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十年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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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年,首都第五大隊總部門口。
局長孫守德、副局長馬邦國以及若幹第五大隊的成員麵色凝重地站在了門口。
眾人在門口等了大概半個小時,馬邦國等的有些不耐煩。走到局長孫守德身邊悄悄問道:“局長,你說我們兩年前剛把林清玄他們派去苗疆,結果兩年後苗疆的人就不知道什麽原因找了過來。不會是事情敗露了吧?”
聽了馬邦國的猜測,孫胖子手夾著雪茄瞥了馬邦國一眼。拿起雪茄吸了一口,隨後小聲解釋道:“你懂什麽。林清玄他們不是莽撞的人,要是他們在苗疆幹了什麽,那三個死老頭能忍到現在?”
“那他們今天是為什麽來啊?媽的,搞得我們一大早一幫人聚在門口迎接他們......咳——呸~”馬邦國說著說著朝地上吐了一口濃痰,隨後用鞋搓了搓地麵。
孫胖子一臉厭惡地看著馬邦國吐在地上的痰,臉上的肥肉抽了抽。默默地和馬邦國拉開了一小段距離後接著解釋道:“我猜測他們應該是知道百君侯複活了,但不確定我們抓沒抓到他。想來委托我們留留心,幫他們黑苗抓住百君侯。”
“百君侯?”
聽到是和百君侯有關,馬邦國回頭看了看局裏。確認周圍都是自己人後壓低音量接著問道:“我們當時不是把他帶回來關在地下的牢房了嗎?反正這也是個燙手的山芋,不如趁著這次機會直接交人算了。”
聽了馬邦國的建議後,孫守德伸出胖手一巴掌打在了馬邦國的後腦勺。隨後氣鼓鼓地說道:“我說你這個玩意,怎麽說話都不動腦的?要是能放百君侯,我還費勁求人把他抓回來幹什麽......”
孫守德說到一半突然看了看周圍,隨後俯下身子衝著摸著後腦勺的馬邦國招了招手。待馬邦國湊過來後小聲說道:“你記住,哪怕現在回去一刀攮死百君侯,都不能把他交給苗疆黑苗他們。”
看著孫局長一臉嚴肅的樣子,馬邦國也明白這不是說笑。當下眉頭一皺,小聲問道:“為什麽?我聽說他不是苗人嗎?難道當年他叛逃加入驅鬼教的事另有隱情?”
就在孫局長想接著解釋突然,一個穿著一身正裝的青年朝著他們一路小跑過來。孫守德見狀嘖了一聲,直起身子拍了拍馬邦國的肩膀。一臉可惜地說道:“他們來了。”
不用孫守德說明,馬邦國也聽到了遠處傳來的汽車引擎聲。當下無奈地歎了口氣,規規矩矩地站到了孫守德的側後方。
就在這會功夫,剛剛的青年也來到了孫守德麵前。青年對著孫守德敬了個禮,說道:“局長,黑苗的三位理老還有幾分鍾就要到了。我們還需要做什麽嗎?”
孫守德對著青年招了招手,讓他靠了過來。隨後把手中抽了一半的雪茄遞給了青年,說道:“張退啊,拿去抽。你現在去和高氏兄弟說一聲,讓他們做好準備。”
這個叫張退的青年點了點頭,隨後快步走進了樓裏。張退進到樓內後幾分鍾,馬邦國就感覺到樓內有兩股靈力快速動了起來。
不用想,就知道是高氏兄弟已經做好了準備。馬邦國剛想和孫守德報備一聲,就見幾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孫守德麵前。隨後車門打開,幾個身著苗族服飾的人從車裏下來,快步走到了停在孫守德麵前的黑色轎車。
其中一個胡子拉碴的苗人走到了孫守德麵前,伸出手要和孫守德握手。孫守德見狀打了個哈哈,說道:“老弟,握手就免了。哈哈哈哈,哥哥上完廁所忘記洗手了,怕髒了幾位的手。”
那名領頭的苗人見狀也不理會孫守德,隻是微微點了個頭就走到了孫守德麵前的轎車前,打開了後座的車門。隨後隻見車裏依次下來了三個苗族長老服飾的老人,一字排開站在了孫守德麵前。
孫守德見狀臉上瞬間掛起了笑容,同時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手套給自己戴了上去。嘴裏高興念叨著邊朝著三人走去:“幾位老哥哥可算來了,小弟在這等得腿都快酸了!”
