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艱難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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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謙握緊拳頭,咬牙切齒道:“甘忠這廝,竟如此喪盡天良!我們絕不能放過他!”
    謝安點了點頭,目光堅定:“沒錯,甘忠必須為此付出代價。不過,眼下我們需盡快清理城內殘餘的血紋士兵,同時派人通知世子,讓他務必小心趙靈的下一步行動。”
    就在這時,一名斥候匆匆趕來,單膝跪地稟報道:“報!謝將軍,徐將軍,我們在城內發現了一處地下密室,裏麵似乎藏有風靈教和紫南宮的邪術典籍,還有一些未完成的血紋實驗品!”
    謝安和徐謙對視一眼,立刻跟隨斥候前往密室。密室位於城主府地下,入口隱蔽,若非仔細搜查,很難發現。密室內,牆壁上刻滿了詭異的符文,中央擺放著一座血池,池中漂浮著幾具尚未完全改造完成的士兵屍體,他們的身上布滿了未成形的血紋。
    謝安走近血池,仔細查看那些符文,臉色愈發凝重:“這些符文……果然是風靈教和紫南宮的手筆。”
    徐謙皺眉道:“這些邪術典籍和實驗品必須銷毀,否則後患無窮。”
    謝安點頭同意,隨即下令:“來人,將密室內的所有物品集中焚燒,絕不能讓這些邪術流傳出去!”
    士兵們迅速行動,將密室內的典籍、符文和實驗品堆在一起,點燃火把。火焰熊熊燃燒,邪術的痕跡在火光中化為灰燼。
    與此同時,海上的趙靈站在艦船上,遠遠望著青蓮縣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趙靈淡淡道:“青蓮縣不過是一枚棄子,真正的殺招還在後麵。孫先以為將我釘死在海上就能高枕無憂,殊不知,我早已布下天羅地網。”
    她轉身對身旁的副將戴鳴門下令:“傳令下去,全軍向東海深處撤退,同時放出消息,就說我靖海軍已無力再戰,從此離開青蓮縣不再回來。”
    戴鳴門疑惑地問道:“大人,我們為何要示弱?”
    趙靈冷笑一聲:“示弱?不過是為了引蛇出洞罷了。孫先那小子年輕氣盛,見我撤退,必定會會師青蓮縣城。屆時,我自有辦法讓他有來無回。”
    副將恍然大悟,立即領命而去。
    果然,孫先得知趙靈撤退的消息後,心中大喜。他對徐迅和謝寧說道:“趙靈已無力再戰,我們隻需靜待時機!若能一舉殲滅靖海軍,越州海域將再無後顧之憂!”
    此時卻傳來了老將謝安和徐謙催促世子速回的消息。不得已,孫先命謝寧為主將,徐迅為副將,繼續看守趙靈動向,自己則率一支不過百人的騎兵趕回青蓮縣城。
    原來謝安和徐謙感到不安的是,城牆上出現了七名身披黑袍的人。他們的身上都布滿了詭異的血色紋路,紋路如同活物般在皮膚下蠕動,散發出令人心悸的氣息。
    “那是……孟三?”徐謙眯起眼睛,指著其中一名黑袍男子低聲問道。
    謝安點了點頭,臉色凝重:“沒錯,是侯爺出發前特意提醒要注意的山賊孟三。看來,趙靈就是與山賊孟三勾結,他應該就是血紋的源頭之一。而且不止他一人,還有六人四男兩女)與他擁有一樣的血紋。”
    徐謙倒吸一口涼氣:“七名血紋源頭?那些新兵尚且如此悍不畏死!他們的力量恐怕遠超我們的想象。”
    謝安沉聲道:“不僅如此,我懷疑城中的百姓也有不少已被血紋感染。孟三此人喪心病狂,絕不會隻對士兵下手。”
    就在這時,城牆上的孟三突然發出一陣狂笑,聲音如同金屬摩擦般刺耳:“你們以為憑借這兩萬大軍就能攻下青蓮縣?真是可笑!今日,就讓你們見識見識血紋的真正力量!”
