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精神病院,有你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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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裏,魏月歌的臉色變了變,她隻能先把心裏亂七八糟的想法都先壓下去,而後對鳩說,“我……我不是說非得要你負責什麽的,我……”
她沒想過這些,跟鳩發生關係以後,其實有些事情更該說清楚……
鳩眼神漸深,盯著魏月歌好久,說了一句,“嗯,你這樣想就好。”
魏月歌心裏一涼。
是嗎。
鳩也是這麽想的嗎。
這種關係,算不算外國那種……開放式關係?魏月歌心跳得很快,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麽,鳩已經又把她抱起來了,抱到浴室,他將她輕輕放在偌大的浴池裏,而後開始放水。
他動作很輕柔,明明力大無窮,且勇猛好鬥,但是在和魏月歌有關的事情上,他盡可能做到了溫柔細心。
深呼吸一口氣,魏月歌倒也不避諱鳩把她衣服一件件脫了,他就像個全職保姆,伺候著魏月歌的衣食住行,甚至……
他們發生關係的時候,鳩都讓魏月歌主動來選擇方式。
魏月歌和鳩對視,二人都同時將眼神挪開了,而後鳩清了清嗓子說,“要我……幫你洗嗎……”
魏月歌點點頭又立刻搖了搖頭,她覺得自己好像……
要淪陷了。
“是麽,那我先走了,你洗完和我說,想吃什麽,我去做。”
聽聽,他多好。
越是這樣,魏月歌越是清晰感受到:她跟鳩是兩個世界的人,他們之間,怎麽可能呢。
那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就因為葉慎和星星拜托你保護我嗎?
除此以外,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魏月歌猛地攥緊了手指,在鳩打算離開的時候,女人一把拉住了他。
試一次,魏月歌,再為愛勇敢一次——
魏月歌張了張嘴巴說,“你別走。”
鳩的動作一頓。
他剛轉身,背後就有一雙手抱上來。
什麽……意思……
鳩的喉結不自覺上下動了動,男人的情緒在這一刻再次被點燃了。
魏月歌從背後抱住他,她一字一句地問他,“你留在我身邊,隻是因為這些嗎?”
鳩沉默半晌,啞著嗓子,居然什麽都說不出來。
“真的……沒有別的感情嗎……”
魏月歌收緊了手臂,在浴池裏就這樣貼著他的身體,仿佛兩具兵器。
鳩的胸膛在不停地起伏,他說,“不然呢?”
這三個字讓魏月歌的眼神一下子暗了下去。,
不然呢?
女人顫抖著說,“如果僅僅隻是這樣……”
“你自己也說了,我是你的全職保鏢,自然包括這些事情……”鳩感覺他們找的借口實在是太拙劣了,拙劣到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穿。
在這樣拙劣的借口裏,還要互相表演毫不知情的他們……
真是可悲。
魏月歌把臉貼在鳩的後背上,她自嘲地笑了一下,再抬頭的時候,仿佛什麽念頭都被抹消了。
她輕柔地說,“既然這樣,你是不是全權聽我的?”
鳩身體一僵,“你可以這麽理解……”
“是嗎?”
魏月歌主動走到他麵前,手裏挽起水花,濕漉漉的手指觸碰到了鳩的臉。
她的手指勾勒著鳩的麵部輪廓,從他深邃的眼眶,落至他筆挺的鼻梁,再到他性感的厚唇,魏月歌輕輕一點。
輕而易舉的,把鳩所有的欲望都勾了起來。
男人伸手下意識按著她的身體說,“你什麽意思——”
“那你伺候一下我吧。”魏月歌笑得妖冶,眼神卻非常冷,她深知自己跟鳩已經再無可能,唯一能夠互相取暖的方式,或許就是——
對彼此身體的入侵。
聽到這話,鳩腦子裏像有炸彈炸開了似的,轟的一下,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無法想象這樣離經叛道的話出自魏月歌的嘴巴,她一個女人,為什麽會……
魏月歌把他全身上下的衣服全打濕了,淋著水澆在他肩膀上,鳩忽然就特別憤怒,憤怒她用這種輕佻又漫不經心的態度來對待他,更憤怒是不是過去……以前的那些前男友,也曾經經曆過這樣的她。
無法控製的憤怒湧上來,鳩幾乎是沒有多想就把魏月歌頂在了浴池的邊上,魏月歌下意識掙紮了一下,聽見鳩咬牙切齒,近乎是帶著恨意的聲音,“你一定要這樣嗎?魏月歌,你——”
一定要這樣勾引我嗎。
魏月歌看著鳩的眼神裏有決絕居然還有……
他看不懂的悲傷。
鳩不明白,不明白魏月歌在難受些什麽,更恨自己根本經不起她這樣的挑釁和勾引。
沒有被下藥,沒有被威脅,沒有任何的外力驅使,他居然就這樣,被她一個眼神,誘惑到失控。
鳩死死咬著牙,按著魏月歌的腰特別用力,仿佛全身上下的肌肉都繃緊了,“你知不知道這樣的下場是什麽?”
