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鄧布利多假死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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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下手中的羽毛筆,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外麵的風景。
    昨天下了一場大暴雨,今天就沒有下雨了,空氣都清新了不少,還別說霍格沃茲城堡外麵的風景還真挺好看的。
    遠遠的就能看到哈利騎著飛天掃帚在魁地奇球場訓練。
    窗外的陽光斜斜地掠過城堡尖頂,將哈利訓練的身影鍍上一層金箔。
    他俯衝時掃帚尾端揚起的銀星,像被驚動的螢火蟲群,在碧綠的草坪上方劃出細碎的光軌。
    “還真是難得呀,你怎麽就這麽有空來我著這裏了?”我站在窗邊,對著空氣自言自語的說著話。
    “還不是你之前提起的那事,現在到底是怎麽解決了?”突然一陣黑煙飄過,蓋勒特·格林德沃就坐在沙發上了。
    我轉過身,看著沙發上那個慵懶靠著的身影,黑袍上還沾著點糖果味。
    他指尖轉著銀質蛇形戒指,挑眉看我:“怎麽,跟那小湯姆已經談好了,就學會對著空氣說話了?”
    “我本來還不想跟某人說話,沒看到我在欣賞美景嗎?”我走過去,給自己倒了杯酒,“裏德爾那邊鬆了口,西奧和德拉科沒事了。”
    蓋勒特嗤笑一聲,端起我剛倒的酒一飲而盡,喉結滾動的弧度還帶著當年攪動歐洲的銳氣:“然後他就把刀遞到你手裏了?”他放下酒杯,眼神銳利起來,“刺殺鄧布利多,他倒是會找人。”
    我捏著酒杯的手指緊了緊:“他算準了我不會真動手,又吃準了我護著那兩個孩子的軟肋。”
    我抬眼看向他,“哥,你那兒有假死藥嗎?效果逼真點的,最好連鳳凰福克斯都騙得過去。”
    他愣了一下,隨即低笑出聲,笑聲在空蕩的辦公室裏蕩開,帶著點不可思議:“讓阿不思·鄧布利多假死?你這主意可比我當年激進多了。”
    “不然呢?”我走到窗邊,看著魁地奇球場上哈利俯衝的身影,“他留在霍格沃茲一天,就是裏德爾的眼中釘,早晚要被拖進這攤渾水裏。你忍心看他最後落得跟你我一樣的下場?”
    蓋勒特的笑聲停了,指尖在杯沿上劃出細痕:“你以為他會同意?那隻老蜜蜂,把霍格沃茲看得比命還重。”
    “他會的。”我篤定道,“他在乎的從來不是校長的位置,是這裏的人。”我回頭看他,陽光落在他花白的發梢上,竟有點柔和,“你就說有沒有吧,自己人,能不能保證安全就看你的了。”
    他盯著我看了半晌,忽然笑了,眼裏閃過點當年的狡黠:“有是有,但那藥有後遺症——醒來後會短暫失去魔力,跟個麻瓜沒兩樣。”他頓了頓,語氣沉下來,“你要讓他以這副模樣,跟我走?”
    “不然呢?能不能讓他保存魔力,就要看你自己了,我最多給你準備準備材料。”我挑眉,“難道讓你們倆繼續隔著半個歐洲互相惦記?”我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給他個理由離開,也給你個機會。反正有你護著,還能讓他受委屈?”
    蓋勒特被自己弟弟說的耳尖悄悄泛了點紅,卻嘴硬道:“誰惦記他了。”
    隨後格林德沃挑眉,指尖在銀戒上轉了半圈,“這假死藥可能要一段時間呀,這藥的核心是抑製魔力反應,要做到既能騙過探測咒,又不損傷根基,得重新調配魔藥結構。”他轉身走到書架前,指尖劃過一排落滿灰塵的古籍,“可能至少要三個月。”
    我“嘖”了一聲,靠在桌沿把玩著那枚蛇形書簽:“三個月?裏德爾可沒那麽好耐心。”
    “急也沒用。”他抽出一本燙金封皮的書,書頁嘩啦啦翻過,“當年我為了研究混淆咒的反向配方,在紐蒙迦德蹲了整整半年。這種事,一步錯就是真死了,你想讓阿不思真變成幽靈跟我‘共度晚年’?”
    我被他堵得沒話說,隻能聳聳肩:“行,聽你的。但你得保證,三個月後一定有成品。”
    他合上書,轉身時眼裏帶著點促狹:“怎麽,擋不住裏德爾的猛烈攻擊?”
    我無語的看著自家老哥那個口無遮攔的嘴,我笑著的對他說:“起碼某人能時常品嚐到滋味,你呢?”
    這話剛出口,蓋勒特的臉瞬間黑了半截,手裏的書“啪”地拍在桌上,震得杯盞都晃了晃。
    “沒大沒小的東西!”他咬牙切齒道,耳尖卻紅得像被火焰燒過,“我當年……”
    “當年您忙著攪動歐洲風雲,哪有空琢磨這些?”我笑著打斷他,晃了晃手裏的蛇形書簽,“再說了,某人現在連見一麵都要偷偷摸摸,哪比得上我——至少能光明正大地跟愛人們卿卿我我。”
    他被我堵得語塞,半晌才從牙縫裏擠出一句:“油嘴滑舌!”
    說著卻轉身往書架深處走,黑袍掃過地麵的聲響裏,竟藏著點不易察覺的慌亂。
    我靠在桌沿笑,看他在一堆古籍裏翻找,花白的發梢垂下來,倒有了點尋常老人的模樣。“行了哥,不逗你了。”
    我揚聲說,“材料的事我上心,你隻管專心研究。要是裏德爾那邊催得緊,我自有辦法拖著。”
    他沒回頭,隻是從書堆裏扔出個小盒子:“接住。”
    我伸手接住,打開一看,是枚刻著鳳凰紋樣的銀質徽章,背麵刻著一行小字——“為了更偉大的利益”,隻是字跡被人用魔杖灼過,模糊了大半。
    “這是……”
    “當年阿不思送我的。”他的聲音從書堆後傳來,帶著點悶,“必要時,用這個能聯係上我。別弄丟了,全歐洲就這一枚。”
    我捏著徽章,指尖撫過那道灼痕,忽然想起書裏寫的那些陳年舊事。
    原來再鋒利的人,心裏也藏著塊軟得一碰就疼的地方。
    “知道了。”我把徽章塞進內袋,“快去找你的寶貝書吧,三個月後要是拿不出藥,我就把你當年在戈德裏克山穀寫的情詩,全念給鄧布利多聽。”
    書堆後傳來一聲悶響,像是有人撞在了書架上。
    我笑著搖搖頭,轉身看向窗外,魁地奇球場已經空了,隻有風卷著落葉在草坪上打旋。
    三個月嗎,那場在未來發生在霍格沃茲的大戰我能改變嗎?
    現在的裏德爾還打算發動這場大型戰鬥嗎?
    我摸了摸內袋裏的徽章,忽然覺得,這場跟時間的賽跑,好像也沒那麽難。
    畢竟終點線那頭,站著的是值得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