    話音未落,孟三與其他六名血紋主將同時躍下城牆,如同七道血色閃電般衝向城內。他們的速度快得驚人,所過之處普通士兵如同稻草般被撕碎。鮮血濺射到周圍百姓的身上,他們的血紋頓時凸顯。這些百姓的力量也隨之暴漲,開始瘋狂的向周圍人發起了攻擊。
    謝安見狀,立即下令:“全軍不可與血紋主將正麵交鋒!”
    然而,血紋主將的速度太快,謝安的部隊還未完全撤退,便已被他們衝入陣中。血紋主將如同七頭嗜血的猛獸,瘋狂殺戮,普通士兵根本無法抵擋。更可怕的是,他們的血液濺射到士兵身上,竟能引發血紋感染,使得那些潛藏著血紋的百姓們也變成了隻知道殺戮的怪物。
    徐謙咬牙道:“謝將軍,這樣下去不行!我們必須立刻撤出城外,封城困住他們!”
    謝安點頭同意,立即下令全軍退出城外,同時命令弓箭手和投石機封鎖城門,防止血紋主將和感染的百姓衝出城外。
    退出城外後,謝安與徐謙站在高處,望著城內的景象,心中沉重。城內已是一片混亂,血紋主將帶領感染的百姓在街道上肆虐,更多普通百姓要麽被殺,要麽也被六人注入血紋感染變成了瘋狂的怪物。整個青蓮縣仿佛成了一座人間地獄。
    謝安深吸一口氣,對徐謙說道:“此事已非我們所能單獨應對。必須立刻派人通知世子,請他前來商議對策。同時,向武城侯匯報此事,請求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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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謙點頭:“我這就安排人手,快馬加鞭喚回世子,立刻信鴿將此處情況報與侯爺。”
    謝安望著城內,語氣沉重:“血紋之禍,已非尋常戰事可比。若不能及時遏製,恐怕整個越州都將陷入浩劫。”
    與此同時,城內的孟三站在高處,望著城外的大軍,發出一陣狂笑:“你們以為封城就能困住我們?真是天真!血紋的力量,豈是你們這些凡人所能理解的!”
    他轉身對其他六人說道:“全力感染城中百姓,將他們全部轉化為血紋士兵!待時機成熟,我們便衝出城外,將整個越州化為血海!”
    六人齊聲應諾,隨即分散到城中各處,開始大規模感染百姓。青蓮縣內,哀嚎聲、咆哮聲此起彼伏,血紋的陰影籠罩了整個城市。
    謝安與徐謙站在城外,心中焦急萬分。他們知道,時間緊迫,若不能盡快找到對付血紋的方法,後果將不堪設想。
    “世子……侯爺……”謝安低聲喃喃,目光中透出一絲決然,“無論如何,我們絕不能讓血紋之禍蔓延出去!”
    青蓮城外,臨時軍帳中,燭火搖曳,映照出三人凝重的麵容。謝安、徐謙與孫先圍坐在一張鋪開的地圖前,帳外的風聲夾雜著遠處城內的嘶吼聲,顯得格外刺耳。
    謝安率先開口,聲音冷峻如鐵:“世子,徐將軍,眼下的局勢已不容我們猶豫。城中的百姓已被血紋感染,若不及時處理,血紋之禍必將蔓延至整個越州。依我之見,最穩妥的辦法便是——”他頓了頓,目光如刀,“焚城。”
    “焚城?”徐謙眉頭一皺,語氣中帶著一絲遲疑,“謝將軍,此舉是否過於激進?城中不僅有大量未被感染的百姓,還有許多世家分支的族人在抵抗。若是屠城,後果不堪設想。”
    謝安冷哼一聲,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徐將軍,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血紋之禍非同小可,一旦蔓延,後果遠比屠城嚴重。我們若不及時斬草除根,日後必成大患。至於吾等那些分支的族人——”他目光一冷,“為國捐軀,也是他們的榮耀。”
    徐謙沉默片刻,顯然對謝安的提議有所保留。他轉頭看向孫先,試探性地問道:“世子,您的意見是?”
    孫先並未立即回答,而是站起身,走到帳外,望著遠處青蓮縣城的方向。城內的火光與嘶吼聲交織在一起,仿佛一座人間地獄。他深吸一口氣,轉身回到帳中,目光堅定:“謝將軍,徐將軍,我明白你們的顧慮。謝將軍的提議是為了永絕後患,徐將軍的擔憂則是為了顧及世家的反應與民心的影響。但我認為,我們還有第三條路可走。”
    謝安眉頭一挑,語氣中帶著一絲質疑:“第三條路?世子,血紋之禍非同小可,若不徹底鏟除,後患無窮。您莫非是想冒險?”
