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防不勝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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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嘴驚得呆了,一臉不悅,伸手一指,環顧四周之際,氣道:“老毒物又來了!豈有此理?”
張明遠握了握拳頭,氣呼呼道:“老毒物終於來了。”費無極不以為然,笑道:“老毒物來了就來了,也沒什麽大不了。”
扁頭擺了擺手,笑道:“俺以為怎麽了,老毒物是師父的手下敗將,不用擔心什麽。”阿長想了想,應聲道:“老毒物心黑手辣,詭計多端,不可不防。”
張明遠道:“事不宜遲,快走!”不覺邊走邊說。費無極不慌不忙,漫不經心道:“師兄總是火急火燎。”
扁頭蹙眉之際,伸手一指,冷笑道:“在俺終南山,還怕什麽。你們真是膽小鬼,一個個怎麽了,真好笑。”
阿長搖搖頭,笑道:“老毒物不可怕,就怕扁頭的屁股放一個大臭屁,把老毒物臭暈,他就甘拜下風了。”阿長搖搖頭,眾人捧腹大笑。
扁頭一臉不悅,應聲道:“師弟,你們說,那黃劍是咱師父的對手麽?”
張明遠笑道:“扁頭師兄,想知道就去看看唄!”費無極搖搖頭,苦笑道:“可,師父有令,不讓去。”
阿長忙道:“我說你們怎麽這麽笨!師父隻是說不得離開終南山,有沒說不得離開廳堂,是吧!”
扁頭歎道:“這又有個屁用?就跟沒說一樣。”阿長道:“笨蛋,這終南山大不大?”扁頭笑道:“你不廢話,終南山自然很大,那又怎樣?”
阿長道:“笨蛋!終南山既然很大,我們出了廳堂,不下終南山不就行了。你們為何聰明反被聰明誤。”
張明遠笑道:“還是等師父回來吧!”費無極道:“不錯,我覺得可行。”笑了笑。
阿長道:“不知師父與那老倌比武如何,誰勝誰負看看便知,兄弟們,走!看看去,那麽熱鬧,開開眼界也未為不可,否則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說著要去。
張明遠歎了口氣,緩緩道:“行,你們去吧。不過師父回來之後,要是問到你們三人的話,兄弟們,我可沒辦法!”說話間笑了笑。
扁頭笑道:“嚇唬誰呢,兄弟們,俺們走。黃劍的武功與俺們師父如何可以相提並論,俺想應該差十萬八千裏,目下他們怕是早已比完,老毒物已經認輸了。”
大嘴樂道:“老毒物雖說身手不凡,可與師兄相提並論,自然是自不量力。豈不是蚍蜉撼樹,以卵擊石,螳臂當車,自取其辱?”
扁頭道:“如若我們去了,師父會不會不高興。”阿長撓了撓後腦勺,驚道:“此話怎講?”
張明遠道:“我們且走且談,不可掉以輕心,好也不好?”費無極走了出去,緩緩道:“光說不練有什麽用,走啊!”費無極走了出去。
大嘴笑道:“無極的確不錯,說到做到,很好。”張明遠悶悶不樂道:“師叔在怪明遠,是三國馬謖,紙上談兵了?”
費無極道:“明遠,別生氣,不可氣大傷身。您老人家如若因此氣出毛病,我們就擔待不起了。”朝張明遠後背摸了摸,。
扁頭也加入費無極,笑道:“給你撓撓癢,好也不好?”伸手也摸了一下張明遠的後背。
阿長也笑道:“給張真人捶腿!”大嘴捧腹大笑,歎道:“臭小子,一個個,把師叔置於何地?”
扁頭道:“我們一起侍候大嘴師叔!”環顧四周,給張明遠、費無極、阿長使眼色,四人馬上給大嘴捏腿捶胸。
“小子們,不可玩耍,你們老大不小了,走!”大嘴朝張明遠等人搖搖頭,對方才進來送消息的弟子叮囑再三道:“我們去去就回,讓眾弟子本本分分,安安穩穩,留在山上,不可輕舉妄動。”那弟子點頭應聲道:“師叔放心好了,弟子一定告訴眾師兄弟。”
眾人離開廳堂,往後山而去。大嘴在前,張明遠、費無極、扁頭、阿長,一個個緊隨其後,一路鳥語花香,心曠神怡。張明遠、費無極、扁頭、阿長到時,大驚失色。隻見,太平先生李長安與老毒物黃劍,大打出手,好生了得。
二人果然武藝高強,太乙池上飛來飛去,樓觀台處你拳我掌。圭峰山間攀來躲去,高冠瀑處對戰無雙。仰天池旁比試道法,車廂潭裏蜻蜓點水。
李長安與武當山黃劍比武,雙方不下八九個回合,於終南山奇峰秀水間上演了他們的各自絕技。隻見,兩人天地回旋,山水大戰,招招式式,不相上下。
大嘴與張明遠等人見狀馬上放下心來,心想,師父肯定可以打敗老毒物。一個個在山坡下,坐了下來,欣賞四周風光,不覺心曠神怡。
突然,一聲尖叫襲上心頭,大嘴引眾馬上奔赴山坡之上。隻見老毒物氣喘籲籲,有些吃不消,李長安依然微微一笑,嘴角卻有些血絲。隻是張明遠等人離的遠,故而看不清。
李長安道:“沒曾想到,武當之功果然名不虛傳,老朽佩服,佩服。老毒物三十六年不見,不同凡響。”
黃劍大笑道:“太平先生,我武當與終南一比,自然是東山比於泰山,小魯比於天下了。十八年前本要前來,隻因老夫走火入魔,不得不調養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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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安道:“此言差異,我終南山武藝乃是伸張正義除暴安良之用,何可與江湖之上閑雲野鶴相提並論?”
