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 章 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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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劉仁修猛地把折子摔在案幾上。
    “來人,把叛臣張維之拿下。”
    眾人一驚,怎麽回事?
    張維之更是大驚失色。“陛下,臣一心為朝廷社稷,赤膽忠心可表日月,臣不怕死,可是絕不是叛臣!”
    劉仁修眼神瞟了一眼海公公,用下巴指了指折子,冷聲道:“念給他聽。”
    海公公連忙上前,拿起折子尖聲念道:“經皇城司查實,京城女眷躁動,皆為張維之府上詩宴所為。
    宴席上有一道荷花酥,裏麵加了能讓人興奮的藥物。同時,又被人刻意引導,導致參會女眷情緒躁動。
    張家大夫人,張維之之妻房中查出催情粉,致幻藥,與狂躁女眷身上的一模一樣。
    張家廚房管事張媜親口指認,荷花酥上的藥乃張家大夫人所為。”
    海公公念完,張維之麵如死灰,他咬著牙道:
    “陛下,此事斷不是臣府所為,即使荷花酥有問題,也是有人栽贓陷害。”
    海公公拿著折子道:“這裏還有一份張家大夫人簽字畫押的口供,張大人要不要看看?”
    口供中張夫人供認不諱,她這樣做,就是想要探一探,鎮國公府是不是想要肩挑二房。
    因為她想讓攀上鎮國公府,想讓家中晚輩做這個二房。
    毒是她下的,眾人也是她派人攛掇的。這件事是她一人所為,和老爺孩子們無關。
    張維之無力的垂下了頭。
    蠢婦,夫妻一體,你說無關就無關了?
    下藥陷害京城眾女眷,構陷皇太女,張維之一家下獄,主犯自是活不成了。
    但是這件事情情節十分惡劣,陷害這麽多女眷,目的就是為了引出廢太女,另立太子。
    隻一個張維之,還沒有這個能力,他隻是一個先鋒,他的背後肯定另有其人。
    宋錦繡婚前休假,並沒有閑著,她這幾天一直在工部,和魯橋守一起研究機動連發駑的改良。
    現代的高科技這裏沒有,所以要找到這裏有的,可以替代的東西。
    還有就是炸藥,手雷的製作。
    炸藥,手雷的製作危險係數高,不能在城裏,隻能選擇京郊,而且需要絕對機密。
    宋錦繡選擇了西山大營所在的山坳裏。
    所有的基數配比數據她都有,所以她要強調就是安全製度。
    九月初五,陽光明媚,秋高氣爽。
    皇太女大婚,大赦天下,普天同慶。
    禦街上,一盆盆嬌豔欲滴的牡丹,玫瑰,芍藥、百合、洋蘭、蝴蝶蘭、跳舞蘭、紅掌、天堂鳥等爭相開放,驚呆了眾人。
    “這個季節哪來的牡丹?”
    “還有這些是什麽花,開得也太美了。”
    宋錦繡身著金絲龍錦玄端禮服,騎著黑緞子似的踏雲,馬胸前戴著一朵大紅花,親自到鎮國公府迎親。
    大婚雖然倉促,六禮卻一個不少。以前的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也都是十分隆重。
    迎親更是在花雨中進行。特別是一路上也是鮮花似錦,皇宮裏更是花團錦簇,彩稠飄飄。
    陛下親至東宮,朝中三品以上官員無一缺席。
    宋錦繡掀了紅蓋頭,這紅蓋頭還是田杏花繡的。
    本來她想著給閨女戴的,卻忘了閨女是太女,是蘇墨嫁入東宮。
    正好,蘇墨家裏也沒有個長輩幫他張羅這些。而宋錦繡所有的大婚事宜均由禮部操心,用不上她。
    田杏花幫不上忙還有些失落。
    最後幹脆幫著蘇墨張羅起來。
    所以這拜別長輩禮,除了蘇墨父母的牌位,田杏花也受了的。
    宋三柱和張子涵都沒敢上座。
    東宮高朋滿座,陛下親臨。
    宋錦繡領著蘇墨,跨火盆,拜天地,拜陛下,宋錦繡又接受了蘇墨的半禮。
    然後是入洞房,喝合巹酒,吃了子孫饃饃,結發,同寢。
    大紅燈籠高高掛,煙花璀璨夜夜明。
    新婚之夜,宋錦繡進階了。
    煉氣期四層。
    剛剛進階,修為不穩,需要打坐穩固修為。
    所以,第二天給陛下敬過茶後,她就閉門不出了。
    三天回門,是蘇墨自己回的。
    其實他沒有父母,回不回門的無所謂,可是他當初答應了田杏花,他怕田杏花他們擔心,所以這回門回的是宋錦繡的長公主府。
    田杏花的確是盼著的,一看隻有女婿一個人來,不由心中忐忑。
    蘇墨安慰道:“嶽母放心,太女很好,她就是朝政忙碌,無暇分心,派我過來跟您說一聲。”
    田杏花笑了笑,“這孩子大婚也不說歇歇。”
    心裏卻是犯了嘀咕:莫不是這孩子不聽話?和蘇墨真的同房了?
    她不是說等及笄之後再同房的嗎?
    再想想兩個年輕人在一起,把持不住也是有的。
    就不該相信那孩子的話!
    看看身高腿長,健壯又正值青春年華的女婿,田杏花更加鬱悶,莫不是這孩子過於孟浪,錦繡那小身子受不住?
    這是下不了床了?
    這是要多瘋狂,孩子才不能來回門呢?
    蘇墨越是精神煥發,田杏花越是擔心閨女。
    飯桌上,田杏花欲言又止,欲言又止,欲言又止。
    有些話,她這個丈母娘可真說不出口。
    偷偷摸摸給張子涵使眼色,張子涵狐疑地看過去,田杏花還是欲言又止。
    要是親閨女,這話自然張子涵去說更好些,可張子涵是後爹……
    田杏花和張子涵眉來眼去。看得坐在一邊的宋三柱在心裏隻念阿彌陀佛。
    當著前夫的麵,你們倆眉目傳情呢?
    想幹啥呢?
    女婿還坐在這呢?
    不嫌磕磣。
    田杏花的糾結,自然沒有瞞過蘇墨。吃過飯,他道:“都說一個女婿半個兒,既然是兒子,嶽母有話直說就是。”
    田杏花看了張子涵一眼,又瞟了宋三柱一眼。
    張子涵會意,對宋三柱道:“宋大師,我們出去喝茶。”
    自從上次從欽天監密室回來,宋三柱就沉靜了不少,自己整理了一個佛堂,沒事了就敲敲木魚念念經。
    宋三柱:“我沒出家,我就是弄個小佛堂給孩子們祈福罷了。”
    張子涵:“我看到了你身上有佛光,在我心裏,你就是大師。”
    宋三柱:……
    兩人走了出去。
    宋三柱:“你真看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