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紅與黑的碰撞攪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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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說好久不見了嗎?”茜裏靜靜地站在門邊,目光落在那張病床上昏迷不醒的人身上,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複雜的情感,喃喃自語道:“還記得我嗎?”
    然而,床上的人一動不動地躺著,雙眼依舊緊閉,對於茜裏的話語毫無回應。但茜裏似乎並不在意,她輕輕地歎了口氣,接著自顧自地說道,“我之前有那麽一段時間,真的以為你就要離我而去了呢,和他們說的一樣,要拋棄我了,為此還傷心難過了好長一段日子......說實話,那段時間,我過得不是很好,經曆了好多好多的事情……”
    說到這裏,茜裏微微停頓了一下,仿佛那些痛苦的回憶又重新湧上心頭。但很快,她便調整好了情緒,繼續講述著:“對了,瑛佑剛剛還來找過我,讓我幫他把他的姐姐帶回去。你覺得我應該答應他這個請求嗎?”
    當茜裏提到瑛佑的名字時,床上原本毫無動靜的人稍稍有了一些反應,隻見她的手指輕輕顫抖了幾下,雖然幅度很小,但這細微的動作還是被一直關注著她的茜裏敏銳地捕捉到了。
    走到床邊,小心翼翼地伸出雙手,緊緊握住了對方那略顯冰涼的手,柔聲說道:“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的,所有的努力都會有回報的,你說,對嗎?”
    抱歉,茜裏,現在真的不是我們敘舊的最佳時機。等所有的事情都塵埃落定之後,我們再好好聚一聚,就像從前一樣。
    第一次加入那個神秘而危險的組織的時候,為了很好的融入,她的父親犧牲掉了。
    本以為自己會一直單打獨鬥下去,為了自己的國家,即便是犧牲也無所謂,她已經做好了準備。
    但直到那一天,她得到茜裏加入那個組織的那一瞬間,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和不安湧上心頭,仿佛全身的血液都開始逆流而行。她無法麵對茜裏,她沒有做好準備,本能地選擇了逃避,不敢去與之相見。
    害怕自己的一瞬間的動搖會引起gin的懷疑,讓茜裏犧牲。
    “同伴一定會來的……” 水無憐奈的腦海中不斷回響著父親臨終前對她說過的那句話。對於這句話,她始終堅信不疑。但當同伴真正來的那一刻,她竟然不是高興,而是害怕。
    後來了解了茜裏的事情,她和gin的關係不錯,而且地位看上去很高,暫時不會有事情。但越是如此,她就越清楚地意識到,茜裏剛加入組織,權利就那麽高,那就意味著她必定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甚至有可能遠遠超過了自己所承受的一切。
    現在外麵fbi和那個組織的人都在監視自己,隻要稍微有反應,他們就會湧進來,所以水無憐奈深知眼下絕非她們重逢的最佳時機。回想起四年前那場悲劇,她暗暗發誓決不能讓類似的事情再度發生,至少那個人絕不可能是茜裏。
    等了一會,對方並沒有任何回應,茜裏隻是輕輕地合上房門,緩緩走向站在一旁的本堂瑛佑。她眼疾手快地從本堂瑛佑手中奪過那把鋒利的剪刀,並壓低聲音說道:“她不是你要尋找的那個人。”既然當前並非合適的會麵時刻,那就姑且順從對方的意願吧。
    “什麽?那我該怎麽辦?”本堂瑛佑滿臉驚愕,話語還未說完,就被茜裏突然抬起的手給敲暈在地。“對不起,瑛佑。日後我定會將你的姐姐平安無恙地帶回到你身邊,隻是此時此刻真的不行。”茜裏輕聲呢喃道,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無奈與堅定。
    過了一會,茜裏跑到護士站那裏,“護士小姐!剛剛那邊有個小男孩暈倒過去了,我不知道是怎麽了?能帶他去檢查看看嗎?”
    “欸?在哪裏?”
