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金城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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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帳內,燭火搖曳。劉備麵色凝重地環視眾將,案幾上的軍報已被揉皺。張飛大步上前,鎧甲鏗鏘作響:"大哥!俺親眼所見,趙子龍那廝根本不是俺的對手!張固小兒麾下不過爾爾,何須畏懼?"
諸葛瑾輕搖羽扇,眉頭緊鎖:"翼德將軍所見,恐怕正是敵軍誘敵之計。趙雲何等人物,豈會輕易敗退?"他轉向劉備,聲音低沉:"主公,夜觀星象,西北凶星大盛。不如..."
"不如什麽?"張飛豹眼圓睜,"又要逃跑不成?俺老張帶八千兒郎,已經殺得趙雲五千騎兵丟盔棄甲,狼狽逃命!"
龐統突然拍案而起:"糊塗!此乃張固十麵埋伏之計!"他快步走到地圖前,手指顫抖地劃過幾處要道:"趙雲詐敗,就是要拖住我軍。此刻張遼、徐晃恐怕已..."
話音未落,帳外突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親兵跌跌撞撞衝進來:"報——!東麵三十裏發現敵軍,打著"張"字旗號!"
"張遼!還是張固!"諸葛瑾羽扇墜地,臉色驟變。
劉備猛地站起,佩劍哐當撞在案幾上。他目光掃過眾將,最終落在龐德身上:"龐將軍,你在張固軍中多時,可知其虛實?"
龐德單膝跪地,抱拳道:"稟玄德公,張固確在街亭布下重兵。但..."他遲疑片刻,"但末將逃離時,聽聞典韋染疾,徐晃部糧草不濟..."
張飛聞言大笑:"大哥聽見沒?天助我也!此時不戰,更待何時?隻要擊敗敵人,咱們立馬可以反攻長安!"
黎明時分,隴西平原上薄霧彌漫。劉備軍剛拔營行出十裏,東麵突然響起震天戰鼓。
"殺——!"
濃霧中,一支鐵騎如黑色洪流奔湧而來。為首大將手持月牙戟,正是張遼張文遠!
"劉備休走!"張遼聲如洪鍾,"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關羽丹鳳眼怒睜,青龍偃月刀劃破晨霧:"張文遠!休得放肆!關某在此!"兩馬交錯,刀戟相擊,火花四濺。
西麵突然塵土飛揚。馬超銀甲白袍,率領西涼鐵騎殺到:"西涼馬孟起在此!劉備納命來!"
黃忠在亂軍中彎弓搭箭,一箭射落劉備帥旗。老將軍須發皆白卻威風凜凜:"黃漢升來也!"
南麵號角長鳴。張固親率中軍出現,典韋手持雙戟護衛在側。這位古之惡來雖然麵色蒼白,但雙目如電,一聲怒吼震得敵軍戰馬驚嘶。
"典韋在此!誰敢與我一戰!"
劉備軍頓時陷入三麵夾擊,陣腳大亂。張飛大吼一聲,舞著丈八蛇矛衝入敵陣,左突右殺,卻難以衝破張遼的防線。諸葛瑾高呼:“主公,速退!”
戰場瞬間陷入混戰。張飛丈八蛇矛如黑龍翻騰,連挑十二名敵騎。龐德見狀,突然拔刀高呼:"兒郎們,動手!"
數百龐德帶來的親兵瞬間倒戈,對著周圍的劉備親兵就是一頓猛砍猛殺!劉備中軍大陣大亂。
"龐德!你這背主之賊!我怎麽就輕易信你了!"張飛目眥欲裂,蛇矛直取龐德咽喉。
龐德大笑舉刀相迎:"張翼德,某乃大漢忠臣!豈能向篡逆偽帝投降!"刀矛相擊,金鐵交鳴。
東麵戰場,關羽與張遼和甘寧已戰至五十回合。青龍刀與月牙刀每次碰撞都迸發刺目火花。張遼突然變招,刀尖直取關羽咽喉:"雲長兄,對不住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關羽側身避過甘寧的攻擊,反手一刀劈向張遼坐騎:"文遠,你我還未分勝負!"
北麵,馬超銀槍如龍,連破三道防線。及時救下了正在與張飛大戰的龐德,此時龐德已經被張飛殺的盔歪甲斜!
另一邊,趙雲突然從斜刺裏殺出,龍膽亮銀槍攔住馬超:"孟起,此人交給我!你去找劉備!"
馬超點了點頭,看著張飛冷笑:"子龍小心,這張飛不是易與之輩!"說罷,馬超帶著玄鐵騎,開始搜索劉備的蹤跡!
正南方,典韋雙戟如輪,所過之處血肉橫飛。徐晃大斧開山,連斬三員偏將。黃忠箭無虛發,每一箭都帶走一條性命。
這一路,僅有太史慈帶著陳到和管亥防守,根本就擋不住張固軍三員大將的攻擊!戰線很快就被突破!
