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源之地……”
    “不然呢？除了諸界本源之地，哪裏還能有如此濃鬱的法則氣息？”老叔甕聲甕氣的道。
    付清低頭看去，問道：“所以，這片光海跟你是什麽關係？”
    “嘿嘿……”老樹得意一笑道：“這就是老夫的明悟掌握的法則之力。”
    付清聞言，不由的眉頭一皺，道：“怎麽看起來這麽雜亂？”
    老樹笑容一滯，氣急敗壞的道：“放你娘的狗屁，你懂什麽，老夫感悟的是世界之道，既是世界，自然包羅萬象，應有盡有了。”
    聞言，付清臉上露出狐疑之色，抬頭看了看天空上高懸的一輪輪星辰大日，從這些星辰之上，他也感受到了強烈的法則氣息的波動。
    比起老樹的這雜亂的法則之海，無疑要純粹的多。
    “那為什麽別人所掌握的法則都在天上，隻有你在下邊，不會是因為太過雜亂，升不起來吧？”他問出了一個致命問題。
    原本還自得不已的老樹頓時卡殼了。
    “滾滾滾滾……你一個小屁孩，知道個屁，老夫懶得跟你浪費口舌。”這根朽木估計是破防了。
    說話間，付清的不滅真靈已經飄到了高處，原本那些高懸的，由法則之力化作的星辰大日已經近在眼前。
    “這些，都曾經是高懸諸天的至強存在，但現在很多已經隕落，獨留大道不朽，存留世間，是他們留下的唯一痕跡了。”
    身後傳來了一道聲音，付清回頭一看，隻見一個仙氣飄飄的老頭不知何時冒了出來，嚇了他一跳。
    “我靠，老樹你怎麽長這樣？”
    “屁話，老夫好歹曾經也是巔峰存在之一，能化個人形很奇怪嗎？”老樹一臉不爽的質問道。
    付清上下打量著他，不得不說，這老東西人形狀態賣相還是很在線的，妥妥的藍星網文狗作者筆下老爺爺的形象。
    老樹所化人形虛影緩緩飛身而來，看著遍布天宇的一顆顆星辰，麵上很是感慨，有點回憶往昔的感覺。
    “看到那輪金色大日了沒？那是曾經仙界東華仙尊至陽法則所化，那老東西當年偷了老夫一根枝丫，自己帶回去種下，種出了一棵名為扶桑的神木，乃世間唯一的浴火而生的樹木。”
    “還有那顆，月瑤元君太陰法則所化，形若皓月，諸天不少世界的夜空便是其照亮的，一位驚才絕豔的奇女子，跟玉凝天君乃是好友，她道場所種月桂之樹，亦是老夫一根枝丫所化，可惜神話時代終結之時，道場也被人攻破了，當場隕落，就連月桂也隨其而葬，可惜了！”
    很顯然，老樹這老古董活了那麽久，曾經閃耀一部古史的絕代強者都曾是它的熟人。
    “身死而道永恒，這便是天級存在嗎？”付清聽著它的敘述，也有些感慨似的仰望著天空道。
    “與天齊高，與道齊平，你以為隻是說說而已嗎？古往今來，能邁入天級的存在都是一個時代絕對的無敵存在，天難滅，地難葬，可惜也擋不住那場劫數。”
    付清聽完沉默了，他曾踏行時光，窺視大崩潰時代一角，似乎世間一切劫難災厄皆起源於此。
    哪怕在無盡古老的時代，大崩潰已經消逝無數年，但它所產生的餘波依舊蔓延無數年，成為籠罩在後世所有生靈頭頂上的陰雲。
    “所以，究竟是什麽造就了那古老時代的崩潰？”這是縈繞在他心間已久的疑惑了。
    老樹搖了搖頭，道：“說不好，那是禁忌中的禁忌，天級至強也不敢輕易觸碰，能窺探這最本源禁忌之謎的，唯有禁忌，老夫當年終究是差一點。”
    言及此處，付清突然心裏一動……這本源之地是諸天至強法則顯化匯聚之所。
    那……白蓉蓉，或者說羅雲霄的道是否也在此處？
    他當即向老樹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這根朽木頓時沉默了。
    “咳……老樹你不會是怕了吧？”付清故意激將道。
    “放你娘狗屁……”話一出口，老樹頓時反應過來，直接光明正大的承認：“你這不廢話嗎？禁忌存在，老夫尊重一下，怕一怕他們怎麽了，好歹也是站在過去未來頂端的人物。”
    “你小子是想去找羅雲霄的道？”老樹立馬猜到了他的想法。
    付清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對於羅雲霄的感情，他很是複雜，從遠了說，兩人在神話時代便因果糾葛，再後來對方轉世為白蓉蓉，還提褲無情直接跑路了，搞的自己像被渣了一樣。
    “哼，出息！”老樹恨鐵不成鋼的罵了一句，隨後解釋道：“老夫曾跟你說過，禁忌是為道所忌憚的存在，便是因為走到那一步，做減求空，不僅僅是他們本身，就連他們所掌之道也漸漸脫離天道，成為獨立的存在，他們若不想，外人根本無法窺視他們的道，但若是想，你所在之處便是他們道所在。”
    說著，它瞥向了付清，補充道：“所以，能不能找到，就看你在她心裏有幾斤幾兩了……”
    找？怎麽找？
    付清翻了個白眼兒，羅雲霄大概率是在躲著他，否則之前念叨了那麽多回，該回應早就回應了。
    不過，也不是全然沒有辦法……
    心裏想著，他神念感知肉身混沌靈海，觸及到了藏於未知之處的寵獸契約。
    “宿命通……”
    嗡……
    借助角角的佛門神通，頓時因果之道被引動，霎那間周圍天地一變，一條條因果之線出現在了眼前，通向了未知之處。
    羅雲霄與他的因果糾纏極深，很容易就感知到了，但還未等他行動，卻見一條詭異的因果陡然浮現而出，順著他的因果將其拖入了未知之處。
    “道友，又見麵了……”
    周圍一片漆黑，伸手不見的五指的虛空之中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付清警惕的看著四周，眉頭微皺，但下一秒他便反過來了。
    熟人！
    “元道人？”
    他小心翼翼的嚐試著回應了一句。
    “道友果然還記的在下，時空長河之上的一別，再見已是無盡歲月了，還未感謝道友當年一縷輪回道蘊，蕩平天惡……”
    聲音響動間，黑暗虛空之中，一道模糊的光影漸漸浮現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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