“是什麽?”魏月歌年輕,年輕就是無知無畏又美麗,她問他下場是什麽的時候,一張白皙的小臉掛著水珠,漂亮到了極點,昂揚著,不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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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你的下場是什麽呢,告訴我。
有下場也好過沒結果。
鳩的瞳孔都收緊了。
魏月歌努力將自己的身體送上去,落了個吻在他繃緊了的胳膊肌肉上,輕輕一下,鳩悶哼一聲差點掐著她脖子把她按在水裏。
瘋了,魏月歌!
你根本就是在自尋死路——
成全你。
鳩的表情驟然變化,背後似乎冒著絲絲寒意,連帶著他的聲音都猛地低沉下來,胳膊上青筋都綻起來了,“到底你會哭嗎?”
魏月歌愣了一下,“什麽?”
“我說。”鳩冷笑,眼裏全是殺氣,“到底。”
“……”
魏月歌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睡著又怎麽醒來的,再睜眼的時候鳩就睡在自己身側,仔細一看自己的一條腿還橫跨在他小腹上,睡覺姿勢顯然相當……豪邁。
魏月歌深呼吸一口氣,推搡了一下鳩,男人頃刻轉醒,下意識摟著魏月歌的腦袋往自己胸膛上靠了靠,這個親昵的動作讓兩個人都有一秒鍾的彼此依賴感,但是很快兩個人的身體都一震。
魏月歌觸電似的從他胸口撤離,抬頭看鳩。
鳩一隻手揉眼睛,另一隻手伸過來,朝著魏月歌臉上摸。
魏月歌說,“……幹嘛?”
鳩說,“給你摳眼屎。”
“……”倒也不用這麽伺候!
魏月歌撐著身體從床上坐起來,酸痛感一下子席卷了她,女人低低地叫了一聲,接著嘶嘶抽氣,她沒憋住罵了一句,“鳩你真的是個畜生。”
鳩咯噔了一下,回過神來男人眯起眼睛說,“你自找的。”
非要挑釁他。
魏月歌感覺兩條腿酸軟無力,她托著腰緩了好一會,“給我……倒杯水。”
鳩嗯了一聲,站起身去給魏月歌拿水喝,動作倒是嫻熟,一點看不出來過去他也是個養尊處優的殿下,這些日子在魏月歌身邊,他盡心盡力,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喝了水,魏月歌才覺得嗓子好些了,她摸著自己的喉嚨,眼前閃過碎片的畫麵,是她又哭又叫混亂不堪的樣子。
魏月歌登時縮了縮脖子,抬頭看裸著身子站在床邊的強壯男人,而後女人把眼神緩緩地從某個地方挪開了。
鳩眉心跳了跳,皮笑肉不笑地對著魏月歌說,“不滿意?”
魏月歌說,“……一般。”
“之前誰說的最喜歡。”鳩麵無表情地複述了一遍當初魏月歌的話,“怎麽,我現在評價淪落到一般了?我哪裏沒做好啊,魏月歌小姐。”
魏月歌沒辦法跟這樣的鳩溝通,她感覺心跳有點快,仿佛自己的情緒,在不停地被鳩入侵。
到底要怎麽做,才可以用正常的心態麵對鳩……
太早越過了那條線,導致現在的他們都回不去了,進退兩難。
魏月歌扯扯嘴角,她心說總不能現在就跑去問鳩要不要跟她談戀愛吧,人家鳩最開始都明說好幾次了——狼人族不和外界女子通婚。
她再去問,除了徒增煩惱以外,還能幹嘛呢?
跟在鳩的身後,魏月歌走路有些踉蹌,男人時不時回頭望她一眼,總怕她路上摔了。
不談戀愛,卻比戀人更貼心。
鳩在廚房裏做飯的時候,敲門聲響起,魏月歌意外,還以為是莫湛又有事找她,結果拉開門一看,發現是自己之前那個助理。
助理正臉色複雜地站在門外,對魏月歌說,“魏總,您……不來公司了嗎?”
“你怎麽來了。”魏月歌欣喜地笑了一下,“你現在恢複怎麽樣了?上次的事情嚇到你了……我給你批了帶薪休假,你不用強撐著——”
話沒說完,助理探過身子,朝著她身後看了一眼,就好像是在確認她身後的客廳裏有沒有別人似的,“魏總,您不來公司,大家都以為你生病了……”
“沒有沒有,我就是最近……生理期,所以我想著休息幾天。”魏月歌擺擺手,“也感謝你上門來探望我了,替我和大家轉達一下吧。”
“嗯。”
助理點點頭,後退了兩步,“那魏總,你沒事就好,我就是來看看你。”
說完這個,助理轉身走了,他走的時候背影瞧著十分孤獨,魏月歌皺著眉目送他離開,對鳩道,“他好像……遇到什麽事了。”
“是嗎?”
