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張奶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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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師傅走的第二天,陳圓一早就叫醒老李看自己兒子,這兩天因為孩子的原因陳圓幾乎都沒有睡好覺,整晚都在觀察自己兒子的睡眠情況,自從昨天陳師傅做法以後孩子的呼吸也開始有節奏了,不再像以前一樣斷斷續續地像吊著一口氣似的。
見到自己兒子總算是“活了”,老李鬆了一口氣,摸著腦袋坐在床邊傻笑,笑著笑著突然想起一件事和陳圓說道:“咱們好像還沒有給兒子取名誒!”“是啊,這兩天全在忙活兒子的事都忘了取名這事了…這樣吧,等過幾天陳師傅回來了讓陳師傅幫忙取個名,畢竟咱兒子這命是他救回來的。”陳圓思考了一會說道。老李聽完陳圓說的低頭思索了一會也覺得是這麽個道理,也就從了陳圓。
過了一會吃完了早飯,老李和陳圓就合計著帶點東西去張奶家道謝,就從庫房裏拿了一籃雞蛋抱著孩子就去張奶家。
“老李啊,咱們當初能找到陳師傅全靠張奶了,往後這張家有什麽難處咱們也不能忘了這個情啊。”陳圓抱著孩子和老李說道。“這我是知道的,咱們村裏人最注重的就是知恩圖報,隻不過你看平時這陳師傅一天天在村裏麵瞎溜達,沒個正形的,這張奶怎麽知道他有本事啊?”老李應和著陳圓的同時說出了自己心裏所想。“是啊,老李啊,你不說我都不知道,等下去張奶家問個清楚吧。這小張倆平時起得就晚,不知道這時候醒了沒有。”
夫妻倆走了一會就到了村頭張奶家,站在門口正要敲門卻發現門虛掩著,老李剛想推門進去突然聽見小張在屋裏大喊“媽!”老李夫妻倆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了趕緊推門進去尋到聲音來頭,正是張奶的屋子,一推開張奶的房門就看見小張跪在張奶旁邊邊哭邊說:“媽…你昨天還好好的,睡前還說咱爸又來找您了,叫兒子一早出到外麵買點紙錢燒給咱爸,怎麽兒子一回來,你就不要我了嗚嗚嗚嗚媽……”老李見小張哭得傷心剛想去勸勸,卻被陳圓攔住向老李搖了搖頭表示讓他哭會吧,老李心想也罷,看向躺在床上的張奶,此時的張奶一臉平和,靜靜地躺在床上,看著十分安詳,應該是還在睡夢中就去世了,老李心裏想著以前與張奶的點點滴滴不免心裏也浮出一絲傷心,拉著陳圓走到了中堂坐著等待小張,此時中堂,小張媳婦也帶著張小妹坐著,小張媳婦拿著手帕擦著眼淚,張小妹雖然才五歲也知道奶奶不在了,難過地抱著媽媽悶頭哭,小張媳婦見老李倆走進來就拉著張小妹走到老李麵前說:“李哥,不能讓老張那麽哭,可惜我們兩個兒子都出村了,唉…我去勸勸他吧,這麽哭下去也不是辦法…李哥,先幫我照顧一下秀娟。”說完張妻把張秀娟交給了老李就進了屋,老李夫妻倆帶著張秀娟就坐在中堂等待……
過了大概一個小時,張妻扶著眼睛都哭腫了的小張走了出來,老李見到趕忙站起身走過去一起攙扶小張,小張看到老李走來又差點忍不住哭了出來,好在老李趕忙走到他身前抱住他說:“沒事的兄弟,我在我在,咱媽我會處理的。”“李大哥……我沒事…我隻是想起三年前陳師傅剛來的時候曾經找過我媽,說了什麽我也不清楚,反正自從那天以後我媽就經常呆在屋裏不出來,我去問她她也不說原由,這是我剛剛在我媽枕頭下發現的一封遺書,李哥你看看吧……”小張顫抖著手將幾張紙交給了老李後就被張妻攙扶進了臥室,老李見小張緩過來一些了忙蹲下身子和張秀娟說:“娟啊,去哄哄你爸爸,都快四十歲的人了還哭鼻子,還沒娟兒厲害呢。”張秀娟聽見老李說,也進了臥室找小張。
老李坐在椅子上揉了揉眼睛,翻開了張奶留下的遺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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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那一天天氣很好兒子一早就帶著兒媳婦出去了,我特意起了個大早,在院裏打掃衛生,突然看到一個中年人站在門口東張西望,他的打扮很像以前城裏的教書先生一樣,穿著一身長袍戴著個眼鏡,看著就文質彬彬,我看他好像有事一樣,走到門口問他,他卻反倒提醒我我家裏陰氣很重讓我小心一點,說完以後他轉身就走了。
