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蕭妄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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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北王府中。
蕭妄跪在祖祠中,鎮北王手持馬鞭站在其身後。
不時揚起馬鞭抽下,爆發皮開肉綻的聲音。
“蠢貨!”鎮北王恨鐵不成鋼:“為了一個女人,得罪一個擁有潛龍令的天驕,你……太讓我失望。”
蕭妄下顎上盡是汗滴,臉色蒼白如紙。
“我且問你,潛龍令代表什麽?”
蕭妄沉默。
“我再問你,可知錯?”
蕭妄在思索,搖搖欲墜。
“錯了,不該為了一個女人失了心智,不該借助世子身份耀武揚威。”
鎮北王眼中露出一絲滿意,但手中鞭子再次狠狠抽下,冷冽道:“還有呢?”
蕭妄咳血。
但他真的想不出了。
見蕭妄半晌沒有出聲,鎮北王手中的鞭子以更狠的方式,抽了下去,冷漠道:“錯在既然已經得罪,那就該斬草除根。”
蕭妄反駁:“可……他持有潛龍令。”
啪!
鞭子再次狠狠落在他背脊上!
“你這個白癡!”鎮北王怒了:“持潛龍令者非謀逆不可殺,這是誰定的規矩?”
“是父王。”
“你是誰。”
“我是世子。”
鎮北王不在鞭打蕭妄:“你是世子,是下一個製定規則之人!那何必在意你自己製定的規則?”
蕭妄眼眸微亮;他明白自己錯得多離譜。
爭風吃醋沒錯。
但既然爭風吃醋了,就該徹底碾死敵人。
他是製定規則的人,怎麽會被困在自己製定的規則內?
“現在,你該怎麽做?”鎮北王詢問。
蕭妄道:“去與寧長安道歉。”
鎮北王眼中露出滿意之色:“去吧,就這樣去,不許治傷,他不在乎你傷沒傷,但你必須讓他看見你傷,明白了嗎?”
蕭妄掙紮起身。
他背上數十條鞭痕,皆深可見骨,皮開肉綻。
瑤池駐地中。
西王母笑眯眯的看著寧長安,沒有半分聖主的架子:“你這小子,在我麵前就別偽裝了,你的武脈到底是什麽。”
寧長安一愣!
在他的感覺中,西王母那雙笑眯眯的眼睛,像是窺破他一切的偽裝。
“別騙我哦,我可是帶了帝器來的。”西王母笑著,但她的頭頂,一麵古樸同境沉沉浮浮,釋放著真正的帝威。
寧長安瞳孔微縮!
這麵鏡子了不得,竟然不比他前世的帝器差多少,已然通靈。
模糊之間,他似看到一個角色風華的女子,於通境內的鏡花水月中愜意的飲茶。
寧長安略微沉默。
太極圖出現!
西王母赫然起身,眼神驚懼的望著這太極圖,驚叫道:“這是……先天混沌太極圖?”
“不對!”
“這件至寶消失於萬古之前,當不會再現於世間。”
“這是你的武脈,在演繹著先天的至寶!或者說你的武脈,本就是這件先天之寶。”
寧姝言調皮的吐舌頭:“娘親,這是長安的第三武脈了。”
“什麽?地三武脈?你的意思是,這小子他擁有三武脈?”西王母不敢置信的望著寧長安。
寧長安想了想,召喚出陰陽武脈。
道:“我的確有三武脈,陰陽武脈,可千變。”
說完後,他心念電轉之間,兩條武脈就在他掌心中,演化萬物。
風雨雷電、花鳥魚蟲,真龍真鳳等。
“天呐!”
“我的天呐!”
“我看見了什麽?”
西王母不斷的開口,斷斷續續,但每個字,都代表了她的震驚。
突然,她死死的盯著寧姝言,道:“丫頭,你給我盯好這小子,最好是趕緊生米煮成熟飯,直接給他生一兩個崽子。”
“娘親,你說什麽呢?”寧姝言俏臉紅紅。
西王母道:“你相信我,以這小子的天賦,還有這張臉,哪怕他不主動,也肯定會有無數狂蜂浪蝶上趕著,下手要抓緊。”
寧長安在一旁都聽得無語了:“王母大人,此生我必不會辜負姝言,並且我們也說好了,選拔賽之後,我們就成婚的。”
西王母眼前一亮:“好!選拔賽結束後就訂婚,真好!”
便在此時。
有長老前來稟告,世子在瑤池駐地門口跪著,求見寧長安。
西王母眼神微冷:“我倒是忘了還有鎮北王府。”
說完後,她看向寧姝言:“閨女,要不要為娘一巴掌拍了狗屁的王府?”
寧姝言搖頭:“不需要,事實上我與長安,都不太喜歡借助別人之力。”
這是在那一年中,養成的習慣。
靠山山崩,靠人人跑,強大的隻能是自己。
“我出去看一下。”寧長安走到門口。
就看見蕭妄半跪於地上。
無數人皆在圍觀。
待寧長安看見蕭妄背上密布的鞭痕後,瞳孔頓時一縮!
他是了不得的煉丹師,自然一眼就能看出。
這完全沒有半分留手。
真的傷到了根基。
甚至於再多來一兩鞭,蕭妄根本不可能還有命在。
“我明白了,回去吧,過去種種一筆勾銷。”寧長安開口:“當然,我不希望在我複仇的路上,有你的影子。”
“放心。”蕭妄咧嘴笑著。
他好像在挨這一頓鞭子敲打後,突然洗去了鉛華。
蕭妄起身,踉蹌著走了兩步後,回頭看向寧長安:“謝謝你讓我爹給我這頓打,讓我明白,世間無人可小覷。”
寧長安笑道:“這樣說來,我還是你的恩人?”
蕭妄哈哈一笑:“明日宴會,我給你備下最好的酒桌,最好的美酒,喝個痛快。”
兩人像是突然之間釋懷。
事實上兩人之間沒有大仇,隻有小怨。
回到房中。
不知道西王母是說了什麽,寧姝言俏臉紅紅,看見寧長安進來後,更是嚶嚀一聲,直接跑走。
濃得寧長安極為費解。
“小子,每個人身上都有秘密,我不會去探究。”西王母眼神突然犀利起來:“我隻要求你,無論你以後有多少女人,但……我閨女一定要是正妻。”
寧長安詫異望了一眼西王母。
他從未想過,堂堂西王母,金字塔頂尖的女子,竟然也會這般在意世俗中所謂的正房二房等。
“我承諾,若有一日,我負了姝言,你盡管殺我。”寧長安承諾道。
“下去吧,就在我瑤池駐地休息,狗屁的潛龍營,不去也罷。”西王母開口。
但寧長安總覺得,西王母最後看向他的眼神,有點不懷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