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剛發完誓，項波一下子沒了蹤影。
    隻留下黃衛一臉懵逼。
    十八個鬼魂也有瞬間的茫然。
    剛剛才發誓，旋即食言而肥？
    盡管已經知道了這位好大哥的真實麵目，還是讓人錯愕不已。
    “混蛋！給我停下！”
    黃衛閃出身體，卻見敵人已經跑得無影無蹤了。
    他也不氣餒，啟動命格牽引氣機。
    “隻要在這個世界，你能往哪裏跑？”
    “而且，你也逃不出這個世界！”
    有人群遮掩，氣機難以巡查。
    這也是黃衛無法確切追蹤的原因，
    可要是飛上天空的話，目標顯而易見，很容易被人發現。
    黃衛還和天上的諸多超五境打過招呼，隻要有陌生人飛上天，立刻通知他。
    此外，他還命人在天上布置了許多預警法寶，將全部天空封鎖，一隻鳥都休想離開。
    一定要將敵人滅殺在世界中。
    “讓我看看你在哪裏？”
    梳理氣機，抽絲剝繭，遍尋蹤跡。
    融入世界的時間越長，越難以尋找。
    氣機中隻有一個隱隱約約的位置提示，在東南方向。
    他立刻啟程，前往。
    一路飛了四百多裏，感覺越來越重。
    似乎就在前方的那座小城裏。
    黃衛走進城市，徑直向著源頭而去。
    “鼎香樓？又來做廚師了？”
    踏進酒樓：“小二，把你們這裏的拿手好菜給我來上一桌！”
    “好嘞！您稍等！”
    未久，酒菜上齊。
    他掂起筷子嚐了一口，眉頭微皺。
    不對，味道很不對。
    “小二，你們店最近有新來的大廚嗎？”
    “沒有，都是老廚子。”
    “那你們的飯菜的味道怎麽有些差別？”
    “我們主廚最近新研製出的菜品，所以味道更好。”
    “壞了！”黃衛立刻籠罩神識過去，發現裏麵沒有要找的人。
    隻是在一個胖胖的廚師腰間，掛著一枚精致的玉牌。
    那熟悉的氣息，就是從這塊玉牌上發出的。
    黃衛再次牽引氣機，敵人的氣機盤旋在城市，證明此人確實在此地。
    “盡耍一些小把戲，看我掘地三尺也要把你給找出來！”
    按照氣機的濃鬱程度，他先後尋找。
    可是結果卻讓他大失所望，沒有一個地方能找到人。
    “這家夥還挺能藏，我看你能藏多久！”
    一年的對打，消耗非常恐怖。
    黃衛能夠隨時保持全盛狀態，敵人就不一樣了。
    沒有補充法力的途徑，還剩幾分實力還不好說。
    而且機械化的身軀也有磨損，溫養身體又需要相當長的時間。
    “空山寺的求子觀音特別靈驗，我的肚子一直沒什麽動靜，咱們結伴去看看如何？”
    “好啊，正好我也想要一對雙胞胎，咱們一起去吧。”
    街上，兩個婦人談論著附近的一個寺廟。
    在這座城市轉悠的這幾日他聽很多人說起過，說這座寺廟求子之靈驗。
    因為處在城外的原因，他一直沒去。
    現在忽然又聽到關於這座寺廟的討論，他想著是不是自己弄錯了方向，又或者是被敵人誤導了方向。
    人在這座城市，或許不是在城市裏，而是在城市周邊。
    這樣的話，依舊可以用氣機綁定這座城市，從而無法讓人察覺。
    “城市附近有好三五處氣機比較旺盛的地方，其中之一就是空山寺，第一個目的地就決定是這裏了。”
    黃衛飛出城池，來到空山寺腳下。
    所謂空山，是一座非常奇特的山峰。
    山峰像是內裏中空，每當山間有風吹過，便會回蕩著獨特的聲音。
    特別是在清晨和傍晚，山峰將晨鍾暮鼓的聲音遠遠送進城市，使得城市裏的人也能聽到。
    拾級而上，一個小沙彌在清掃著台階，一條掃把掃去所有灰塵。
    看到石板縫隙的雜草也會蹲下身將之清除掉。
    待黃衛走到旁邊時，小沙彌低著頭側了側身子讓過道路。
    “謝謝了。”
    黃衛道了一聲謝，兩人即將擦肩而過時，他突然動了。
    左手六朵蓮花，右手六朵蓮花。
    然後狠狠拍下。
    小沙彌也不甘示弱，雙手成拳，搗在他的心口。
    嘭！
    雙方互拚一手，黃衛身體都不晃一下。
    反觀小沙彌，口吐鮮血，噔噔噔後退幾步。
    “你是怎麽認出我來的？我自認為隱藏的很好了。”
    小沙彌搖身一變，恢複項波的真身。
    黃衛嗬嗬一笑：“小沙彌是沒問題，可是你見哪家的小沙彌虎背熊腰？別逃了，乖乖受死吧！”
    項波看了看自己寬大的身體，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其他人都是普通人，一個個麵黃肌瘦。
    隻有他身材魁梧不似正常人。
    哐哐！
    十二朵蓮花輪番砸下，隱隱響起斷裂的聲音。
    項波不敢大意，再次施展秘法逃離。
    “不妙，實在是不妙。”
    “此人不知道修行的什麽功法，我打過去不見半點傷害，但是打我的話，威力極大。”
    “我現在法力不濟，頭骨碎裂，想要養好不是短時間能成的事情。”
    “若是一直這樣被追下去，我隻會越打越弱，直到死亡。”
    想到這裏，他望望天空。
    “難道我要繼續在虛空流浪？”
    這個世界他抱頭鼠竄，那個世界也難有他的容身之處。
    若是黃衛一直追著他，隻能再次遁入虛空。
    可是身上的傷，又讓他不甘願。
    進入虛空，想要找到下一個世界還不知道是什麽時候。
    找到了還好，不管世界好壞都能有一個落腳點。
    可若是找不到，那就會被虛空侵蝕而死。
    “不！我不要流浪！”
    “我要活著！我還要報仇！”
    想到死去的十八個兄弟姐妹，想到他們死亡時絕望的眼神，以及自己做下的承諾。
    項波堅定了要在這個世界活下去的決心！
    逃竄了很久，都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
    但是他也不是毫無動作，在每個人群聚集的地方都留下了一些氣息。
    “不如？我還回空山寺？”
    找來找去，他都不滿意。
    大城市不敢去，小城市人口太少，很容易被發現。
    他想到了空山寺因為送子的原因，地下丟了很多胎盤，吸引了數目眾多的老鼠。
    混雜在老鼠中間，用汙穢遮掩，應該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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