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終於德哈被我套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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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的靈光在虛空中勾勒出最後一道星軌紋路時,才驚覺周圍的虛擬設計空間已泛起淡淡的微光。
不知何時,夕陽已經消失,窗外的天空已經變成深藍色的夜空了。
手腕輕抬,調出係統麵板,顯示的時間比預想中多了整整三個小時,指尖因長時間懸空勾勒而有些微麻,卻抵不過心頭的雀躍。
“呼~”伸了個懶腰,骨節發出輕微的脆響,視線掃過懸浮在眼前的十二枚戒指虛影,從玄鐵的冷硬到星彩石的神秘,每一枚都像有了呼吸,映著不同的眉眼。
正要伸手觸碰德拉科那枚蛇紋戒指的虛影。
【金:檢測到“任務獎勵·婚戒德拉科&哈利款)”已完成設置,為宿主兒子更好的完成任務,是否提取實體?】
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是了,當初接下這任務時,金主爸爸說過會優先將任務戒指具象化。
指尖在“確認”上一點,下一秒,手心便多了兩枚微涼的觸感。
打開移動背包的虛擬格子,兩枚戒指正靜靜躺在絨布托裏。
哈利的鈀金鳳凰戒在晨光中泛著暖金,鳳凰的羽翼紋路裏似有流光流轉,內側“保護”二字被打磨得溫潤。
德拉科的白鉑金戒則襯得鴿血紅寶石愈發亮眼,蛇紋纏繞的戒圈在光線下若隱若現,卻在與鳳凰戒並排時,莫名生出一種針鋒相對又彼此契合的張力。
“感覺自己的審美還是不錯的。”指尖輕輕拂過寶石表麵,冰涼的觸感讓混沌的大腦清醒了幾分。
抬頭看向窗外,唇角忍不住上揚,剩下的十枚,也會達到相應的人手裏的。
現在有點頭疼的就是怎麽跟德拉科和哈利這兩看到對方就不對付解釋我們的關係。
金主爸爸,我直接就說明我們仨的關係,哈利和德拉科會不會又打起來)
金係統機械音裏帶了點不易察覺的無奈。
【金:宿主兒子,本係統這裏數據庫顯示攻略對象衝突概率與信息透明度成反比。上次混戰根源在於‘信息差’——哈利與德拉科一直都不知道你與他們之間的關聯,德拉科因突發狀況進入防禦模式,並非本質對立】
金的係統光屏突然彈出兩人的好感度曲線,在“與宿主相關”條目下都是陡峭的上揚趨勢。
【金:當前攻略對象哈利·波特與德拉科·馬爾福現在對你都是占有欲,建議選擇中性場景,比如你常去的有求必應屋,將他們約到一起,誰先到就先曖昧一下,然後出現的那位知道互相的存在,再一起解釋帶上婚戒】
【金:補充強調‘我們’的關係時,用‘重要的人’作為過渡詞,他們對這個表述的接受閾值更高。打架?除非你現在把婚戒扔回去設計房,否則概率低於百分之三】
手指無意識摳著桌沿,內心聲音發緊。
金主爸爸,這招也太險了吧?‘誰先到就先曖昧’?這哪是讓他們知道存在,這分明是往火藥桶裏扔火星子啊!)
金係統光屏上的好感度曲線顫了顫,像在嘲笑我的緊張。
你想啊,哈利那醋勁,德拉科那傲氣,要是我跟先到的那個靠得重點,後進來的那位不得當場炸毛?上次就因為找哈利聊了一下,德拉科差點掀了格蘭芬多的桌子,這次要是玩這套‘故意讓對方看見’,他倆不把有求必應屋拆了才怪!)
急得來回踱步,指尖把戒指轉得飛快。
而且‘重要的人’這詞也太模糊了!他們倆誰不是把‘重要’倆字刻在骨子裏的?到時候要是有人問‘那我和他誰更重要’,我怎麽答?總不能說‘都重要,一樣重要’吧?這話說出去,不就等於承認我在糊弄嗎?)
猛地停下腳步,盯著光屏上“衝突概率3”的數字犯愁。
還有啊,你這概率是怎麽算的?就不能把各種突發情況都算進去嗎?萬一有求必應屋突然變出個決鬥場來,萬一他倆看見戒指就想起以前的恩怨,萬一……)
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乎是嘟囔。
我總覺得,這事兒要是搞砸了,別說攻略成功了,我可能得先去聖芒戈躺一陣子……)
突然往椅子上一癱,雙手抓著頭發往兩邊扯。
算了算了!麻煩死了!擺爛了!)
把戒指往桌上一放,發出清脆的響聲。
反正遲早都得知道,藏著掖著反而更糟。什麽曖昧鋪墊,什麽過渡詞,通通見鬼去!大不了就直接說——‘哈利,德拉科,你們倆都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這戒指就是證明’,然後把倆戒指往他們麵前一推,愛咋咋地!)