    確認本堂瑛佑被帶回去之後,她才離開,她不確定自己做的是不是對的,但至少現在他還不能參與進來。
    茜裏靜靜地佇立在天台之上,任憑微風輕拂著她的發絲和衣角。此刻,她急需讓自己發熱的頭腦冷卻下來,以便能夠清晰地思考接下來的行動計劃,同時還要確保不會與 fbi 的部署發生衝突。
    水無憐奈的身份在fbi這邊大概率是已經暴露是cia成員了,被他們轉移出醫院隻是時間問題而已。更為棘手的是,ru向她發送了一係列有關 kir 的信息,她有些拿不準ru的態度,畢竟kir以前是在ru手下工作過的,對她的了解程度不會低。瑛海是代號成員,對於組織的情報知道不少,如此一來,gin 等人極有可能會迅速要求將水無憐奈控製在手中。而對於水無憐奈來說,結局無非隻有兩個:要麽被當場處決,要麽被強行帶離此地。
    若是選擇後者,茜裏不禁開始擔憂起來。畢竟,水無憐奈已被 fbi 嚴密監視這麽多天,要說相信fbi沒有對她進行施壓,獲取情報,她沒有吐露任何秘密,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而且以 gin 那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多疑性格,知道水無憐奈會安然無恙地離開了 fbi 的掌控,且沒有透露出任何情報,必定會對其產生深深的懷疑,多半是以臥底的形式來處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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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時候,說不定會逼著她殺掉一個臥底來自證清白。
    至於 fbi 方麵,他們自然也清楚這一點。倘若決定將水無憐奈送回組織,後續勢必要想方設法讓她繼續潛伏其中。
    一種不祥的預感漸漸湧上心頭,且隨著思緒的深入愈發強烈,她能想到的唯一的會讓水無憐奈安全回到組織繼續臥底辦法隻有一個。尤其是當想到工藤新一那小子居然也摻和進這件事中時,這種不安的感覺更是明顯,令她倍感焦慮。
    “喂,博士嗎?我是茜裏,對……我稍微有點事想要找你幫忙。”
    “欸?最近沒空嗎?是新一那家夥又讓你做什麽東西嗎?”
    “哦……這樣啊,行,我知道了。”順利從博士那裏套到話,大概也猜到了他們的行蹤。
    掛了電話,茜裏嘖了一聲,果然如此,他們既然有計劃的話,自己就不要參與進去了,坐等他們消息好了。至於自己給瑛海的那條路,等到之後計劃失敗了再用吧。
    由於茜裏陷入沉思太深,以至於她對周遭發生的一切都渾然不覺。她全神貫注地思索著問題,手中緊緊握著那把鋒利的剪刀,全然不知自己的手已經被其劃傷。一滴鮮紅的血液順著指尖滑落,悄然滴落在冰冷的地麵上,形成一小灘觸目驚心的血跡。然而,茜裏依舊毫無察覺,她手上的傷口不斷地裂開,鮮血汩汩流出,但緊接著又以一種詭異的速度重新愈合起來。剛剛愈合的傷口,轉眼間再次裂開,如此反複循環著。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打破了這份寧靜,“茜裏。”茜裏聞聲猛地轉過頭去,當看清站在不遠處的人是高橋征時,她不禁愣了一下,隨即開口問道:“阿征,你沒有回去嗎?”
    高橋征慢慢地朝著茜裏走去,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茜裏那隻沾滿鮮血的手上,一時間竟愣在了原地,不敢貿然上前。他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你在做什麽?”說話間,他的眼神牢牢鎖定在那把染血的剪刀上,心中充滿了擔憂與恐懼,生怕茜裏會一時衝動做出什麽傻事來。隨後,他抬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接著說道:“天台上很冷,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辦公室坐坐?那裏比較暖和。”他努力讓自己聲音聽起來冷靜一些。
    茜裏一臉茫然地搖了搖頭,回答道:“我沒做什麽呀,就是想出來吹吹風,透透氣,等會兒我就回去了。再說了,今天天氣還算不錯呢。”她實在搞不懂高橋征為何會露出那樣怪異的表情,於是關切地問道:“你怎麽了嗎?看起來臉色不太好啊,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邊說邊伸出手想去觸碰一下高橋征,可直到此刻,她才猛然發現自己的手早已被鮮血染紅,頓時也愣住了,發出一聲驚疑不定的“嗯?”
