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嘴巴是用來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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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段斯禮忽然感覺到床的另一側輕輕下陷。
    他猛地驚醒,睜開眼睛,卻發現薑莞不知什麽時候爬上了床,正迷迷糊糊地往他這邊蹭。
    她的手腳冰涼,像是剛從冰窖裏爬出來似的,嘴裏還含糊不清地嘟囔著:“好冷……”
    段斯禮眼皮一跳,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坐起身看了旁邊人一眼,發現她的眼睛還閉著,顯然是在夢遊。
    “薑莞?”他低聲叫了她一聲,試圖喚醒她。
    薑莞沒有回應,隻是又往他懷裏縮了縮,嘴裏嘟囔了一句:“媽媽……”
    段斯禮:“……”
    這種無痛當媽,他真的不需要。
    皺起眉頭,段斯禮心裏有些無奈。
    他剛準備下床,旁邊的薑莞突然伸手,無意識地環住了他的胳膊,感受到暖意,她整個人像一隻尋求溫暖的小貓,緊緊貼上了他。
    段斯禮的身體瞬間僵住,呼吸微微一滯。
    旁邊,薑莞的呼吸輕輕噴在他的頸側,溫熱的氣息像是羽毛般拂過他的皮膚,帶來一陣難以忽視的癢意。
    “薑莞?”他又低聲叫了她一聲,聲音裏帶著一絲壓抑的克製。
    “醒醒!”
    薑莞沒有回應,隻是輕輕哼了一聲,腦袋在他肩膀上蹭了蹭,像是找到了一個更舒適的位置。
    她的呼吸依舊均勻,顯然已經酣然入睡。
    段斯禮的眉頭緊緊皺起,心裏一陣煩躁。
    他試圖抽出自己的胳膊,但薑莞卻抱得更緊了,嘴裏還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別走,別走,媽媽……”
    段斯禮的動作頓住了。
    他低頭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的眉頭微微蹙起,臉上帶著一絲不安的神情,大概是在做夢。
    段斯禮的心裏忽然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他知道,薑莞隻是無意識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
    可即便如此,他的身體卻不受控製地有了反應,她的呼吸、她的體溫、她的觸碰,都在一點點打破他的底線。
    他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終於,段斯禮起身,猛地推開她,翻身下了床。
    薑莞被他的動作驚動,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眼神渙散地看著他:“嗯……怎麽了?”
    段斯禮沒有回答,隻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隨後走到沙發旁坐下。
    床上,薑莞眨了眨眼睛,似乎還沒完全清醒。
    她看了看空蕩蕩的床邊,嘴裏嘟囔了一句:“奇怪……”隨後,她翻了個身,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沙發上,段斯禮再次閉上眼睛,卻怎麽也睡不著。
    側頭看了一眼床上睡得正香的薑莞,段斯禮心裏隻想罵人。
    真是欠她的!
    ……
    第二天早上。
    溫暖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房間,薑莞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隻覺得這一覺睡的渾身舒暢。
    沒想到段斯禮房間的單人沙發睡覺都能這麽舒服……
    坐起身,薑莞自然的伸了個懶腰。
    懶腰伸到一半,當薑莞意識到自己正坐在柔軟的大床上時,整個人猛地僵住了。
    “等等……我怎麽會在床上?”
    她猛地坐起身,腦子裏一片混亂。
    昨晚的記憶像是被蒙上了一層薄霧,她隻記得自己半夜起來上了廁所,然後呢?怎麽就睡到段斯禮的床上來了?!
    難不成……
    心下一驚,薑莞猛的低頭看了看自己。
    還好,她身上還穿著段斯禮的那件藏藍色襯衣,扣子一個不落,暫時沒有看到任何異樣。
    輕輕鬆了一口氣,薑莞伸手拍了拍胸口,低聲喃喃:
    “還好還好,什麽都沒發生……”
    “怕什麽?”一道冰冷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時,嚇得薑莞差點從床上跳起來。
    她猛地轉過頭,發現段斯禮正靠在衣櫃旁,雙手抱胸,冷冷地瞧著她。
    他的頭發還有些濕漉漉的,顯然是剛洗完澡,身上隻穿了一件黑色的浴袍,領口微微敞開,露出結實的胸膛。
    薑莞眨了眨眼。
    別說,有點男模那味兒了。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麽,薑莞立馬回過神來,結結巴巴地開了口:“斯禮哥哥,你……你怎麽在這兒?”
    段斯禮冷哼一聲,語氣裏帶著明顯的不爽:“這是我的房間,我不在這兒,應該在哪兒?”
    薑莞被他的話噎住了,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應。
    她低下頭,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被角,腦子裏飛快地回想著昨晚的事情。
    終於,她隱約記起來,自己上完廁所,迷迷糊糊地爬上了床,似乎還抱住了男人的胳膊……
    第一次,薑莞如此痛恨自己這該死的記憶力。
    再看向段斯禮,薑莞明顯心虛了:“那個,斯禮哥哥啊,我……”
    薑莞憋了半天不知道怎麽解釋,段斯禮看著她那副窘迫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
    “自己爬上我的床,還怕我吃了你?”
    薑莞:“……”
    不敢說話,根本不敢說話。
    一旁,段斯禮見她一臉鵪鶉樣,繼續開口:
    “那你高估自己的魅力了。”
    薑莞:“……?”
    這狗男人,嘴裏吃毒藥了嗎?
    能說出這麽惡毒的話來,毒藥怎麽沒先毒死他?!
    收起臉上的笑,薑莞掀開被子下床,幽幽問了句:
    “斯禮哥哥,你36度的嘴巴怎麽能說出這麽冷的話呢?”
    見男人愣住,薑莞也沒打算放過他。
    微微一笑,薑莞邊朝洗手間的方向走邊說:
    “斯禮哥哥,嘴巴是用來親的,可不是用來說傷人的話的哦。”
    用魔法打敗魔法。
    不能指著狗男人的鼻子罵她還不能惡心死他了?
    反正證都領了,一時半會兒也離不了,怕什麽!
    話音落下的瞬間,眼看著段斯禮額頭青筋暴起,薑莞笑的愈發人畜無害:
    “斯禮哥哥你這麽說我,我會傷心的……”
    “斯禮哥哥,我也沒有別的愛好,隻會愛你……”
    “答應我,下次別讓我傷心了好嗎?”
    段斯禮擰頭出了房間。
    眼看著段斯禮挫敗離開,薑莞揚起勝利的笑容。
    沒錯,她正在深刻踐行段斯禮昨晚說過的話:
    ——段太太隻需當好花瓶。
    可這花瓶裏有時候不僅能放水,毒藥也是能放的!
    狗男人,敢諷刺她,她惡心不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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