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快馬加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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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馬加鞭了幾日,費無極帶領普安、武連急急忙忙趕到終南山。一路上,馬不停蹄,火急火燎,十萬火急,好生了得。
    張明遠環顧四周,義憤填膺之際,伸手一指,急道:“聽說太上皇、皇上與許多王子皇孫、文武百官、三教九流、工匠技藝,都被女真人帶走了,東京城目下空空如也,殘垣斷壁。”
    費無極仰天長歎:“聽說,張邦昌這個賣主求榮之徒,居然做了皇上,國號叫做‘大楚’,豈不可笑?”
    扁頭哭笑不得,歎道:“你們可知這女真人的用意?看來他們也是煞費苦心,張楚國名,也是頗具譏諷意味。俺算是看透了,女真人賊心不死,看來此番拿下東京城不過是小菜一碟,恐怕女真人後麵還有大動作。豈不聞,狼子野心,貪得無厭。”
    子午心領神會,馬上分析開來:“不錯,師伯所言極是。豈不聞,春秋有楚王問鼎故事。這楚王問鼎,中原逐鹿。女真人的用意,何其惡毒?”
    餘下也憤憤不平,冷冷的道:“看來女真人是熊心豹子膽了。素聞楚王問鼎後,周天子就一籌莫展。諸侯國混戰不休,民不聊生。”
    普安神情恍惚,歎道:“據說,楚悼王任用吳起,一時間兵強馬壯,初露鋒芒。故而春秋五霸到戰國七雄,才有了楚國的一席之地。”
    武連點了點頭,淡淡的道:“不錯,可惜好景不長,楚懷王雖滅了勾踐的越國,可卻一時糊塗,以致奸臣當道。讓鄭袖的甜言蜜語,子蘭的句句讒言,搞的神魂顛倒,害得屈原以身殉國,含恨而逝。”
    扁頭笑道:“不過後來,俺可聽說,西楚霸王項羽了不起。”
    張明遠悶悶不樂,冷笑道:“可惜西楚霸王烏江自刎,無顏江東父老。豈不是大大的抱憾終身,令人痛惜麽?”
    費無極擺了擺手,反駁道:“莫非漢高祖劉邦就一無是處,我看漢高祖坐天下,比項羽要好許多。”
    扁頭道:“這說法,俺讚同。這一個地痞流氓式的亭長,後來不喝酒不愛美女,自然改弦更張,胸有大誌。項羽比不了!劉邦得天下後,也有段名揚天下的話語,隻是俺沒記住,小子們,你們可知道?”看向子午四人。
    武連道:“建立漢朝後,劉邦以文治天下,征用儒生,詔令四海,廣泛求賢。即位的同年六月,劉邦在洛陽南宮開慶功宴,對韓信等人說:論運籌帷幄之中,決勝於千裏之外,朕不如張良;論撫慰百姓,供應糧草,朕又不如蕭何;論領兵百萬,決戰沙場,百戰百勝,朕自然不如韓信。可朕能君臨天下,這是何故?”
    餘下動了動嘴唇,歎道:“漢高祖說,朕能把你們一個個用得各得其所,便是無人能敵。這才叫做皇上!這也是皇上所作之事!”
    子午讚道:“漢高祖真是令人欽佩!”
    普安馬上反駁:“千萬別對漢高祖誇誇其談,皇帝了不起,看上去高高在上,大權在握。如若笑容滿麵還好,如若不高興,可就麻煩了。皇上他好殺人!範蠡為何離開勾踐,還不是,被逼無奈。漢高祖是了不起,可也心狠手辣,殺人如麻。殺得還是肱骨大臣。什麽臧荼、張敖、韓王信、彭越、韓信、英布,蕭何都崩潰了,樊噲也差點慘遭毒手,幸虧劉邦他駕崩了。”
    子午道:“聽說,漢高祖差點被匈奴俘虜了。以後的漢武帝了,什麽的,都搞和親,如若不然,匈奴就進犯中原。”
    張明遠唏噓不已,歎道:“從大漢到大唐,這和親就接連不斷。”
    費無極道:“我大宋不錯,沒什麽和親。這帝姬就不用提心吊膽了。”
    張明遠看向武連,對費無極耳語,道:“別說這個,武連都熱淚盈眶了。”
    扁頭安慰武連:“好了,想必女真人走不了多遠,追擊還來得及。”
    子午熟思起來:“各路勤王大軍,如何按兵不動,是何緣故?”