    大概是太沉迷於自己的思考,以至於完全沒有留意到那把鋒利無比的剪刀正靜靜地躺在那裏。當她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手上滿是血,滴滴答答的順著剪刀流了下來。
    "被嚇到了嗎?" 茜裏看到這一幕後,先是微微一愣,隨後臉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她輕輕鬆開握著剪刀的手,任由那把剪刀哐當一聲掉落在冰冷的地麵上。
    幾乎就在同一時刻,高橋征快速衝上前去,一把抓住茜裏受傷的手腕,並迅速掏出一塊潔幹淨的手帕,緊緊地按壓在手腕處,他的眼裏滿是恐慌,聲音都有些顫抖,顧不得自己的白襯衫,手上全是血。
    茜裏反應過來後,輕輕地搖了搖頭,試圖掙脫高橋征緊握住她手腕的手,但他力氣實在是太大了。她隻好用另一隻手隨意的擦了擦手上的血,原本還血流不止的傷口奇跡般地慢慢愈合,連一絲傷痕都看不到,有的隻是那幾道紅痕,和那天一樣的紅痕。
    "沒事的,阿征,真的沒關係的。" 茜裏微笑著抬起頭,望向高橋征那張寫滿擔憂和錯愕的臉龐,然後晃了晃自己那隻剛剛受傷如今卻完好如初的手,仿佛在向他證明自己確實安然無恙,“你看,沒事。”
    高橋征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盯著茜裏的手。他甚至還用自己的手指輕輕觸摸了一下剛才受傷的地方,但依舊沒有發現任何傷痕存在的痕跡。這詭異的情景讓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那雙明亮的眼眸也開始不停地閃爍起來,滿臉狐疑地問道:"茜裏你......到底是怎麽回事啊?你是不是——"
    茜裏隻是微微一笑,打斷了他的質問,並沒有給出明確的答複。她彎腰撿起地上那條不知何時被風吹走的手帕,拍了拍上麵沾染的灰塵,然後轉身看向高橋征,柔聲說道,“走吧,阿征,外麵天氣很冷呢。而且,我還有些話想要對你說。”
    大概是預感到她要對自己說的話是什麽,高橋征宛如一座雕塑般佇立原地,紋絲未動。他的手掌緊緊攥住她纖細的手腕,仿佛生怕一鬆手她便會如飛鳥般離他而去。他微微佝僂著身軀,背對著她,頭顱低垂,讓人難以窺探其此刻真實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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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茜裏,我不會和你離婚的,無論你做了什麽,我都不會離婚,這輩子都不會。”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如同誓言一般在空氣中回蕩。
    早在之前,他曾經去和爺爺對峙過,但爺爺什麽都沒說,隻說離婚對誰都好,但後來他也無法去找茜裏說,或者說他在逃避,不敢去。由著她在國外。直到她回來的時候,那天他看到她從別的男人車上下來,身上有別的男人的味道,以及那一份離婚協議書的時候,他動過想要一輩子把她鎖在身邊的心思,但這樣不行,她會生氣的,所以當時的他隻能選擇視而不見,故意忽略這令人心慌的存在。那時的他天真地認為,隻要自己表現得足夠強勢堅決,她就不會再提及離婚之事。
    自那日之後,她果然未曾再次提及離婚這個話題。起初,他還暗自慶幸,以為她已然打消了離婚的念頭,心中不禁稍稍鬆了一口氣。
    尤其在得到她再三說愛自己的誓言後,他還是想要再試探她,故意讓她來那家醫院,他想知道她會選誰。
    當他從監控畫麵中看到茜裏與赤井秀一親昵相伴的身影時,一股無名之火瞬間湧上心頭,幾近令他失去理智。那一刻,他恨不得立刻衝上前去,將那份象征著分離的離婚協議書撕成碎片,讓它徹底消失於世間,幹脆催眠茜裏好了,讓她一輩子留在自己身邊。
    但最終,殘存的一絲理智還是戰勝了衝動。他知道,如果真的這麽做了,她一定會走,他這輩子都不會被她選擇。所以最後還是忍住了,他果然還是害怕她反悔,後悔嫁給他。
    茜裏也不驚訝他從哪裏看到離婚協議書的,走過去,強硬的捧著他的臉,逼著他看著自己,“那你爺爺那邊呢?高橋家呢?你打算不要了嗎?你的一切都是高橋家給你的,你離得開高橋家嗎?離得開你爺爺嗎?阿征,我什麽都沒有,不值得你這麽做,離婚協議書盡早簽了吧,對你對我都好。”確實,對誰都好,她知道高橋征愛自己,她也愛他,這不假。既然互相都愛,那就體麵點好了。
    她說的都是真的,但他不想離婚,爺爺那邊無所謂,即便是離開高橋家也無所謂,他不在乎這些虛有的東西,但若他說出這種話,大概率隻會被茜裏當作是一時的任性,賭氣說出來的,反而會更加失望吧,轉而委屈的湊上去,“那旭呢?他也是我的孩子,離婚了,他怎麽辦。”最後果然還是隻能靠著孩子來捆綁她嗎?
    茜裏一臉認真的看著他,“如果你能接受的話,我會讓他見你,但現在不行,等到一切都解決了之後,我會給你一個回答的。”
    高橋征開始有些不解茜裏的話,“什麽叫一切都結束了?我是他父親,為什麽不能見他。”
    “抱歉,阿征,我保證,旭會回到你身邊的。”
    我不要旭,我不在乎他在不在我身邊,我隻是想要你在而已,利用也沒有關係,“茜裏,我——”
    “吱呀”一聲,天台的門被打開,從門口慢慢走出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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