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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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清秋在低語,臉色極為難看,斬殺寧長安已然不可能。
體內的帝器與武脈都在阻止,這讓她情感很複雜,陷入糾結中。
她自問就算是真的追上去,就真能對那少年出手嗎?
她不知道。
很明顯,對於這辱了她清白的寧長安,她絕不像表麵上那般的不在乎。
最近這段時間的石塘縣,溫度奇低,本是六月豔陽高照天,可城內布滿冰霜,似進入寒冬臘月內。
而越是靠近寧家,溫度就越低,一米來長的冰鉤掛在寧家的屋簷上,銀裝素裹,寧家似冰雪世界,昂貴的花卉等都本凍死了,豢養的很多妖獸都緊急搬遷到其他地方了。
“最後一天,你們說少主能如約回來嗎?”
寧長安的房中,眾長老皆在。
他們按照寧長安的布置及安排,以修為最強的大長老為陣眼,手掌相交首尾相連,靈力共存共用,形成一種大陣,以此來鎮壓從寧姝言體內的寒冰之力,穩定在一種能被人體承受的最低溫度內。
聽見七長老這句話,大長老眼中出現一縷自責。
他很後悔,不該將九龍炎陽草的所在告訴寧長安,讓他涉險,進入十死無聲的絕地中。
大長老歎息,早知如此,就該隱瞞奇草的消息。
哪怕是後被寧長安發現,被他記恨與怨懟,也好過如今不知死活好得多。
那可是墮龍嶺啊,怎能進入?
無數年月來,那道不足千裏的山嶺中,葬了太多。
“我也不知,但……悔不當初啊。”
大長老充滿了自責,在自怨。
“那是死地,估計我寧家的天驕真的回不來了。”
七長老老眼迷蒙,其餘長老也眼神暗淡,對寧長安回來不抱希望了,隻因他去的是死地,是金絕地,是生命的禁區。
“不管怎樣,我答應長安,護大小姐半月無恙,定當做到!”
大長老開口,很是堅決,將體內的靈力源源不斷輸入暈厥的寧姝言體內。
“長安……你可還活著?”
七長老心裏念叨,想到了他寧家的天驕。
這半月來,寧家十個長老借助陣勢穩定寧姝言體內,潺潺流出的至寒之力,早已經是油盡燈枯,隻憑著毅力堅持。
如今真的已經撐到極限了,最多兩個來時辰,兩個時辰後,寧姝言必被至寒之力凍僵肉軀與靈魂,神仙難救。
“砰!”
十長老堅持不住了,摔倒在地上。
他修為最低,第一個承受不住,倒地之後直接暈厥。
“砰!”
九長老也倒地了。
接二連三的到地上,先後響起,轉眼就隻剩大長老一人在苦苦支撐著已壞的陣勢。
“我寧家福薄,保不住我寧家天驕命啊。”
大長老老淚流淌,心痛如刀絞。
他知道,隻要自己鬆手。
寧姝言就會在刹那之間被凍斃。
再加上進入死地,再也走不出來的寧長安,寧家兩個麒麟子,崛起之星,將一朝喪盡。
姐弟二人若真的逝去,寧家崛起再也無望了,會就此沒落。
“吼……”
“我不甘啊!”
大長老在怒嘯,自責與內疚,讓他恨不得以身替死。
但他真的支撐不住了,再繼續下去,他會傷到根本,武脈都將廢掉,生命都將不保。
“大長老!”
寧長安到了,闖入院落中,腳踩玄冰上,而後一腳踹開房門。
“長安!”
“少主!”
眾長老大喜,大笑出聲。
本就絕望的心頓時又活了過來。
“辛苦各位長老了!”
看著倒了一地的長老,寧長安誠懇道謝,並在第一時間給各長老分別喂了一顆靈力丹與複元丹。
有這兩顆丹藥的下肚,各長老能在最短時間內補回元氣,不可能傷及根本,反而大有裨益。
“各位長老請下去休息,我需要救治姝言姐了。”
寧長安開口。
他需要解開寧姝言的裙帶等,其他人不能在此。
當然沒有長老會質疑與多問,立即退下,又嚴令寧家眾武者,守在小院附近三米內,確保連蚊子都飛不進去才行。
大長老更是在恢複點點實力後,親自持劍鎮守。
房中。
寧姝言的皮膚近乎透明了,解開裙帶後,絕美胴體如冰雕,觸摸感覺不到絲毫溫度。
寧長安將九龍炎陽草小心捧出,說來也奇怪,本為實物的九龍炎陽草,隨著寧長安將其靠近寧姝言眉間。
這九龍炎陽草竟然如液體般浸入寧姝言識海中去。
可以肉眼看到,隨著九龍炎陽草,緩慢的浸入寧姝言識海,她如冰雕潔白的膚色在緩慢的恢複紅潤,恢複正常。
那種能凍僵一切的至寒之氣,也在緩緩的升溫。
寧長安長出口氣。
一切都在像好的方麵發展,給自己吞了幾顆靈力丹,讓自己疲勞的身體得到緩解後,寧長安開始雙掌運力,有節奏與目的,用雙手不斷的拍打著寧姝言的周身大穴,幫助寧姝言快速吸收奇草藥效。
觸手已經可以感知正常的體溫,寧長安徹底放心了,寧姝言有救,不會有生死危機了。
但寧長安依舊不敢放鬆,以獨有的手法不斷的幫助寧姝言排出體內雜質,讓其能夠更好的與九龍炎陽草相容。
“也不知道究竟是多麽逆天的武脈,才會這般霸道。”
寧長安額頭有冷汗在流淌,看似簡單的手段,消耗其實很大,無論是靈力還是靈魂力。
但本一切大好的形勢,突然不對勁了!
寧姝言本安然沉睡的表情突然痛楚的扭曲起來!
至陰之力竟是比最初還恐怖,從其七竅中如潮水般往外冒了出來。
“糟糕!九龍炎陽草太殘缺了!並不能完全填補其至陽之氣!”
寧長安知道問題出在哪裏了。
該怎麽辦?
寧長安急得滿頭大汗。
這是生死之間,這種情況還出現在至親之人身上,他怎麽都做不到等閑視之。
“對了!太極圖!”
寧長安深呼吸,他催動陽武脈凝聚於手掌之上,而後手掌抵在寧姝言的小腹之上,澎湃而精純的至陽之氣瞬間洶湧。
情況被穩住了,本扭曲痛楚的寧姝言,也疏開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