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曉了吞天大聖的性格實力後，眾人的行事也都大膽了起來。
    對於那些妖怪不再顧忌，該打打該罵罵。
    唯獨有一點，不去傷及性命。
    俗話說，打狗也要看主人。
    妖怪們都成了吞天大聖的小弟，生殺予奪由大哥決定。
    隻要不打死那些妖怪，大哥不會在意。
    畢竟，人類也算小弟之一，負責收集侍女和食物。
    妖怪則隻是同族的原因，提供一些微不足道的情緒價值。
    相比之下，還是人類的價值更高一些。
    ……
    “哼！人類仰仗的不就是吃食和美狗嗎？”
    “咱們打不過人類，弄不到吃食，還弄不到美狗？”
    “聽我的，一起下界偷襲人類的狗場，咱們自己繁育美狗！”
    被人類壓製，群妖苦苦思考反抗辦法。
    思來想去，隻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偷襲狗場。
    把人類培育好的美狗偷過來，自己獻給吞天大聖。
    “鳥兄此法甚好，咱們即刻下界偷襲人類！”
    “不急，先計劃計劃。”
    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
    鳥妖以前也是人類的寵物，還是生達官貴族之家。
    跟隨人類的時間久了，也學會了不少的計謀，知道要謀定而後動。
    “鳥兄你是我們所有妖怪中最聰明的那個，我們都聽你的。”
    鳥妖露出滿意的笑意，右翅撫在頭上撓了撓，學著人類思考的樣子。
    思考了一陣還沒想到辦法，群妖也不著急。
    妖怪們的智商都不高，知道辦法很難想，故而不會催促。
    撓著頭，頭上的毛都掉了幾根，鳥妖突然激動地說道：“我想到辦法了！咱們先派出一些野獸充當眼線觀察人類的狗場，查清狗場的布置和美狗的數量。”
    “然後在人類獻狗的前幾天突襲狗場，把所有的狗的美狗全部帶走！”
    不習慣陰謀詭計，鳥妖比葫蘆畫瓢想出了計策。
    “好好好！鳥兄你實在是太聰明了，不愧是我們的智囊！”
    “佩服鳥兄，就按你說的辦！”
    群妖誇讚著鳥妖，鳥妖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事不宜遲，咱們立刻去辦！”
    鳥妖用出天賦，控製一些普通鳥類，鼠妖指揮老鼠打洞，蟲妖指揮蟲子潛伏在角落。
    所有的妖怪都在向著世界各地的狗場進發，探明其中的情況。
    ……
    “小友，你看我又換了一隻狗，漂亮不？還是吞天大聖的種！”
    自打黃衛把血脈不全的狗崽子帶回來後，道人就忙了起來。
    親自操辦了一家狗場，把吞天大聖的血脈養了起來。
    每次和黃衛見麵都會牽上不同的一條。
    “嗯，漂亮，好看。”黃衛隨意敷衍著。
    “你看你不懂欣賞，吞天大聖的血脈真不錯，很多人都求上門來想養一條我都沒答應他們，你要不要往，上我的狗場裏挑一條。”
    黃衛端起酒杯慢酌細品：“比起養狗，我還是喜歡喝酒。”
    “你說你這人一點愛好都沒有，太沒有意思了。”道人埋怨著。
    “你要是把你對愛好的精力拿出一半放在修煉上，你也突破六境了。”黃衛毫不留情麵。
    道人急了：“我什麽時候沒修煉了？我天天修煉！養狗是為了陶冶情操！陶冶情操舒善心情，懂不懂啊你！”
    黃衛老實承認：“不懂。”
    “不懂我教你，走，我帶著你看看我的狗場。”
    “我不想去，我隻想喝酒。”
    看狗有什麽意思，他又不是吞天大聖，什麽狗都喜歡。
    他是人類，也隻喜歡人類。
    “去！你一定要去！我給你挑一隻好的！”
    “不去，我一定不去。”
    “好小子，跟我作對是吧，一定要去！”
    道人用上五境的手段將黃衛禁錮：“哼，我看你還拒絕！”
    黃衛：“……”
    為了維持人設，他沒有反抗，任由道人把他帶去了狗場。
    到了狗場，才解開禁製。
    道人把指頭放進口中，用力一吹，口哨音響起。
    幾百隻狗聽到口哨，蹦著跳著從四麵八方跑來。
    “汪汪！”
    “汪汪……”
    狗叫聲此起彼伏，親近著道人。
    不時還有狗高高躍起，舔在臉上。
    道人笑的像一朵菊花：“小友你看，這種感覺多美好。”
    黃衛：“……”
    有人喜眾星捧月的感覺，特別是站在人群當中，會覺得熱血澎湃。
    道人可倒好，喜歡在狗群當中被狗圍繞親近。
    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評價。
    都說在人群中找不到價值的人才會把感情寄托在動物身上。
    道人和這群狗在一起，明顯要比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開心快樂。
    “小友你看，我養的狗全在這裏，你挑一條。”