鳩端著菜出來了,“你還真放心啊,放他進來。萬一他是來殺你的呢。”
“這是我最得力的助理,怎麽會害我。”
魏月歌咧嘴笑說,“他在我們魏氏集團工作很久啦,算得上是公司頂梁柱。”
也難怪魏月歌會這樣關心他,甚至為他批了這麽久的帶薪休假。
目睹被感染的外國代表死亡,給他的心理衝擊應該不小吧,所以才會想著上門找到魏月歌聊聊,來讓自己安心些許。
鳩看著魏月歌白皙的側臉,沒說什麽,將手裏的菜放在桌上,說了一句,“你打算什麽時候回去公司?”
“這些天暫時不去了吧,我怕我給大家帶來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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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月歌有些落寞地垂下眸子,“公司裏的大家是無辜的。如果有人真的想殺我,那也最好是在我家裏把我殺了,而不是在公司裏。”
鳩的身體一僵。
而後他低沉地說,“我不可能讓任何人殺了你。”
魏月歌呼吸一滯。
突如其來的安全感讓她鼻子一酸。
如果這樣的話……哪怕一輩子隻能以這樣的身份和你互相陪伴,我也……
願意接受。
澳洲,郊區某座精神病院裏,阮星瀲正站在過道中央,看著周圍路過的病友朝她投來各式各樣的眼神,女人扯扯嘴角。
葉慎站在她身邊,穿著同樣的病號服,尋找著自己的病房。
“我是真沒想到會被當成神經病……”阮星瀲嘟囔著,“被人送進這裏來了。”
葉慎兩手一攤,“是好事,不是嗎?”
他們兩個人因為阻止了一起大庭廣眾之下的凶殺,被別人當成了神經病,這個國家的人們還不知道某些隱形感染者的凶殘,反倒把阮星瀲和葉慎視作嘩眾取寵散播恐慌的病人送進了這裏,現在阮星瀲和葉慎二人對視,兩個人都搖了搖頭。
阮星瀲撣撣自己身上的灰,對葉慎說,“這下好了。”
“誰知道呢,也許這群精神病人……反而是最接近真相的。”
葉慎了然地勾唇,邁著步子往裏走,身後有人拿著各種防具跟著,似乎是害怕他們再度做出什麽危險行為來,而邊上路過的不少病友都歪著腦袋鼓掌說,“歡迎歡迎!”
歡迎什麽?這也要歡迎。
醫護人員一聲怒喝,把大家都嚇得回到了自己的病房裏,一直走到走廊末端,最後一件病房門口,阮星瀲和葉慎停住腳步。
“這就是你們的病房。”
和普通病房不一樣的是,這間病房的門都是用金屬做的,甚至門上還有厚重的機械鎖,跟邊上那些正常的病房構造截然不同。
阮星瀲愣了一下,話還沒說完,金屬門被人用力打開,而後他們兩個人就直接被推了進去。
厚重的大門關上的時候發出嗡嗡的聲響,而後便悄無聲息。
阮星瀲和葉慎對於房間裏漆黑一片並不感到驚訝,畢竟他們這種非人類的生物已經習慣了夜視,她走到牆邊,摸到了開關,把燈打開,一下子房間裏明亮起來。
“真是有意思。”
一道女聲傳來,阮星瀲開燈的動作一頓。
“明明可以在漆黑一片裏看清楚東西,卻還要維持人類的習慣,去把燈打開,該說你固執好呢,還是該說你……虛偽好呢?”
阮星瀲和葉慎齊齊抬頭朝著裏麵看去,隻見裏麵坐著一個女人,穿著一身病號服,手上腳上都綁著鐵鏈,甚至連脖子上都還有一個特殊金屬製作而成的項圈將她牢牢鎖住。
可是背負著這樣的枷鎖,女人臉上的表情卻有些平靜得詭異,她在看見阮星瀲以後,衝著她微笑了一下,“阮星瀲,我等你很久了。”
在看清楚女人臉的那一刻,阮星瀲和葉慎都紛紛瞪大了眼睛!
“莉莉絲——?!”
“莉莉絲?那是什麽名字。”
女人稍微動一下,就會拖動身上的金屬鏈子嘩嘩作響,她一頭黑發垂下來,如同四處蔓延的黑霧。
“沒想到會有別人跟我一樣被關進這個地方。”她衝阮星瀲道,“我叫卑彌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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