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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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6年…華夏西南部的李家村,老李在屋外焦急地等待。今天是他老婆生產的日子,他已經在門口等待了許久都不見結果,妻子的叫聲讓他內心不安。
“好了好了!母子平安啊!”村醫突然在屋內大喊。老李聽到趕忙推開門走進屋內。
“這娃娃是男是女啊?”老李趕忙問道。
“這是個男娃娃,隻是…”村醫看著懷裏的嬰兒疑惑地說道。
“我崽怎麽了?”老李見醫生突然不說話趕忙湊上前問道。
隻見醫生懷中的嬰兒從出生到現在卻是叫也沒叫過一聲,可卻有氣無力地喘著氣。這可急壞了老李夫妻倆,老李妻子陳圓掙紮著撐起身子有氣無力地和醫生說道“把…我孩子…帶來給我看…看…”
醫生聽到趕忙走到陳圓旁把嬰兒遞了過去。就在遞過去時醫生突然注意到這孩子的脖子後邊竟然有一個血紅色的眼睛形的印記。那印記就好似直勾勾地盯著醫生,給她嚇得把孩子丟了出去,好在陳圓趕忙伸手接住嬰兒。“劉嫂?你剛剛怎麽了?”陳圓接住孩子後問道。
“這…這孩子脖子後頭有…有東西!”劉嫂平複了一下心情後說道。
“啥?我看看”老李聽了劉嫂說了以後伸頭看向孩子脖子,陳圓見自己丈夫伸頭過來也將孩子翻了過去,自己也要看看。一翻身子兩夫妻同時看到孩子脖子後邊的印記,突然感覺到一股寒氣湧來,心跳不由得加快,老李趕忙從床邊拿來一塊布蓋住印記不適感才消散。
“這…這…這是什麽東西啊?”老李心有顧忌地問劉嫂。
“老李啊…這玩意我不好說啊我懷疑你崽撞上東西了”劉嫂不安地說著。
“撞…撞上那玩意了?劉…劉嫂你可要幫幫我啊我就那麽一個兒子。”老李聽後趕忙追問道。
“老李老李,你先別急,你要不去村頭張家問問張奶?”劉嫂想了想說道。
“張奶?哦哦哦!對對對,張奶一定有辦法!我現在就帶著娃兒去找他們!”老李聽完仿佛鬆了一口氣趕忙說。
這張奶是誰啊?這張奶全名叫張二花,今年已有70歲的高齡。她四十多歲的時候丈夫在國民黨征糧時抗拒被殺,國民黨士兵把他們家洗劫一空,當時張奶和她的孩子躲在枯井裏才活了下來。
後來等士兵走了以後,張奶帶著孩子爬出來草草埋葬了丈夫的屍體。就帶著孩子漫無目的地流浪。直到有天遇到了一支隊伍,那支軍隊給了張奶母子倆食物和錢財然後把娘倆帶去了一個村子。隊伍的頭頭委托村長幫忙照顧他們就急匆匆地走了後來張奶了解道當初救了她的那支軍隊叫解放軍)。
張奶在村長的安排下和兒子住在了村頭的一個茅屋裏。張奶將兒子撫養大以後,兒子在村裏找了個姑娘嫁了,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家裏多了幾個勞動力,生活也還算不錯。
可是當張奶六十大壽的時候出了個怪事。那天張家邀請了全村人來給張奶過生日,等村裏人都散席走了以後,張奶原本在收拾剩菜突然愣了一下,然後猛地直起身子一搖一擺地朝自己房間走去。小張當時看見隻是單純以為母親累了要休息就沒管這事繼續帶著妻兒收拾。
等收拾完畢也已經是夜晚十點多了,小張見張奶屋裏還亮著燈以為母親還沒休息就想進去提醒母親不早了。可剛一靠近門口就突然感覺有一股瘮人的寒氣從門裏滲出,這寒氣讓小張直打抖的同時感覺到一絲危險,他怕母親出什麽意外就顫顫巍巍地推開門走了進去。