    餘下想安慰武連,又不知說些什麽,隻好招惹他多說話,馬上看向武連:“武連,你可知道?”
    武連悶悶不樂道:“我哪知道,問他們自己好了。”
    普安分析開來:“想必其中緣故很是不少。其一,或許軍餉不足;其二,或許新兵怯戰;其三,或許皇上在康王議和時偷襲,讓各路節度使寒心,認為皇上連親兄弟都置之不理,何況他們;其四,或許女真人兵強馬壯,不可抵擋。”
    扁頭瞠目結舌,歎道:“或許了許多,就是不知道對也不對,俺也感覺蹊蹺之極。康王為何逃脫了,隻要康王逃脫,真是不可思議。實乃漏網之魚!你們可聽說了,女真人目下在緝拿康王。康王目下是天下兵馬大元帥,總攬抗金大業。”
    武連看向扁頭:“康王恐怕要做皇帝了。”
    扁頭搖搖頭,苦笑道:“小命都難保,目下的皇帝叫做張邦昌。俺不知道張邦昌有什麽本事做皇帝,不過也是他的本事。女真人千挑萬選,居然看上他了,真是不可思議。他可是膽小如鼠,許多京兆府的人都罵張邦昌是膽小鬼了。”頓時破涕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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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連素知張邦昌這人唯唯諾諾與宋欽宗一般,在完顏宗望那邊早已看的清清楚楚,真真切切,心下暗笑,如若不是有這麽多人在,恐怕就笑的前仰後合了,隨即按耐住,可也不由的笑道:“不錯,到了女真人跟前,這張邦昌,就是膽小如鼠了,目下想起來都覺得可笑之極。”
    扁頭在張邦昌的名字上留意了,隨即調侃之際,樂道:“女真人真可笑,讓膽小如鼠的張邦昌做皇帝,這邦一定昌。”
    武連又嘲笑道:“可不是,我看他的皇帝,可做的起來。即便做起來了,恐怕世人也要用那嘴巴罵死他,罵的他老娘也不認得了。”說著樂個不住。
    張明遠氣急敗壞,義憤填膺,舉起拳頭,在半空中晃了晃:“張邦昌,這狗賊一定會成為眾矢之的,此番去東京,一定絕不輕饒。把他的狗頭砍下來,掛在南熏門上,讓他與童貫的腦袋去作伴。”
    費無極眨了眨眼睛,不覺氣喘籲籲:“張邦昌被砍頭,女真人還會再找一個,殺不絕,如之奈何?”
    武連看向費無極,馬上安慰:“師父,殺不絕也要殺,不然金賊就得意忘形了?”
    餘下不以為然,勸道:“我們見過張邦昌,他本質不壞。”
    子午道:“恐怕也是被逼無奈,有苦難言。”
    普安道:“如若見了他,問個清楚明白,再做計較。”
    武連冷笑道:“對這種亂臣賊子,就是砍頭而已,有什麽好問的,他會告訴你,我冤枉麽?雖說膽小如鼠,可這人心叵測,說不定膽小如鼠也是裝瘋賣傻。”
    張明遠大手一揮,歎道:“好了,我們該出發了,先到京兆府,與浩兄切磋一二,馬上趕往東京。”張明遠引眾,來到山門。但見,終南山依然鬱鬱蔥蔥,雲霧繚繞。
    費無極揮了揮手:“扁頭師哥,阿長師哥要我對你說,該減肥了。”
    扁頭聽了這話,翻個白眼,笑道:“不,這樣很好。”扁頭哈哈大笑,揮了揮手。眾人隨張明遠、費無極,下山而去。
    “來,好久不見,幹!”種浩在廳堂設宴,姚月、種容、種雪一同陪坐。明哲、道空、明紅、明浩,一同前來做客,與張明遠、費無極等人相見。眾人舉杯痛飲,樂此不彼。
    明哲看向張明遠等人,瞠目結舌起來,不免對他們擔憂起來:“你們又要去東京?聽說目下很危險,許多人恨不得插上翅膀逃離,你們倒好還要去送死,真是不可思議。”
    張明遠道:“不必如此,女真人雖說襲擊了東京城,可他們也是傷筋動骨,我大宋各路援軍早已抵達東京,他們也怕陷入包圍之中,故而撤退而去。”張明遠對明哲解釋一番,怕他擔驚受怕,又對明哲耳語開來,推心置腹幾句,才使明哲默然不語。
    道空尋思,不知他們有何機密,且試探一二,馬上追問:“常言道,窮寇莫追。你們難道不知女真人會有高手斷後?豈不聞,三國故事裏,宛城之戰後,張繡追擊曹操,便是如此。”
    費無極驚道:“了不起,道空,你何時不看劍譜看兵法了,實在令人刮目相看。”看向道空,不免佩服起來,沒想到,道空居然知道兵法。
    明浩不懂何為兵法,何為劍譜,馬上追問:“兵法與劍派,是什麽?”
