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來！”
    “男人就應該成為勇士，不準跪！”
    “你求饒有什麽用？求饒還不是要輸？”
    “使出你全身的實力長我進攻！”
    “……”
    看似是比武，實則是指導。
    黃衛言傳身教，每一個和他比試的人都會有巨大提升。
    盡管會筋疲力竭，但是和收獲相比，付出的隻不過是一些微不足道的汗水罷了。
    畢竟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六境，指導的機會獨此一家。
    此時打下堅實的基礎，以後攀升到更高的境界時興許會記得今時今日他的良苦用心。
    “黃衛勝！”
    裁判咬牙切齒地宣布結果。
    一個話癆，嘴裏的話一直沒停過。
    剛開始還能忍受，可是到了後麵，他覺得這些話是在要他的命。
    每一場都是一場折磨，他有時甚至懷疑這些對手不是在實力上輸了，而是因為受到了言語的影響，神智出現異常。
    從而招式散亂，輸掉了比鬥。
    “承讓！”
    黃衛走下擂台，回到座位。
    小孩子過家家，他提不起多少興趣，而是把大部分注意力放在了天上。
    遮天大殿，殿內千人盤坐。
    或怒容滿麵，或開懷大笑，或腦袋發懵……
    基於自身的認知以及多日交流的成果和黃衛的指點，眾人都在思考著前路。
    但是，顯然不是所有人都能夠理解。
    在推演過程中，不是所有的理論都符合自己。
    唯有找出獨屬於自己的那一條路，才最有可能晉升六境。
    忽然，一個人沒有任何征兆，全身爆裂而死。
    這一死，像是引動了機關，接連好幾人爆炸。
    “哈哈哈哈！成了，我成了！從今以後我便是六境，自殺境！”
    一人狀若瘋魔，拿出法寶朝著身上切割。
    麵容扭曲，明明遭受著很大的痛苦。
    然而被癲狂覆蓋，手裏的法寶絲不停。
    “是你！是你們！搶奪了我的機緣！去死吧！”
    如普通人一般，沒有任何章法，掄著王八拳打向周圍的其他人。
    正在冥思苦想之時，突然被打斷，頓時有好幾人都吐出了鮮血。
    而後在驚恐中發現自己的身體不受控製。
    轟！
    漫天鮮血而下，從大殿噴湧出來。
    “不妙！老祖的血肉都是大補之物，若是淋在身上，還不知有多少人要死，我要想想辦法。”
    瞬息之間，黃衛就想到了辦法。
    心念一動，天空中烏雲匯聚。
    唰！
    瓢潑大雨潑灑而下。
    些許的超五境血肉混合在雨水中淋在眾人頭頂！
    在場的都是法力境，絲毫不懼風雨，縱然是雨絲不斷，也能慧眼如炬，故而沒有一個人離開。
    雨水落在頭頂，打在眼睛，流下嘴角。
    有人舔了一口嘴唇，隻覺有一股龐大的力量湧入體內。
    於是他不敢大意，趕緊盤腿煉化。
    法力境五轉，八轉，十二轉！
    頃刻之間，氣息不斷攀升到了頂點。
    一個初入法力境之人，一下子成為了法力境巔峰。
    還不止！
    人的眼睛，呼吸，都是能吸收物質。
    所有的法力境和肉身境，全都感受到了身體裏忽然出現的能量，人人突破。
    就連台上的裁判，一位神魂境也發現了雨水有異樣。
    每吃一口，都能增加肉體和神魂的力量。
    於是，裁判們也不再主持，而是施展法術將雨水匯聚，大口大口地吞吃著。
    “一鯨落萬物生也不過如此吧。”黃衛感歎道。
    超五境的強者，體內血肉蘊含的能量對於法力境來說，簡直是恐怖。
    隨便一口都能突破巨大。
    幾個超五境的能量混合著雨水，喝上一口不亞於靈丹妙藥。
    凡人若是僥幸獲得一口，從此無病無災，得壽百年。
    嘭嘭嘭！
    遮天大殿中持續有超五境死亡，看這架勢，短時間內無法消停。
    半年一年，十年八年都有可能。
    黃衛沒興趣淋雨，轉頭回到他的客棧。
    回來時，有很多人趴在窗口望著天上的雨水。
    “好大的雨，在我印象中從來沒有見過像今天這樣的暴雨，街上都起了小河。”
    “是啊，那群武者還在比武，怎麽能允許大雨落下？奇怪，真是奇怪？”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武道需要磨練，估計是強者定下的修煉辦法吧。”
    食客們也不吃飯了，都圍在窗邊討論大雨。
    見黃衛從雨中走來，毫發未濕，不由得心生羨慕。
    “做武者真好，能在雨中自由穿梭，這樣的話再也不怕耽誤工作了。”
    “你傻啊，有能在雨中行走自如的本事還怕什麽工作？以後就是老爺，每日享福即可。”
    “你說得對，我要是成了老爺，定要嬌妻美妾無數。”
    黃衛聽見這些話不禁莞爾一笑，普通人的願望就是樸素。
    隻要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簡單心願，沒有其他複雜的想法。
    “想成老爺，想要嬌妻美妾？那先要有一個好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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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好，外麵的雨水能夠強身健體，喝上一口堪比武者。”
    黃衛說的話，幾人卻不相信，還以為是在誑他們。
    “要是喝點雨水能成武者，全天下都是武者了，你莫要尋我們開心。”
    黃衛神秘一笑：“你們不相信？”
    “自然是不相信！”
    他伸手一指：“你們看那個角落。”
    眾人循聲望去，看見角落裏的兩隻恩愛小狗。
    “你們說小黃對小白的愛能持續多久？”
    “我說一盞茶！”
    “我說一炷香！”
    “我說一個時辰！”
    “……”
    對待這些猜測，黃衛通通否決：“都不對，而是一直恩愛，直到骨瘦嶙峋才會停止。”
    “何以見得？”
    黃衛：“天上下得不是凡雨，而是靈雨，喝上一口延年益壽，龍精虎猛。”
    “不可能！”
    沒人相信他的話，都以為他在吹牛。
    “那你們等著看吧。”
    黃衛不再辯解，走向樓上。
    幾個人卻因為他的話來勁了，盯著兩隻狗目不轉睛。
    半個小時過去了：“呦，這狗還挺來勁。”
    一個小時過去了：“此狗乃狗中王者，肯定大補，一會兒咱們殺之來吃。”
    兩個小時過去了：“這狗不會成精了吧？”
    到了這時，眾人才意識到不對勁。
    “難道是這雨真的是靈雨？”
    一人試探著伸出手接了一點湊到嘴邊，舔了一絲絲。
    瞬間覺得像是喝進肚裏一個火爐，全身暖洋洋。
    “有用！真的有用！”
    “大家快嚐嚐，那位武者沒有騙咱們！”
    其他人將信將疑地也伸出手，嗦了一口後，直接跳入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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