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武城侯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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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內氣氛驟然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門口。武城侯孫佺大步踏入,身後跟著一位身著玄色長袍的中年男子,正是月影宗暗月教派司教雲逸塵。
孫佺目光如電,掃視廳內眾人,最後落在桌上的幾個滴血碗上。他眉頭微皺,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悅:"這是怎麽回事?為何府中如此喧嘩?"
太夫人神色微變,但很快恢複如常:"侯爺來得正好。今日有一件大事,需要侯爺親自定奪。"
孫佺冷哼一聲,目光在幾個滴血碗上掃過:"哦?什麽大事,需要動用這等江湖術士的把戲?"
孫儼見狀,連忙上前解釋:"大哥,此事關係重大。有人汙蔑公主與已故二皇子有染,還找來所謂證人作偽證。我們也是為侯府著想,才不得不..."
孫佺突然暴怒,一掌拍在桌上:"放肆!這等荒唐事也敢在府中大肆宣揚?來人,將無關人等全部請去別院,暫時不得離開!"
侍衛們應聲而入,開始清場。很快,廳內隻剩下太夫人、孫儼、風澄空、公主、孫先、雲逸塵以及幾個核心人物。
孫佺冷冷地看著太夫人:"母親,現在可以說了吧?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太夫人神色不變:"侯爺息怒。老身也是為侯府血脈著想。既然有人質疑世子的身世,當然要請人進來,當麵說個清楚?"
孫佺目光在幾個滴血碗上掃過,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這些碗是怎麽回事?"
風澄空連忙上前解釋:"侯爺,這是在下的秘法,可以將一個人血液中來自父親和母親的血脈分離..."
孫佺冷冷地打斷:"江湖術士的把戲,也敢在侯府賣弄?"
風澄空臉色微變,正要解釋,太夫人已經開口:"侯爺,此事關係重大,不如再聽聽新證人進來,問個清楚?"
孫佺沉吟片刻,還未點頭同意。太夫人便拍了拍手,一個身著青袍的中年男子被帶了進來。
司教雲逸塵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對侯爺說道:"這不是江逸嗎?"
江逸見到雲逸塵,臉色大變,但很快恢複如常:"雲司教,好久不見。"
孫佺冷冷地看著江逸:"你就是新證人?"
江逸躬身行禮:"回侯爺,正是。在下原是月影宗暗月教派弟子,因知曉一些內幕,被暗月教派不容,故而叛逃至風靈教。"
太夫人適時開口:"江先生,請你把當年的事情說一遍吧。"
江逸清了清嗓子,說道:"孝宗在世時,皇宮內伺候皇子公主的是月影宗初月教派的醫官醫女,而當日公主生產世子在武城侯府內的是月影宗滿月教派的醫官醫女..."
雲逸塵突然打斷:"江逸,你當年不過是暗月教派的中層弟子,能知道什麽內幕?"
江逸臉色微變,但很快恢複如常:"雲司教說得是。在下確實隻是中層弟子,但在其他兩教也有一些知交,他們臨死都或多或少給自己的親友留下一些隻言片語。當年之事牽涉甚廣,暗月教一直保持中立漠不關心,在下知道太多也是害怕被牽連,故而不得已離開。幸得風靈教收留,才能苟且至今..."
孫佺冷冷地看著江逸:"你說你知道內幕,那你說說,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
江逸正要開口,雲逸塵突然上前一步:"侯爺,此事關係重大,不如讓在下來問?"
孫佺點頭同意。雲逸塵轉向江逸,眼中閃過一絲冷意:"江逸,你既然自稱知道內幕,於兩教內也有一些知交。那你說說,當年皇宮內和侯府內的醫官醫女,都是哪些人?具體是哪幾位給你留下了‘隻言片語‘?"
江逸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當年皇宮內的醫官是初月教派的李太醫,醫女是初月教派的柳醫女;侯府內的醫官是滿月教派的張大夫,醫女是滿月教派的趙嬤嬤。這些人都是各自教派中的精英,參與了當年的一些隱秘之事..."