黃劍道:“好了,快快出招,我可等不及了。”沒等他再笑,李長安便騰空而起,左腿一蹬,一個“上善若水掌”打將出去,掌氣把黃劍衝的透不過氣來。
黃劍並不服氣,他的大青無極手十分陰險,此乃達來神掌的最高境界,難怪如此陰險毒辣,一般狀況他自然不會顯露出來,乃是他的殺手鐧,但此時他似乎不甘心就如此敗將下來,因此他在等尋機會讓李長安嚐嚐他的厲害,此為黃劍心中所想。
而李長安卻是本著武藝切磋罷了,黃劍被李長安的掌氣衝到崖邊,十分危險,李長安趕忙收住了掌氣,黃劍便裝著受傷的樣子,大叫了起來,李長安上前正要拉他時,他忽然閃了一閃,躲到李長安左側去了,便用他的大青無極手,雙手用盡了全力,猛擊在了李長安的背部,李長安身子一斜,吐出一口血水,緩緩的倒將下來。
遠處,草叢裏傳來一陣說笑聲,大嘴道:“高手過招,閑雜人等最好回避。如若我們去看,老毒物還以為,人多勢眾,欺負他一個人了。他去江湖上閑言碎語一傳,我等便百口莫辯了。”便低下頭去,拿著一個小木棍在地上劃動著。
張明遠手裏捏著一朵紫色的小花,放在嘴邊,笑道:“可不是,師父武藝高強,老毒物輸定了。”
費無極前仰後合的笑了笑,樂道:“老毒物不輸,莫非還想自取其辱不成?他千裏迢迢而來,揚威耀武,意欲何為?真是大言不慚,豈有此理?”
扁頭拍了拍肚皮,笑道:“俺以為老毒物的嘴巴,好比生蛆的豬肉。”
阿長朝扁頭的腦門輕輕用手指頭彈了彈,樂道:“惡不惡心,你說這話,今日如何吃飯,你能咽的下去,我可不行。”
費無極摸了摸扁頭的肚皮,用手指頭戳了戳,笑道:“那就餓著好了。”會心一笑。張明遠也趁其不備,摸了一下扁頭的肚皮,笑道:“都留給扁頭師哥,讓他一個人吃個肚兒圓。”
扁頭摸著肚子,輕輕拍了拍,笑道:“肚兒圓,肚兒圓,快活似神仙。去去去,你們別摸我,隻能我摸我。”
阿長一抬手朝扁頭後腦勺輕輕拍了拍,道:“死胖子,就知道吃。”
費無極破涕一笑,道:“老毒物不吃飯,他一定一年四季喝毒藥。”
見大嘴坐不住了,張明遠勸道:“師叔,你方才也說,不可讓老毒物小瞧我終南山,你如何火急火燎起來了?”
