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做局
    “少廢話！給我拿錢！”
    “家裏沒錢了。”
    “我贏了這麽多次，林林總總給你了有千兩銀子吧，怎麽會沒錢？”
    魏方明並不相信，他認為是婦人在欺瞞他。
    婦人掰著手指頭數道：“你雖然拿回來了千兩，但是你每次走都會拿錢，少的時候幾十兩，多的時候上百兩。”
    “比如二月十五，你拿了五十兩。”
    “二月二十一，你拿了一百三十七兩。”
    ……
    “二月三十，月末那天你拿了七十兩。”
    “平日你又要吃好飯和好酒，幾文錢一斤的散婁子你看不上，要喝一兩銀子一斤的珍露酒。”
    “吃飯更是無肉不歡，每頓都要大吃大喝。”
    “你看看自己，才幾天，你整個人都胖了一圈。”
    婦人受盡了委屈，在大起大落之間終於爆發了。
    “你……我早知你是這種人，就不嫁給你了。”
    “嗚嗚嗚……”
    說著說著，婦人嗚咽難言，淚水傾瀉而下。
    “哭什麽，整天就知道哭！”
    魏方明煩躁無比，又不知該如何安慰。
    “好了好了，我這是最後一次，你給我拿錢，我保證不再大賭，每日細水長流贏上一些。”
    婦人隻顧著哭泣，女兒聽到母親的哭聲從屋裏跑出來抱著母親。
    小小的年紀讓她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隻會以最原始的辦法。
    見說不通，魏方明也不再多嘴。
    起身出門，脫離糟心的家庭氛圍。
    ……
    “看吧老頭，家裏的錢花完了，這家夥遲早要走上絕路。”
    “我不相信，沒錢歸沒錢，之前的日子都是這麽過來的，而且現在的日子明顯比之前更好，怎麽會走上絕路？”
    道人還是不相信，覺得這一家人能夠過上好生活。
    “哎呀老頭，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心死心。”
    道人搖搖頭：“盡管這個男人不著調，但是有女人管著，夫妻兩人配合，生活會越來越好，你沒看他們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嗎？”
    黃衛：“……”
    幸福的生活隻是暫時的，全靠來財賭坊的施舍才能夠維持。
    要是少了來財賭坊散發出的銀子，反而還是像之前的貔貅那樣隻進不出，魏方明早就被賭場逼死了。
    在兩個人爭論之時，魏方明又來到了賭場。
    這次他卻沒有走正門，而是從偏門走了進去。
    “管事，我來貸些銀子。”
    對麵是一個山羊胡子的細瘦男人，見來人是魏方明，迷蒙的眼睛眨了眨，來了些興趣。
    “呦，原來是賭神來了！稀客呀！”
    魏方明訕訕而笑，臉上全都是討好。
    “哪裏是什麽賭神，就是一個賭博愛好者。”
    “這次來是想借些銀子，回回本。”
    “回本，好啊。這裏是十兩銀子給你了。”
    “不知多少利息？”
    “不要利息，拿著花吧。”
    “啊？”
    魏方明不敢相信天上會掉餡餅，賭場會送人銀子，以至於說話都結巴了起來。
    “這這這……這不好吧！”
    管事磕了磕手中的煙槍：“無妨，你是賭場的老主顧了，我還要謝謝你照顧我們的生意，些許銀兩不算什麽。”
    “謝謝謝謝，太感謝了。”
    魏方明大喜過望，拿著銀子退了出來。
    管事看著人離開，叭嗒了兩口煙嘴。
    “這是什麽世道，賭場開成了慈善堂，也不知道老大是怎麽想的。”
    “以前的賭客輸了錢敢鬧事都是亂棍打出去，現在可倒好，不僅客客氣氣地送出去，還會給一些銀子，以防賭客想不開。”
    ……
    拿了銀子，魏方明從小門出來，邁進大門。
    找了張人少的賭桌坐了上去。
    “我壓一兩，大！”
    手裏沒錢，他也不敢大手大腳。
    將銀子換開，壓了一兩。
    “原來是魏哥，今天怎麽不坐主桌了？不會是把錢輸完了吧？”
    “瞧瞧你怎麽說話呢？魏哥怎麽會輸完，之前都是千兩萬兩的銀子壓上去，豪氣極了。可能是今天來了興趣，想陪咱們玩玩。”
    “魏哥，和兄弟們好好玩玩唄？”
    幾個賭客都認識魏方明，一邊調笑著，一邊把銀子壓上。
    魏方明心知自己沒多少錢，索性團了兩個紙團塞進耳朵裏不聽別人的嘲諷。
    “大！”
    “小！”
    “小！”
    “大！”
    “……”
    點位不停變換，魏方明手裏的銀子也多了起來。
    但是卻不像之前那般迅猛增長，而是隻多了二兩銀子。
    玩來玩去，玩了半天，大家互有輸贏。
    魏方明煩躁得抓起頭發，其他一見這種情況，互相碰了碰肩膀，遞出一個眼神。
    瞬間明白了彼此所想。
    “魏哥，這樣一直玩著多沒意思，咱們幾個來一局局外局？”
    “怎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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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些日子揮金如土，一局都是成百上千兩銀子。
    今天一兩銀子來來回回實在是沒無趣，魏方明也想玩把大的。
    “就還擲骰子唄，誰的點數大誰贏。”
    “好！”
    魏方明同意了，莊家識趣地把賭桌讓出來。
    “魏哥，你先來。”
    幾人謙讓，魏方明也不客氣，拿過骰盅搖了起來。
    落定，打開骰盅一氣嗬成。
    “三三六，十二點！”
    他看著這個數字不滿意，皺著眉頭把骰盅遞給下一個人。
    結果，其他人比他擲的還要低。
    “你們啊，還嫩著呢！”
    把銀子攬到手邊，魏方明吹著大話。
    “想我在主桌之叱吒風雲之時，一把都是上萬兩，你們還要學啊！”
    “是是是，我們要學的地方還多著呢。”
    聽著吹捧，魏方明滿意地哼哼著，開始了下一把。
    接連幾把，他的運氣都很好，不一會兒桌子上堆了上百兩銀子。
    “魏哥真是厲害，不一會兒贏了這麽多錢。”
    “是啊，魏哥哪裏學得賭博技巧也教教我們唄？”
    幾個人連番吹捧，吹得他飄飄欲仙。
    “你們啊，還嫩著呢！”
    “想當初，我將無數賭博高手贏下，人人稱我為賭神。”
    “些許小錢就能讓你們見識到賭神的風采，你們就偷著樂吧！”
    魏方明越來越得意了，甚至開始哼著小曲。
    仿佛又找回了感覺，回到曾經大殺四方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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