    孫先點頭,語氣沉穩:“正是。血紋雖邪,但百姓是無辜的。他們隻是被趙靈和孟三利用的工具。我相信,隻要我們能切斷血紋的能量來源,百姓便能恢複理智。我們不必屠城,也不必放任血紋蔓延,而是可以通過精準的行動,既拯救百姓,又徹底解決血紋之禍。”
    謝安冷笑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世子,您未免太過理想化了。血紋的力量我們親眼所見,那些百姓已不是普通人,而是隻知道殺戮的怪物。您如何能保證他們恢複理智?”
    孫先直視謝安目光毫不退讓,他站起身走到地圖前,指著青蓮縣城說道:“血紋的力量源於血液的刺激,但並非無懈可擊。那七人才是血紋的源頭,隻要我們能擊殺他們,血紋的力量便會大幅削弱。我有一計,雖然風險極大,但卻是唯一既能拯救百姓,又能永絕後患的辦法。”
    謝安和徐謙對視一眼,齊聲問道:“什麽計策?”
    孫先緩緩說道:“血紋的力量依賴於血液的流動和情緒的激化。我們可以利用鎮魂丹平複百姓的情緒,逐步解除血紋的控製。具體來說,我們可以分三步行動。”
    他指著地圖,詳細解釋道:“第一步,派精銳部隊潛入城中,找到孟三和其他六名血紋傳染源頭,將他們一舉擊殺。隻要他們一死,血紋的傳染性便會被遏製住了。”
    “第二步,利用城中的水源,投放鎮魂丹。這些藥劑是由武城侯府專門配製抑製血紋的藥物。它能夠平複情緒,抑製血紋的活性。隻要百姓的情緒穩定下來,血紋的使人狂暴的特性便會減弱。”
    “第三步,組織未被感染的百姓和世家族人,在城內建立隔離區,將感染者集中起來看管,逐步治療。同時,我們需派人繼續向武城侯府求援,請求他派遣更多精通醫術的能人前來協助。”
    徐謙聽到這裏,眼中閃過一絲讚許:“世子此計,確實比焚城更為周全。既能解決血紋之禍,又能保全城中未被感染的百姓和世家族人。不過,潛入城中擊殺血紋主將的任務極為危險,需派最精銳的部隊執行。”
    謝安聽完,眼中閃過一絲讚許:“世子此計雖險,但確實可行。不過,潛入城中擊殺血紋主將的任務極為危險,需派最精銳的部隊執行。”
    徐謙點頭:“我願親自帶隊,潛入城中擊殺孟三!”
    孫先搖頭:“徐將軍,你是軍中主將,不可輕易涉險。此事交給我來安排。”
    他轉身對帳外喊道:“來人,傳令下去,召集‘星宿衛’!”
    謝安沉默片刻,顯然在權衡利弊。他雖殺伐果斷,但也並非不通情理。最終,他緩緩點頭:“既然世子有此決心,我便不再反對。不過,此計若失敗,我們必須立刻焚城,絕不可讓血紋之禍蔓延出去。”
    孫先鄭重地點頭:“謝將軍放心,若計劃失敗,我絕不猶豫,立刻執行焚城之策。”
    徐謙見兩人達成一致,心中也鬆了一口氣:“既然如此,我們便按世子的計劃行事。我會全力配合,確保行動萬無一失。”
    三人最終達成共識,決定采取孫先的計劃。謝安雖最初主張焚城,但在孫先的堅持下,他選擇了相信這位年輕世子的判斷。而徐謙則因顧及世家與民心的影響,對孫先的計劃表示支持。
    帳外,夜色深沉,青蓮縣城內的火光依舊閃爍。孫先站在帳前,望著遠處的城池,低聲自語:“百姓的力量,遠比我們想象的強大。隻要給他們一個機會,他們一定能掙脫血紋的控製。”
    與此同時,謝安與徐謙也開始部署行動。一場關乎青蓮縣命運的行動,就此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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