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欲望與貪婪的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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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由於缺乏確鑿的證據來指控風戶京介,警方無奈之下隻得將其釋放。這一結果讓所有人都感到十分沮喪,尤其是那些堅信風戶京介有罪的警察。
與此同時,茜裏也被高橋征強烈要求強製休息。為了說服茜裏乖乖聽話,高橋征列出了將近數十條充分的理由,詳細地闡述了為什麽她與自己待在一起會更為安全可靠。這些理由涵蓋了各個方麵,從環境因素到潛在威脅等等,讓人無法反駁。
而高橋征本人呢,則信誓旦旦地表示能夠把自己照顧得妥妥當當。看著他如此認真嚴肅的模樣,茜裏竟莫名覺得有幾分可愛。她半眯著眼睛,慵懶地靠在軟榻上,靜靜地聆聽著他滔滔不絕的話語。不知怎的,高橋征溫和輕柔、淡淡如水般流淌的嗓音,居然有著一種奇妙的催眠效果,使得茜裏漸漸泛起了困意。
聽著他的聲音,不自覺想起高橋征動情之時所發出的聲音,茜裏的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漣漪。想到這裏,仿佛突然間發現了什麽樂趣一般,嘴角微微上揚,眼神迷離而熾熱,朝著他輕輕勾了勾手指,充滿誘惑地說道:“阿征,我渴了,你能幫我倒杯水嗎?”
聽到這話,高橋征毫不猶豫地點頭應道:“好啊!不過雖說如今天氣仍有些炎熱,但切記不可貪圖冰涼,還是喝些溫水對身體更好。”他一邊說著,一邊轉身去倒水,那副婆婆媽媽、囉囉嗦嗦的樣子活像個操心的老媽子。可若是真的口渴難耐起來,誰又會在乎喝下去的究竟是冷水還是熱水呢?
明白對方完全出於好意,茜裏還是溫柔地朝著他輕點了一下頭,並以一種極為乖巧順從的姿態凝視著他,輕聲應道:“好啦,我會乖乖聽你的話。”
看到茜裏難得這麽聽話,他不禁流露出滿臉的欣慰與滿足之色。他緩緩地彎下身去,小心翼翼地將手中的水杯遞至她唇邊,同時柔聲囑咐道:“慢點喝,別嗆到了。”水杯剛剛觸碰到她的一瞬間,茜裏極其不小心地把水打翻,好在高橋征眼疾手快,不至於砸傷了她,隻是可惜了她身上的真絲襯衫,瞬間便被浸濕了一大片。
由於水漬的浸染,原本隱藏在襯衣之下、那一抹淺淺的淡綠色衣帶若隱若現地顯露了出來。幾乎是在同一時刻,他像是觸電一般猛地扭過頭去,迅速將手中的水杯放置在了一旁的茶幾之上。緊接著,他略顯慌亂地轉過身去,急匆匆地向著門口走去,邊走邊說道:“我去叫道田婆婆過來幫你換衣服。”
聽到他這麽說,茜裏也隻是點了點頭,“麻煩你了。”
“砰”的一聲悶響傳來,房門已然緊緊關閉住了,高橋征覺得自己有點不對勁,有那麽一瞬間,他覺得茜裏是故意的,但想想也不太可能,但還是隱隱有些期待,萬一是真的呢?
僅僅才過去了短短幾秒鍾而已,那扇緊閉著的房門卻又再次被人從外麵推開。緊接著,高橋征慢慢走了進來,隻見他右手緊緊攥成一隻拳頭,神色有些不太自然,“道田婆婆不在,她今天放假……回老家去了。”
沒揭穿他有些笨拙的謊話,茜裏隻是稍作思考之後開口問道,“既然這樣的話,那麽你這邊還有沒有其他可以幫忙的女傭呢?”
“今天道田婆婆生日,就給她們都放假了,所有女傭,一個傭人都沒有。”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高橋征杵在門口,像是在等待邀請一樣,“如果你——你手要是不方便的話……我們雖然離婚了,但也是夫妻,我……你生病的時候,我也有照顧你,隻是換衣服這種事情,出去找一個女傭什麽的,也很麻煩,加上說不定,不快點處理,會感冒的。”說完,他還有些緊張,他怕茜裏會拒絕他,畢竟之前已經拒絕多次他的複婚的請求。
長時間一眨不眨的都看著她,很快便感覺到有些酸澀,眼睛微微發紅,眼裏已經有些許光亮,見茜裏半天沒有說話的意思,他有些耐不住,走上前了一步,“茜裏……我——”
“嗯?怎麽了?”故意沒看到他眼裏焦急和害怕,隻是轉頭看著窗,“把簾子拉開一些,說不定,這麽曬著太陽,很快就幹了呢,隻是一小片而已,不會感冒的。”
明知對方是故意逗自己,但就是不敢上前,隻是賭氣的將屋子裏所有的簾子都拉上,屋內瞬間一片黑暗。
暗到都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走到自己麵前來的。
“茜裏……”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央求與委屈,似乎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他緊緊地握著茜裏的手,輕輕地摩挲著自己的臉龐,嘴裏還不停地哼哼唧唧:“為什麽不肯答應呢……明明……明明我們是夫妻不是嗎?”
