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詭計,太史慈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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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快!"張飛抹去嘴角血跡,"好久沒這麽痛快了!"
趙雲終於開口了:"張翼德之勇武,果然名不虛傳。"
二人相視一笑,竟有惺惺相惜之意。但隨即又戰在一處,槍矛相交,火花四濺。
原本,會在多年之後,由馬超和張飛在此地大戰一場,不過如今由馬超換成趙雲,此戰的激烈程度,卻依舊激烈無比。
關上的法正見天色已晚,擔心身為主將的趙雲有失,急令鳴金。同時劉備軍中也響起收兵鑼聲。
張飛聞言,收矛縱馬後退,朗聲笑道:"今日天色已晚,咱們明日再戰!"
趙雲亦抱拳道:"明日再會。"
二人各自上馬回營。益州軍見主將安然歸來,歡呼聲震天動地。而劉備軍中,將士們也為這場驚世對決所震撼,對張飛的敬畏之心油然而生。
回到關內,法正迎上前來:"子龍無恙否?"
趙雲卸下破損的鎧甲,露出幾處傷痕,笑道:"些許皮肉小傷,不礙事。"
張任歎服道:"今日觀此戰,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趙將軍與張飛大戰三百回合不分勝負,真乃神人也!"
趙雲搖頭:"張翼德武藝不在我之下。若非我趁他大意,提前先讓他右肩受傷,勝負恐怕難料。"
法正沉吟道:"經此一戰,我軍士氣大振。但張飛與劉備必不甘心,明日恐會再來挑戰。"
趙雲目光堅定:"他若來,我便再戰便是,又有何懼哉。"
當晚,劉備營中,張飛雖帶傷卻依舊豪情萬丈:“那趙雲果然厲害,明日我定要勝他!”
劉備安撫道:“翼德莫急,勝負乃兵家常事。此戰讓我軍也見識了益州軍的實力。”
諸葛瑾在旁思索片刻道:“主公,明日可設一計。讓翼德再去挑戰,引趙雲出戰,然後再暗中派子義相助翼德,來個前後夾擊。”
劉備點頭稱善。哪知張飛卻瞪著一雙環眼,梗著脖子道“那不行,俺老張行的直坐的正,靠人多取勝,豈不丟人!”
一旁的龐統打趣笑道“翼德切莫任性,此戰關乎主公大業,若是能拿下益州,主公將立於不敗之地!對麵趙雲作為主將,如今肯出關迎戰,已經是萬幸之事。隻要咱們拿下趙雲,想必就可以輕易拿下葭萌關,而一旦拿下葭萌關,益州大門也就打開了!”
劉備聽後大喜,隻是劉備沒有說話。隻是用期盼的眼神看向張飛,張飛也並非不明事理的人。聽到軍師的解釋,又看到自家大哥的眼神,拒絕的話再也說不出口,隻能沉默的點了點頭。
次日清晨,葭萌關外薄霧未散,張飛已急不可耐的率軍列陣關前。他胯下烏騅馬不安地刨著前蹄,丈八蛇矛在晨光中泛著冷冽寒光。
"趙雲!可敢再與俺老張大戰三百回合!"張飛聲如雷霆,震得關牆上塵土簌簌落下。
關內議事廳中,法正正與諸將商議軍情。聽聞張飛叫陣,趙雲當即起身:"張翼德果然守信,我這就去會他!"
"子龍且慢。"法正抬手製止,眉頭微蹙,"昨日你二人大戰一場不分勝負,今日這張飛就如此焦急的前來尋戰,此事其中恐怕有詐謀。"
張任抱拳道:"軍師多慮了。昨日觀戰,張飛乃磊落之人,當不致行詭詐之事。"
法正搖頭,手指輕叩案幾:"張飛固然光明,但劉備身邊有諸葛瑾、龐統之流。我一早便上城頭觀查,卻見今日關外塵土飛揚,似有伏兵跡象。"
說罷法正轉向趙雲,"將軍為三軍主將,本就不該如此身先士卒,為大軍士氣,我本不該阻攔。為了以防萬一,今日不如讓張將軍與嚴老將軍先出關掠陣,如此想必應該萬無一失。"
趙雲銀甲在晨光中熠熠生輝,他沉吟片刻,抱拳道:"孝直所慮極是。就依此計行事便是。"
關門外,張飛已等得不耐煩,正欲再喊,忽見關門洞開。當先兩騎飛出,左邊張任白袍銀槍,右邊嚴顏紅臉長髯,各率五百精兵列陣兩側。
"咦?"張飛環眼圓睜,"趙雲那廝怎地做了縮頭烏龜?"
張任朗聲道:"我家將軍稍候便至,張翼德你何須急躁?"
話音未落,關門處又衝出一騎。趙雲胯下照夜玉獅子長嘶一聲,如一道銀色閃電掠至陣前。銀甲後的白袍隨風鼓蕩,更顯瀟灑英武。
"翼德兄,讓你久等了。"趙雲抱槍行禮。
張飛內心焦急,口中卻是哈哈大笑道:"好!這才是個痛快漢子!"說罷催馬直取趙雲。二人轉瞬間戰作一團,槍矛相交之聲如雷霆炸響。
遠處山崗上,劉備與龐統隱在鬆林中觀戰。見趙雲身後隻有張任、嚴顏二將,龐統輕搖羽扇:"法正果然謹慎,竟未讓趙雲獨出。"
劉備皺眉:"如此,子義還出手否?"
