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離別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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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過了三日,眾人要離開遼國了,張叔夜和焦彥堅等人走在最前麵,張明遠、費無極和種浩、種溪、嵬名白雲留在最後麵與蕭勇、蕭燕話別。幽州城外,蕭燕淚光點點。
    蕭勇安慰道:“以後可以去京兆府、興慶府、終南山找他們。”蕭燕落淚道:“他們說走就走,為何不能不走呢,我還沒玩夠。這些日子,大家在一起,有說有笑,多好。”緊緊地拉著嵬名白雲的手。
    費無極神情肅穆道:“我還會來幽州的。”說話間馬上笑了笑:“幽州這樣好,難舍難分。”
    嵬名白雲抱著蕭燕,含淚道:“蕭燕姐姐,你在我大夏國興慶府打敗了我,我都不哭。為何眼下沒人欺負你,你便哭了。”馬上遞給蕭燕一塊綠色帕子,示意她擦幹淚花。蕭燕動了動嘴唇,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張明遠拱手道:“有道是,‘送君千裏,終有一別。’你們請回!”種浩道:“蕭兄,後會有期。”
    種溪安慰道:“蕭燕姐姐果然是性情中人,別看她素日嘻嘻哈哈,情到深處也不由自主了。”蕭勇見蕭燕淚流滿麵,就對張明遠等人,忙道:“把你們送到雄州如何?”
    費無極看蕭燕那般傷心難過,就點點頭,道:“好吧!”張明遠道:“不用了吧!你們送我們以後,還要回去,多辛苦。”
    蕭燕擦了擦眼淚,馬上裝作若無其事之狀,頓時氣呼呼道:“張明遠,你別不識好歹。要不是我早早給幽州大遼總兵耶律大石將軍打招呼,你們能到此如入無人之境?豈不是天大的笑話。眼下天下並不太平,女真人完顏阿骨打犯上作亂,我大遼也是疲於應付,焦頭爛額。這草原上,不隻有豺狼虎豹,還有女真人的從天而降。”一語落地,張明遠等人一怔,麵麵相覷,神情肅穆。
    原來到幽州草原安然無恙,又可隨便在遼國草原走動,都是蕭勇、蕭燕提前安排好的。如若不是,漢人在遼國的確寸步難行。天祚帝手下的蕭奉先和耶律大石可是派了不少人在各地嚴防死守,畢竟眼下女真人完顏阿骨打的人蠢蠢欲動,搞的天祚帝招架不住,故而驚弓之鳥,草木皆兵,誠惶誠恐,談虎色變,實乃當下遼國君臣之現狀。天祚帝如今很少出外打獵釣魚,隻在南京道析津府和西京道大同府來回穿梭,不敢去別處,就怕女真人突然襲擊。
    種溪見蕭燕悶悶不樂,念及在東京,蕭燕給自己買川飯吃,便心想,何不說些契丹人愛聽的,讓蕭燕姐姐開心,便笑道:“素聞遼國與西夏、大理、高麗皆信奉佛教,我等在我大宋東京開封府見過不少佛塔,尤其那開寶寺鐵塔最是久負盛名。到了西夏興慶府也見過承天寺塔,也聽說大理國有個崇聖寺三塔。可眼下到了遼國,為何沒見到什麽佛塔?”