劉備在亂軍中左衝右突,雙股劍已染滿鮮血。諸葛瑾羽扇指揮,卻難挽頹勢。太史慈身中三箭,找到劉備後,護著劉備仍堅持作戰。
"大哥!"關羽突然殺透重圍,擊退追來的馬超,來到劉備身邊,"形勢不妙,周圍敵人太多了!隨我突圍吧!"
青龍刀劃出一道弧光,硬生生劈開血路。張飛見狀,怒吼一聲逼退龐德和趙雲,趕了上來護著劉備向西南方向疾馳。
管亥怒吼一聲,帶著劉備去白眊兵,留下斷後,獨自麵對馬超、趙雲、龐德三將的圍攻。
不久之後,管亥連砍二十多騎,最終被趙雲當場斬殺。八百白眊兵也全部戰死沙場,沒有一人選擇投降。
不過好在,這幫人成功幫助劉備吸引了火力,從而讓劉備可以順利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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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陽如血,映照著潰逃的劉備殘部。身後追兵漸遠,但前方又出現一隊鐵騎——正是徐晃率領的伏兵!
"徐公明在此!劉備哪裏走!"
關羽咬牙迎上徐晃:"大哥快走!"青龍刀與開山大斧轟然相撞。
張飛剛才獨戰趙雲、龐德、馬超,已是傷痕累累。突然,一支冷箭破空而來,正中張飛右肩。
放箭的正是周泰和淩統二人。
"三弟!"劉備驚呼。
諸葛瑾當機立斷:"子義!放箭掩護!"
劉備新立的最後一支羽林衛射出箭雨,暫時阻住追兵。劉備帶著已經不足千人的殘部,終於逃入隴山小道。
劉備見狀,暫時鬆了一口氣,山路狹小,追兵想來也不會太多。自己倒是暫時安全了!
山巔上,張固遠眺逃竄的劉備,嘴角微揚:"困獸猶鬥,不過如此。"
徐庶輕聲道:"主公,要追嗎?"
張固搖頭:"自然要追。經此一役,劉備再難成氣候。"他轉身下令:"傳令,不要給劉備任何喘息的機會!殺劉備者,封侯!賞萬!"
夕陽下,戰場屍橫遍野。劉備殘部在隴山小道中艱難前行,眾人皆疲憊不堪。此時,狂風驟起,烏雲密布,似有不祥之兆。突然,道旁叢林中湧出無數黑影,竟是張固安排的又一波伏兵。為首的竟是張合,他大喝一聲:“劉備,你已無路可逃!”
劉備等人驚出一身冷汗,關羽、張飛雖帶傷,但仍強撐著迎敵。就在雙方即將短兵相接之時,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
一支異族軍隊疾馳而來。眾人定睛一看,竟是羌族布胡率領的援軍。布胡高呼:“皇上莫慌,我來救你!”
原來劉備登基不久之後,就黑羌王和他的兒子封了侯爵的爵位。這些異族首領哪有過這樣的殊榮,於是布胡又與劉備聯合在一起!
有了布胡的支援,劉備軍士氣大振,與張合軍陷入混戰。混亂中,劉備趁機帶著部分親信突圍而出。
張固得知劉備逃脫,怒不可遏,下令全軍繼續追擊,誓要將劉備斬草除根。
而劉備深知此次死裏逃生後,必須盡快重整旗鼓,否則必將被張固徹底消滅,他咬著牙,帶著殘部朝著金城奔去。
逃到金城之後,劉備開始收攏逃兵。將兵力重新恢複到了三萬餘人,加上布胡帶來的兩萬羌族騎兵,劉備似乎又有了一戰之力。
隻是在劉備信心大增時,卻傳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原來,劉備的“皇後”甘夫人,還有“太子”劉禪,在之前的混戰中,連同劉備的兩個女兒,全部丟失了蹤跡。一直到現在,也沒有被找回來!
劉備聽聞此消息,如遭雷擊,險些跌坐在地。他雙手抱頭,痛苦地喊道:“我劉備何德何能,竟連妻小都保護不了!”關羽、張飛等人忙上前勸慰,承諾定會全力尋找。
畢竟,劉備蹉跎半生,好不容易在去年,於長安城誕下一子,若不是為了劉禪,劉備也不會急匆匆的選擇僅憑一州之地,就登基稱帝!
與此同時,張固營中,甘夫人與繈褓之中的劉禪被士兵押解而來。張固看著眼前這對母子,心中打起了算盤。他想利用甘夫人和劉禪來迫使劉備投降。
哪怕勸降不了劉備,以劉備的老婆和兒子作為誘餌,說不定等劉備死後,也能想辦法勸降關羽或者張飛,也不是沒有可能!
劉備這邊,雖兵力有所恢複,但軍心不穩。他深知若不找回妻小,不僅自己內心難安,將士們也會對他有所質疑。
於是,他派出多路探子尋找甘夫人和劉禪的下落,同時加強金城防禦,以防張固再次來襲。
而張固也在謀劃著下一步的行動,一場圍繞著甘夫人和劉禪的博弈即將展開。
不久之後,張固刻意發出消息,將甘夫人以及劉禪的下落透露給了劉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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