進了屋子以後,小張看向張奶所在的方向,隻見張奶此時正背對著小張坐在一張長凳上嘴裏嘀咕著什麽。旁邊桌子上昏暗的油燈使張奶的麵孔若隱若現。小張越看越不對勁,自己的母親坐在了長凳的另一半按理說這長凳如果坐在兩旁的最靠邊非翻了不可!可此時張奶卻穩穩地坐在長凳的最左邊,半倚著頭好像靠在什麽東西上。可自己的母親旁邊可沒有任何東西啊!她是如何靠得住?小張越想越不對,顫抖著叫了一聲媽~!張奶聽到後扭過了頭朝小張笑了笑,這下小張再也頂不住了,“噗!”地一聲跪在了地上。
自己的母親把身子轉過來的時候麵上毫無血色,兩隻眼睛隻有慘白的眼白,僵硬地咧開了嘴自言自語地說:“看呀,你兒子來了,張啊,快過來讓你爸看看你…”
小張顫抖地站了起來剛想開口,突然聽見一聲哼!似乎略有不滿。小張不知聲音從哪傳出來的隻好看向張奶。張奶此時呆呆地坐在長凳上愣了一會,說道:“兒啊,你爸看到你心煩了,你出去別再進來了。”
張奶說完又轉過了身子背了過去,小張聽完哪裏還敢停留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出了門以後顫顫巍巍地關好了門,門外的妻子一臉詫異地看著自己丈夫剛想開口就被小張舉手示意別說話然後拉著妻子回了房間。
到了第二天,妻子做好了早飯剛要送去給婆婆,小張忙搶了過去說要親自送去。來到了母親屋子的門前,昨晚的不適感此刻卻一點也感覺不到。小張寬了寬心推開門走了進去把早飯放在桌上,然後叫醒了母親。張奶醒了以後忙和小張說我昨晚看見你爹回來了,小張聽後心裏一驚,心想看來昨晚發生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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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轉念一想這下子咱們家也算團結了,想著想著小張不自覺地笑了一下和母親說:“媽,爸能回來那不是挺好的嗎,也讓爸看看兒媳婦看著自己孫子孫女。”張奶聽了小張那麽說也就放下了心。
一家人隨後高高興興地吃完了早點就去找了村裏的朋友說了這件事。後來整個村都知道張奶可以通陰陽的事。再後來村裏遇到什麽撞邪的事都會帶著一些禮物去找張奶讓她問問老張是咋回事,張奶見通陰可以幫助村裏人也就樂在其中了。
咚!咚!咚!“誰啊!別急啊,來了來了!”小張聽到家門口的敲門聲忙從屋裏跑出來打開了門。門外站著不是別人正是救子心切的老李。
他見小張開了門忙問道:“張奶奶在家嗎?”小張看著老李懷中的嬰兒十分不解但也說出了母親在家裏。
老李聽完馬上衝了進去險些撞翻了小張,老李直奔張奶房間推開門一眼望去正好看到張奶坐在床上。老李馬上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求張奶救救他的孩子。張奶見老李十分急切,馬上走了過去抱起孩子和老李說道:“小李啊,你先別急,你和我說說這娃娃是怎麽回事?我到時候好和老張頭說啊。”
“哎呀!張奶啊真不好意思,你看我急得這事都忘了,我仔是不是被那種東西盯上了?”老李見張奶答應了救子也放下了心忙和張奶說明了情況。
“小李啊,你放心好了,你先把孩子帶回去。然後今晚九點多你和小陳就帶著孩子一起過來,我和老張頭一起看看你娃兒到底怎麽回事。”張奶信誓旦旦地說道。
