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囚禁養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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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夢在遭受毒打後,意識模糊得如同置身於一片混沌的迷霧之中,身體綿軟無力,好似一灘任由擺弄的軟泥。這時,房間裏又進來幾個人,這幾個人滿臉的不耐煩,粗暴地抓住她的手腳,那動作毫無憐憫,像拖曳一隻毫無生機的死狗一般,將她從地下室一路拖向了樓上的一個房間。她的身體在粗糙得如同砂紙的地麵上摩擦,每一下剮蹭都像一把銳利的刀片,狠狠劃過她原本就傷痕累累的肌膚,鑽心的疼痛如洶湧的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襲來,令她忍不住發出陣陣微弱且痛苦的呻吟。可此刻的她,連一絲反抗的力氣都被抽離殆盡,隻能任由命運無情地擺弄。
    被拖進房間後,打手們隨手一扔,陳夢便如同一袋被丟棄的重物,重重地落在那張破舊不堪的床上。過了許久,陳夢的視線才漸漸從模糊變得清晰。她吃力地環顧四周,隻見這房間極為狹小,牆壁灰暗得好似被歲月蒙上了一層厚重的塵埃,還透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潮濕之氣,仿佛無數黴菌正隱匿其中肆意生長。窗戶被粗壯且密集的防盜窗封得密不透風。
    “好好在這兒待著,別再想著逃跑,不然有你更慘的!”一個打手滿臉橫肉,惡狠狠地扔下這句話後,便和其他同伴大搖大擺地離開了房間。緊接著,門“哐當”一聲如喪鍾般重重關上,隨後傳來的鎖門聲。
    陳夢無力地躺在床上,她的意識再次陷入了混沌,在半夢半醒的邊緣痛苦地掙紮著。夢中,那些被折磨的恐怖場景如鬼魅般不斷重現,她時而從噩夢中驚醒,發出一聲聲充滿痛苦與恐懼的呼喊,聲音在這寂靜而壓抑的房間裏回蕩,顯得格外淒慘。
    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仿佛一個世紀那般漫長,房間的門再次“嘎吱”一聲被緩緩推開。這次走進來的是一個中年男人,身著一件略顯陳舊的白大褂,手裏提著一個破舊的醫藥箱,身後還跟著一個表情麻木、端著飯菜的小弟。
    “這就是那個逃跑的女人?”醫生皺著眉頭,目光冷漠地落在陳夢身上,眼中沒有一絲憐憫,仿佛眼前的她隻是一個毫無生命的物件。
    “對,醫生,您給看看,別讓她死了,豹哥還指望她繼續掙錢呢。”小弟畢恭畢敬地回答道,眼神中卻透著一絲幸災樂禍。
    醫生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走到床邊,隨後毫無預兆地粗魯掀開陳夢的衣服。一瞬間,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暴露在空氣中,縱橫交錯的鞭痕、電擊後留下的焦黑灼傷以及無數青紫的瘀傷,交織成一幅慘烈的畫麵。醫生見狀,忍不住咂了咂嘴,語氣中帶著些許調侃,“不愧是豹哥啊,下手挺狠啊,再晚點治,人就沒了。”這個醫生看來對這種情況見怪不怪了。
    陳夢疼得倒吸一口涼氣,本能地想要躲開這如噩夢般的觸碰,卻被醫生用力按住。“別亂動,再亂動傷口惡化了我可不管。”醫生的聲音冰冷而強硬,手上的動作依舊麻利卻又無比粗暴。他從醫藥箱裏拿出藥水和繃帶,藥水灑在傷口上的瞬間,一股如同被烈火灼燒般的刺痛感瞬間傳遍陳夢的全身,她的身體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起來。她緊緊咬著牙,嘴唇都被咬出了深深的血痕,強忍著不讓自己發出那痛苦的慘叫。
    “醫生,輕點……”陳夢用極其虛弱的聲音哀求著,那聲音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
    “哼,現在知道疼了?早他媽幹嘛去了。”醫生對此充耳不聞,依舊自顧自地進行著他所謂的治療,手上的動作沒有絲毫放緩或減輕的跡象。
    處理完傷口,醫生直起身子,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轉頭對小弟說道:“我會定期來換藥,這傷沒個把月好不了。”說完,便頭也不回地提著醫藥箱離開了房間,那關門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裏顯得格外刺耳。
    小弟把飯菜放在床邊的桌子上,那飯菜散發著一股廉價且令人毫無食欲的味道。他看著陳夢,眼神中帶著一絲命令的口吻,“吃點吧,吃了才有力氣。”
    陳夢微微轉動眼珠,看了一眼那所謂的飯菜,清湯寡水的樣子,讓她的胃裏一陣翻湧,毫無食欲可言。她輕輕搖了搖頭,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我吃不下……”
    “別不識好歹,不吃東西怎麽恢複?豹哥可不想看到你死,後麵還有活兒要你幹呢。”小弟臉上露出一絲威脅的神情,語氣也變得更加凶狠。
    陳夢緩緩閉上眼睛,淚水從眼角無聲滑落,她不想再與眼前這個冷漠的人有任何交流。小弟無奈地歎了口氣,“行吧,你自己看著辦,餓死了可別怪我。”說完,他便轉身走出了房間,留下陳夢獨自一人在這寂靜而壓抑的空間裏。
    日子在無盡的傷痛與絕望中一天天艱難地流逝。醫生會定期來給她換藥,每一次換藥對她而言,都如同經曆一場生死考驗,那鑽心的疼痛仿佛要將她的靈魂撕裂。小弟也會按時送飯,可陳夢大多數時候看著那些飯菜,隻覺得惡心反胃,難以下咽。她的身體在傷痛與饑餓的雙重折磨下,愈發虛弱,精神也瀕臨崩潰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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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為什麽要受這種罪……為什麽……”每當夜深人靜,萬籟俱寂之時,陳夢常常在黑暗中默默地流淚,心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淚水打濕了枕頭,可她卻找不到一絲解脫的希望。然而,每當她想起自己所遭受的種種非人折磨,想起至今生死未卜、下落不明的阿珍,心中就會湧起一股強烈的恨意,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支撐著她在這無盡的黑暗中艱難地活下去。
    就這樣,在痛苦與絕望的深淵中,一個月的時間如蝸牛爬行般緩緩流逝。陳夢的傷勢在時間的推移下,終於有了些許好轉的跡象。她的身體依舊虛弱不堪,但她終於能夠憑借著頑強的意誌,勉強支撐著自己下床。
    她拖著如同灌了鉛般沉重且虛弱的身體,一步一步,緩慢而艱難地朝著窗戶邊挪去。她來到了窗戶邊,透過那冰冷的防盜窗,看著外麵的世界。
    陳夢靜靜地看著窗外,心中五味雜陳。她知道,自己不能就這樣放棄,為了活下去,為了有朝一日能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她必須讓自己的身體好起來。於是,她轉身回到床邊,看著桌子上那份早已涼透的飯菜。她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內心的厭惡和身體的不適,拿起碗筷,逼著自己一口一口地吃了起來。每咽下一口,她都覺得如同吞下一塊石頭般艱難,可她告訴自己,必須吃下去,隻有這樣,她才有力量去麵對未來未知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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