茜裏被他這樣一來一回的糾纏弄得有些煩躁起來。她試圖將手從他的手中抽出來,可是他卻死死地握住不放。她用力地動了幾下,發現毫無作用之後,便放棄了掙紮。也許是因為他那可憐兮兮的樣子讓她心生不忍,又或許隻是出於一種下意識的舉動,她竟然順著他的動作開始輕柔地揉搓起他那微微發燙的臉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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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接觸,她才發覺他的臉頰滾燙得嚇人,仿佛燃燒著一團火。而此時的高橋征,由於連續多日的熬夜照顧她,加上隻睡了四五個小時便起來陪著她胡鬧,此刻突然放鬆下來,身體立刻就出現了不適的症狀。這種極度疲憊後的鬆弛感讓他一時之間難以適應,於是率先作出反應的便是他那脆弱的免疫係統。
“你發燒了。”茜裏輕聲說道,語氣中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關切之意。然而,麵對她的關心,高橋征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連忙回應道,“嗯,隻有你能治好我,隻要有你在身邊,我的病就會馬上好起來。”他一邊說著,一邊將頭往茜裏的手上蹭去,感受著她指尖傳來的陣陣涼意。
茜裏的手涼涼的,無論是掌心還是手指,每一處肌膚都散發著令人舒適的涼氣。
平常的高橋征就很難纏,生病起來的高橋征更是如此。
衣領已經半開,鬆鬆垮垮的搭在身上,順著喉結一路下滑,停在他的小腹,用食指打轉了幾圈,便很快抽走,“需要去看看醫生嗎?不過我有些累了,暫時陪不了你。”明明是輕柔的關心他的聲音,但現在怎麽聽都覺得刺耳,幹脆一股腦的將上衣全部脫掉,倒在她身邊,“隻要茜裏陪著我就好了……隻要茜裏和我在一起,身體很快就會好的。”
“所以……幫幫我,陪陪我好不好?”近乎懇求的語氣,聽著有幾分心疼,茜裏憐惜摸了摸他的臉頰,故作抱歉的聲音說道,“可我受傷了,幫不了你,也陪不了你,怎麽辦?”
“可以的……可以的……”他邊說著,邊將茜裏抱起來,明明走路都有些飄飄的,但還是將懷裏的人抱得穩穩的,將她放在自己日常辦公的書桌上,他的所有的房間都偏向於傳統的日式風格,因為茜裏不喜歡太過沉悶的感覺,所以做了一些改動,但部分不會影響她的,還是保留了原有的設計,比如這一張有些低矮的木製書案。
桌上的紙筆被他全部弄倒在地,太過於堅硬的書案硌得她難受,“至少挑一個軟一點的地方吧,太硬了,躺著難受……”
但對此他還振振有詞,“睡太軟的地方……不利於病人的骨骼恢複,所以——要謹遵醫囑。”
雙腿被他抬起來,架在他的肩膀上,握著她的腳踝,一步一步欺身向前,手順著小腿慢慢往下滑激起她一身雞皮疙瘩下意識就開始反抗,“噓,被動,適當放鬆,可以讓病人心情愉悅,對於身體恢複有好處……”
“適當的運動,對身體也好……可以增加免疫力……”
“適當出汗,對身體也好……可以調節體溫……”
“高橋征,你再敢碰一下試試看。”茜裏動了動,掙紮了幾下,他反倒是更激動了,開始越發大膽,動作也越發猖狂,就連那些不知廉恥的葷話都說出來了!他以前從來不會這樣,就算是再怎麽過分,也不會說出這種讓人羞恥的話。
反倒是赤井秀一和gin經常說,雖然但是,她並不是很想聽,不想知道自己身體的反應,不想聽他用那些一本正經的話揭露她其實很舒服這件事。
“高橋征,你給我閉嘴!”她緊緊地捂住耳朵,雙眼緊閉,口中念念有詞,拚命回憶著之前看的那一本超厚的法典,麻痹自己不去想這些。
聽著她嘴裏的那些枯燥乏味的律法,他卻隻是低聲輕笑,那笑聲中分明帶著一絲嘲諷,就好像在嘲笑她這種掩耳盜鈴的行為一般。他伸出手輕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語氣輕柔地說道:“真想看看你此時此刻的模樣啊。”伴隨著他這個親昵的動作,一種異樣的感覺瞬間從她身體的深處蔓延開來,猶如一股暖流緩緩流淌,漸漸將整個身軀都填滿了。可她還來不及反應這股陌生的感受,突然,暖黃色的燈光毫無征兆地照射在她的臉上,強烈的光線刺激著她本就脆弱的神經,淚水不受控製地順著眼角滑落而下,滴落在臉頰上,留下一片溫熱而又粘膩的痕跡。
“嗬嗬,當一個人心情愉悅的時候,就連淚水也會變得甜起來。”他微微眯起眼睛,舌尖輕輕地舔舐了一下嘴唇,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說:“要不要嚐一嚐你的味道?甜甜的,很解渴,說起,剛剛茜裏好像沒有喝到水?”
