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各方心思第三方插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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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老了,不是傻了。
這時候細細想起來,似乎有些地方是說不過去的。
老牌政治家族。
就這六個字的影響力太大,如果說上麵是要他們消失的話,也是很正常的!
張家這些年積累的底蘊、人脈,乃至那些不可言說的默契,都將在一夜之間化為烏有。
張老站在書房窗前,手中的拐杖微微發顫。
窗外暮色沉沉,遠處的夕陽映在玻璃上,像一片片割裂的血痕。
他忽然想起二十年前唐斌案爆發時,自己也曾站在同樣的位置,聽著部下匯報證據已處理幹淨的保證。
可如今,那份被他親手鎖進保險櫃的原始資料,竟成了懸在頭頂的刀?
不是張家想交,而是有人逼他們交!
“爸。”
長子張承業推門而入,臉色鐵青:“剛傳來消息,唐家的車在半路被截了。”
聽到這句話,張老猛地轉身,眼底精光乍現:“截了?誰截的?”
張承業壓低聲音:“不清楚,但車牌是...套牌,查不出來。”
拐杖咚地砸在地板上。
張老突然笑了,笑聲嘶啞宛若烏鴉一般。
“好一招投石問路...唐嘯君這是要替上麵探我的底啊。”
他指了指天花板,又緩緩搖頭:“可他們忘了,石頭扔進水裏,濺濕的從來不止一方。”
......
與此同時,唐家大院,書房。
唐嘯君盯著桌上被雨水浸濕一角的檔案袋,指尖無意識地敲擊著檀木桌麵。
袋口的火漆印完好無損,但內頁邊緣的裝訂孔卻有細微的二次穿孔痕跡。
“資料被動過。”
許學義捏著放大鏡,深吸了一口氣:“第三頁的騎縫章缺了半截!”
“張家在賭。”
唐修突然開口,煙灰簌簌落在地上:“賭我們敢不敢順著這條線往上查。”
他抬頭看向窗外暴雨如注的夜空,一字一頓:“賭贏了,張家能喘口氣,賭輸了...”
電話鈴聲突兀響起。周振國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動。
唐嘯君按下免提,聽見對方沙啞的嗓音:“老唐,部裏剛下了調令,張文軒的案子轉交特別調查組,組長是...賀錚。”
滿室死寂。
賀錚,三年前空降的紀檢新銳,背後站著誰,四九城的老狐狸們心照不宣。
“好個一石三鳥。”
唐嘯君突然抓起檔案袋砸向牆壁:“用張家的刀試唐家的骨,再借賀錚的手收網...他們這是要徹底洗牌!”
車輛被截的事情,他們自然也清楚。
從車子進入洞天隧道開始,就在隧道中消失了起碼半個小時,而這半個小時,周圍的監控同時壞了,這已經是擺在明麵上的事情了!
這是有人要借這件事情讓他們鬥起來。
或者說,其實很早之前,這場局就已經開始了,隻不過...這場局算計的太大,把兩家人全部都籠罩進去了!
這件事情的背後是誰,其實也都心照不宣了...畢竟...能夠拿這件事情做文章的,沒有多少人!
“大伯。”
唐修忽然開口,也不說話,直直的看著他。
唐嘯君長歎了一口氣:“我們的內退申請都已經遞交了,但現在還發生了這種事情,分明就是要借我們的手,處理一批人,我們早就在局裏了,跑不掉的。”
他轉頭看著唐修,神色也恢複了正常,語氣淡淡的開口:“把老許、振國都叫來,再聯係彭家那位,就說我唐嘯君要借他西山的茶室一用。”
半小時後。
西山別院最深處的茶室亮起微光。
唐嘯君將今天的事情全部告知幾人之後,許學義突然冷笑:“張家這步棋走得妙啊。交資料是假,逼我們和上麵硬碰硬才是真。”
“不止。”
周振國展開監控失靈時段的交通圖,紅筆圈出隧道南北兩處哨卡:“截車的如果是‘他們’的人,何必用套牌?這分明是第三方的攪局!”
彭家老爺子彭懷遠輕叩茶盞,青瓷脆響中拋出一句:“賀錚的特別調查組今早已經進駐市紀委。”
眾人瞳孔驟縮!
唐修站在外麵,他剛想喝口茶,就聽到許學義大聲的聲音陡然響起。
“你要用彭二查上麵的線?這太冒險!”
“冒險?”
唐嘯君抓起濕透的檔案袋抖出殘缺文件,第三頁的裝訂孔赫然呈現鋸齒狀撕裂!
“張家給的備份資料缺是什麽,你們也都清楚!他們早知道會有人截胡,這是在逼我們替他們掀蓋子!”
“不如將計就計。讓彭二偶然查到賀錚組裏的副組長...是張家女婿的學生。”
周振國倒吸涼氣:“你要把水徹底攪渾?”
唐嘯君撕碎文件扔進茶爐,火光映出他眼底的決絕:“不!是告訴上麵,棋盤上的卒子...也能自己走棋。”
窗外驚雷炸響,茶案上的水痕已蒸發殆盡,像極了二十年前唐斌案消失的原始證據。
但此刻,新的棋局正在暴雨中悄然鋪開,以退為進的辭職信、突然抱病的家屬、係統內的秘密檔案...這些看似散落的棋子,終將在某個雨夜連成弑龍的刀!
唐修不知道他們最後敲定了什麽方案,也不知道他們會付出什麽代價。
他唯一知道的是,三個小時的密談結束之後,所有人的神色凝重。
這種棋局,說白了,如果沒有唐家繼承人的身份,他都參與不進去!
張家老宅。
張老閉目靠在太師椅上,聽著長子張承業的匯報:“唐家那邊動了,彭懷遠深夜去了西山,周振國調了檔案處的監控記錄...”
他緩緩睜眼,眼底精光一閃:“果然沉不住氣了。”
拐杖重重一叩,他嘶啞著嗓子下令:“讓文軒病重,立刻送出國。還有,那份備份...該漏給媒體了。”
張承業遲疑:“父親,萬一上麵...”
“沒有萬一。”
張老冷笑:“上麵有人想掀棋盤,唐嘯君現在也想掀桌?好啊,那就看看...是誰先被桌子壓死!”
窗外,一道閃電劈過,照亮了他猙獰的皺紋。
這輩子,他也僅僅參加過兩次這樣的天局,第一次是張家站穩腳跟的那年,第二次是唐斌遇襲的那一次。
而這一次...同樣是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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