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漢中之戰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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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曦初露,漢水河畔彌漫著薄霧。張固立於營帳外,望著遠處南鄭城模糊的輪廓,眉頭緊鎖。身後傳來腳步聲,郭嘉披著青色大氅走來,手中捧著一卷竹簡。
    "主公,各部已按計劃開始行動。"郭嘉輕咳兩聲,將竹簡遞上,"文聘將軍已率五千精兵佯裝撤退,沿途丟棄輜重,製造慌亂假象。"
    張固接過竹簡,細細查看:"奉孝,此計真能引劉備出城?要知道劉備如今可是連敗數場,就怕他沒有這個膽量了!"
    郭嘉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智謀的光芒:"劉備或許能忍,但西涼鐵騎新至,必求速戰。布胡這個羌王的兒子年輕氣盛,見我軍"潰退",定會請命追擊。他那五千鐵騎號稱西涼第一,向來目中無人,豈會放過這等"立功"良機?"
    正說話間,諸葛亮手持羽扇緩步而來,身後跟著徐庶。諸葛亮輕搖羽扇道:"主公,亮已命人在預定戰場布置完畢。三裏長的戰線上,每隔百步設絆馬索,挖陷馬坑二百處,弓弩手三千人埋伏兩側高地。徐將軍的弩兵已就位,隻等敵軍入甕。"
    徐庶補充道:"典韋將軍的重步兵已埋伏在穀口,一旦敵軍潰退,便可截斷歸路。"
    張固滿意地點頭,轉身對身旁親兵道:"傳徐晃、文聘、魏延、張任幾位將軍速來議事。"
    不多時,幾位大將魚貫而入。徐晃甲胄鮮明,抱拳道:"主公,末將的輕騎兵已準備就緒,隨時可切斷敵軍退路。"
    文聘風塵仆仆,顯然剛從佯退前線回來:"主公,末將已按計劃丟棄部分輜重,軍中故意散布恐慌情緒,想必細作已將消息傳回南鄭。"
    魏延眼中閃爍著戰意:"末將的長槍兵已演練多日對抗騎兵的陣型,就等著會會那西涼鐵騎!"
    張任沉穩地補充:"末將率領的刀盾兵在預定位置埋伏,專等敵軍入網。"
    張固環視眾將,沉聲道:"諸位,此戰關鍵在於誘敵深入。西涼鐵騎來去如風,正麵交鋒我軍必然損失慘重。必須讓他們進入我們的陷阱,失去速度優勢。"
    諸葛亮輕搖羽扇補充:"布胡此人狂妄自大,定會輕敵冒進。我軍示弱後撤,他必率軍追擊。待其進入埋伏圈,先以絆馬索、陷馬坑亂其陣型,再以弓弩射殺。待其混亂之際,諸位將軍再率部出擊,一舉殲滅。"
    郭嘉咳嗽兩聲,眼中精光閃爍:"尤其要注意的是,西涼鐵騎衝鋒時氣勢如虹,但一旦受阻,便會自亂陣腳。羌人作戰勇猛但缺乏紀律,此乃我軍可乘之機。"
    張固握緊佩劍:"有諸位相助,此戰必勝。傳令下去,讓全軍好好飽食一頓,準備迎敵!"
    與此同時,南鄭城頭,劉備與龐統正觀察遠處張固軍的動向。忽然,城西塵土飛揚,一隊騎兵疾馳而來,馬蹄聲如雷震。為首將領銀甲白袍,胯下駿馬通體雪白,正是西涼羌族首領之子布胡。
    "玄德公!"布胡翻身下馬,動作矯健如豹,捶胸行了個羌族大禮,"我家父親命我率五千鐵騎前來助戰,用來多謝玄德公去年冬天送我部落的糧草!"
    劉備大喜,連忙扶起布胡:"老羌王派賢弟來援,實乃雪中送炭啊!備不勝感激,今年冬天,若還有所求,但說無妨!"
    布胡哈哈大笑,露出滿口白牙:"玄德公客氣了!我西涼男兒最重義氣,有恩必報!"他轉身指向城外列隊的騎兵,驕傲地說:"看我這五千鐵騎,個個能以一當十!張固小兒若敢來犯,定叫他片甲不留!"
    龐統眯眼望向遠處塵土飛揚處,眉頭緊鎖:"主公,那邊的張固軍似乎在撤退?"
    布胡聞言,立刻登上城樓眺望。隻見遠處張固軍營寨正在拆除,一支隊伍向東北方向移動,沿途丟棄了不少旗幟和糧車,顯得十分慌亂。
    "哈哈哈!"布胡仰天大笑,聲如洪鍾,"定是聽聞我西涼鐵騎將至,嚇得逃跑了!玄德公,請準我率騎兵追擊,必能大破敵軍!"
    劉備猶豫地看向龐統。龐統撚著胡須道:"此事蹊蹺。張固兵多將廣,又有徐庶、諸葛亮等謀士輔佐,怎會不戰而退?恐防有詐。"
    布胡不屑地撇嘴,拍著胸脯道:"軍師多慮了!我們西涼鐵騎衝鋒陷陣,所向披靡,哪有敵手?張固軍多為步兵,如何抵擋我鐵騎衝鋒?若錯過此機,待其退入山地,再難追擊!"
    張飛大步走來,聲如雷霆:"大哥,機不可失!我願與布胡將軍一同出擊!"