“滾……”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吼出了這個字,心中羞憤交加。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那盞造型可愛的小貓夜燈似乎終於耗盡了最後一絲電量,原本散發出來的柔和光芒驟然熄滅,四周再次陷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此刻,她什麽也看不見,什麽也摸不著,身體的反應越發強烈,越發敏感。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麵大概早就是夜色一片,之前透過窗戶縫隙滲透進來的那一點點微弱光亮也早已經被厚重的夜幕遮掩得嚴嚴實實。
在這靜謐的氛圍中,她隻能聽到他若有若無的輕聲哼唱以及那連綿不絕、如泣如訴的雨滴敲打木製地板的聲音。漸漸地,這些聲音交織在一起,如同一首催眠曲,溫柔地撫摸著她的心靈,隻留下些許的甜膩的,酸澀的,飽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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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最討厭下雨天,一到下雨天,身體就疼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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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睡得早,生物鍾也醒的比較早,高橋征還沒有醒,兩個人擠在隻限一人的軟榻上,她趴在他身上,兩個人的長發垂在地上,手被他緊緊扣著,虛虛的環著她的腰,身上隻蓋著一條薄毯。
想喝水。
顧不得酸脹的身體,跪坐在一旁,拿起茶壺就往杯子裏倒水,茶杯小,連續喝了好幾杯,也不見好轉。
“說了,一大早喝冷水,對身體不好……醫生的話,怎麽忘得這麽快?”
高橋征坐過來,用毯子將兩個人身體包裹好,然後背後伸手將她手裏茶杯放下,說道,“送杯溫水進來。”
屋內漆黑一片,但女傭還是準確找到兩個人的位置,將兩杯溫水放在桌上,然後便離開了。
一身的清白要被高橋征毀了。
“我要回去了。”顧不得羞恥心,她隻想離開,就當昨天是鬼迷心竅好了,真是,果然寂寞太久了,什麽都行。
利索的穿好衣服,隨意抓了兩下頭發,然後直接出去了,高橋征家的傭人都非常明事理,一個個低著頭,沒有一個人抬頭看她,也沒有人出言阻止,全當沒看見。
甚至於就連車子都備好了。
“夫人,路上小心。”
“……”
坐上車,一打開手機,全是鋪天蓋地的消息,而且竟然是第二天下午了嗎?還以為自己起早了呢。
最先點開的是第一個四十七條未讀,是柯南昨天發過來的。
是邀請她去熱帶樂園玩的消息,說是為了幫助毛利蘭放鬆心情,畢竟現場目擊了一場凶殺案,心理多多少少會受到影響。
真是讓人嫉妒,有人愛還真是好,至少……受到點心理創傷,全世界都會關心。
哪裏像她,就連可以關心她的人也不在身邊。
早知道就不擋槍了,平白無故受了一頓疼,除了高橋征,好像也沒見幾個人來哄她一下。但現在想要人哄倒還是需要付出代價。
不過今天去已經趕不上了,大概看了其他幾條消息,沒什麽要事就沒有管了。
開車沒一會,就接到gin的電話。
茜裏努力的清了清嗓,“什麽事?”
“怎麽一副被男人榨幹了的聲音,別告訴我,你現在還躺在你那個前夫的懷裏。”
“……”一下子不知道回複什麽,隻是沉默的的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亂糟糟的樣子,真是被他說中了,理了理自己的頭發,高橋征的車內一直有自己的應急化妝工具,簡單補一下,看上去也不至於太糟糕。
“哼,諸星茜裏,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沒用了。”
“……”完全找不到回懟他的話,又被罵了一頓,心情更糟糕,煩躁的隻能捶打一下方向盤以示泄憤。
耳邊傳來一陣刺耳的喇叭聲,讓gin不禁皺了皺眉,“人在哪?”
“我馬上回公寓了……”
“我問你現在,人在哪裏。”
看了看周圍,全然陌生的建築,周圍一輛車都沒有,逐漸暗下來的天色,讓她有些慌張,突然覺得有些委屈,“不知道。”
“別動。”手機另一頭傳來啟動發動機的聲音,他是來找自己的來嗎?
手機沒多少電量了,說不定隻是一時興起過來找自己,萬一半路意識到自己這個愚蠢的決定之後打算轉頭就走呢。手機還是保存點電量,到時候也好求救什麽的。
按了掛斷鍵,等了他幾分鍾,一個人坐在車內安安靜靜的,靜到連水滴聲都能聽見。
果然是變得沒用了嗎?怎麽開始哭了?胡亂的擦拭著自己的眼淚水,要是伊歌在的話就好了,說不定她還會抱抱自己,然後肯定會誇張的說,把那些傷害她的人全部都滅了,一個都不留……
算了,在胡思亂想什麽,伊歌怎麽可能會在自己身邊。
十分鍾也不見周圍有車來往,幹脆直接放棄了,啟動發動機,剛準備開車,就聽見一陣敲打玻璃的聲音,茜裏看過去。
“介意捎我一段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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