    蕭燕笑道:“你們又沒說去登佛塔,我們哪裏會主動帶你們去呢?素聞你們宋朝教派多如牛毛,什麽佛家少林寺,道家武當山,儒家山東曲阜。我大遼的確尊崇佛家。現到如今天祚帝陛下最是尊崇佛教,故而對完顏阿骨打網開一麵,沒曾料想如今養虎為患,又放虎歸山,才落得如今的局麵。可見不可心慈手軟,作繭自縛。”
    種浩聽了這話,喜上眉梢,自己也知道些地理,便介紹道:“山東曲阜是漢唐的叫法,自從我大宋真宗皇帝大中祥符五年以後,便改稱為仙源了。”種溪也聽叔父提及過,便也樂道:“我大宋真宗皇帝以為孔夫子是神仙人物,故而將他老人家的故裏,稱之為神仙之源。”
    費無極反駁道:“你們別聽種溪信口開河,混淆視聽。這仙源的說法,乃是我大宋真宗皇帝以為,那軒轅黃帝生於山東曲阜壽丘,故而下詔改曲阜為仙源。將縣治遷往壽丘,並建造景靈宮。以祭祀黃帝,還特定孔夫子後人充任仙源縣官。”此言一出,眾人破涕一笑。
    種溪撓了撓後腦勺,低頭一笑。嵬名白雲瞪了一眼種溪,搖搖頭,笑而不語。費無極得意洋洋,朝蕭燕拋媚眼。蕭燕瞪了一眼費無極,趕忙安慰種溪。種溪卻樂個不住,道:“我方才是逗大家開心罷了,沒曾料想無極哥哥居然戳穿了,他太壞了。”向費無極胳膊,啪的一聲,輕輕拍了一下。
    費無極並不生氣,又歎道:“佛塔在中原比比皆是,想必遼國沒什麽佛塔。”蕭勇擲地有聲,笑道:“一派胡言,你沒見過,如何說沒有。要說我大遼佛塔,可謂天下第一,莫可能及。且不說應州木塔早已名揚天下,如今天祚帝要在這南京析津府幽州城建造天王寺塔,這也是一件功德無量之事。”
    嵬名白雲聽了這話,笑了笑,歎道:“上次在我大夏國興慶府,你們隻是去了承天寺登塔,其實我大夏國興慶府有三座佛寺名揚天下,其一是承天寺,其二是戒壇寺,其三是高台寺。”
    種浩來了興致,追問道:“聽高麗使節李文玉說,他們高麗國也有佛塔,在那平安南道成川郡成川邑有個慈福寺,裏麵有個五層石塔。”張明遠道:“既然尊崇佛教,為何愛好窮兵黷武?”蕭勇、蕭燕、嵬名白雲麵麵相覷,麵如土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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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片刻,蕭燕馬上拉著費無極的胳膊,強顏歡笑起來。張明遠道:“多有打擾,真是麻煩你們了。”蕭勇欲言又止,神情肅穆。
    種浩、種溪一言不發,嵬名白雲對蕭燕耳語幾句,蕭燕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又是笑又是哭 ,哭笑不得。
    蕭勇神秘兮兮之際,低聲細語道:“你們可知這蔡京、童貫有多可惡,出爾反爾,胡作非為。雄州榷場恐怕時日無多,關門大吉不在話下。”
    蕭燕搖搖頭,伸手一指,恨恨的道:“趙佶好糊塗,身邊一堆亂臣賊子,遲早要有麻煩。”蕭勇趕忙示意妹妹不要胡說,蕭燕卻翻白眼並不理會。
    蕭勇懊惱之極,氣呼呼道:“妹妹別胡說,我看咱大遼王爺如若繼續在海東青上對女真人強取豪奪,恐怕也有麻煩。如今女真人業已對我契丹人恨之入骨,你看歸來的將士,對女真人實乃談虎色變。他們以前可不這樣,他們都是怎麽了,實在令人瞠目結舌,匪夷所思。”
    眾人都勸她不可口無遮攔,以免惹禍上身。蕭燕不以為然道:“危言聳聽,有一兩個膽小鬼也在所難免,上了戰場要死人的,不怕,鬼都不信。你不能聽一兩個人的謠言,便對女真人的厲害就確信無疑,這可是以偏概全,不足為信。我就不信邪,我也不相信女真人都驍勇善戰,沒有貪生怕死之徒。看天祚帝讓那幾個女真人跳舞,你就明白了,他們也有貪生怕死之徒。在死這件事上,沒有人可以置若罔聞,視同兒戲。什麽‘視死忽如歸,捐軀赴國難。’我看皆是隨口一說罷了。”
