月,躍上枝頭,靜謐之態,美輪美奐。
波斯人在長安城流連忘返,追隨歲月,遙想漢唐風華,令人感慨萬千。亭台樓閣,錯落有致,荷燈飄蕩,美輪美奐。雖不及盛唐那般富麗堂皇,可也風華絕代,氣度不凡,自有一股雅致,別有一種風韻。
老毒物聽說宋夏議和,氣得咬牙切齒,畢竟童貫又要加官進爵,老毒物便恨得氣憤填膺,召集大毒物和小毒物,意欲尾隨張明遠和費無極的動向,看他們還要替大宋天子做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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