大嘴笑道:“話雖如此,可你們師父畢竟上了年紀,體力不支在所難免。”便歎了口氣。
一個時辰後,不見遠處有動靜,阿長坐的屁股有些痛了,便站起身來意欲伸一伸腰,轉過頭,看到遠處有一個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便大驚失色,趕忙叫起來,眾人皆站起身來,阿長健步如飛,眾人緊隨其後,跑了過去。那黃劍還站在高處,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如鬼神莫測,令人發怵。
到了近處,大嘴詫異萬分,張明遠目瞪口呆,費無極大驚失色,扁頭倒吸一口氣,阿長臉色煞白。一個個趕忙飛身而起,意欲去救李長安。
老毒物黃劍認為自己已取勝,伸手一指,便狂笑道:“李長安,如今你可敗於我手了,還有何話要說。”就在此時,李長安卻反蹬一腳,赫然而立起來,用了一個太平正法打向老毒物黃劍,老毒物黃劍反應過來時已經遲了,他的輕功了得,似滑翔般下山崖而去。
不過太平正法還是傷及他的腿部,他倉皇逃走。張明遠等人去救時,李長安已昏迷過去。大嘴讓張明遠等人救李長安下山,自己就追趕黃劍去了。
張明遠、費無極、扁頭、阿長匆匆忙忙將李長安抬下後山,來到太平草廬山門,終南山弟子們一個個迎上去,隻見李長安白發蒼蒼,臉色煞白,昏迷不醒,眾人都慟哭不已。張明遠便把李長安背進了廳堂,費無極、扁頭、阿長三人去找藥。
張明遠又背李長安回臥房去了,將李長安放在床上,張明遠眼裏含淚之際守在師父的病床旁,看著弟子一個個進進出出,忙忙碌碌,心中忐忑不安,臉上愁雲滿布,其悲其痛,其哀其傷,不在話下。
“不知靈丹妙藥是哪一個葫蘆?”費無極急匆匆翻出了道觀之中的靈丹妙藥。片刻,大嘴氣喘籲籲趕了回來,橫眉怒目,氣急敗壞。
費無極驚道:“師叔,您可追上了老毒物?”大嘴滿頭大汗,歎息道:“老毒物果然神出鬼沒,無影無蹤。”
張明遠火急火燎,眼裏含淚道:“沒曾料想,這般結局!”費無極神色緊張,氣喘籲籲,急道:“如何是好?”
扁頭冷笑道:“老毒物傷天害理,罪不容誅。”翻個白眼。阿長氣急敗壞道:“老毒物如此歹毒,氣煞我也。”
張明遠義憤填膺,伸手一指,喝道:“老毒物為何如此,實在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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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嘴道:“師兄此番中的是達來神掌的最高境界,大青無極手。真沒想到,黃劍竟如此狠毒,此人在江湖之上,必定是殆害無窮。師叔我沒用,居然追不上他!”意欲伸手扇自己耳光,眾人立馬勸住。
張明遠泣聲安慰道:“大嘴師叔!您,您不要太自責,黃劍乃武當敗類,江湖恥辱。”
費無極也斬釘截鐵道:“此仇不報,誓不為人,總有一日,黃劍要血債血償!老毒物,我費無極與你不共戴天!”
阿長又看看師父,歎道:“都怪明遠師弟,咱們如若不閑聊,躲在他們比武的不遠處,即便打不過老毒物,也不會猝不及防。即便抓不住黃劍那賊人,也早背師父下山來了!師父受傷,又與黃劍過招,我們束手無策,真是羞愧難耐。”
扁頭氣道:“也是老毒物詭計多端,他還算不錯了,沒有痛下殺手。如若他狗膽包天,害了師父,恐怕我們趕到也為時晚矣。”
大嘴自責道:“你們不必怪這個,怪那個了,都是師叔的過錯。明知你們師父年老體衰,還要他與老毒物單打獨鬥。”
張明遠也自責開來,啪的一聲,扇了自己一個耳光,慚愧道:“師父,師父。我,都是我不好,我沒用。”頓時目光呆滯,黯然神傷。
費無極也搖搖頭歎道:“老毒物前來挑戰,我們應該馬上趕到,以防不測。我們到了還粗心大意,真是令人匪夷所思。”不覺苦笑開來。
大嘴平了平心緒,緩緩歎道:“好啦,好啦。此乃天意不由人願!爾等盡可好生看著你們師父,切莫讓你們師父身邊空無一人,如若出了差錯,就悔之晚矣!”又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弟子們點點頭應聲道:“是,師叔!”
大嘴自言自語道:“這老毒物神出鬼沒,千萬當心,不可讓他偷襲我終南山。”說話間心有餘悸之際,便出去了,來到李長安屋子旁邊的房內歇息,暗中查看四處,以防老毒物偷襲。
原來這老毒物會些邪門歪道的偷襲之術,飛簷走壁,不可小覷。弟子爭先恐後、陸陸續續的在李長安屋內進進出出,都想為師父做些什麽。弟子們絡繹不絕前來,盡皆呼喚著:“師父,師父!您醒醒啊,師父。”
可李長安還是雙眼緊閉,昏迷不醒,嘴角有淤血,血色發烏,好生了得。麵色也發烏,嘴唇發烏,手臂發烏。整個人一瞬間枯瘦如柴,憔悴不已。眾人各自分工,有弟子下山去請神醫去了。
張明遠和費無極更是下山馬不停蹄的去拜訪那妙手回春的大夫,從早到晚,並不歇息,也顧不得吃飯,隻喝些水解渴,幾次三番都被欺騙,也顧不得去追究,還是毅然決然的尋找各種各樣的機會,拜訪各種各樣的大夫。
種師道夫婦、種浩、姚月、種雪得知後,更是大驚失色,一同去請名醫去了。種師道就怕走漏了風聲,讓種溪提心吊膽。遠在高麗國的種溪,哪裏知道李長安眼下的境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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