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小漢格頓,見麵和授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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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鍾走到十點,坩堝裏魔藥開始咕嚕咕嚕冒出熱氣。
    塔納托斯將底下的火變小,從架子上取下來一瓶魔藥瓶。
    沉綠色的魔藥如同沉澱在底部的沙石一般——事實證明它的味道跟它的外表一樣不討人喜歡。
    他將那瓶藥劑一飲而盡,然而就在液體滑過喉嚨的一刹那,一陣無法形容的惡心感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塔納托斯伸手扶住旁邊凸出來的架子,表情難得扭曲了一下。
    【自作自受的下場。】戈黎尼婭幸災樂禍地在一旁講道。
    塔納托斯強忍著胃部翻湧的不適感,閉緊嘴才沒有讓吞下去的魔藥又吐出來。
    以至於他一時間沒空去教訓戈黎尼婭,讓它討了個頭口上的爽。
    雖然靈魂穩定劑的味道惡心到難以描述,但是效果卻十分顯著。
    他喝下後能明顯感覺到他與放置在海爾波身體裏的血咒的聯係加強了。
    倘若把之前的那條紐帶比喻成脆弱不堪的蛛絲,那麽現在它就是一根細細的棉線,緊繃時就能感知到對方的訊息。
    塔納托斯蹲在地上緩了好一會兒才擺脫那種縈繞不散的酸餿感。
    他扶著桌沿站起來,拿起海拉端上來的曲奇餅咬了一口。
    可惜他的味蕾被麻痹得根本嚐不出它的甜味了,隻有一種若有若無的食物餿味在嘴巴裏回蕩。
    【我想知道,最後靈魂全部合一時他們是會成為一個人,還是成為其中某個人。】
    右側心髒的跳動聲平緩有力,但它的主人卻再也沒有蘇醒過。
    戈黎尼婭有些疑惑,【為什麽突然問這個?哪個不都是你的哥哥嗎?】
    【這不一樣,戈黎尼婭。】塔納托斯的表情有點奇怪,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像在思考,【我當然要選擇最愛我的那個哥哥留下。】
    日記本就很不錯。
        戈黎尼婭在這方麵的戰鬥力太弱了,它既沒有參與進他的過去,也沒有窺視過全貌。
    因而一個毫無關聯的生物的假設對塔納托斯來說不具備任何參考價值,也不具備任何攻擊力。    戈黎尼婭翻了個白眼,卷著盒子裏的門鑰匙就走了。
    走之前還有些不爽地丟下句話。
    【塔納托斯,你別太自信了,遲早有一天你會在這上麵栽跟頭的。】
    彼時塔納托斯隻對這句話回應了一個無所謂的眼神。
    他不知道這無意的一句話,都將在不久的以後化作一支鋒利的箭矢,直直地射中他的眉心……
    沒有了鄧布利多的近距離監視,塔納托斯的魔法研究進程很快就趕了上來。
    時間在廢寢忘食的實驗中飛快地掠過。
    直到臨近聖誕的鍾聲悠悠地穿過大街小巷,最後傳到他的小屋前,塔納托斯才恍然知覺原來自己馬上又要長一歲了。
    又將是一個沒有歡呼,沒有期待,沒有願望的生日……
    塔納托斯原先暫停生長的軀體正在迅速拔高,他的那張臉甚至可以誇張地說是一天一個樣。
    原本還有些柔和的線條都變得鋒利起來,微圓的一雙眼睛也逐漸變得狹長,男生幾乎不會被稱說的姝色在他臉上被展現得淋漓盡致。
    同時,他另一方麵也長得也越來越像少年時期的湯姆·裏德爾。
    已經到了模糊一點就完全是一個人的程度了!
    【嗬嗬,感覺鄧布利多再見到你會嚇一跳呢。】戈黎尼婭通過鏡子注視他,【你說那個小救世主見到你這個樣子會不會嚇得哇哇大叫。】
    【你尾巴上那是什麽?】塔納托斯垂下眼睛看它,發現戈黎尼婭的尾巴上沾著一點棕色的羽毛。
    戈黎尼婭回頭掃了一眼自己的尾巴尖,【你說這個?】
    它舉起自己的尾巴,上麵沾著的羽毛搖晃著掉下來了。
    塔納托斯撿起來仔細端詳一下——那是一隻雕鴞的羽毛。
    【馬爾福家的?】
    房子外邊的混淆咒和隱蔽咒都是針對旁邊的麻瓜的,隻要知道真實的地址巫師界的貓頭鷹都可以到這來。
    至於馬爾福為什麽會知道這個地方那就不必要討論了。
    在大部分情況下錢是萬能的,等而言之,馬爾福在巫師界暫且也是萬能的。
    【他們家的雕鴞太沒有禮貌了,跟它的主人簡直一個樣。】戈黎尼婭爬到沙發上趴下來盤成一圈,【我隻是讓它知道這裏是誰的地盤而已。】
    【放心吧,我還沒餓到要吃一隻滿身羽毛的家夥。】
    塔納托斯並不關注它有沒有吃掉那隻雕鴞,他更關注的是雕鴞帶來的東西,【信呢?】
    【你的桌子上。】
    戈黎尼婭打了個哈欠,尾巴一擺一擺地催眠著自己,【我看了信,馬爾福家最近有個聚會,那個阿拉德請你去參加——以朋友的身份。】
    【不去。】塔納托斯將壁爐點燃,讓戈黎尼婭睡得更安穩點。
    【為什麽不去?我以為你至少會給阿拉德一個麵子去露個麵,給查爾斯找點不痛快讓他們安分點呢。】
    戈黎尼婭突然來了精神,睜開那隻屬於塔納托斯的眼睛盯著他。
    【我沒必要做重複的工作。】塔納托斯在沙發上坐下來。<,身為前任食死徒、空有財富的馬爾福根本沒有能力去反抗哥哥。】<喵叫一聲,抬起頭有些疑惑地動動耳朵。
    塔納托斯拍拍它的腦袋,感受了一下手底下柔順的觸感。
    【作為和馬爾福家共進退的阿拉德不會隨意斬斷聯盟,這也就意味著阿拉德本來就已經站在我這邊了,我為什麽還要費勁地去迎合她的試探。】
    非人的豎瞳閃爍著金輝,他語氣不緊不慢。
    【查爾斯也會狗急跳牆,我還不想浪費時間在反複訓狗上麵。】
    端天平是一件很難的事情,所以他選擇從根源上解決難題——他哪邊都不加砝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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