雲逸塵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顯然沒料到江逸能準確的說出這些人的名字。
當江逸提到"李太醫"和"柳醫女"時,孫佺和公主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轉向了跪在一旁的夏菱。夏菱身子微微一顫,頭垂得更低了。
孫佺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心中暗想:"夏菱當年是公主的貼身宮女,想必當年皇宮內的醫官醫女名單是她提供的。看來此事背後,還有更多隱情..."
公主神色依舊淡然,但眼中卻多了一絲複雜。她心中明白,夏菱的背叛絕非偶然,背後必定有人指使。隻是此刻,她還不能輕舉妄動。
當江逸提到"張大夫"時,孫佺、公主和孫先的目光同時一凝,三人不約而同地想到了小九。
通過左老傳回的信息,遠在密室的王永年心中也是一震:"張大夫...難道是小九的父親?小九曾提到當年她父親曾親自為公主接生,難道小九是被風靈教帶走的?"
左老見王永年呼吸都開始紊亂,提醒他稍安勿躁,靜待事情接下來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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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眼中閃過一絲回憶,心中暗道:"小九的父親張大夫,當年確實為我接生。但他為人正直,絕不可能參與這等陰謀。看來,這些人是捕風捉影在借題發揮..."
孫先則是心中一緊:"小九提到過她的父親是滿月教派的人!隻是與風靈教合作,小九和王永年都為何從未提起?"
正疑惑間,二人的手掌再次刺痛:張大夫的女兒小九近期失蹤,疑似被風靈教綁架!
武城侯孫佺、公主李夏、世子孫先三人雖未開口,但神色間的微妙變化卻被太夫人和孫儼看在眼裏。太夫人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孫儼則是嘴角微揚,似乎對江逸的表現頗為滿意。
雲逸塵見狀依舊保持冷靜,淡淡地說道:"江逸,你既然自稱知道內幕,那你說說,當年這些醫官醫女具體參與了什麽?"
江逸臉色大變,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雲逸塵冷笑一聲:"說不出來?那就讓我來告訴你。當年皇宮內的醫官醫女,都是初月教派精心訓練的秘傳弟子;侯府內的醫官醫女,也都是滿月教派的暗部高手,外人根本不知其身份。而你,不過是我暗月教派的一個普通中層神官,怎麽可能知道這些人的具體行動?"
江逸臉色蒼白,身子微微發抖強辯道:"我...我確實不知道具體行動,隻是...隻是聽說了一些傳聞..."
雲逸塵繼續說道:"你當年叛逃至風靈教,不過是因為被教中監察使查出利用威權暴力脅迫侮辱數名女教內成員,不得不畏罪潛逃。如今又被人利用唆使,就憑一些道聽途說的傳聞,也敢來汙蔑公主和世子,真是罪該萬死!"
孫佺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來人,將這兩個罪人拿下!"
幾名侍衛應聲而入,將江逸拖了出去。廳內眾人見狀,頓時一片嘩然。太夫人和孫儼臉色大變,風澄空也是神色慌張。
孫儼急忙看向太夫人:"母親,此事您怎麽看?"
太夫人神色不變,但眼中閃過一絲淩厲:"侯爺,此事關係重大,豈能僅憑一麵之詞就定人罪責?江逸雖有過錯,但他所言未必全是虛言。況且..."她目光轉向公主的貼身女使,"老身記得,方才有一方繡著"夏滿"二字的帕子被收了起來。不如拿出來,讓侯爺過目?"
公主聞言,神色依舊淡然,但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她緩緩開口:"太夫人說的是那方帕子?那不過是妾身當年練繡工時繡的一組帕子之一罷了。"
太夫人眉頭微皺:"哦?公主此言何意?"