孫守德說話的功夫也到了三位理老的麵前,當下伸出戴著手套的手就要和三人依次握手。
其中一個拄著拐杖,一臉煞氣的理老見狀,咳嗽了兩聲。隨後語氣譏諷道:“握手就免了,我大哥碰不得汙濁之物,還請孫局長別見怪!”這名理老說完還往前走了一步擋住了孫守德。
眼看著孫守德的眼睛眯縫起來,麵色已經十分難看之時。另外一名滿臉褶子,留著一把花白的絡腮胡,眼中時不時透露出一絲狡詐的理老向前一步分開了二人。嘴裏勸誡道:“二哥、局長,莫要傷了和氣。嘿嘿,我二哥今天心情有些不好,還請孫局長您見諒。”
看著另外一個老頭上來勸架,孫守德心裏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同時嘀咕道:“請我見諒?怎麽不請你二哥見諒!”
一邊的馬邦國見狀趕緊上前打了個圓場說道:“好了好了,三位理老,還有局長。我們趕緊進去吧,這外麵風呼呼吹的。別吹壞了幾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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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一直沒動靜的那位滿臉褶皺一臉慈祥,留著山羊胡的理老。用手中那根好似玉石打造的拐杖敲了敲地麵,笑眯眯地嘴裏道:“你們兩個沒有禮數的東西,我們今天是有事來找孫局長的。都給我收斂點!”
這名理老說完後,笑哼哼地走到了孫局長身邊,伸出手挽住了孫守德的手臂。嘴裏說道:“孫局長,我們幾十年不見了,你還是那麽風華正茂啊,快點進去坐一會吧。這外頭的風呼呼地凍死我了。”
此時的孫守德被大理老挽著朝局裏走去,孫守德笑眯眯地對著大理老敘舊道:“巫老您說笑了。您上次來的時候我還隻是個副局長,我還記得那時候你還說我長得機靈呢。”
“哦~!哈哈哈哈,我有這麽說嗎?哈哈哈哈,老咯老咯!這才過了多久就不記得了。”聽著孫守德說起了往事,大理老尷尬地笑了幾聲,嘴裏應承著幾句。
其他人看局長和大理老結伴走進局裏,互相看了一眼,也一同跟了進去。
就在二人說話的功夫,三位理老和一正一副兩個局長,也都到了孫守德的辦公室。孫守德坐到了自己的位置後招呼著四人也一同坐下。
先前三個理老下來的時候馬邦國已經看出來了,這最好說話的是大理老。當下趕緊攙著老人坐到了自己這邊,而另外兩個理老看自己大哥被攙走後,意味深長地對視了一眼,隨後也坐了下來。
孫守德看著幾人都就坐後,熟練地從自己的抽櫃裏拿出一套茶具,鏟了點茶餅倒在了壺中,隨後提著秘書提前燒好的熱水倒了下去。茶葉和熱水接觸的一瞬間,一股濃厚的茶香四溢出來。孫守德折騰了一會後讓馬邦國把沏好的四杯茶水放在了三位理老的桌前。
二理老看著麵前茶香四溢的茶水,臉上的煞氣也散了幾分。自顧自地端起來一口一口地品了起來。
大理老看著自己二弟無奈地笑了笑。隨後扭過頭對著孫守德說道:“孫局長,我們今天來不光是品茶論道。還有一件小事需要第五大隊幫忙。”
“哦?”
看大理老說出正題,孫守德裝作不懂地驚歎一聲。隨後接著問道:“不知道巫老有什麽事需要我們幫忙呢?”
“嘿嘿,小事小事。”
大理老看著孫守德的一臉困惑的肥臉嘿嘿一笑,緊接著說出:“我們需要第五大隊幫我們找到百君侯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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