    黃衛不想挑，他不想養狗。
    “別呀，你給點反應。”
    道人想送狗出去，得到情緒反饋。
    於是命令道：
    “小黑，打滾！”
    一條黑狗在地上不停翻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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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黃，倒立！”
    一條黃狗前腳撐地。後腳繃直，在地上蹦著。
    “小灰，空中轉體！”
    一條黑狗在空中打滾，像直升機的螺旋槳一般，不會墜地。
    “……”
    道人不停地指揮著狗做出不同的動作，試圖引起黃衛的注意。
    可是他注定要失望了，黃衛看不上這些狗。
    良久，他才放棄掙紮。
    狗群還想和他親近，卻被他全部推開。
    一股無形的波動產生，狗群回到了各自的窩裏。
    道人失落地蹲在地上。
    “小友，你怎麽就不能要一條呢？”
    在人群中找不到價值就會把目光投向動物身上，可是在動物身上，想找到的仍然是人類的情緒價值。
    道人恐懼突破，剛好晴語又帶回了吞天大聖的子嗣，便把精力放在了養狗上。
    他渴望黃衛能給一點反應，好證明他在這條道路上的成就。
    黃衛隻笑笑不說話，無形的利劍戳破了他的偽裝，把他傷的一敗塗地。
    “算了，沒意思。”
    道人站起來用腳掃了掃附近的土地。
    “走，咱們喝酒去。”
    得不到關懷和寬慰，隻好把感情重新放在酒裏。
    “好吧。”
    黃衛鬆了口，一個人該努力的方向不是外人能左右。
    自己尚且控製不住自己，又何談被外人影響。
    終究是無能為力罷了。
    “啾啾！”
    “啾啾！”
    群狗散去，黃衛才注意到樹上的鳥兒特別多。
    “老頭，哪來這麽多鳥啊？”
    道人心情低落，不想回答。
    “問你呢，說話！”黃衛捶了上去。
    被捶了一下，道人才漫不經心地說道：“不知道，好像這三兩天才多了起來吧。”
    恰在這時，一隻老鼠從地上鑽了出來。
    狗子們見了老鼠非常興奮，紛紛要和老鼠玩耍。
    老鼠隻是普通老鼠，狗不是凡狗。
    強大的壓製力嚇得老鼠鑽進掉頭逃跑。
    狗子們窮追不舍，揮舞著兩隻前爪把地麵刨開。
    不一會兒，一個大洞顯現出來，裏麵全都是驚慌的老鼠。
    “汪汪！”
    很多的老鼠聚在一起，被狗子們一撲一咬一甩，瘋狂地搖頭。
    而後，老鼠四分五裂。
    轉眼一地老鼠屍。
    “狗子的瘋狂搖擺真厲害，一個老鼠輕易被撕碎。”
    “小友你看，這些狗怎麽樣！”
    “神威無比！”
    看到狗群發威，道人又興奮了起來。
    滿地的血腥，狗群更瘋狂了。
    地下的一些蟲子也被鮮血吸引，從地下跑了出來。
    數目龐大的蟲子吸食著血液，絲毫不懼怕狗群的威壓。
    蟲群，鼠群，鳥群……
    忽然有很多獸類匯聚，黃衛皺起眉頭，若有所思。
    “老頭，你不清理狗場嗎？你看看到處都是野獸，還有滿地的鳥糞。”
    “清理，怎麽會不清理。就是這幾日忽然增多，我準備建立一個法陣驅趕。”
    道人不懂黃衛問出這些話是什麽意思，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別驅趕了，準備戰鬥吧。”
    “戰鬥？什麽意思？”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道人不解其中含義。
    “你問一下，最近是不是很多狗場都出現了鳥獸忽然出現的情況。”
    “好，我問一下。”
    盡管有滿腹疑問，道人還是照辦了。
    當即傳音給其他養狗的人。
    為了給吞天大聖提供妻妾，開辦了大量狗場。
    狗場主人之間互相交流經驗，培育最符合吞天大聖感官的好狗。
    道人就記錄著幾十家狗場的信息。
    傳音過後，道人肯定地說道：“是，最近每個狗場都出現了鳥獸，狗場主人不勝其煩，趕都趕不完。”
    “那就對了，這些鳥獸是那些六境的探子。”
    黃衛確定的同時，神魂全開，氣機牽引，發現了那些六境妖怪的動向。
    “探子？為何？”
    “它們打算搶狗。”
    “搶狗？”
    二字一出，道人旋即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狗場裏的狗是為了給吞天大聖所用，要是被妖怪搶走，下一次成交的時候，將無狗可用。
    “這幫畜牲！心眼太壞了！”道人怒罵道。
    “不行，我現在就告訴我老婆，要所有人做好準備！”
    道人傳言給晴語，把狗場的發現說了過去。
    ……
    很快，所有人都知道妖怪即將偷襲狗場的事情。