公主微微一笑,對貼身女使說道:"去將其他三張帕子取來。"
女使應聲而去,片刻後取來三張帕子。公主將四張帕子一一展開,隻見每張帕子上都繡著不同的字句。
"春雨驚春清穀天,夏滿芒夏暑相連。秋處露秋寒霜降,冬雪雪冬小大寒。"公主輕聲念道,"這是《二十四節氣歌》的前四句。妾身當年練繡工時,特意繡了這組帕子,以作紀念。"
眾人聞言,紛紛湊近細看。隻見四張帕子的磨損程度、針線功法都極為相似,顯然是同一時期所繡。
公主指著那張被用作物證的帕子說道:"諸位請看,這張帕子上的"夏滿"二字,明顯是被人拆線後留下的。帕子上還有拆線的針孔,以及拆剪後打結的方式與其他三張帕子不同。顯然,是有人不久前才盜竊了這方帕子,故意拆線偽造,僅留"夏滿"二字而成。"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皇家大內針工局的隱藏結樣式,不是尋常人家能學到的。其精美的收尾,能為作品增添一份細膩與精致,使其更加完美地呈現。妾身當年也是學了好久才會,個中細節手法不是看著就能會的,須得大內的嬤嬤手把手教授。"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稱是。太夫人臉色微變,但很快恢複如常:"公主所言極是。看來,此事另有蹊蹺。"
孫儼見狀,連忙附和:"大哥,母親說得有理。此事關係重大,不如先按母親的意思辦?"
風澄空也上前一步,語氣恭敬:"侯爺,太夫人所言極是。江逸雖有過錯,但他畢竟是風靈教的人。若就此處置,恐怕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孫佺冷冷地看著三人:"母親,二弟,風先生,你們這是要為江逸求情?"
太夫人神色不變:"侯爺,老身隻是為侯府著想。此事關係重大,不可輕率行事。"
孫儼連忙說道:"大哥,江逸畢竟是風靈教的人,若就此處置,恐怕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不如先將他收押,待查明真相後再做定奪?"
風澄空也上前一步,語氣恭敬:"侯爺,此事關係風靈教的聲譽,還望侯爺能給我們一個交代。"
孫佺冷冷地看著三人:"放心,我自會秉公處理。來人,將江逸和夏菱收押,嚴加看管!"
幾名侍衛應聲而入,將江逸和夏菱拖了出去。廳內眾人見狀,頓時一片嘩然。太夫人和孫儼臉色陰沉,風澄空更是神色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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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佺冷冷地看著三人:"母親,二弟,風先生,你們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太夫人神色不變,但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侯爺既然已經決定,老身也無話可說。隻是希望侯爺能秉公處理,不要冤枉好人。"
孫儼連忙附和:"大哥,母親說得是。此事關係重大,還望大哥慎重。"
風澄空也上前一步,語氣恭敬:"侯爺,此事關係風靈教的聲譽,還望侯爺能給我們一個交代。"
孫佺冷冷地看著三人:"放心,我自會秉公處理。雲司教,此事就交給你了。"
雲逸塵躬身行禮:"屬下明白。"
夏菱被侍衛拖拽著往外走,眼見廳內無人為她求情,死亡的恐懼如潮水般湧來。她歇斯底裏的喊出:”二皇子不是與公主私通,公主是被二皇子強奸的,而且...而且二皇子就是公主的同父同母的親哥哥。”說完這句話時,夏菱的力氣仿佛被抽空似的,如爛泥般癱軟在地。
此言一出,廳內瞬間陷入死寂,燭火搖曳,氣氛凝重。
太夫人的臉色驟然蒼白,手中的佛珠"啪"地一聲掉在地上,滾落幾顆珠子。她猛地站起身,聲音顫抖:"放肆!你這賤婢,竟敢汙蔑皇家血脈!來人,快將她拖出去!"
孫儼先是一愣,隨即眼中閃過一絲狂喜,但很快被他掩飾過去。他故作震驚地看向太夫人,又用興奮的目光停留在夏菱身上:“夏菱,你可知自己所言何物?這等荒謬之言,豈可輕出?”
夏菱癱坐在地,眼中滿是絕望與恐懼,但仍倔強地抬頭:“奴婢所言句句屬實!二皇子,他……他不僅是公主的同父同母兄長,更是強奸了公主之人!奴婢親眼所見,親耳所聞!”
太夫人眉頭緊鎖,眼神淩厲地看向公主:“公主,此事你如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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