眼睛一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勢。
他們真要打起來我就往中間一站,他們總不能連我一起揍吧?頂多就是冷戰幾天,總比為了完成這個任務天天提心吊膽強。聖芒戈就聖芒戈,大不了讓龐弗雷夫人多備點消腫藥劑,聽天由命了!)
突然又坐直了,抓起桌上的婚戒小心翼翼的用禮盒裝起,一個紅橘色一個墨綠色。
就這麽定了!等下就去把他們倆都叫到有求必應屋,一分鍾廢話沒有,直接攤牌。係統你可看好了,要是真出意外,記得把我被揍的畫麵錄下來,別讓我死翹翹就好,好歹留個證據證明我努力過!)
快步走到書桌前,羽毛筆在指間轉了兩圈,深吸一口氣才落紙。
給哈利的字跡帶著點刻意的輕鬆,“今晚有求必應室,有很重要的東西想給你看,別遲到。”
給德拉科的則收斂了些,卻在末尾添了句,“非來不可。”
寫完把兩張信紙分別折成紙鶴,指尖在紅橘色禮盒上敲了敲,才讓紙鶴振翅飛向格蘭芬多塔樓和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的方向。
最後拿起第三張信紙,寫給西弗勒斯的話簡單得多:“今晚有事,不回休息室了,勿念。”
折成的紙鶴飛得沉穩,徑直往地窖的方向去。
看著三隻紙鶴消失在窗外,突然有點發愣,手指無意識摩挲著禮盒邊緣。
紅橘色像極了哈利圍巾的顏色,墨綠色則是德拉科的代表,這麽一想,倒像是把兩顆滾燙又別扭的心,親手往一處湊。
“管他呢。” 低聲嘟囔一句,把禮盒塞進長袍口袋,指尖觸到冰涼的金屬和溫潤的寶石,突然就定了神,“反正該來的總會來。”
想來是西弗勒斯收到了我的傳信,今日並未如往常般來我辦公室。
我略一整理衣袍,指尖微動施上‘混淆咒’,便循著記憶中那條隱蔽的路徑,朝著有求必應屋走去。
當咒語的微光在周身悄然散去時,我出現在有求必應屋門前。
我微微的看著兩側各站著的人,德拉科倚著牆,灰藍色的眼眸在昏暗光線下閃著複雜的光;哈利則脊背挺直,綠色的瞳孔裏映著我的身影,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緊繃。
兩人之間隔著幾步的距離,空氣裏仿佛彌漫著無聲的張力,顯然已在這兒等了許久。
“來,我有事需要跟你們說。”我打開有球必應室的門,先讓他們都先進來。
然後反鎖房門,我深吸一口氣,目光在兩人之間平穩地移動,沒有絲毫閃躲。
指尖下意識地又觸到口袋裏的禮盒,那點溫潤的觸感成了此刻的支點。
“在說正事之前,”我刻意讓聲音放得緩和,像試圖撫平空氣裏緊繃的弦,“你們得先明白一件事——我對你們倆,從來都不是二選一。”
德拉科挑眉的動作頓在半空,灰藍色眼眸裏的複雜驟然翻湧成錯愕,像是聽到了什麽荒誕的預言。
哈利握著魔杖的手指幾不可查地收緊,綠色瞳孔裏的身影微微晃動,顯然沒料到會是這樣的開場白。
“別皺眉,也別炸毛。”我向前走了半步,恰好站在他們中間幾步遠的位置,既不偏向誰,也沒給誰壓迫感,“我知道你們之間的恩怨從第一次見麵就開始,但現在我們聊的不是馬爾福家與波特家,也不是救世主與食死徒的兒子。”
我停頓了一下,看著德拉科別開臉卻又忍不住用餘光瞥來的模樣,看著哈利抿緊嘴唇卻沒有立刻反駁的神情,才繼續說:“你們都是我放在心上的人。是我願意為你們打破所有規則,也願意扛著所有目光去靠近的人。”
“所以呢?”德拉科的聲音帶著慣有的嘲諷,卻比平時輕了些,“你打算像調配魔藥一樣,把我們倆摻在一起?”
“我沒打算‘調配’任何人。”我直視著他,“我隻是想讓你們知道——你們在我這裏,從來都不是對立的選項。哈利是我的愛人,德拉科,你也是。”
哈利猛地抬眼,綠色的瞳孔裏炸開驚訝,隨即又沉下去,像是在飛速消化這荒唐又直白的話。
我知道他在想什麽,那些關於“應該”和“正常”的規訓,那些他從小被灌輸的是非觀,此刻大概正在腦子裏打架。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波特。”德拉科突然嗤笑一聲,卻轉向了哈利,“好像誰稀罕跟你共享……”
“德拉科!”我打斷他,聲音不大卻足夠清晰,“我讓你們來,不是聽你們互相刺探的。要麽接受我們三個人現在的關係,要麽就……”我頓了頓,沒有再說下去,最後要是我們的關係都破裂了,我的心可能也無法承受那樣的感覺吧。
口袋裏的金屬和寶石硌著掌心,冰涼的觸感反而讓我更清醒。
我看著他們兩人臉上變幻的神色,知道這顆炸彈扔下去,總要等硝煙散了才能看清局麵。
“我不想再看到你們為了任何事拔劍弩張,更不想因為我讓你們倆的關係變得更糟。”我放緩了語氣,帶著點懇求,“你們可以不喜歡彼此,但能不能……至少為了我,先試著別把對方當敵人?”