隨後扶起老李把孩子重新交給了他,“張奶啊…我仔要是這次能平安,您就是他的親奶奶了!”老李一臉感動地說道。
“李哥啊,還不把孩子帶回去準備東西到了晚上來?”小張此時已經站在了門口和老李說道。“好好好!我馬上回去!”老李說完一溜煙地跑回了家。
當晚九點,老李和妻子來到了張家。小張早已等候多時,把老李夫妻倆帶進了大堂,小張夫妻倆招呼著老李倆坐下。
小張說道:“李哥啊,你把孩子給陳嫂讓她帶去找我媽,我爸他見不得男人,咱們的陽氣太重會傷到我爸的。你就留在這裏和我等著吧。”
老李思考了一下然後點點頭把孩子交給了坐在旁邊的妻子,陳圓接過了孩子看了看老李又看了看小張站在原地。
“嫂子,沒事的你就去吧我們都在這呢。”小張妻子見陳圓還在猶豫勸道。
陳圓聽完也轉過了身走進了張奶的屋子裏,張奶的屋子裏黑的不像樣,窗戶都被厚厚的黑布遮著,隻有桌上那昏暗的油燈照著屋子裏,勉強能看清張奶坐在床邊。
“娃兒,你過來吧”張奶招呼著陳圓讓她坐了過來,陳圓也趕緊坐了過去。
“娃兒啊,一會我會叫老張頭出來,到時候他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你別怕哈。”張奶怕陳圓一會被嚇到安慰道。
“張媽,你放心好了,為了我兒子,等下張伯讓我做什麽我一定照做。”
“好好好,那我就叫他出來了。”張奶聽完放心地說道。
隻見陳圓坐在床邊突然感覺到一股寒氣從旁邊經過,忙抓緊張奶的手,可這一抓卻發現張奶的手突然變得十分冰涼。
陳圓心裏一驚,慢慢扭頭看向張奶,此時的張奶臉色突然一下子變得慘白,兩個眼珠也翻了過去。那樣子好像一個死人,要不是剛剛還在和自己說話陳圓一定以為張奶是個死人。
心裏想著陳圓趕忙把頭又扭了回去“小妮子…”陳圓剛把頭轉回去突然聽到聲音肩頭猛地一顫看向張奶,隻見張奶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嘴巴僵硬地一張一合地叫她。
“張伯?”陳圓試探地問道。
“把孩子給我看看”“張奶”沒有搭理陳圓隻是讓她把孩子給她,陳圓聽後也把孩子遞了過去。
“張奶”接過孩子以後看了又看,此時孩子的呼吸十分微弱,每一口氣都好像快接不上去似的,“張奶”抱過去以後孩子也不自覺地抖了一下。
“張奶”看不出異樣,就把孩子翻了過去,哪知這一翻“張奶”的目光正好和孩子脖子後的印記對上了。突然“張奶”感覺到一股莫名地急躁,想看向別處卻發現移不開眼睛。陳圓正一臉不解地看著“張奶”,不知道“張奶”怎麽突然直勾勾地看著印記。
突然“張奶”哇地一聲喊了出來,尖叫地說著“快把孩子拿走!快拿走!”那尖銳地聲音震得陳圓心一顫一顫的,趕忙把孩子抱了回去。
剛想問“張奶”怎麽回事,隻見張奶已經倒在床上昏了過去。
陳圓見趕忙站起來走到門口喊著小張和老李來幫忙,小張聽見聲音後趕忙跑了過去,扶起張奶給她順氣。
張妻也端著一碗熱薑湯一口一口地給張奶喂下,老李和陳圓倆人隻能呆呆地站在旁邊希望張奶早點醒來。
過了一會,張奶緩緩地睜開雙眼,虛弱地抬起手招呼老李過來,老李見到也趕忙到了張奶跟前低下頭“明…天,去…去山上找…找陳…陳師傅…咳咳咳!”張奶斷斷續續地說完後劇烈地咳嗽著。老李退到自己妻子旁,心裏暗暗地想著明天一早就要去山上找陳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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