    費無極點了點頭道:“隻好靜觀其變,不好早下結論。”又糾正道:“燕妹,你說的不對,那是三國曹孟德之子曹植的詩歌《白馬篇》 ,原句是‘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你為何顛三倒四,那曹植如若地下有知,會生氣的。”蕭燕渾身打個寒顫,嚇得瞠目結舌。費無極卻暗笑不已。蕭勇見狀,搖搖頭,笑而不語。張明遠道:“但願天下太平。”
    種浩道:“童貫想開疆擴土,邀功請賞。”種溪冷冷的道:“他也算男人麽?”嵬名白雲道:“我可聽說童貫是宦官出身,可不像宦官。他的胃口如今大了,嫌我大夏國太小,恐怕想對付大遼。”此言一出,蕭勇、蕭燕瞠目結舌。眾人麵麵相覷,一言不發。冷風襲來,皆合了合衣衫,渾身打顫。
    頃刻,眾人跨馬而去,出幽州到雄州。在雄州那重逢的酒樓,張明遠七人又吃了幾杯酒,說了許多話。在雄州城外,終要告別。當下風和日麗,綠樹成蔭。張叔夜和焦彥堅臨時有事,早已辭別張明遠等人趕赴東京去了,種溪和嵬名白雲緊隨其後。雄州知府送來種師中的加急信件,種浩便辭別眾人,快馬加鞭往太原府趕去。唯有張明遠、費無極、蕭勇、蕭燕四人在雄州城外相互告別。
    蕭燕笑道:“記得,到幽州來看我,帶上它!”把那金色小彎刀,從懷中輕輕抽出,小心翼翼遞到費無極手中,又害羞的叮囑道,頓時又是淚光點點。
    費無極安慰道:“不要哭,要聽話,再哭就醜八怪了。”說話間點點頭,用手輕輕摸了摸蕭燕的後腦勺,差點攬入懷裏。
    蕭燕驚道:“你才醜八怪!”噗嗤一笑,樂個不住,用手指頭輕輕戳了戳費無極的胸膛。費無極的胸膛頓時感到一絲柔意,不覺渾身幽幽顫抖,心花怒發,深情凝視之際看向蕭燕。蕭燕害羞之際,低下頭紅了半邊臉。張明遠、費無極異口同聲道:“蕭兄,多加保重。”
    蕭勇飽含深情之際,歎道:“明遠兄,無極兄,後會有期。你們以後想來幽州城玩,就來好了,隨時歡迎。”費無極道:“你們有空就到京兆府長安城做客。”
    張明遠若有所思,歎了口氣,深情道:“這些時日,多有打擾,真是讓你們費心了。”蕭勇道:“哪裏話,客氣,客氣。”蕭燕道:“婆婆媽媽,囉哩囉嗦,一個個大男人幹嘛難舍難分。”聽了這話,張明遠、費無極、蕭勇馬上忍俊不禁。
    蕭勇苦笑一聲,不緊不慢道:“天祚帝身邊離不開,如之奈何?”蕭燕道:“想必大宋還有很好玩的地方,比如江南,不過我路癡。”抬起頭,看向遠方,一臉不悅。
    費無極笑道:“如何與師哥一般了?師哥如若來了,想必可以夠到天上的雄鷹。”蕭燕緩過神來,拉著費無極的胳膊,問道:“誰是你師哥?你們還有師哥?”費無極輕輕拍了拍蕭燕的手背,笑了笑。
    張明遠伸手,介紹道:“我們師哥叫做阿長,他說自己是路癡一個。因此就沒有來,他是一個大高個,一般人見了要仰視他的。那大長腿可比你哥哥長太多太多了。”
    蕭燕撅撅嘴,一臉天真道:“胡扯,我哥哥已然是天下第一大長腿了,不可能有另一個大長腿,你就忽悠我好了。你那個師兄不可能是大長腿,你就胡說八道好了。好奇怪的名字,如何就叫做阿長阿短的了。你們肯定是開玩笑,這個玩笑開的如何一點都不好笑,倒像你們故意開的玩笑了,反沒意思。乃是不懷好意,故作鎮定,是也不是?”此言一出,蕭勇破涕一笑,張明遠、費無極也樂此不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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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費無極心下對這蕭燕喜歡的不得了,可又當著蕭勇的麵不好脫口而出,就盯著蕭燕道:“路癡不打緊,沒事,我來接你。我閉著眼睛都知道東南西北,這個可不騙你,我天生聰明過人,對地理方位了如指掌。”說話間,神采飛揚,灑脫不羈,一副天真爛漫的孩子氣。
