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短暫養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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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恐懼與求生信念的瘋狂交織中,陳宇仿佛置身於一片混沌的黑暗深淵,四周是無盡的黑暗和令人窒息的壓抑。他被困在那間狹小的宿舍裏,每一天都像是一場漫長的噩夢,度日如年。
    身體上的傷痛如同跗骨之蛆,緊緊纏繞著他,片刻都未曾離去。每一次輕微的動作,都像是在撕裂那已經破碎不堪的身體。哪怕隻是轉動一下手指,或是稍微挪動一下身軀,那遍布全身的傷口就會像被烈火猛燒一般,疼痛難忍,又似被尖銳的利器再次狠狠地撕裂,鑽心的痛楚瞬間如潮水般洶湧襲來,令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五官也因劇痛而扭曲在一起,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
    他的後背,那曾被棍子抽得血肉模糊的地方,如今已結了痂,可每一次與床鋪的摩擦,都仿佛是在將剛剛愈合的傷口硬生生扯開,鮮血似乎隨時都會再次滲出。胳膊上那一道道淤青與紅腫,猶如一條條醜陋的爬蟲,盤踞在他的肌膚之上,稍一用力,便疼得他眼前發黑,仿佛有無數根鋼針同時刺入。腿部的傷痛也毫不留情,像是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死死地攥住他的骨頭,稍微一動,便是一陣天旋地轉般的劇痛。
    然而,比身體傷痛更讓他難以承受的,是那如影隨形、無處不在的恐懼。每當夜深人靜,宿舍裏安靜得隻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和沉重的呼吸聲時,恐懼便如潮水般將他徹底淹沒。他害怕那些窮凶極惡的武裝人員會再次毫無預兆地闖進來,像之前那樣對他拳打腳踢,甚至做出更殘忍的事情。
    每一絲細微的聲響,都會像閃電一樣瞬間擊中他的神經,讓他的身體猛地一顫,心髒也像脫韁的野馬一樣,不受控製地狂跳起來。走廊裏偶爾傳來的腳步聲,在他的耳中被無限放大,仿佛是死神一步步逼近的鼓點,每一步都帶著沉甸甸的壓迫感,重重地踏在他的心上。
    他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門口,生怕錯過任何一點動靜。他的身體因為極度的緊張而變得僵硬,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無法動彈。然而,他的內心卻像暴風雨中的海麵一樣,波濤洶湧,各種恐懼和不安在腦海中翻湧。
    即便是在陽光明媚的白天,隻要聽到外麵有任何風吹草動,他都會像觸電一樣,條件反射般地顫抖起來。那些武裝人員凶狠的麵容和揮舞的拳頭,會立刻在他的腦海中浮現,如同噩夢一般纏繞著他,讓他無法擺脫。
    每天,都會有人來給他送飯。然而,這些送飯的人就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他們從不說話,甚至連看都不看他一眼。他們隻是默默地推開門,將食物放在床邊的小桌上,然後轉身離去,動作機械而冷漠,仿佛他隻是一個毫無生命的物件。
    “砰”的一聲,門被重重地關上,這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裏回蕩,仿佛是一記重錘,狠狠地敲在他的心上。他再次被獨自扔在這充滿恐懼的空間裏,四周的牆壁似乎都在向他擠壓過來,讓他感到一種無法逃脫的窒息感。
    在這漫長而又煎熬的日子裏,陳宇的腦海中不斷閃現出過去的種種。他想起了自己以前雖然很苦逼,但是是自由的,但是現在,一切都已化為泡影,他成了一個被困在恐懼牢籠中的可憐蟲。
    “我不能就這麽坐以待斃……”陳宇咬著牙,心中暗暗發誓。盡管身體的傷痛和內心的恐懼如影隨形,但求生的信念如同黑暗中的一絲微光,在他心中閃爍。他開始仔細觀察起這個宿舍,試圖尋找逃脫的機會。
    宿舍很小,除了一張破舊的床和床邊的小桌,再無他物。牆壁是粗糙的水泥牆,上麵有一些斑駁的痕跡,仿佛在訴說著這裏曾經發生過的無數故事。門是厚重的鐵門,關得嚴嚴實實,隻在上方有一個小小的透氣窗,光線從那裏透進來,形成一道微弱的光柱,照在滿是灰塵的地麵上。
    陳宇艱難地起身,拖著受傷的身體,一步一步地挪到門前。他伸手摸了摸鐵門,冰冷的觸感讓他打了個寒顫。他用力推了推,門紋絲不動,發出沉悶的聲響,仿佛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他又抬頭看向透氣窗,窗戶很小,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無法鑽出去。
    陳宇歎了口氣,又慢慢回到床上,忍著劇痛又躺下了下去。
    陳宇躺在床上,望著那束從透氣窗透進來的微弱光線,思緒萬千。那光線中飛舞的塵埃,仿佛是他此刻混亂而又渺茫的未來。他知道,想要從這看似密不透風的牢籠逃脫,不能僅靠蠻幹,得另尋他法。
    陳宇再次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哎”陳宇長歎一聲,這個身體已經受傷很重了,就算逃出去,又怎麽跑的過那些身強體壯且配備武器的看守時,也毫無勝算。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我真的隻能困死在這裏了嗎,我以後真的就這樣了嗎……”陳宇喃喃自語,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裏顯得格外空洞。他不甘心就這樣放棄求生的希望。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那腳步聲越來越近,在他宿舍門口停了下來。
    “這小子不會死在裏麵了吧?”一個粗啞的聲音說道。
    “應該不會,這些人都皮實著呢這點算什麽,沒那麽容易死。”另一個聲音回應道。
    “開門看看,別到時候出了岔子,咱們不好交代。”粗啞聲音的人說道。
    隨著鑰匙插入鎖孔的聲音,門緩緩被推開。兩個看守模樣的人走了進來,其中一個身材高大,滿臉橫肉,手裏還拿著一根警棍,另一個則稍顯瘦弱,眼神中透著一絲警惕。
    “喲,還活著呢。”滿臉橫肉的看守看到陳宇,不屑地說道,說完,就關門離開了,搭理都沒搭理床上的陳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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