    明紅抱著明浩示意他不可插嘴:“明浩,乖乖聽話,你看這麽多好吃的,大人們說話,你可不能插嘴,不然就不是壞孩子,明白麽?”說著指了指桌上的果子,順手拿一個喂在明浩的嘴巴裏,明浩的嘴巴被果子塞住,明浩笑得咯咯作響。
    子午指了指其它的果子,問明浩:“明浩,還喜歡吃什麽,告訴哥哥,哥哥給你拿,看你也夠不著。”
    明紅趕忙使眼色,示意子午別慣著明浩,馬上對明浩微微一笑:“明浩,要不要與姐姐出去玩,種浩叔叔的後院,有一個荷花池,可漂亮了,要不要去看,裏麵有荷花,還有許多紅色的鯉魚。這魚兒遊來遊去,很可愛。”
    姚月笑道:“明浩,你怎麽不去玩,老纏著你姐姐?”
    種容道:“這小家夥幾日來,不哭不鬧,不知為何?”
    種雪道:“他晚上偷偷哭呢,我都在隔壁聽見了。”
    明浩馬上哭哭啼啼,不知所謂何事。
    子午詫異道:“怎麽了,明浩?”
    武連也一怔,驚道:“怎麽了,明浩如何哭鼻子,好不害臊。”
    明浩喃喃道:“想月兒姐姐了,不知她還好嗎。”小手抹著眼淚,委屈巴巴。眾人一怔,沒想到小小年紀還惦記著陪自己多年的小姐姐。
    武連摸著明浩的小臉蛋,安慰道:“不哭,月兒姐姐沒事,此番哥哥去東京,找她回京兆府,以後陪著明浩,好也不好?”明浩使勁點了點頭,笑出聲來。
    餘下對明浩笑道:“乖乖聽話,哥哥從東京回來,給你帶許多好吃的。”
    明浩道:“謝謝餘下哥哥。”拍了拍小手,樂個不住。
    餘下微微一笑,摸著明浩的腦袋瓜:“不用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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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浩看向普安,埋怨道:“哥哥不給我買好吃的,哼,明浩不喜歡普安哥哥。”
    普安一臉冤枉,笑道:“不會吧,好好想一想,在東京,夜市,敢說哥哥沒有?”
    明浩撓了撓後腦勺,笑出聲來:“想起來了,好像有的。”
    普安忍俊不禁,叫道:“小鬼頭,你就裝作不知道好了。”眾人樂此不彼,片刻,明浩被明紅帶走了。
    張明遠若有所思,馬上認真道:“我們離開東京不久,沒想到,女真人就大兵壓境,真是猝不及防,如之奈何。”
    種容想起種師中,馬上義憤填膺道。“金賊喪盡天良,人神共憤。如若不是女流之輩,奴家也要馳騁疆場,把金狗斬盡殺絕,也難解我心頭之恨!”
    姚月道:“妹妹的心事,姐姐知道。我種家軍如今傷心難過還少麽?”
