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寧姝言的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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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竹聲悅耳響起,有絕美的舞女踏著節奏而來,薄紗半遮半掩,翩翩起舞間讓人想入非非。
眾人再次舉杯,相談甚歡。
寧長安到了,事實上他早就想來了,很想看看這一屆的所謂天驕究竟是什麽水準。
但寧姝言對第一次陪同寧長安參加宴會極為的重視,所以打扮的時間很長,哪怕是一根發絲,都被她精心打理。
“姝言,你今天很美。”
寧長安笑著,今生有妻如此,不往矣。
寧姝言俏臉微紅,挽著寧長安手臂踏入宴客大廳中。
當他們進入大廳的刹那,本絲竹聲亂耳氣氛正酣的宴客廳,竟然猛地寂靜下來,所有人的視線在瞬間,就投向他二人。
他們好似看見神子與謫仙出行,男的風華絕代,女的容貌傾城,這一幕如圖畫猛然印進他們腦海中,再也不會忘記。
“砰!”
有天驕看的入迷,不慎將酒杯摔破而未知,但也驚醒了眾人。
蕭妄眼中驚豔之色更甚!
原本陳嫣然已經很美,否則也不至於讓他著迷從而帶在身側,但此時與寧姝言一比,遜色太多。
“你來晚了,該罰。”
蕭妄快速寧心,對著寧長安道。
“我妻打扮許久,所以晚到。”
寧長安爽朗笑著,這些人看他的目光中都充滿了嫉妒,皆因寧姝言太美而起,他與有榮焉。
眾天驕聽見寧長安這麽介紹,頓時覺得自己的心都碎掉了,好似暗中追逐無數年月的女神,突然宣布已經成為人妻。
“自罰三杯。”
蕭妄哈哈一笑,他手掌微抬,就有酒杯朝著寧長安飛去,寧長安伸手接過,道:“好說,今日喝個痛快。”
寧長安牽著寧姝言隨意找個地方坐下,狂飲三杯,每次都將杯底翻轉證明自己喝幹。
“姝言姐,這幫小子可都因你而驚豔呢。”
寧長安笑眯眯為寧姝言夾菜。
“我也想喝酒,但就一丟丟。”
寧姝言開口,用青蔥玉指在酒杯上比劃著想喝的刻度,調皮而可愛。
寧長安寵溺笑著,為她斟酒。
周邊人皆眼紅,如此絕世紅顏竟被寧長安擁有,且情根深種不屑對其他人多看哪怕一眼,好似她的全世界,隻有身側的男人。
“嗬嗬,長安,本座有事與你相商。”
蕭妄開口了,他坐在主位上,居高臨下。
寧長安抬頭,隨意一瞥,道:“世子盡管說。”
“我知你與嫣然有誤解與矛盾,但她既與我在一起,就此揭過,你以為如何?”
蕭妄笑眯眯,看似商量的口吻,事實上是命令,繼續道:“冤家宜解不宜結,今日看在我的麵上,你向她舉杯道歉,一切恩怨今日皆消吧。”
蕭妄端起酒杯輕晃,根本沒想過寧長安會拒絕!
他是誰?
鎮北王府世子。
在鎮北王府統治的疆域內,那便是君主,如烈日高高在上,可俯視一切。
其他天驕也不甚在意,這不用想,寧長安根本不可能拒絕,隻不過點滴恩怨而已,並且他們剛剛聽說了,主要是陳嫣然選擇背棄了婚約選擇了蕭妄,但這在他們看來,本就是理所當然之事。
寧長安臉上的笑意消失了,看了看蕭妄,又掃了一眼眾天驕,而後端起眼前酒杯。
眾天驕笑了,果不其然,寧長安不會放棄與世子交好的機會。
寧長安將酒倒滿,滿飲一口後道:“你這個提議,半點都不好笑。”
他和陳嫣然的恩怨能調解嗎?
根本不可能!
拋開所謂的婚約不談,他的武脈被挖,父母失蹤,皆是陳家的手筆,這是深仇大恨,如何能化解?
眾天驕不可置信,以為自己聽錯了,寧長安竟然拒絕?
蕭妄搖晃就被的手猛然一停,有酒液灑了出來:“你、拒絕了?”
寧長安不急不緩的道:“是。我不知她究竟是怎樣陳述我與她之間的恩怨,但這恩怨,無解。”
“長安,我知那日是我太過分,沒有顧及你的顏麵,但我的確對世子情有獨鍾,若你因此記恨我,我也沒關係,但……你不該因此連世子的恨上,他是無辜的,千錯萬錯都因我。”陳嫣然此時突然開口。
她的雙眼紅紅,似充滿了委屈。
“婚約?”寧長安笑了:“你夠無恥,四海商會中我已經說的很清楚,那隻是你父的請求,由始至終我都沒將所謂婚約當做一回事,你太高看你自己。”
“我知道,我有損你的顏麵,在外人看來也有點忘恩負義,但你要知道,情不知所起……”
陳嫣然說話很茶,將一切真實的恩怨掩藏在所謂婚約下,將自己偽裝成不諳世事的少女,以怦然心動之下的衝動遮蓋真正的生死之仇。
寧長安立眼:“當婊子還要立牌坊嗎?任你花言巧語也沒用,你我倆家不死不休,誰來都沒用。”
“寧長安,你放肆!”
“找死!”
“寧長安,你竟敢如此羞辱世子女友,你想怎麽死?”
諸天驕皆嗬斥寧長安,並蠢蠢欲動,都想出手教訓寧長安。
“你們放肆。”
寧長安開口,點指眾人:“我以為所謂天驕皆為明事理者,但竟然是一群眼盲心瞎的蠢材,我與她的恩怨,隻憑她一人而定嗎?”
“不愧是本少親自頒發的潛龍令擁有者啊……”
蕭妄語調微沉,顯然被寧長安當眾駁了麵子,讓他極為惱怒,這是他生平第一次被人當眾拒絕。
寧長安看了他一眼:“世子,此女外表柔美,但心如蛇蠍,你可長點心吧,可別到最後被她賣了,還給她數錢。”
蕭妄臉色一寒:“你再指點我做人嗎?”
蕭妄語氣生硬,陳嫣然此女他已經追逐許久,但都不曾真正的擁有,現在他在考慮,是否該用強硬手段逼迫寧長安道歉,用來討好美人,從而真的得償所願。
寧姝言看不下去了,從座位上起身,緊握寧長安的手,看向陳嫣然:“你還要臉嗎?”
她一直雍容大氣,溫柔如水,但此時她怒衝衝:“當年你父跪求來的婚約,你移情別戀也就罷了,但你陳家忘恩負義,故意引來少宗主挖走長安武脈也就罷了,還設局讓我們的父母失蹤,這些難道不是事實?”
“現在你在這裏顛倒黑白,將真正的仇怨掩藏,想讓長安落下個愛而不得,從而對你癡纏的假象,以此欺哄眾天驕,你認為真的可以瞞天過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