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歎息：“其實也不算故意的，他們也是真心希望我能活下來，然後真身過來再找我麻煩。”
    “才能親手了解了這次的恩怨。”
    “但是見我言語間就猜到了他們的招式，知道空間之門的特性，又怕最後出意外，所以趕緊補救。”
    “不過，他們不了解炎國文化，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讓我更加肯定他們是要打開空間之門……”
    邵紅無語了，盯著柳芸看了好一會兒：“姐妹，你是吃藕長大的吧！”
    她要有這本事，哦不，她要有這一半的本事，當初也不會被米迦勒抓去八年才解脫了。
    柳芸愣了一下，最後有些失笑：“有可能我是吃蜜蜂他家長大的唄！”
    “其實吧，取決於對手，對手在玩心眼子，我若是不玩，豈不是要被對手算計得渣都不剩？”
    “我又不傻，給人當肥料啊！”
    “那還活不活了？”
    邵紅扶額：“我現在隻覺得，活著好難。”
    聽見這話，阿啟先舒坦了，這句話終於有了感同身受，做人好難啊！
    張臨淵差點繃不住，這麽嚴肅悲壯的場合竟然想笑。
    米迦勒雖然變成了墮落天使，但他依舊掙脫不了結界的束縛，盡管冒的是黑水，可依舊在不停的轉換。
    估計當初布局的天使們也不會想到，有一天這一步終於被啟動了，但是用來標記成為錨點的天使，居然說墮落就墮落了。
    正因為本身就是能量轉換器，不僅變得那麽快，還連修煉和閉關都不需要，就成了完全體。
    這……找誰說理去？
    此時，黑水冒出來的暗係元素迸發，張臨淵身上掛著的口袋，原本一直處於安靜中，此時此刻也劇烈的亂動起來。
    張臨淵臉色一黑：“差點兒忘了，這氣息應該是他們喜歡的，之前一直被壓得動彈不得呢！”
    之前一直是光元素遍布，哈羅德父子倆隻能哆哆嗦嗦的躲在張臨淵護佑之下。
    現在終於可以冒頭鬆口氣了。
    張臨淵將兩隻小蝙蝠抖了出來，“日常沒什麽用，關鍵時候你們倒是可以出來享受好處了嗎？”
    “還真是做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反正因為之前的恩怨，他對這兩隻蝙蝠一直看不順眼。
    若非哈羅德現在在給炎國辦事，他能生剝了他們，但是不妨礙他貶低兩句踩兩腳。
    “主，主人？我們……”哈羅德也有經驗了，並不理會張臨淵的吐槽，直接詢問柳芸。
    很多事情，都是柳芸做主的。
    柳芸哭笑不得，“去吧，多吸一點，對你沒有好處的。”
    當初貝內特將張臨淵害得那麽慘，若非天道護佑和各種原因加起來還不一定能逃脫呢！
    指不定現在已經折在bcia了，回家還躺了那麽久才機緣巧合的醒過來，說兩句怎麽了？
    當初做都做了，現在說得再難聽也沒有動手啊！
    怎麽都得受著？
    得令，哈羅德帶著兒子就衝了過去，肯定不能碰水潭裏的混合體，就米迦勒身上出來的精純暗元素才適合他們。
    邵紅搖了搖頭：“也是不挑的。”
    柳芸：“挑什麽？這麽精純濃鬱的暗元素濃縮體，在如今這世界還能有什麽地方能碰見嗎？”
    “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還挑什麽呀？”
    有得選才有挑剔的資格。
    邵紅：“隻是感慨他們的優雅和潔癖好像就沒有了呢！”
    “不過你讓他轉變成為墮落的天使，光係變暗係，有沒有用啊？”
    “畢竟轉變的時間短，相比之前那麽多的光元素來說，暗元素真不多，能不能行？”
    柳芸笑了：“沒聽過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嗎？”
    “比起來暗元素雖然少得可憐，但是，光暗就是兩個極端，對立得厲害，有這麽多，足夠壞事兒了。”
    “光元素最是溫和，撫平的可不僅僅隻是人心，足以影響一切。”
    張臨淵和邵紅兩人點頭，那力量無聲無息的，還真是可怕。
    之前可都體驗過的。
    柳芸：“那用來撫平空間之門的暴動，加速它的穩定，是一個很大的作用。”
    “可裏麵若是混雜暗元素，相對於光元素的安撫，那它們正好相反……還是那句話，破壞比穩定和維護更容易，現在產生了這麽多也足夠了。”
    “而且你們沒發現這黑水越來越濃稠嗎？”
    “那是因為這個地方本身就常年被黑暗籠罩，但是一直以來都被其他元素以及最敵對的光元素排斥，隻敢悄悄的躲在角落，地方大，也不知道積累了多少。”
    “看如今終於有機會被召喚，基礎多，所以越來越濃鬱。”
    “這一滴都要抵得上光元素之水好多滴了，數量或許不夠，但是質量高啊！”
    所以，她很期待結果，更加不枉費心巴拉的將米迦勒刺激成墮落天使。
    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其實吧，如果沒有炎國之行，受到的欺辱，米迦勒一直在bcia高高在上的被捧著，即便現在無情的刺激也未必會墮落。
    偏偏之前體驗得夠多，本身就有過一次轉變，被她看見了，並且記在了心上。
    她也沒想到，還真有用到這一天。
    果然平時收集信息和素材也很重要啊！
    有需要的時候就有用的。
    之前水潭裏的能量多純淨啊，現在……就算因為光元素過多而看不出來，但也早不是原來的純淨了。
    邵紅和張臨淵驚歎之餘也麵露期待。
    能做的他們都做了，剩下的就看具體能破壞到什麽程度。
    對於空間之門，別說他們了，就是柳芸也沒什麽概念，並不清楚能量如何不穩定……畢竟空間之力是最難掌控的力量之一。
    終於，水潭裏的水幹了，徹底的被吸幹了。
    米迦勒的實力已經掉到比在炎國時才慘淡的，但是依舊在冒黑水，沒有絲毫停頓的意思。
    或許是感應到了什麽，米迦勒最後的掙紮終於讓他……能說話了。
    依舊是擠出了幾個字，充滿了怨恨和狠毒，還有對兩個世界滿滿的惡意：“不甘心啊，我不甘心……”
    他明明已經感覺到了力量加深的強大，卻猶如過眼雲煙，直接就溜走了，他一點兒都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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