    種雪道:“不錯,大勢已去,如之奈何?娘在延安府,過些日子才回來。如今形勢危急,畢竟太原府失守。東京又慘遭金軍屠戮。我大宋眼下好比被長白山上的老虎咬了一口的梅花鹿。”
    眾人聽了這話,腦海裏都浮現開來那場景,一個個黯然神傷。
    種浩勸道:“此些事乃我等男兒所為,夫人不必如此。”
    種容哭道:“我爹死的好慘!正所謂,落葉歸根。可憐他老人家,屍骨也找不到,如之奈何?”泣涕連連,想起種師中。眾人也是噓唏不已,默然無語。
    種浩勸道:“你也哭夠了,我回來就哭。你也怪我了,如若我去代替叔父,或許就好了。我如若不在了,你又當如何?”
    種容急道:“你們都不要有事,你說什麽胡話。”馬上用芊芊玉手捂住種浩的嘴唇,淚光點點,示意他不可胡言亂語,以免應驗。種浩讓丫鬟前來安慰種容,丫鬟也是傷心難過。片刻,種容與眾人辭別。姚月和種雪又想起爹爹種師道與種溪了,不覺潸然淚下,也退了出去。張明遠和費無極都知道自從種溪去世,嵬名白雲悲痛欲絕就回西夏探親去了,這些日子,不曾回來,故而也不多問,免得眾人傷心難過。
    張明遠歎道:“猝不及防,真是猝不及防。離開東京也沒多久,我聽香客議論紛紛,說東京出事了,女真人把李若水的喉嚨都割破了,慘不忍睹。我還納悶,李若水一定是個女人,女真人如若有不軌圖謀,也用不著割破喉嚨。後來才聽說,李若水是個文臣,是個男人。心裏還感覺名字很怪。可見這人也是錚錚鐵骨,頂天立地了。可惜他死的太慘!女真人太也可惡。”
    費無極恨恨的道:“奇恥大辱!”伸手一指,氣急敗壞。
    種浩擔憂道:“如若女真人不肯善罷甘休,看來中原就麻煩了,如若潼關被女真人占據,京兆府就危在旦夕。後果不堪設想!看來要早做準備!不可坐以待斃。金賊二次出兵,就是鎖住潼關,阻擋我西軍進京勤王,這件事,曆曆在目。雖說眼下女真人退了,但他們遲早還會卷土重來。”
    子午想起康王,不由感慨萬千:“聽說康王做了天下兵馬大元帥,這下好了,大宋的各路大軍總算不再一盤散沙,有人主持大局,想必不會天下大亂。”
    武連不以為然,憂心忡忡道:“康王素來與皇上不和,上次議和,皇上居然偷襲金營,搞的我們都戰戰兢兢。如若完顏宗望扣押了我們,我們就第二次被俘虜了。”
    餘下心有餘悸,回想起許多:“可不是,完顏宗翰太可怕了,這人一點也不好對付。”
    普安道:“此番怨不得張叔夜大人,依我之見,完顏宗翰與完顏宗望,再加兀術,三路大軍圍攻東京城,氣勢洶洶,誌在必得。又聽說梁方平的十三萬大軍在黃河南岸,一夜潰逃。還有郭京禍國殃民,張叔夜大人已是苦苦支撐,很不容易。”看向種浩,素知種浩喜歡兵法。
    種浩聽了四人方才話語,馬上對完顏宗翰、完顏宗望、兀術,特別留意起來。不知何許人也,心下倒後怕起來,如若自己留在東京,或許會遇到這般對手。可仔細一想,張叔夜那般人物都對付不了,恐怕自己也是凶多吉少,不敢誇下海口,想到這裏,心有餘悸,不由忐忑不安。
    費無極道:“這女真人也是膽大包天,明知我大宋各路勤王之師,近在咫尺,可也速戰速決,毫不含糊。”費無極仰天長歎,對此番東京城失陷,倍感震驚。
    張明遠哭笑不得,義憤填膺道:“他們在隔岸觀火,想必也是沒辦法。”