    “好!”蕭燕點點頭,微微一笑,顯得乖巧懂事極了。費無極靈機一動,笑道:“我師哥扁頭最喜歡西瓜,如若有種子帶回終南山,便可以種瓜得瓜了。”
    蕭燕嫣然一笑,喃喃道:“這有何難,我料想你們會索要西瓜種子,你們和大遼老爺們一個樣,索要女真人的海東青。這是一包種子,有西瓜、甜瓜、香瓜。我都分開用紙包好了,你們回到終南山,來年栽種,便可種瓜得瓜了。街市賣的西瓜,不如自己種的好吃,不信你們試試看。一分耕耘一分收獲,切記切記。”隨即拿出一個小布包,遞給費無極,啪的一聲,又拍了一下費無極的手背。
    費無極忽然想起什麽,又追問道:“為何幽州叫做析津府,我可聽說以前叫做幽都府。真是奇了怪了,改名字這件事,為何大宋與大遼都習以為常。”
    蕭燕瞪了一眼費無極,搖搖頭,歎道:“你真是長不大的孩子,總是沒完沒了的不恥下問。你別說了,孔夫子的廢話真多,‘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真好笑。我太祖聖主當年也不厭煩,居然重用漢人,還尊崇儒學。把孔夫子恨不得捧到天上去。我就很擔心,如若掉下來,就慘不忍睹了,一定會摔個粉身碎骨。太祖當年在春夏秋冬皆巡查我大遼,手不釋卷的便是佛經和《論語》 。可惜太祖他有自知之明,居然料事如神,洞察天下,還預言自己離世的時節,實乃蹊蹺。我大遼太祖說‘三年之後,歲在丙戌,時值初秋,必有歸處。’沒曾料想我太祖他在初秋時節便駕崩了。”
    張明遠聽了這話,尋思道:“如此說來耶律阿保機豈不成了神仙,非凡人,這便是笑話。耶律阿保機早已作古,和我大宋太祖趙匡胤一樣,他們之死,恐怕皆有蹊蹺。隻是後人難以知曉罷了。我太祖趙匡胤登基大寶是迷局,撒手人寰也是迷局。這遼太祖耶律阿保機也是如此,皆出神入化,難知底細。實話說來,我太祖趙匡胤當年為帝圖皇之時,人家耶律阿保機早已締造契丹國許多年了。還有一件蹊蹺之事,那便是耶律阿保機去世後的次年,我太祖趙匡胤出生。實乃一個契丹草原英雄人物離去,又一個中原英雄人物橫空出世。這不能不說是大大的巧合,如若二人可以相遇,便是棋逢對手了。可惜我太祖在時,始終不能收複幽雲十六州,還打算用金庫財寶贖回。如若耶律阿保機還活著,恐怕更是難上加難。”想到此處,心如刀割,低下頭去,默然不語,隻是回想曆曆往事,對宋遼多年的恩恩怨怨,就有些黯然神傷。
    費無極又問道:“我在問幽州為何稱之為析津府,你卻介紹你太祖耶律阿保機。東拉西扯,真奇怪。燕妹好好說,別開玩笑,好也不好?”
    蕭燕瞪了一眼費無極,一臉不悅,看著張明遠,便神情肅穆之際,隨即介紹開來:“析津府原來的確稱之為幽都府,至於為何改稱析津府,那便是我大遼太宗皇帝定幽州為幽都府,後來不知是何許人也,在那胡說八道,說什麽‘以燕分野旅寅為析木之津。’由此我大遼開泰元年以後,改幽都府為析津府了。也就是你們宋朝真宗皇帝大中祥符五年。”
    “又是大中祥符五年,你方才提及山東曲阜,便是這個時間。”費無極想起蕭燕前麵提及山東曲阜之事,便笑道:“隻是為何宋遼兩國的皇帝,都熱衷於改地名,便令人匪夷所思。我大宋改山東曲阜為山東仙源,你遼國該幽都府為析津府,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了。我看這改朝換代,改的是國運,改地名想必也是改好運了。如此說來,人若改名換姓,豈不也會好運連連?”
