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查明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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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順誌站在白羊山寨的寨門口,清晨的陽光灑在他的麟甲上,反射出點點光芒,映照著他堅毅的麵龐。他身姿挺拔,如同山間勁鬆,眼神銳利,似出鞘的利劍,正眺望著遠方,那裏是商隊遇襲的方向。
    營長,將士們都準備好了!身後傳來一聲郭雙洪亮的聲音,打斷了張順誌的思緒。
    張順誌回過身,看著麵前身穿麟甲,手持鋒利武器的士兵們,心中湧起一股豪情。
    好!張順誌喊道:將士們,目標地點,於州戰場混亂地帶,商隊被劫之處!
    是士兵們齊聲應道,聲音震天,氣勢如虹。
    張順誌大手一揮:出發!
    隨著他一聲令下,士兵們邁著整齊的步伐,迅速離開了白羊山寨。
    隊伍的最前方,幾名士兵小心翼翼的抬著一副簡易的擔架,擔架上躺著身受重傷的商隊夥計,但臉色明顯比昨天晚上要好了很多。
    與此同時安州地界之內,原本就因瓦刺大軍南下的消息而風聲鶴唳的各縣城,此刻更是如臨大敵。高聳的城牆之上,往日裏還算鬆散的守城士兵,如今一個個緊繃著神經,盔甲在身,刀劍出鞘,目光如鷹隼般警惕的掃視著遠方。
    城門緊閉,厚重的閘門如同巨獸的牙齒,死死咬合在一起,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嘎聲,仿佛在無聲的訴說著城內百姓的恐慌與不安。往日裏熙熙攘攘,熱鬧非凡的街道,此刻卻變得空空蕩蕩,如同被狂風掃蕩過一般,隻剩下緊閉的門窗和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枯枝。
    整個安州地界,都籠罩在一片壓抑而絕望的氛圍之中。百姓們惶惶不可終日,關於瓦剌大軍的各種恐怖傳言如同瘟疫般蔓延開來,什麽燒殺搶掠,什麽血流成河,什麽屍橫遍野,每一個詞語都像是一把尖刀。
    狠狠的刺痛著他們脆弱的神經。不少膽小之人,早已收拾了細軟,拖家帶口,如同喪家之犬般,哭嚎著奔逃出城,企圖在這亂世之中,尋得一絲苟延殘喘的生機。
    然而,令人感到詭異的是,時間一天天過去,恐慌的氣氛卻愈演愈烈,但瓦剌大軍的身影卻始終沒有出現,仿佛那鋪天蓋地的威脅,隻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噩夢。
    這種未知的恐懼,比真刀真槍的戰鬥更加令人煎熬,如同懸在頭頂的利劍,隨時都可能落下,卻又始終不肯落下,將人們的心髒緊緊攥在手心,令人窒息。
    距離安陽縣較近的林陽縣和安林縣,卻在這令人窒息的寂靜中,捕捉到了一絲異樣的聲響。那是從遙遠的天邊傳來,如同悶雷般沉重,又如同巨獸咆哮般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聲音斷斷續續,時而清晰可聞,震得窗欞嗡嗡作響,時而又變得模糊不清,但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卻始終揮之不去,
    爆炸聲持續了數天之久,從未間斷,每一次聲響,都如同重錘般敲擊著林陽縣和安林縣縣令的心房,讓他們寢食難安,如坐針氈。
    安林縣的縣衙內,縣令周行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焦躁的在大廳裏來回踱步。他那原本還算紅潤的臉龐,此刻已經變得蠟黃,眼眶深陷,布滿了血絲,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不堪。
    那爆炸聲如同魔音般,不斷在他的耳邊回響,攪得他心煩意亂,頭痛欲裂。他無數次想要派人前去查探究竟,但瓦剌大軍南下的消息,又讓他不敢輕舉妄動,生怕因此而中了敵人的埋伏,將整個安林縣都置於險境。
    同樣的,林陽縣的縣衙內,縣令吳戴也好不到哪裏去。此刻更是如同泄了氣的皮球般,癱坐在太師椅上,汗水如同雨點般從額頭滾落,浸濕了他那身官袍。
    他緊緊的抓著手中的茶杯,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迷茫。這幾天來,他幾乎沒有合過眼,爆炸聲如同催命符般,讓他無法安睡。無數次想要堵住耳朵,但那聲音卻如同擁有穿透力一般,無孔不入,在他的腦海中嗡嗡作響,讓他幾欲崩潰。
    就在兩位縣令大人備受煎熬,幾乎要被這神秘的爆炸聲逼瘋之時,那持續了幾日,震耳欲聾的聲響,卻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突然掐斷了脖子一般,戛然而止,天地之間,瞬間變得一片寂靜,靜得讓人感到窒息,靜得讓人感到更加的恐慌。
    吳戴猛的從太師椅上彈了起來,一把抓住身旁一名衙役的胳膊,嘶啞的問道:查清楚了沒有?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爆炸聲……爆炸聲是怎麽回事?
    那衙役被吳戴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身體猛的哆嗦了一下,險些站立不穩。結結巴巴的說道:回……回稟縣令大人,還……還在查……小的已經派人去打探消息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衙役的話音未落,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衙門外傳來,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緊接著,一個身影如同旋風般衝進了縣衙大堂,那是一名滿身塵土,氣喘籲籲的衙役,他的臉上充滿了驚恐和難以置信的神色,仿佛看到了什麽極為恐怖的事情一般。
    縣……縣令大人……那衙役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語無倫次的喊道:查……查明……查明原因了……
    吳戴聞言,如同被一道閃電擊中般,猛的站直了身體,原本渾濁的眼神中,瞬間爆射出兩道精光,死死的盯著那名衙役,急促的問道:快說!到底是怎麽回事?查清楚是什麽原因沒有?
    是……是從安陽縣……安陽縣方向傳來的……衙役渾身顫抖著繼續說道:瓦……瓦刺……瓦剌大軍……在攻打安陽縣……不過……不過……不過……
    不過什麽?!吳戴聽到瓦剌大軍四個字,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怒聲質問道:不過什麽?!你倒是說啊!吞吞吐吐的,成何體統!
    那衙役被吳戴的怒吼嚇得渾身一顫,驚恐的看了吳戴一眼,結結巴巴的說道:縣……縣令大人……屍……屍體……堆積如山的屍體……一層疊加一層……血……血流成河……入……入目之處……全部……全部都是瓦刺士兵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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