龐統眯眼笑道:"無妨。張任雖勇,非子義敵手。隻要拖住嚴顏,等子義擊敗張任,仍可成夾擊之勢。"
戰場上,趙雲與張飛已鬥五十餘合。張飛蛇矛如黑龍翻騰,招招直取要害;趙雲銀槍似白蟒出洞,式式攻守兼備。兩馬盤旋間,塵土飛揚,觀戰士卒皆屏息凝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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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劉備軍陣中衝出一騎,正是太史慈。他紫麵長須,手持長槍,背後卻背著雙戟,策馬直撲戰圈:"趙子龍休走,東萊太史慈來也!"
張任在法正的叮囑下早有防備,拍馬迎上:"久聞東萊太史子義大名,今日正好領教!"銀槍如蛟龍出海,截住太史慈去路。
嚴顏見狀欲動,卻見劉備陣中又轉出陳到,隻得挺刀相迎。霎時間,關前形成兩處戰團:東邊趙雲對張飛,西邊張任敵太史慈,陳到對嚴顏,直殺得天昏地暗。
趙雲餘光瞥見太史慈出戰,心中暗讚法正料事如神。他槍法陡變,七探蛇盤槍使出,槍尖化作七點寒星,將張飛周身盡數籠罩。張飛大喝一聲,蛇矛橫掃,竟以蠻力破巧勁,硬生生蕩開槍影。
"好槍法!"張飛須發皆張,"且看俺這招!"蛇矛突然由剛轉柔,如靈蛇吐信,矛尖顫動間封住趙雲所有退路。
這正是原本槍法中的"鳳凰三點頭",卻被張飛以蠻力驅動,融入沒有長槍靈動的蛇矛之中。
趙雲卻不慌不忙,長槍劃出半圓,使出一招"龍擺尾",槍杆精準格開三記矛刺。兩馬錯鐙時,他忽然反手一槍,槍柄如鞭抽向張飛後背。
張飛昨日已經在這一招上吃過一次暗虧,早就防備著,隻見張飛似背後長眼,俯身貼馬躲過,回馬又是一矛。
西側戰團中,太史慈長槍如風,劈、刺、戳、挑,招招狠辣。張任銀槍雖快,卻漸感吃力。他心中暗驚:"這太史慈果然名不虛傳!"
危急時刻,張任忽然想起趙雲平日指點,他們二人師出同門,槍法上本就有相似之處,如今二人重新相遇,趙雲看在同門的份上,對張任多有指點。這也讓張任的武藝,在停滯多年之後,又百尺竿頭更近一步!
張任此時槍法由攻轉守,專取守勢。太史慈久攻不下,焦躁起來,長槍使得更加淩厲。張任窺得破綻,突然變招,銀槍如毒蛇吐信,直刺太史慈咽喉。
"來得好!"太史慈不避不讓,左手提槍格擋,右手橫推槍杆掃向張任腰腹。眼看就要兩敗俱傷,張任竟揚起長槍,銀槍借下落之勢猛劈太史慈頭頂。這一招"霸王槍"乃趙雲親授,太史慈猝不及防,隻得狼狽閃躲。
關牆上觀戰的法正見狀,急令鳴金。同時劉備軍中亦響起收兵鑼聲。原來幾人已戰至午時,雙方士卒皆已疲憊。
張飛聽得鑼聲,虛晃一矛跳出戰圈,大笑道:"痛快!今日又是不分勝負!"
趙雲收槍還禮:"翼德武藝更勝昨日,佩服。"
那邊太史慈已策馬轉身,對張任拱手道:"張將軍好身手,改日再戰!"
張任汗透重甲,氣喘籲籲,仍舊堅持著,挺直腰板回禮道:"太史子義槍法無雙,張某領教了。"
另外一邊,陳到與嚴顏也各自點頭致意。
幾人各自歸陣,兩邊士卒歡呼雷動。這場大戰,趙雲與張飛依舊鬥了二百餘合不分高下,張任與太史慈戰百餘回合亦難決勝負,可謂棋逢對手。
關內議事廳,趙雲親自為法正斟茶:"今日若非軍師謹慎,在下險些中了敵軍之計。"
說罷,趙雲卸下浸透汗水的外袍,露出精壯上身,對法正又笑道:"張公義今日表現如何?"
法正捋須微笑:"張將軍槍法已得子龍不少真傳,假以時日,必將繼續成長。"
嚴顏歎道:"不想劉備帳下除關張外,尚有太史慈這等猛將。"
法正目光深邃:"這正是我擔憂之處。劉備得西涼漢中地盤支持,如今麾下謀臣如雲,猛將如雨。他的想法很明顯,想效仿戰國時的秦國,坐穩關中,攻打益州。若任其坐大,益州危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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