    蕭勇問道:“莫非無極兄想改名換姓?我想你可以叫做趙富貴。”費無極納悶道:“這是為何?又開玩笑,我不愛升官發財,我對青山綠水,鳥語花香,詩詞歌賦,美味佳肴,很酷愛。”
    張明遠笑道:“我大宋的國姓叫做趙,中原人最愛大富大貴。蕭兄給你改名換姓,也算抬舉於你。你要千恩萬謝,不可執迷不悟。”眾人捧腹大笑。
    蕭燕破涕一笑,道:“要說這孔夫子也真厲害,他早已作古,卻曆盡周秦漢唐,現到如今還讓中原人俯首稱臣,頂禮膜拜。就連我大遼太祖當年也是尊崇有佳。沒想到我大遼馳騁草原,天下無敵,卻拜倒在孔夫子的腳下不能自拔,真是令人感慨萬千。這孔老頭,好可怕。”
    費無極道:“你瞧好吧,不管是中原人,還是黨項人、契丹人、高麗人、女真人,大理人,恐怕曆朝曆代都會頂禮膜拜孔夫子。千秋萬代以後,皆是如此。這漫漫曆史長河,人心思定。帝王將相左右著江山社稷,他們要黎民百姓頂禮膜拜誰,那黎民百姓自然是敢怒不敢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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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燕仰起小臉,愣了愣,立馬追問道:“此話怎講?”費無極故作深沉,道:“那你請教我好了,先頂禮膜拜再說。如若把我當作孔夫子,那才更上一層樓。”蕭燕馬上去擰費無極的耳朵,費無極趕忙躲開。蕭燕又看向張明遠。
    張明遠歎道:“孔夫子有句話怕是最得帝王將相的喜愛了,正道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簡而言之叫做‘君臣父子。’”
    費無極插話道:“我看還要加上幾句,叫做‘男女老少。’”蕭燕一頭霧水,搖搖頭,撓了撓後腦勺,看向費無極。
    張明遠道:“孔夫子的想法,那帝王將相最是愛不釋手。”蕭勇道:“此話怎講?”張明遠使個眼色,蕭勇、蕭燕都看向費無極。
    費無極見盡皆看向自己,就耐心解釋道:“君是君,臣是臣,父是父,子是子,不可亂了規矩,壞了法度。為君者要勤政愛民,為臣者要忠君報國,為父者要慈愛,為子者要孝順。男是男,女是女,老是老,少是少,不可肆意妄為,為所欲為。男兒就要誌在四方,女兒就要溫柔體貼,老人不能倚老賣老,為老不尊,以免晚節不保,自取其辱。少年不能不加管教,為禍而不受懲罰。”蕭燕點了點頭,樂個不住,頓時對費無極佩服不已。
    蕭勇見二人這般沒完沒了,恐怕要耽擱不少歸程,就拱手道:“多保重!有空到雄州玩!”
    張明遠、費無極異口同聲道:“多保重!有空到中原玩。”說話間,蕭勇、蕭燕跨馬向北,張明遠、費無極也跨馬朝南。噔噔作響,不絕於耳,天高地闊,鳥雀翔集。
    蕭燕回頭張望之際,又向費無極不停揮手,費無極也回頭,見狀,馬上向蕭燕揮手,還壞笑之際來了一個飛吻。這一幕讓蕭勇瞅見了個正著,他雞皮疙瘩頓時起來,想抖動都來不及了。
    蕭勇聳了聳肩,尋思,費無極這臭小子,果然奪走了妹妹的心。如若他們有緣無分,異地苦等,豈不是痛苦萬分。想到這裏,不覺搖搖頭,悲從心來。
    費無極心花怒發,樂個不住,想起蕭燕那可愛的麵孔,不由喜笑顏開。張明遠隻顧趕路,卻不曾見到這一幕。
    那老毒物和大毒物、小毒物見了,自然也樂個不住,三人跟在雄州出城人群的後麵,尾隨至此,雖說在遼國停留數日,卻不敢輕舉妄動,畢竟耶律大石的人馬,四處遊蕩,故而老毒物師徒也不好有所舉動,隻能靜觀其變,一路尾隨。
    張明遠感覺有人跟蹤,示意費無極不要回頭。費無極偏偏不聽,回過頭,老毒物師徒三人趕忙低下頭去。等張明遠和費無極漸行漸遠,老毒物三人才跨馬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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