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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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了想,柯燕還是道:“要不我給你當法人?有錢你掙,出事我擔。”
    本來許輕宜想的就是可以當法人,她頂多是個合夥人,股權結果算下來,她也不想占大頭,但是被柯燕這麽一說,總覺得對她不太公平。
    “哎呀別猶豫,就這麽定了。”柯燕做事爽快。
    許輕宜有點遲疑,畢竟她毫無經驗,“開公司什麽的,這麽大的事,咱倆就這麽三言兩語定了?”
    柯燕笑了。
    “說高大上咱倆這叫開公司,刪繁化簡,實際上就一個小工廠,沒那麽多事兒,我員工都才十個不到,你以為?”
    呃。
    以前許輕宜幻想的開公司確實非常高大上,非常複雜,非常光鮮,這麽看,還挺接地氣。
    柯燕當場就給那老頭回了電話過去,“沈先生,那塊地我不打算申請了,你自便……不用什麽補償,你們有錢人的錢我可不敢花。”
    掛了。
    許輕宜算是見識到了柯燕的雷厲風行,說幹就幹。
    沈家山這種人,確實是直接撇清關係最明智,還能順便保住陸危的名聲不被挑刺。
    許輕宜一開始聽柯燕說那老頭姓沈,讓她放棄要那塊地,也放棄上訪的時候,就猜到是沈家山了。
    但許輕宜沒給柯燕說。
    否則,柯燕心裏肯定過意不去。
    反正這事必須有一個人出麵,許輕宜覺得,她自己擔這個名比較好,可能是對沈硯舟很自信。
    所以,現在壓力道她這兒了。
    柯燕已經調了陸危的號碼出來。
    手指磨了一會兒,終於撥過去,“那塊建設用地申請我不打算提交了,之前對陸主任多有麻煩,不好意思啊。”
    “不麻煩。”陸危平常的回應。
    又問了句:“為什麽。”
    柯燕還真沒想好這個理由,隨便說了句:“不想做了唄,這年頭自己當老板賠錢又賠命,還不如去飯店洗碗。”
    陸危在那邊沉默。
    柯燕笑得特別有禮貌,“不打擾你了陸主任,我先掛了。”
    掛斷之際,剛好聽到陸危問了句:“你在哪。”
    許輕宜輕輕挑眉,“陸主任肯定猜出來你被人威脅了,知道你是為了他著想,這好感度立刻飆升。”
    柯燕戳了她一下,“他知道我是個高中文憑,血壓會飆得更高的。”
    沈硯舟又一次給她打來電話,叫她過去再吃點,拍了好幾個菜,看著確實好吃。
    柯燕笑,“他是知道我最近窮,生怕我餓著你?”
    “你過去吧,我回家收拾收拾東西搬走,這幾天萬一人家強拆,別把我埋裏麵了。”
    許輕宜:“那我就不過去了,把沈硯舟和時卿都叫過來幫你搬家?”
    柯燕說:“小時總我已經叫過了……喏,來了。”
    時卿一眼看去就知道沒睡好,黑眼圈很重。
    許輕宜這兩天都沒跟他聯係,不知道他都在幹什麽,遲疑了一下,“你昨晚幹什麽去了?”
    時卿一臉幽怨,“聽別人牆角去了。”
    結果就是一晚上沒能睡。
    柯燕忍不住笑,看了看許輕宜。
    她以為,事情是偷聽許輕宜和沈硯舟了,轉而才想起來這兩人郊遊剛回來。
    於是問時卿:“聽的隔壁?你還有這癖好?”
    時卿略一愣,“你怎麽知道?”
    他確實是偷聽的隔壁。
    他的隔壁住著沈家山,時卿也是不小心看到了,然後又不小心聽到了。
    沒忍住就聽了個把小時,差點被發現,連夜退了房躲了出去。
    對縣城不熟,就隨便找了個小旅館準備湊合一下,結果又是隔壁作妖。
    一晚上隔壁那女的叫聲就沒停過,也不知道那男的是不是屬牛,時卿都擔心那堵牆被撞塌。
    硬是熬了一晚上。
    這會兒,時卿用手使勁兒搓了搓臉,剛剛稍微眯了會兒,隔壁還是那女的,不過男的換了人,又給他叫醒了。
    沒見過這麽虎的女人。
    時卿沒法睡,幹脆過來了。
    左右看了看,“沈硯舟呢?”
    許輕宜給他遞了水,“在酒店吃飯,跟藍婪談事情。”
    藍婪?
    時卿當然知道這個名字,藍家就一個獨苗,“他倆談生意?”
    時卿覺得,他也可以參與一下,畢竟昨晚偷聽了沈家山的勾當,正好聯合沈硯舟吃點薄利。
    轉頭,時卿問柯燕:“晚一點幫你搬家?這會兒先過去找沈硯舟。”
    柯燕擺擺手,“沒事,我一個人也行,三十平的小房間,兩個箱子夠裝了,一拎就走。”
    剛剛叫時卿一起搬家,主要是怕時卿一個人在這兒人生地不熟的無聊。
    她好歹算東道主,說是搬家,其實就是聊聊天,順便能盡個地主之誼。
    正事要緊,時卿沒糾結,先去找沈硯舟,完了再去柯燕那兒。
    車上,時卿試探的問許輕宜:“沈硯舟跟他爹的關係,真跟傳聞裏的那麽差?”