    道空尋思,你們哪裏知道這樣一個道理,我說給你們聽好了,想到這裏,就顯擺起來:“豈不聞,有這樣一個故事:從前有座山,山裏有座廟,廟裏有個瘦和尚。他每日挑水、念經、敲木魚,給菩薩案桌上的水瓶添水,夜裏不讓老鼠來偷東西,日子過得安穩自在。不久,來了個胖和尚。他一到廟裏,就把半缸水喝光了。 瘦和尚叫他去挑水,胖和尚心想,一個人去挑水太吃虧了 ,便要瘦和尚和他一起去抬水,兩人隻能抬一隻桶,而且水桶必須放在擔子的中央,兩人才心安理得,這樣總算還有水喝。後來,又來了個小和尚。他也想喝水,但缸裏沒水。瘦和尚與胖和尚叫他自己去挑,小和尚挑來一擔水,立刻獨自偷偷用光了。從此誰也不挑水,三個和尚就沒水喝。各念各的經,各敲各的木魚,菩薩麵前的淨水瓶也沒人添水,花草枯萎了。夜裏老鼠出來偷東西,誰也不管。結果老鼠猖獗,打翻燭台,燃起大火。他們就逃之夭夭了!”聽了道空的故事,眾人點了點頭,深以為然,豁然開朗,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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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明遠佩服道:“道空,你果然道出了這般道理,不錯,看來東京城有李綱在,自然相安無事。沒了李綱,皇上又不信任張叔夜,找了個郭京裝神弄鬼,自然是病急亂投醫,自取其辱,又能怪誰?”
    費無極點了點頭,笑出聲來:“這故事,聽上去有些童趣,不過淺顯易懂,耐人尋味,值得深思。”
    明哲也納悶,道空素日不怎麽看書,如何知道這般道理,真是令人刮目相看。一時間難以置信,目瞪口呆的盯著道空發起呆來。
    道空尋思,你們哪裏知道我私下在偷偷看書,隻是不顯山不露水罷了。
    種浩叮囑張明遠和費無極等人:“此番前去東京,且要小心謹慎,見機行事。如若勢單力孤,寫信到京兆府,我派幾個教頭前去支援你們也好。我要聽康王調遣,故而不可離開京兆府。”
    子午心裏念念不忘明紅就與餘下、武連、普安走了出去。四人一起與明紅、明浩辭別。
    種浩道:“子午去和妹妹辭別了。”看著他們四人出去,眨了眨眼睛,笑出聲來。
    張明遠道:“你們難道不想去東京?”明哲搖搖頭:“不去了,我們有心無力。”
    費無極看向道空:“真的不去?”
    道空尋思,自己來京兆府,就是要上終南山,隻是目下女真人還沒打到京兆府,如若到了京兆府,我便趁機因女真人攻上終南山,奪得英雄劍,自然成為武林至尊。想到這裏,頓時欣喜若狂,隨即歎道:“我是有力無心。”
    張明遠看向窗外,不由想起師父、師叔與幹爹、幹娘的點點滴滴,噓唏不已:“如若師父、師叔在,幹爹在,就好了。浩兄你就不會孤單了,我與無極也不會孤單了,也有人給我們出出主意。免得我們亂了方寸,心急如焚。”
    種浩淚流滿麵,點了點頭,動了動嘴唇,一時語塞。
    張明遠笑道:“還記得第一次來京兆府,在荷花池,談笑風生,真是有趣。”
    費無極噓唏不已:“可不是,可惜時光荏苒,歲月不居。往事如煙,不堪回首。好想回到當年,有師父在,就有了主心骨。目下自己獨斷專行,方知難於上青天。”
    明哲道:“明遠,我們何嚐不是如此。我也想師父,想點點滴滴,想的徹夜難眠。這幾年總覺得恍然如夢,心裏空落落的。”
    張明遠飽含熱淚,苦笑道:“彼此,彼此。”
    道空一看,他們都多愁善感,如若自己不假裝一番,就令人狐疑了,隨即熱淚盈眶,推心置腹開來:“你們還是沉默寡言的好,男人有苦不能言,有淚也要咽下去。你們真是孩子氣!”聽了這話,費無極已然淚眼迷蒙,默然不語。
    片刻,張明遠、費無極等人出府,揮了揮手,告別種浩、姚月、種容、種雪、明哲、道空、明紅、明浩,跨馬如飛,塵土飛揚,漸行漸遠。但見渭河滔滔,草色青青,鳥雀飛去,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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