    “這一次一定要妖怪們有來無回！”
    “敢站在人類的頭上拉屎，真是活膩歪了。”
    “狠狠打擊妖怪們的囂張氣焰！”
    人類的六境比妖怪多的多。
    幾個對付一個，不管來多少妖怪，都能全部拿下。
    於是乎，眾人實地探查，把有鳥獸聚集的狗場全部記錄下來，幾個人分成一組守衛一家狗場。
    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到了又要收集美狗的日子。
    是夜，全部妖怪傾巢而出，俯衝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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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人的狗場，四位六境早就做好了準備。
    麵對襲來的妖怪，四人祭出法寶狠狠打出。
    嘭！
    震天動地的一聲巨響，前來的妖怪意識到了不對勁。
    可是法寶太快了，快得妖怪來不及反應。
    打在身上的時候，劇烈的疼痛幾乎暈厥過去，一個照麵就是重傷。
    “哈哈！大獲全勝！”
    看著地上如死狗一般的妖怪，四人哈哈大笑。
    這時，其他狗場也傳來了信息。
    戰鬥大獲全勝，所有的妖怪全部被打成重傷。
    帶著受傷的妖怪，眾人返回遮天大殿。
    “尊主，你說該怎麽處置妖怪們？”
    怎麽處置？
    黃衛摩挲著下巴認真想著。
    這些都是吞天大聖的小弟，殺是不能殺的。
    可是平白放了又不太甘心。
    “這樣吧，咱們把妖怪們做成烹飪。”
    常世平不同意他的觀點，擔心道：“咱們真的能殺妖怪？不會遭到吞天大聖的反擊吧？”
    “誰說要殺了？”
    “你不是說烹飪……”
    “我是說烹飪，可沒說把妖怪全殺了。”
    “你是要……”常世平的眼睛亮了。
    “咱們把妖怪身上最美味的地方割下來，然後做成菜送給吞天大聖如何？”
    “妙妙妙！好主意！”常世平讚歎道。
    “吞天大聖不在意這些小弟，隻在乎吃食和美狗，咱們把妖怪的一部分身體做成食物送上去，不僅可以打擊妖怪們的囂張氣焰，還可以抹平吞天大聖的憤怒，讓妖怪們打落牙齒往肚子裏吞！”
    “尊者好想法！”
    “以後的妖怪們肯定不敢再和人類作對！”
    “……”
    眾人討論著吃法，妖怪們在地上瑟瑟發抖。
    身受重傷，嘴裏還哇哇吐著鮮血，人類卻在激烈討論著身體的哪一部分更美味。
    一些妖怪受不了刺激，立刻暈了過去。
    討論完畢之後，眾人開始了切割。
    “鳥有什麽吃的地方？”
    “據說舌頭很好吃，是一道美味。”
    “那就割舌。”
    一人掰開鳥嘴，一人拿著劍往裏一捅一條肥美的舌頭落了下來。
    “豬妖呢？”
    “豬好像全身上下都美味，都剁了吧。”
    “正有此意。”
    先是旋去豬妖的四肢，然後剝開皮肉，把內髒全部清出來，就連骨頭都沒浪費，全部剁碎了煲湯。
    “還有雙頭妖怪。”
    “雙頭……做個雙頭羹吧。”
    “……”
    眾人你一刀我一劍把妖怪們卸成零件後，把妖怪們扔了出去。
    ……
    到了每月送美狗的日子，黃衛把收集齊的美狗和精心準備的美食送到了狗窩。
    “呦，你們恢複挺快，看來又可以收割了。”
    聽到黃衛魔鬼的聲音，群妖驚懼後退，顫抖不已。
    “人類！這裏是吞天大聖的狗窩，你要幹什麽！”
    黃衛露出八顆牙齒的微笑：“你傻啊，我是來送菜的。”
    “你不要太囂張！”
    “你說不讓我囂張我就不囂張，那我豈不是很沒有麵子？”
    “你！欺妖太甚！”
    群妖熱血上頭，恨不得群起而攻之。
    “吵什麽吵！我的雅興全被你破壞了！”
    吞天大聖伸出狗頭一吼，所有妖怪一激靈，趕忙解釋。
    “不是……是……那人類……”
    “太……太太……太囂張……”
    吞天大聖不耐煩地打斷：“什麽大張小張，我的東西呢？”
    黃衛把東西遞了過去，吞天大聖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還是和人類呆在一起有意思，太懂我了。”
    “對了大聖，這裏有你的小弟獻出了的食材，我把食材烹飪了。你嚐嚐，很美味的。”
    吞天大聖打開儲物袋，一股香味撲鼻而來。
    頓時口水直流：“對，就是這個味道，以後要每次做給我吃！”
    “我沒問題，但是要看你的小弟。”
    “我們也沒問題，也很願意。”
    說完，妖怪們的臉全都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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