我心想難道這先生看到老頭子了?我心裏越想越好奇,馬上回屋關上門把老頭子喊出來,可這次老頭子剛出來的樣子卻是十分恐懼,他不安地從窗縫看向門口,確定沒人以後和我說:“老婆子,剛剛那位先生好像是一個道士啊!”我心裏一驚,果然他是看出什麽門道了,不過應該不怎麽厲害,不然也不會隻說我家裏陰氣重,我心裏想著也就安心了不少,可老頭子已經看穿我的心思忙說:“老婆子,你別小看這道士,他剛剛雖然表麵上在看著你,實際上他一直在盯著我啊,我當時都感覺要從你身上離體了,好在他也沒有再繼續盯著我了,不然我肯定要被他收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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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老頭子說完我也感覺不妙了,連忙讓老頭子以後別再隨便出來了,就乖乖待在我身子裏,免得被那道士捉了去。為了避免日後那道士再碰見我,我幹脆就不出這院門了,就擱家裏待著。
就這樣,雖然每天都聽兒子說看到陳師傅在村裏瞎逛,可也算是相安無事了,這樣的日子就這樣過去了三年,直到四天前的晚上老李孩子出生的前一天),我正坐在床邊正準備休息,突然房門嘎吱一下就打開了,我看到一個身影閃了進來關上了門,我剛要問是誰,那個身影先開了口“張奶,不用緊張,是我陳師傅,你不用害怕,我今天來不是捉你丈夫的,雖然你丈夫是一個孤魂野鬼,但看在他也沒害過人,我是不會為難你們倆的,隻是可惜了你。”
陳師傅說完後自顧自地找了把椅子坐著。我聽到陳師傅不是來為難我們的時候放下了心,不過卻對陳師傅說的後半句話起了疑,忙問道:“陳師傅,你說這個可惜是什麽意思啊?”陳師傅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說道:“自古以來人鬼殊途,這普通人和鬼是絕對不能在一起的,和鬼長時間呆在一起會損害你的陽氣,使你的身體越來越差,而且你還讓鬼寄宿在自己的身體裏,這更是害你,讓鬼寄生在你身上直接的後果就是折損自己的陽壽,張奶啊張奶,本來你是有九十歲的壽命,可你天天和鬼呆在一塊,過了這幾天,你的日子就到咯。”
聽完陳師傅說完我心裏泛起了一絲對死亡的恐懼和一種解脫,是啊,如果我死了的話那我就可以和我丈夫團聚了,隻是可憐我的兒子和兒媳倆……“陳師傅,你今晚找我來就是為了告訴我我過幾天就會死嗎?”陳師傅聽我說完以後站起身來向門口走去,邊走邊說:“當然不是,張奶,我今晚來其實是讓你幫我一件事,那就是三天之後李衛家的孩子就會出生,到時候李衛就會帶著孩子來找你,至於找你做什麽,這是我不能透露的,總之你隻需要讓李衛來找我就行了,我要你做的就那麽簡單,作為答謝我願意在你死後為你和你丈夫超度,如何呢?”
說完這些陳師傅已經站在了門口打開了門等著我的答複。“陳師傅…李衛他那沒出生的孩子是咋了?如果他有危險,那為啥你不親自去李衛家幫他,而是要通過我來?”我雖然很想答應陳師傅,可我還是擔心李衛那小子忙問陳師傅。“我隻能說,如果三天後你沒讓他找我,那那個孩子必死無疑,李衛家也會因為這個家破人亡,甚至到時候整個村都會出事,至於為什麽我不親自去找他,我有我的道理,你隻需要按我說的去做就好了。”陳師傅說完以後看了看中堂的方向。“好,我答應。陳師傅你放心吧。”我想了想還是決定答應陳師傅。我說完以後隻見陳師傅點了一下頭走了出去輕輕關上了門。
看完遺書的老李終於忍不住,留下了幾滴眼淚,沒想到張奶在最後還幫了他和他兒子,陳圓看完遺書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淚和老李說道:“咱兒子這條命是張奶和陳師傅救下來的,我們不能忘了他倆的恩情啊老李……”“媳婦,別說了,我們現在當務之急是先處理好張奶的遺體,既然陳師傅答應了張奶,那我們就先收殮了張奶,等陳師傅來再看他怎麽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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