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
    “春雷已過，我拿什麽突破！”
    “再想突破要六十年之後了！”
    “嗚……”
    吞天大聖悲傷不已，要不是打不過黃衛，早就狠狠揍他了。
    “嗬嗬……”黃衛奸詐地笑了笑，“不如這樣，以後你不再吃人，我還隔段時間給你送美狗如何？”
    “當真？！”吞天大聖瞬間把不能突破的悲傷拋諸腦後。
    “當然，隻有你一個人是狗族，我們培養了那麽多美狗除了你能享受，其他人不會沾染半分。”
    “行吧，你把美狗送過來，我饒恕你的無禮。”
    吞天大聖已經不再相信黃衛，阻止它突破，推延它飛升的時間，簡直是罪不可赦。
    “好，我這就把美狗給你。”黃衛丟過去一個儲物袋。
    吞天大聖打開儲物袋，裏麵真的是它心心念念的美狗。
    “行，這一次不跟你計較，倘若你再敢阻我，我必殺你！”
    叼著儲物袋，一扭一扭回到狗窩。
    大呼一聲：“美狗們！我來了！”
    ……
    事後，賢者時間。
    吞天大聖心裏有了一絲猶豫。
    “要是能一直享受下去，不成仙也好啊。”
    “我要讓那個負心的主人知道，沒有他我一樣活得很好，還更滋潤了！”
    可是想到那個人類，他還是決定回去。
    “等回到仙界，我還可以偷偷下界。”
    “我受不了被人桎梏的生活了，那個人類實在是粗俗無禮。”
    “我要報仇！不報此仇，誓不為狗！”
    激憤過去，它又迷茫了。
    那黃衛一副破命的打法，手段多到令人發指，它完全不能應付。
    “要不，我向主人求援？”
    升起又個念頭，又被它驅散。
    “不行不行，主人被天帝禁足，隻有等我飛升仙界才會釋放，我聯係不到主人。”
    它之所以會下界，就是因為主人犯了大錯，而它代主人受過。
    想要聯係，沒有可能。
    “聯係不到主人，我還能聯係誰呢？”
    “要是還在仙界，我可以聯係常媽的寵物，那一隻兔子最仗義了肯定願意下凡來救我。”
    想要找人救援，也要能找得到人才行。
    橫跨兩個世界，而且是此界還在仙界覆蓋的邊緣，想要聯係上別人幾無可能。
    “難道我隻能一直被侮辱下去？”
    吞天大聖絕望了，化悲憤為性欲。
    “不行！我不甘心！”
    它試著聯係所有在仙界的好友。
    “我是狗子，在下界被人追著打，要是還認我這個兄弟，那就下凡來幫我。”
    “我是狗子，生活過得特別慘，能不能下凡來給我送些東西。”
    “我是狗子，在下界發現了一處人間極樂之地，想要探尋快樂的秘密嗎？想的話來找我吧！”
    “我是狗子……”
    為了能讓仙界的那群朋友幫它，它絞盡腦汁想了各種理由。
    依照著不同朋友的不同性格發送出了不同的理由。
    “希望大家能看到，看到之後能來救我，救我的時候帶上了仙寶。”
    “最好能直接把那個人類殺了，讓我可以美滋滋地帶上美狗飛升仙界。”
    ……
    解決了吞天大聖，無事一身輕。
    恢複了之前的平靜生活。
    日常修煉，間歇娛樂，靜靜地等待著下一次雷劫到來。
    但是道人偏偏不讓他安靜。
    “小友，你說晴語能突破七境嗎？”
    黃衛：“……”
    “我要是記得沒錯的話，上一次你也是問我同樣的話。”
    道人板正臉：“胡說！我上一次問你的是能不能突破六境！”
    黃衛：“……”
    “這有區別嗎？”
    “當然有，六境是把秘境變成福地，七境是把福地高舉上天，差別大著呢！”<是問這個嗎？
    六境七境的差別我自己不知道，還用得著你來提醒。
    “能。”簡短的話充滿了無力感。
    “晴語真的能突破七境嗎？”道人非常懷疑。
    “就算是突破了七境，可是八境又該怎麽辦？聽說那隻狗妖傳下的修煉法中沒有秘境法的類別。”
    說著說著，道人又開始了長籲短歎，頻頻舉杯。
    “雖然沒有明確的道路，但是有相似的道路。”
    “什麽相似的道路？”
    “可以把秘境化為一方內世界隨身攜帶，有不少仙人都曾修煉過這種法門。”
    秘境法的八境雷劫是自身的雷劫，更是秘境的雷劫。
    屆時會有混沌神雷劈下，改變秘境的屬性。
    若是能撐過去，秘境就會成為內世界，撐不過去則全部滅亡。
    “真的？”道人半信半疑。
    “當然是真的。”
    “我不信，這種隱秘的消息你怎麽可能知道？”
    黃衛嗬嗬一笑：“我是不是跟你說過我是那個唯一六境？天底下自然沒有什麽事情能瞞得住我。”
    “小友，你可不能吹牛，染上這個陋習後會毀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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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衛：“……”
    “那我不吹牛了，實話實說，秘境法其實前路斷絕，到了七境就到頭了。”
    黃衛還以為說出此話，道人會盛怒不已。
    沒想到是苦笑一聲：“我還真想秘境法到頭，我可以不用再苦苦追尋她的腳步。”
    “何必追尋腳步，等你死了投胎轉世，十八年後再讓晴語把你招回家不就行了，你們這樣可以生生世世，做一輩子的夫妻。”
    “好主意！小友，還是你的辦法好！我回去跟晴語商量商量，等我投胎之時讓她帶在身邊養著，也是一條雙宿雙飛的路子。”
    黃衛：“……”
    “你還真敢想，不怕晴語爆錘你？”
    道人把頭一縮：“怕。但是——”
    “她的太耀眼了，把我完全遮蓋，現在感受到強烈的光芒刺痛我的內心。”
    “有時候我會想，她要是比我低一些就好了，或者我們兩個都是五境。”
    “可現實卻是，她是六境即將突破七境的佼佼者，我是一個掙紮在五境的失敗者。”
    聲音低垂，道人話語晦暗。
    有時候，他甚至不敢想象，自己曾和天底下最出色的女人是一對兒夫妻。
    一個卑微到塵土，一個浮在九天之上。
    兩人本該無任何交集，卻因為年少時的情愫注定了糾纏一生。
    “別喪氣。”黃衛拍了拍道人的肩膀，“都說後來者居上，或許你將來的成就會更耀眼。”
    道人頹廢坐在椅子上：“是啊，那時我突破神魂境，是年輕中的第一人，晴語她是後來者居上了。”
    黃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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