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曹操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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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薄霧籠罩著清河平原,張固站在了望台上,凝視著遠處曹軍營寨的動向。連續數日的對峙讓戰場陷入詭異的平靜,但這種平靜反而讓人更加不安。
    突然,地平線上揚起滾滾煙塵。斥候飛奔而來,單膝跪地,聲音急促:"報——!渤海急報!曹操親率五萬大軍,已至二十裏外!"
    "什麽?!"張固手中的馬鞭"啪"地掉在地上。帳內眾將聞言,無不色變。郭嘉猛地站起身,羽扇"唰"地合攏;賈詡眯起眼睛,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案;黃忠、典韋等將領更是握緊了兵器,眼中戰意燃燒。
    "曹操竟敢親自前來......"張固沉聲道,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震驚,"看來,他是要與我決一死戰了。"
    郭嘉快步上前,羽扇輕搖:"主公勿憂。曹操此來,看似氣勢洶洶,實則暴露了其後方空虛的致命弱點。"
    賈詡陰冷一笑,沙啞的聲音如同毒蛇吐信:"正是。渤海乃曹操老巢,如今他傾巢而出,正是我軍直搗黃龍的大好時機。"
    張固點了點頭,說道“好!咱們先回去,好好商議一下,看怎樣徹底困死這個老賊!”
    中軍大帳內,燭火通明。張固端坐主位,左右分列著郭嘉、賈詡、黃忠、典韋等文武重臣。氣氛凝重得幾乎能擰出水來。
    "諸位,"張固環視眾人,"曹操親征,我軍該如何應對?"
    郭嘉率先開口,聲音清朗:"主公,嘉有三策。其一,可令張遼將軍即刻從常山前線回師,與主公合兵一處,形成對曹操的合圍之勢。"
    賈詡立即補充道:"其二,可飛快傳書周瑜大都督,令其水師改道直取渤海。曹操老巢若失,軍心必亂。"
    典韋拍案而起:"那還等什麽?俺這就帶兵去砍了曹操那老賊的頭!"
    黃忠捋須沉吟:"不可魯莽。曹操既敢親征,必有後手。"
    張固目光轉向一直沉默的劉磐:"德茂,你怎麽看?"
    劉磐抱拳道:"末將以為,當務之急是牽製住曹操主力。可派一支輕騎兵日夜騷擾,使其不得安寧。"
    郭嘉與賈詡對視一眼,默契地展開地圖。郭嘉修長的手指在羊皮地圖上劃過:"主公請看,曹操大軍屯駐於此,若我軍......"
    賈詡突然打斷:"奉孝此計雖妙,但忽略了一點。"他枯瘦的手指重重點在渤海位置,"周瑜水師最快也要三日才能抵達。這三日內,若曹操識破我軍意圖,回師救援,則前功盡棄。"
    郭嘉不慌不忙:"文和多慮了。正因如此,嘉才建議讓張遼將軍星夜回師。兩路夾擊之下,曹操插翅難飛。"
    賈詡冷笑:"若張遼將軍被曹昂拖住,無法及時回援呢?"
    帳內一時陷入沉默。兩位頂尖謀士的爭論讓眾將麵麵相覷。
    張固突然拍案:"二位先生所言皆有道理。不如這樣......"他眼中精光閃爍,"我們雙管齊下。一方麵按奉孝之計調兵,另一方麵......"
    賈詡陰惻惻地接話:"另一方麵,可從後方調兵增援,另外直接散步謠言,就直接將周瑜要攻打渤海的消息傳訊給曹操,然後在曹操回軍路上埋伏!"
    郭嘉撫掌大笑:"妙!曹操素來多疑,聽聞後院起火,必會方寸大亂。"
    黃忠皺眉道:"但若曹操不上當呢?"
    "那就再添一把火。"賈詡從袖中掏出一封密信,"這是模仿荀彧筆跡所寫的求援信。可命死士"不慎"落入曹軍手中。"
    張固接過密信,隻見上麵寫著:"渤海危急,速回援。程昱手書。"筆跡惟妙惟肖,連荀彧特有的撇捺習慣都模仿得絲毫不差。
    郭嘉讚歎道:"文和此計,當真鬼神莫測。"
    賈詡陰笑:"還需奉孝的配合。可令前線將士故意露出疲態,佯裝糧草不濟。"
    次日黎明,張固連發三道軍令:
    第一道,飛鴿傳書右北平,命周瑜即刻率領水師南下,直取渤海;
    第二道,八百裏加急送往邯鄲,令張遼放棄對常山的攻勢,火速回師圍堵曹操;
    第三道,密令清河前線的黃忠、典韋佯裝敗退,引誘曹軍追擊。
    與此同時,三名死士攜帶著偽造的密信,悄然潛入曹軍地界......
    曹軍大帳內,曹操正與荀攸商議軍情。
    "報——!抓獲敵軍細作一名,搜出密信一封!"