    許輕宜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問,雖然是事實,不過也算沈硯舟的隱私,她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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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得搖搖頭,“不太清楚,他一般都不提。”
    時卿挑眉:“那肯定就是不好!”
    “你問這個幹什麽?”許輕宜轉頭看時卿。
    時卿似笑非笑,“談生意。”
    許輕宜上下打量他,突然發現,他最近確實是成熟多了,連發型都成熟了,耳釘也不戴了,好像還健身了。
    時卿突然想起來,昨晚沈家山說他來東省這個小縣城弄些地皮,主要是走個過程,但地是一定要弄到的,可惜被人舉報,卡住了。
    聽他那意思,一定會想辦法弄到地皮,不管是對個人發難,還是賄賂部分職員,估計已經有了部署。
    “你們那個廠子用地,批下來了?”
    許輕宜皺眉不確定,“還沒,應該會比較快。”
    “不見得。”時卿挑眉:“沈家山的地都被卡住了,縣裏對最近的所有審批用地都在重新審查,你倆的例外?那不是活靶子麽。”
    他這麽一說,很有道理。
    她們的用地這個時間批下來的話,等於變相告訴別人,她們走後門了。
    時卿一笑,“我倒是有辦法弄到。”
    許輕宜看看他。
    “你不用懷疑我。”時卿表情認真起來,“你們是以個人去申請,我不是,要不要我幫你?”
    時卿甚至幫她分析好了,“沈硯舟也辦不到這一點,因為他在國內沒公司。”
    “國外的公司遷移國內,是要有國內成分才可以的,他要找合資人。或者他去給慈善基金投資等等,反正需要時間,你等不到。”
    許輕宜不懂這些門道,半信半疑。
    一直到了酒店,沈硯舟出來門口領他們去包廂。
    見到時卿,沈硯舟調侃,“這麽黏媽不好。”
    時卿瞪他一眼。
    藍婪還在包廂,衝許輕宜笑,說實話,他們兄妹倆真是越看越好看,看得人心情都好。
    “嫂子,我哥是在你家?”許輕宜剛坐下,就小聲問。
    時卿聽到後,一臉驚愕。
    聽說藍家要跟沈家搞聯姻,沈聿橋已經跟藍婪結婚了?
    也不對,外界一點動靜都沒有,沈聿橋娶妻這麽大的事,多少會有新聞的。
    所以,他埋頭工作的這段時間是發生了什麽?
    他看了看沈硯舟,沈硯舟很淡定,正給許輕宜弄菜。
    時卿麵前是一盤蝦,他給沈硯舟遞過去,“順便給我剝兩個。”
    然後豎起耳朵聽藍婪說:“沒,領完證那晚他就跑了。”
    又道:“不過沒關係,我肯定會把他找回來的,你放心。”
    沈硯舟剛剛跟她說了許沉之前出過意外,當然,可能是人為的意外。
    許沉多半是想自己查,可這事和沈聿橋有關,許沉單槍匹馬絕對沒那麽好辦,藍婪就從這裏下手,替許沉弄清楚。
    到時候許沉自己回來找她要真相都來不及,不可能再跑。
    藍婪問許輕宜,“給我講講你哥的事?他喜歡什麽討厭什麽,以前有沒有談過女朋友什麽的?”
    許輕宜立刻擺手,“沒有,他可沒談過戀愛!”
    把她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自己還要讀書還要打工,最後直接輟學,哪有空談戀愛?
    藍婪倒是笑,“有才好呢,沒有的話還得我親自調教。”
    調教許沉,想一想,她竟然有點熱血。
    藍婪隻見過許沉兩次,第一次感覺他是個病嬌,安靜的坐在角落,她喝了酒想逗逗,結果差點被他掐斷氣。
    第二次當然就是領證的時候了。
    許沉是被她的人逮回來的,領證當然也是強迫的了。
    那會兒許沉身上有傷,後來警方找過來了,藍婪給解決的。
    還以為許沉會把她那兒當港灣,畢竟領證也算救了他,讓他有名有份。
    成了藍家女婿,以後小打小鬧的事兒藍婪都能給解決。
    結果他又跑了。
    藍婪甚至有一種錯覺,那家夥好像就是故意想進監獄?
    藍婪問許輕宜,“你哥出意外的那個事,有人在監獄裏服刑嗎?”
    許輕宜想了想,“好像是吧,那個老板在我們那兒生意做得比較大,但是我哥出事的第二年貌似犯了什麽事進去了,去年我回去的時候聽說還沒出來。”
    那就是了。
    許沉肯定找那人去了。
    藍婪更有興趣了,還挺有勇有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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