    關羽撫須沉吟:"三弟且慢。龐軍師所言有理,張固狡詐多謀,不可不防。"
    布胡不耐煩地揮手:"關將軍莫非怕了?我西涼男兒從不知"怕"字怎麽寫!玄德公若不信我鐵騎威力,不如隨我上城一觀!"說罷,他吹響號角。
    城外五千鐵騎聞聲而動,瞬間變換陣型。隻見騎兵分成三隊,交替衝鋒,馬蹄踏地如雷,長槍如林,氣勢驚人。衝鋒至城下百步處,前排騎兵突然張弓搭箭,一輪齊射,箭矢全部釘在城牆上同一高度,顯示出驚人的騎射技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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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布胡得意洋洋,"我這些兒郎,自幼在馬背上長大,騎射功夫天下無雙!張固那些步兵,在我鐵騎麵前不過是待宰的羔羊!"
    劉備見西涼鐵騎如此精銳,心中動搖。龐統仍堅持道:"布胡將軍的騎兵確實精銳,但張固詭計多端,恐有埋伏。"
    布胡冷哼一聲:"軍師莫非看不起我西涼男兒?我父親縱橫西涼三十年,未嚐敗績!今日若不能大破張固,我布胡誓不回城!"
    張飛按捺不住:"大哥,讓我去吧!有西涼鐵騎衝鋒在前,我率步卒在後接應,定能取勝!"
    劉備沉吟良久,終於點頭:"既如此,翼德率五千步卒為後應,布胡將軍率鐵騎追擊。但切記,若遇到埋伏,立刻撤回!"
    布胡大喜,捶胸道:"玄德公且看我破敵!"說罷大步下城,翻身上馬,高舉長槍:"兒郎們,隨我殺敵立功!"
    號角長鳴,城門大開。布胡一馬當先,五千西涼鐵騎如狂風般衝出城門,卷起漫天塵土。鐵騎奔騰,大地震顫,馬蹄聲如雷鳴般響徹原野。
    "殺!踏平張固軍!"布胡的吼聲在騎兵隊伍中回蕩。
    三裏外的高坡上,張固與謀士將領們正通過銅鏡觀察敵情。見西涼鐵騎如預料般衝來,諸葛亮輕搖羽扇:"主公,魚兒上鉤了。"
    郭嘉眯眼細看:"看那旗號,果然是布胡親自率軍。此人狂妄,必會直衝我軍"潰退"部隊。"
    張固深吸一口氣,轉身對眾將道:"傳令,按計劃行事!徐晃率輕騎兵封鎖穀口,文聘繼續誘敵,魏延、張任準備伏擊,典韋的重步兵待命出擊!"
    眾將齊聲應諾,各自離去準備。戰場上,文聘率領的"潰軍"見西涼鐵騎追來,故意加速"逃竄",丟棄更多輜重,顯得更加慌亂。
    布胡見狀大笑:"看這些漢人,跑得比草原上的兔子還快!兒郎們,加速衝鋒,別讓他們跑了!"
    西涼鐵騎呼嘯著衝入預定區域,速度已達極致。就在此時,衝在最前的幾十騎突然馬失前蹄,重重摔在地上。緊接著,更多戰馬被隱蔽的絆馬索絆倒,騎兵們人仰馬翻。
    "有埋伏!"布胡大驚,急忙勒馬,但為時已晚。兩側高地上突然豎起無數旗幟,弓弩手萬箭齊發,箭雨如蝗蟲般傾瀉而下。
    "舉盾!列陣!"布胡怒吼,但西涼鐵騎衝鋒之勢已成,難以立刻轉向。更可怕的是,前方地麵突然塌陷,露出事先挖好的陷馬坑,數十騎兵連人帶馬栽入坑中,被坑底削尖的木樁刺穿,慘叫聲不絕於耳。
    遠處觀戰的劉備麵如土色:"果然中計!快鳴金收兵!"
    張飛急得跺腳:"來不及了!大哥,我帶兵去救!"
    龐統一把拉住他:"翼德不可!此時出擊,正中張固下懷!"
    戰場上,布胡左臂中箭,仍奮力指揮殘部突圍。就在此時,文聘率領一支精銳從側翼殺出,直取布胡。
    "胡人賊將休走!"文聘彎弓搭箭,一箭射中布胡肩膀。布胡痛呼一聲,險些落馬,幸得親兵拚死相救,才殺出一條血路。
    張固見時機成熟,揮劍下令:"全軍出擊!"
    戰鼓震天,張固軍伏兵盡出。魏延率長槍兵列陣推進,長槍如林,專刺馬腹;張任的刀盾兵結成圓陣,砍殺落馬騎兵;徐晃的輕騎兵從側翼包抄,切斷退路;典韋的重步兵如銅牆鐵壁,擋住騎兵突圍路線。
    布胡見勢不妙,高喊:"突圍!向西突圍!"殘餘的西涼鐵騎勉強集結,試圖衝破徐晃的輕騎兵封鎖。
    "想走?沒那麽容易!"徐晃大喝一聲,率騎兵迎頭攔截。兩軍騎兵激烈交鋒,刀光劍影中,西涼鐵騎的衝鋒優勢已失,陷入苦戰。
    典韋揮舞雙戟,如猛虎下山,所到之處人仰馬翻。"胡虜受死!"他一戟劈翻一名西涼騎兵,鮮血濺滿臉龐,更添幾分猙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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