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守護神咒,惡作劇和恩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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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格沃茨的火車在春天的開頭重新響起了“哼哧哼哧”的聲音,新學期要開始了。
    塔納托斯來得比較晚,列車上的隔間幾乎都坐滿了人,他一路走下去,直到走到車尾才找到一個空的隔間。
    他收拾了一下東西,就坐進了靠窗的位置。
    車程才剛起步沒多久,外麵就響起嘈雜的對話聲——其實那更像是吵架的聲音,隻是雙方主人都堅持著要維持自家表麵的禮儀,才讓本應腥風血雨的場麵變成暗流湧動的互放暗箭。
    沒過一會兒,聲音小下去了,兩方仿佛一時間無法決出勝負隻好先選擇偃旗息鼓。
    一陣腳步聲逐漸接近塔納托斯的隔間,隔間門被唰啦一下打開,埃爾維斯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
    他的嘴角還噙著一抹極具攻擊力的冷嘲的弧度,蔚藍色的眸子裏沉得像布滿陰霾的天空。
    但是一感受到塔納托斯的注視,他馬上當著他的麵表演了一個變臉。
    “塔納,早上好啊。”埃爾維斯朝他揮揮手,直接坐在了他的對麵,絕口不提塔納托斯為什麽沒有用那把門鑰匙。
    “嗯,早上好。”
    塔納托斯也向他點點頭,隨即又把視線放回了窗外。
    埃爾維斯突然手撐在桌子上,向他湊近了一點,他伸出另一隻手在虛空裏比劃了一下。
    “話說,塔納你是不是長高了好多,你之前跟我坐著的時候比我矮半個多頭來著,現在都跟我一樣高了。”
    塔納托斯偏頭看了他一眼,發現自己確實跟他差不多高了。
    “都要長高的,早晚而已。”
    之前矮純粹是因為小時候生病身體不好,營養也跟不上。複活之後,身體雖然還是那個身體,但裏頭的血肉都被換了一遍,除去了病痛,再加上霍格沃茨味道一般但有營養的餐食,想不長高都難。
    他的哥哥都能長到一米九,憑什麽身為他的弟弟會長不高。
    “這樣說也是,隻是可惜我這個假期一點都沒長高。”埃爾維斯似乎有些羨慕地看著拔筍一樣快速拔高的塔納托斯。
    “而且,塔納好像臉也張開了呢,跟之前不太一樣了。”埃爾維斯單手撐著下巴說道,“比之前還要好看。”
    他笑眯眯地看著他,軟軟的頭發垂下搭在額邊,像隻招人的灰狗狗。
    <的背毛。<棕色的貓眼舒服地眯起來,有一瞬間竟然很像埃爾維斯。
    塔納托斯正撫摸著的手頓住了,他眼神一暗,神情晦澀地將手放在to背上向上逆著毛一擼。<渾身難受地一激靈,睜大眼睛滿臉問號地看著作惡多端的塔納托斯。
    塔納托斯盯著它看了好一會兒,仿佛在心裏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才伸手將被他擼逆起來的毛又順下去。<。”他低聲喊了它一聲,最後還是按捺住了自己有些煩躁的心思。<,那就隻能怪埃爾維斯,誰叫他老是裝那些樣子。
    坐在對麵的埃爾維斯一臉懵地看著塔納托斯甩給他一個眼刀,不知道哪又惹到他了,有些摸不著頭腦。<一開始莫名其妙地被擼逆毛,最後又被莫名其妙地順毛,全程一臉疑惑地看著塔納托斯。<隻好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舔舔塔納托斯的掌心,又翻翻肚皮躺下來任他撫摸了。
    窗外的風景極快地變化著,火車繼續朝北疾馳。
    天空開始下雨了,外麵的景色都陰沉下來,灰蒙蒙的烏雲低得像是垂到了火車的鐵皮頂上。
    沒過多久,下下來的雨滴就開始變大變快了。
    它啪嗒啪嗒地砸在車窗上,劃下一條又一條的水痕,車窗馬上就蒙上了一片水汪汪的灰色幕布。
    隔間裏和過道上的燈都亮了起來,散發著溫暖的光。
    <從塔納托斯的懷裏站起來,它仿佛感知到了什麽,有些焦灼地繞著他左右來回行走。<?”塔納托斯叫住to,想伸手將它重新抱起來。
    但他話音剛落,火車就哢嗒一下停住了,急停帶來的遺留的加速度讓他猛地向前傾倒。
    塔納托斯一把撐在了桌子上,這才沒有撞到埃爾維斯那去。
    但是行李架上的行李可就沒這麽好運氣,它們沒有能撐住的手,乒乒乓乓地從架子上麵掉了下來。
    那響聲持續了好一陣子,偶爾還能從中聽見幾聲來自學生的驚呼。
    不知道是不是倒黴地被東西砸到腦袋了。
    淅淅瀝瀝的雨聲還沒有停歇,列車上的所有燈都在一瞬間啪得熄滅了,一切都陷進了稠密的黑暗中,隻有窗外隱約透進來的幾縷光亮給眼睛帶來一點緩衝。
    “好像有東西上來了。”埃爾維斯伸手按在自己剛剛撞到板上的後腦勺,皺著眉頭說道。
    <托進懷裏,右手抽出了紫衫木魔杖。    一道瑩白的光芒從他的杖尖上亮起,埃爾維斯也跟著他使用了一個熒光閃爍。
    埃爾維斯靠近床邊,伸手抹開上麵的霧氣,希望能看看外麵到底怎麽樣了。
    但就在他伸手劃開水霧的那一瞬間,一雙空洞的眼孔猛然出現在透明的玻璃之後!
    “是攝魂怪!退開!”埃爾維斯始料未及地向後一退,順手拉走塔納托斯,直接將他攔在了手臂之後。
    就在他動作的那一息之間,窗戶嘭得炸碎開來,崩碎的玻璃碎片刹那間像雨水一樣飛濺開來。
    塔納托斯下意識使用了一個盔甲護身,直接將玻璃掃到了旁邊的牆壁上。
    而此刻他們的麵前,一個高大的穿著黑色破爛鬥篷的身影漸漸升高,從窗戶外慢慢探了進來。
    他伸出鬥篷下那雙布滿黏液與斑點的慘白的雙手,就像在浸死在水裏的陰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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