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這怎麽好意思呢？”
    兩人看著銀票，不敢伸手去接。
    出賣了黃衛，又要被黃衛資助。
    兩人羞愧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拿著吧，都是大乾人，互幫互助是應該的。”
    黃衛拉過一人的手，把銀票拍在手中。
    算是對兩人的一點補償。
    兩人不知道掌櫃為什麽會死，黑袍人又為何追究兩人的責任。
    作為始作俑者的他則知道的一清二楚。
    無端牽連到兩人，給出一些補償是應該的。
    “不能！不能！”
    兩人連連擺手，拒絕他的銀票。
    “好了，不要婆婆媽媽，我也餓了，咱們先吃飯，頂多這頓算你們請的。”
    說要請客，兩人抗拒的心思大減：“好，我們一定請客，但是錢我們真不能要！”
    “一定要……”
    “真不能要……”
    三人拉拉扯扯離開，不知性別的莫桑把一切都看在眼裏。
    趁著三人離開之際，走出店外後便狂奔向一個方向。
    若是本地人看了，就會發現這個方向正是神廟的方向。
    ……
    是夜。
    黃衛正在梳理氣運，讓綠洲的氣運流失。
    卻發現這些氣運散出去後便會迅速地重聚而回。
    認真想了想後，他才想通。
    沙漠之中了無人煙，無人承接散出去的氣運，最終還是要被綠洲的生機所吸引，返回此處。
    “悄悄的，不要弄出任何動靜！”
    “這是一隻肥羊，隨手就能拿出萬兩銀票。”
    “咱們要是做了這一票，隨便去一個部落都能過上一輩子榮華富貴的生活。”
    萬兩銀票四個字一出，其他兩個黑衣人瞬間呼吸急促。
    萬兩，這是一個難以想象的天文數字。
    就不應該出現在生活中的一個數字。
    別說是一萬兩白銀，就是一萬個銅板兩人都沒見到過。
    “要是得了白銀，我想吃什麽就吃什麽！”
    “我想娶幾個老婆就娶幾個老婆！”
    兩人甚至開始幻想得手之後分贓的場景。
    “嗯？怎麽朝我來了？”
    梳理氣運的黃衛早早就發現三個蟊賊靜悄悄地尋摸著什麽東西，還以為這三人隻是來偷些值錢的物品。
    但是朝他的方向來，他就意識到不對。
    財不露白，他深諳這個道理。
    所以平日裏他都是把錢財藏得死死的，絕不讓別人看到。
    也隻有在某些時刻才會把錢財拿出來，達成一些目的。
    今日被神民質問之時，他曾掏出來過一遝銀票。
    這些銀票也隻有少部分人看過。
    會是誰呢？
    黃衛一一回想當時的場景。
    是黑袍人，還是兩個同行人，亦或是莫桑和店小二？
    還是其他從餘光中看到銀票之人。
    黃衛想了片刻，沒有任何頭緒。
    財帛動人心。
    這些人都有可能是謀劃者。
    他隻知道，在氣機顯化之中，這三個人裏沒有他的熟人。
    三人熟門熟路地摸到他的門前，拿出一管迷煙插破窗戶紙，張開大嘴就要把迷煙吹進來。
    恰在這時，又有三個黑衣人從樓梯上來。
    六人剛好打了個照麵。
    噌！
    六人拔出刀來，警惕地看向對麵。
    雙方都意識到對方是來搶錢來了，麵對可能存在的萬兩銀票，誰也不願意放棄。
    蟊賊對蟊賊。
    黃衛看了想笑。
    蓋因這些人全都是神民，而且是兩波神民。
    第一波他不認識，第二波則是熟人，正是白天搶他一百兩保證金的黑袍人。
    雙方慢慢向前踱步，手中長刀不斷變換姿態，企圖嚇退對方。
    然而雙方都是神民，都是一個師父教出來的，完全破不了招。
    都認為對方有可能是在虛張聲勢。
    緩慢靠近，卻遲遲不肯出手。
    讓黃衛看了都覺得心急。
    “打起來！快打起來！不把狗腦子打出來，怎麽可能獲得偷錢的機會！”
    口頭鼓舞他還覺得不夠。
    氣機牽引！
    兩人之間的氣運刹那間發生巨大改變。
    一波人的氣運變為兩倍，另一波人的氣運下降為冰點。
    然後，雙方氣運不停交換。
    六個人便在諸葛亮和豬一樣之間來回切換。
    “賊子給我死！”
    一人提刀就砍，對麵橫刀相抗。
    其他四人也不甘示弱，持刀加入戰團。
    “大半夜的，吵死人了！”
    “還有沒有一點公德心！睡覺的時候打什麽鐵！”
    “不管你們是誰，明天早上我就去投訴你們，讓神民對你們處罰！”
    “……”
    旅店內的所有人都被驚醒，罵罵咧咧地推開門。
    一道道亮光閃過，所有人又把門關了起來。
    “快跑！從樓上跳下去，外麵在殺人！”
    “快通知神民！”
    關緊房門，所有人二話不說就從樓上跳下，跑到街上。
    黃衛悄悄地混入人群，在街上瑟瑟發抖。
    有人殺人，還是在真理之神晉升的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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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廟中的大人物無不感到憤怒，立刻派人前來平息動亂。
    等神廟的人匆匆趕來之時，樓上的戰鬥也到了尾聲。
    六個人滿身刀傷地躺在樓板上，周圍到處都是破碎斷裂的木頭。
    “是你們？！”
    從破碎的蒙麵巾中，祭司看到了六個熟悉的身影。
    六個人在這裏對砍，不用想就是又遇到肥羊了。
    身為祭司遇到過太多次為了肥羊爭搶的事件。
    以往他都是訓斥一頓後要眾人上交財務，但是這一次不同了。
    真理之神晉升在即，門外又圍觀了一大批外鄉人。
    必須要給這些人一些交待才行。
    “送六人上路，然後遮掩麵容返回神廟！”祭司冰冷地說道。
    “是！”
    六刀十二洞，旁邊的神民抽出隨身兵器便捅了進去。
    然後用黑衣覆蓋麵容，抬著六人迅速離開。
    等六具屍體遠遠消失，祭司在嘴角撐起一絲笑容走到旅店外。
    一到店外，吵鬧的眾人頓時鴉雀無聲。
    祭司巡視眾人躲閃畏懼的目光，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這就神的威嚴！
    身為祭司，沐浴神靈的榮光之時，繼承神的幾分威嚴。
    片刻後，他開口了：“打擾了諸位的休息我很抱歉，向大家說一聲對不起。”
    “我也再次向大家重申：這裏是真理之神的神域，所有人必須時刻遵守神的律法，若有違者，定懲不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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