德拉科的肩膀微微垮了些,灰藍色的眼眸垂下去,落在地麵的陰影裏。
哈利的脊背似乎也不再那麽僵硬,綠色的瞳孔裏映著我的影子,漸漸染上了幾分迷茫,卻沒了剛才的緊繃。
空氣裏的張力還在,卻像是被撕開了一道小口,有了點不一樣的東西在悄悄流動。
我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口袋裏的金屬邊緣,冰涼的觸感順著指腹蔓延上來,卻壓不住心跳聲在耳邊愈發清晰。
德拉科先動了,他抬手扯了扯領結,喉結滾動了一下,灰藍色的眼睛終於抬起來,卻沒看我,而是越過我看向哈利,聲音裏帶著點不情願的僵硬:“我從沒把他當成……必須除掉的敵人。”
哈利的睫毛顫了顫,綠色的瞳孔裏那點迷茫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複雜的情緒。他攥著魔杖的手指鬆開了些,指尖在空氣中頓了頓,才低聲開口:“我也……”他頓了頓,像是在斟酌詞句,“至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
沒有明確的承諾,甚至算不上和解的誓言。
但空氣裏那道撕開的小口像是被撐得更大了些,有風悄悄灌進來,吹散了剛才劍拔弩張的氣息。
我看著他們兩人之間那道無形的屏障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縫,忽然覺得口袋裏的冰涼也沒那麽刺骨了。
也許硝煙不會立刻散盡,但至少,他們願意為我停下廝殺的腳步。
我深吸一口氣,指尖在口袋裏捏住那枚鉑金戒指的邊緣。
金屬被體溫焐得有了點暖意,卻還是抵不過掌心滲出的薄汗。
德拉科的視線剛要從我肩頭挪開,我已經上前一步站到他麵前。
他灰藍色的眼睛猛地睜大,喉結又滾了滾,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似的僵在原地。
我沒敢看哈利的表情,隻盯著德拉科顫抖的睫毛,慢慢攤開手心——那枚刻著蛇紋暗紋的戒指在光線下泛著柔和的光。
“德拉科,”我的聲音比剛才穩了些,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堅定,“這不是逼你做什麽承諾。”我執起他冰涼的左手,指腹撫過他無名指上的薄繭,“隻是想讓你知道,我選的路裏,一直有你。”
戒指套進指節的瞬間,他像是突然回魂,猛地攥住我的手腕。
力道不輕,卻沒弄疼我。
灰藍色的眼睛裏翻湧著驚濤駭浪,最後都化作眼底一點水光,啞著嗓子問:“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我沒回答,隻是朝他彎了彎嘴角。
轉身時,眼角的餘光瞥見哈利站在原地,綠色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我手裏的另一枚戒指——鈀金鳳凰戒在晨光中泛著暖金,鳳凰的羽翼紋路裏似有流光流轉,內側“保護”二字被打磨得溫潤。
轉身走向哈利時,步子竟比剛才邁向德拉科時更沉些。
燈光落在他祖母綠的瞳孔裏,像浸在水裏的翡翠,映著我手裏那枚鈀金戒指的暖光,也映著他微蹙的眉峰。
我在他麵前站定,他沒有像德拉科那樣僵住,隻是靜靜地看著我,攥著魔杖的手不知何時已經垂在身側,指節微微泛白。
我輕輕抬起他的左手,掌心的溫度比德拉科高些,帶著常年握魔杖的薄繭,卻在我觸碰時微微一顫。
“哈利,”我指尖拂過他無名指,將那枚鳳凰戒緩緩推上去,鳳凰羽翼的紋路在晨光裏流轉著微光。
“這上麵刻著‘保護’,但對我來說,你早就是我想並肩站在一起的人。”內側那兩個字貼著他的皮膚,像是把心裏最沉的話悄悄放了進去。
他的手指猛地收緊,不是攥住我,而是蜷了蜷,像是要把戒指嵌進骨血裏。
綠色的眼睛裏漫起霧氣,卻沒像德拉科那樣追問,隻是低低地說:“我知道。”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錯辯的篤定,“我一直都知道。”
我看著他無名指上的鳳凰戒,又轉頭看向德拉科指間的蛇紋鉑金戒,忽然覺得口袋裏殘留的涼意徹底散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