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這些功法的名字全都和金光，天柱老祖或者萬化佛祖扯上關係。”
    “比如說，《天柱老祖秘傳金光收斂法》《萬化佛祖金光詳解》，隻要你和這些人名字靠上，保管有人來買你的秘籍。”
    “啊？”
    道人深深地看了黃衛一眼。
    “這也行？”
    “天柱老祖和萬化佛祖都死了之後才出現的金光，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怎麽可能相信你所編撰的秘籍？”
    “你要是起這些名字，絕對沒人來買。”
    道人見識了黃衛的推銷手段，也知道他非常厲害。
    但是對於這種明顯錯誤的事情，說出去都讓人笑話，更別說讓人來買了。
    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一件事情。
    “你不信？”
    道人頭搖得像撥浪鼓：“不信，絕不相信！”
    黃衛當然知道道人不會相信：“好，那我就證明給你看。”
    “攤主，你的天柱老祖雕像怎麽賣啊？”
    這時，一個小孩子指著一個最小的雕像問道。
    黃衛笑道：“十文錢。”
    “十文錢……”
    小孩子嘟囔了一句，又指著巴掌大小的雕像問道：“那這個呢？”
    “也是十文。”
    “也是十文？”
    小孩子看看他又看了看雕像，似乎在疑惑為什麽不同的大小卻是同樣的價格。
    腦筋轉了轉，突然眼睛瞪大，指著最大的雕像問道：“這個呢？這個多少錢？”
    “同樣是十文。”
    一句話給了小孩子吃了定心丸，立刻拿定主意。
    拿出錢攤在手掌說道：“攤主，我要那個最大的。”
    “好嘞！”
    黃衛把最大的雕像抱給小孩子：“小朋友，你拿好。”
    抱著雕像，小孩子嘴角上翹，壓都壓不住。
    隨即立馬轉身，小跑離開，生怕他反悔一般。
    跑了幾步，又止不住內心的好奇，轉過身問道：“攤主，為什麽你所有的雕像全都一個價啊？”
    黃衛摸著下巴嘿嘿一笑：“因為小的雕像是精心雕刻而成，大的雕像雕刻手法差勁一點。”
    “啊？”
    小孩子抱著雕像懵了。
    緩了半晌後才說道：“那我還能換嗎？”
    “當然可以，隨意更換。”
    小孩子聞言大喜，回到攤位前放下雕像，拿了一個最小的。
    可是拿了小雕像，還是眼巴巴地望著大雕像。
    便問道：“攤主，那你為什麽不都精心雕刻，把大雕像賣得貴一點呢？”
    “因為我不想賣大雕像，別看大雕像雕刻手法差勁，但是吸收金光的效率可是小雕像的幾十倍，所以我隻能用這種辦法阻止別人買大雕像。”
    “啊？”
    小孩子用力攥著手裏的雕像，不知是生氣還是惱怒，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他。
    “你說大雕像吸收金光的效率是小雕像的幾十倍？”
    黃衛點點頭。
    “那我還是換成大雕像吧。”
    小孩子把小雕像放下，又抱起大雕像。
    “別看大雕像吸收金光的效率高，但是你不可能一直待在雕像身邊。而小雕像你就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時戴在身上，算下來還是小雕像劃算。”
    “那我還是選擇小雕像吧。”
    小孩子想了想，覺得很對，大雕像不可能一直守在身邊，還是小雕像劃算。
    “可是啊，如果在正午時分，在太陽光最猛烈的時候和大雕像待在一起，一個時辰的量就能比小雕像多上好幾倍。”
    “啊？”
    小孩子腦筋徹底轉不過了，最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小孩小孩別哭，你要是願意再用十文錢買一本我的配套秘籍，我就大小雕像各給你一個，你看怎麽樣？”
    “真的嗎？”
    小孩子一聽買秘籍送雕像，眼淚汪汪的看著他。
    “當然，秘籍也是十文錢，你隨意挑。每一本都可以增加你成為六境的幾率，說不定百年之後，你就是六境第一人。”
    “過來看看吧，這邊攤位上全都是秘籍。”
    看著道人還坐在攤位後發呆，黃衛用力地踢了一腳：“幹什麽呢？還不招待顧客？”
    道人看看小孩，低著頭耳語道：“不是吧，小孩的錢你也騙？”
    “什麽話？這叫什麽話？”
    黃衛惱怒異常。
    “他的錢在他手裏，他想買我的東西我還能攔著不成？”
    “記住，顧客是上帝，上帝幹什麽事情都是有正當性的。”
    道人擺擺手：“我說不過你，但是你賣給小孩，我可不承認咱們之前的打賭。”
    黃衛哼哼兩聲，沒再搭理道人。
    而是拿起一本秘籍說道：“小朋友，來這一本吧，《萬化佛祖舍利金光吸收法第八次精修版》，這一本最適合你這樣的小孩子，專為孩子設計，而且經過八次修訂，變得特別完美。”
    道人嘴角一抽。
    什麽八次精修版，明明是剛剛趁著小孩子不注意偷偷加上去的。
    小孩子接過秘籍，把十文錢遞了過去。
    瞄了一眼秘籍封麵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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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秒後才說道：“攤主是個好人，我相信攤主不會騙我。”
    黃衛笑了。
    “噗嗤！”
    道人也笑了，而且沒忍住，笑出了聲。
    黃衛回頭狠狠瞪了道人一眼：“笑你大爺！”
    挨了罵，道人不笑了。
    踏踏。
    這時，一排馬車經過。
    八馬並駕齊驅，把道路占得滿滿當當。
    兩人趕緊拉著攤位後移，生怕不開眼的馬踩到攤子。
    “真是豪華，老頭，你說我什麽時候也能這麽威風？”
    “你？嗬。”道人嗤笑一聲，“就你這種坑蒙拐騙的模樣，這輩子注定了市井打混。”
    黃衛大怒：“你這老頭好不識趣，咱倆都是一樣擺攤，說得你好像是世外高人一樣。”
    “我曾經風光過。”道人說起從前無限唏噓。
    “好漢不提當年勇！”黃衛不屑道。
    “你確實風光，不過怎麽成了這般模樣，在這裏騙小孩子的錢。”
    兩人說話間，最中間那輛豪華的馬車停了下來，一個美婦人掀起簾子看向道人。
    道人一見婦人的模樣，臉色立時大變。
    “小友！你先幫我抵擋片刻，讓我先跑！”
    黃衛：“……”
    美色他可以抵擋。
    可是超五境的實力，讓他怎麽抵擋？
    “不！我先跑！”
    “你年紀大了，也活不了多長時間，而且你還說自己以前風光過，死在這裏也值了！”
    “我才二十來歲，把活下來的機會讓給我！”
    兩人互相握著手臂扯著後腿，僵持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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