    曹操展開密信,臉色確實非常歡快:"渤海危急?荀彧的手書?豈不可笑,此計就是文若想出來的,還想模仿文若勸我回渤海?哈哈哈哈!"
    荀攸眼神一亮,隨即問道“魏王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計劃好的?”
    曹操大笑道:“沒錯,張固小兒想用這等計謀騙我回師,實在天真。他定是以為我會因這封假信而慌亂,殊不知我早有防備。”
    “文若早就看出來渤海郡是一處死地,當初鄴城動亂,不得已我才前往渤海,可是現在一旦右北平被斷,我就會失去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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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才來清河,以自身為誘餌,吸引張遼來攻。我則半路設下埋伏,伏擊張遼,等張遼一敗,也就可以退往巨鹿,與子修會師一處,屆時閃轉騰羅的空間便會大上很多!”
    荀攸點頭稱是:“魏王英明,張固此舉反而暴露了他的意圖。我們可將計就計,佯裝中計,引張固主力前來,再一舉殲滅。”
    曹操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正合我意。傳令下去,全軍做出回師渤海的假象,暗中設下埋伏,等張固上鉤。”
    "傳令下去,"曹操手指重重按在沙盤上的邯鄲位置,"讓顏良率虎豹騎埋伏在張遼回師清河的必經之路上。再令元讓從常山佯敗,誘張遼深入!張遼見元讓退卻,必然會認為有詐,加上張固讓他來清河,他必定會過來!"
    荀攸立即領會:"妙計!待張遼軍敗,張固的包圍圈就會出現缺口!張固的三路並進便會少了一路,加上渤海被放棄,周瑜這路也沒有威脅!"
    曹操陰冷一笑:"屆時,我軍可從容退往巨鹿,與子修會師。張固若敢追來......"他手掌猛地合攏,"就讓他嚐嚐被前後夾擊的滋味!"
    於是曹操的大營內,各種命令開始被下發。可是士兵隻是被告知要準備好幹糧和清水,接下來將要急行軍。
    眾人都以為是回軍渤海,士卒們隻是一點怨言,認為這一趟白跑了。真正伏擊的主力虎豹騎早就離開軍營了。
    造成這樣的原因還是這麽多年的交戰下來,曹操早就知道張固麾下有一個情報機構,叫做錦衣衛。於是曹操這次的命令明顯帶上了一絲欺騙。
    張固的命令很快被送到邯鄲,張遼見狀,留下馬超和馬岱兄弟留守邯鄲。自己則帶著三萬兵馬前往清河郡。準備一起圍攻曹操!
    張遼率領三萬精銳疾馳在通往清河的官道上。突然,前方斥候飛奔而來:"將軍!發現曹軍潰兵!"
    張遼勒住戰馬,隻見數百名曹軍丟盔棄甲而來,為首的正是渾身是血的夏侯惇。
    "張文遠!"夏侯惇獨目充血,"今日定要取你性命!"
    張遼冷笑:"敗軍之將,也敢言勇?你是怎麽跑到這裏來的?"長刀一揮,"全軍衝鋒!"
    就在兩軍交鋒之際,兩側山林中突然響起震天喊殺聲。顏良率領虎豹騎如鬼魅般殺出,瞬間將張遼軍截成數段!
    "中計了!"張遼大驚,急忙下令,"結圓陣防禦!"
    張遼心中暗叫不好,這曹操果然狡詐。圓陣雖勉強結成,但虎豹騎來勢洶洶,曹軍潰兵也轉身加入攻擊。張遼軍陷入苦戰,傷亡不斷增加。
    “將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副將李嚴焦急喊道。張遼咬咬牙,環顧四周,發現敵軍右側防禦稍弱。他大喝一聲:“隨我衝右側!”一馬當先,揮舞長刀,殺開一條血路。
    將士們見主將如此勇猛,士氣大振,紛紛跟上。顏良見狀,驅馬前來阻攔。張遼與顏良戰在一起,刀光劍影,一時之間難解難分。
    可是張遼哪裏是顏良的對手,更何況如今自家軍隊遭受伏擊,士氣低落。張遼見狀焦急萬分!
    此時,李嚴見狀,上前想要幫助張遼,卻交手不過五合,便被顏良斬落馬下。張遼大吃一驚!
    張遼心中悲怒交加,攻勢陡然淩厲幾分,卻還是漸漸落入下風。就在顏良的長刀即將劈下時,突然一人從旁邊殺了出來,架住顏良的長刀。
    顏良被擋,攻勢稍緩。張遼趁機跳出戰圈,定睛一看,竟是小將淩統拍馬趕到。
    淩統經過多年征戰,加上身體長成,武力已經不落張遼、甘寧等人。
    淩統一邊與張遼合戰顏良,一邊急切的說道“將軍!現在看來,曹操已經猜到咱們要去清河郡了!前路已經不通,咱們要早作打算!還是退兵回邯鄲,然後快點將消息傳給主公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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