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崽崽腳步沉重的去了木桶旁邊。
    望月手指微動，霧氣彌漫在他周圍。
    而後歎了口氣，有些心疼崽崽了。
    難怪人家都說拔苗助長不好，原本可以慢慢接受的變化，這兩日接連都發生了。
    換做是成年人估計都會懵，更何況神魂隻是個孩童的崽崽。
    “唉，這就是成長的代價吧。”
    還好她不需要經曆這些。
    看來身體的急速生長，並沒有讓崽崽略過那些該經曆的尷尬期。
    不過都集中在這兩日，估摸著給崽崽的心理也留下了深刻的陰影。
    “可惜剛剛沒能錄下來。”
    係統歎了口氣，感覺自己錯失一個億。
    崽崽的黑曆史少了一環，真是讓係統痛心。
    望月：“……”
    我看你特麽才是崽崽最大的黑粉吧。
    經過昨日，估摸著崽崽不會輕易在人前說話了。
    除非聲音恢複，話說望月還真沒怎麽聽過男孩子變聲期的聲音。
    居然會這麽難聽。
    “嘶！”
    直到感覺到身體上傳來的疼痛，趙凡才回過神來。
    明明早上起來還好好的，怎麽開口給師尊見禮的時候，就變了呢？
    他往師尊的方向看了看，雖然隻能看到厚重的霧氣。
    但還是將手放在了嗓子的位置，輕輕‘啊’了一句。
    這破鑼嗓子似的聲音，整個人直接破防了。
    昨天是牙齒掉光光，今天是聲音變得很奇怪。
    還好牙齒都長出來了，也不知道明天起來聲音會不會改變。
    腦子裏麵胡思亂想著的時候，趙凡突然意識到身體的疼痛似乎已經沒有前兩日那麽難以忍受了。
    前兩日他連嘴都不敢張開，就怕忍不住叫喊出聲。
    不過他也不敢想就現在這聲音喊叫起來會多難聽。
    可能是痛習慣了，趙凡運轉功法的同時，竟然還有空閑去內視一下筋脈的情況。
    發現自己的筋脈不僅更有韌性了，同時靈力運行的更為順暢了些。
    如今泡著，能直觀感覺到藥性在體內不斷地改造著。
    一邊修煉，一邊感受著靈藥帶給身體的改變。
    慢慢的，趙凡好似真的感覺不到疼痛了似得。
    時間過得也很快，在他沒有注意到的地方，今日的藥性比以往吸收的更快了些。
    望月晃動躺椅的動作微微一頓，看向崽崽的方向，嘴角忍不住勾起。
    “等崽崽突破至築基之後，還是要先讓他去外門上上課才行。”
    若是要外出曆練，不了解一些修仙界常識可不行。
    “你以為崽崽突破築基那麽容易？別看前期還算順利，突破的時候可沒那麽輕鬆。”混沌五靈根耗費的資源可是相當恐怖的。
    係統這話說的很認真，望月沉吟片刻。
    覺得或許自己還可以再多做一些準備。
    雖然望月完成任務是最好的結果，但係統還真想看看這家夥翻車之後還能不能這麽淡定了。
    “看來，我得去藏經閣走一趟了。”
    藏經閣裏麵不僅有上陽宗近萬年收集的各種功法，同時還有很多關於修仙界的曆史。
    裏麵或許有關於混沌五靈根的記載，屆時也可以從裏麵看看有沒有什麽值得借鑒的東西。
    係統都說過很多次崽崽突破築基不容易的話了，她就算開始不以為意，聽多了也忍不住擔心。
    這一次崽崽泡完，依舊很沉默，不敢輕易開口說話。
    這也是最後一次泡藥，而崽崽的模樣看上去大約是十七八歲的樣子。
    雖然容貌還是有些稚氣未脫，可是眉眼間依稀也能看到未來的風采了。
    望月：不愧是我的徒弟。
    長得真俊。
    春景這次過來的時候，崽崽已經很淡定的穿好了衣衫。
    自己也從浴桶裏麵出來了。
    麵色如常的站在院子裏麵，負手而立，到真看不出內裏還是個六七歲的孩童。
    隻要不說話，別做過多的表情，任誰也不會覺得他還是個孩子。
    “趙師兄。”春景恭敬的行了禮。
    趙凡點點頭，看了一眼內殿，行了禮一言不發的就離開了。
    望月作為貼心的師尊，自然不會在外麵讓徒弟尷尬。
    就是看著崽崽如今的樣子，心裏多少有些悵然。
    總感覺長大了的崽崽，看上去沒那麽可愛了。
    肉肉的小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輪廓清晰的臉龐。
    係統望著崽崽的背影，卻忍不住生出一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感覺。
    “不知道崽崽聲音恢複了沒有。”望月這麽想著，神識已經跟著他回到了院子。
    春景和念秋已經過做了一桌子的食物，根據這兩天的經驗來看，趙凡回來食欲應該比之前更大一些。
    雖然他回來一言不發，但兩人也很識趣的先行離開了。
    等到兩人走了，趙凡這才摸著嗓子，嚐試性的發出了‘啊啊’的聲音。
    趙凡：“……”
    為什麽絲毫改變都沒有。
    像是鴨子叫似得。
    o(╥﹏╥)o為什麽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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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凡一邊默默掉眼淚一邊忙不迭的往嘴裏塞食物，好像多塞點食物就能讓嗓子順暢一些似得。
    然而他嚐試了很多次，聲音都很沙啞，時不時的破音。
    趙凡修煉了一晚上，第二日陽光照在臉上。
    他睜開眼睛的第一時間，就嚐試開口說話。
    然後又是一陣沉默。
    忍不住摸了摸脖子，結果卻驚奇的發現脖子處似乎凸出來了一點什麽。
    昨日沒有注意到。
    趕緊跑到鏡子麵前準備好好看看，結果剛站在鏡子麵前，看著嘴角周圍一片黑乎乎的。
    趕緊抬手摸了一把。
    趙凡：這是胡子？
    以前在村子裏麵也看到很多老人會留很長得胡子，所以他這是已經到了長胡子的時候了？
    身體每天似乎都在發生不同的變化，趙凡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
    原本還想去找師尊的，正巧春景過來給他做早飯。
    趕緊拉著春景指了指自己胡子還有脖子的位置。
    春景起先還不怎麽理解他的意思。
    急得趙凡隻能開口詢問了起來：
    “我這裏突然一下子就鼓了個包，還有嘴上這一圈。”
    春景：“……”
    唔！
    好在他也是過來人，當下便明白了趙凡的意思。
    這才給他科普了起來：
    “這個叫喉結，每個男子都會有。隻要成年之後都會長胡須，若是不喜歡，刮掉便是。至於聲音的話，每個人的情況不一樣，確實也有一些人聲音會發生改變。
    不過趙師兄不必過於有心，過段時日聲音還會改變的。”
    春景的話並沒有讓趙凡的內心得到多少安慰：
    “過段時日是過多久？”
    春景想了想，實誠的回應：“大概一到兩年吧。”
    趙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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