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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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最怕網暴,沈硯舟比誰都清楚,當然就比誰都在意。
    孫瑾看他反應這麽大,也能猜出來是因為許輕宜,畢竟他這些年都不在乎外界對他的任何評價,跟家裏零走動。
    看來他是真愛那個女孩。
    孫瑾就更加有把握了,“我沒有那個意思,但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頓了頓,她幹脆說了句:“如果你不好做選擇,我可以許輕宜來選。”
    沈硯舟臉色更沉了,“您最好別單獨找她。”
    所有許如文幹過的勾當,目前為止許輕宜什麽都不知道。
    沈硯舟不覺得她有必要知道,她好容易跳出那個原生家庭的坑,她沒有理由去背負許如文那個人渣的罪過。
    孫瑾勉強笑了一下,“你這麽護著她,那我幹脆走吧,隻要我不在,你們還是原來的樣子,其他事情就都沒了。”
    沈硯舟下意識就問了句:“您從家裏走了,就能保證不會單獨去找她?”
    孫瑾本來是沒想過的,完全是為了讓他做個選擇。
    他這麽一問,就看出了他把她放在一個小人的位置上,愣了好幾秒。
    之後笑了,“看來我在你眼裏,是那樣的人了,那我還是留在這裏,讓你比較安心。”
    否則她離開京市,沈硯舟反而覺得她會真的哪天報複到許輕宜身上。
    沈硯舟不想再聊這個話題,隻再一次要求孫瑾,“別私下找許輕宜,也別想邀請她一個人過來吃飯,我的事,我來處理。”
    孫瑾沒再說什麽。
    沈硯舟開車又去了周晟京那兒。
    周晟京現在已經看明白了,他每次隻要過來,那就是心情不佳。
    稍微問了一嘴,果然如此。
    “要這麽說的話,孫阿姨留在這裏確實比較讓人安心,她走了反而變得防不勝防。”
    問題是,如果孫瑾繼續待在這裏,那許輕宜就絕對不會被接受。
    而且沈硯舟還不想告訴許輕宜為什麽她不被接受。
    他一個人難受,總比讓她跟著煎熬來得強。
    周晟京抓了抓頭發,也不好給什麽建議,畢竟沈硯舟現在是一邊親媽,一邊心愛的女孩。
    自古以來丟給男人最大的難題竟然被他給遇上了。
    不過呢,周晟京丟了一句:“許如文這個敗類要是死了就一了百了。”
    反正作惡的都是他,他要是死了,被他傷害過的人心裏還能好受點,許輕宜也沒道理再繼續被牽連。
    沈硯舟突然若有所思的看著他。
    周晟京被他的眼睛嚇一跳,“誒誒,我就這麽一說,你別真把人弄死,這可是京市不是國外。”
    沈硯舟又仰麵靠了回去,雙腿交疊搭在沙發上。
    電話響了一聲,他才睜開眼看了看。
    許輕宜的信息。
    她明天要跟藍婪碰麵,送新婚禮,問他去不去?
    現在許輕宜一個人去哪裏沈硯舟都不放心,當然是要陪著去的。
    走之前,沈硯舟叮囑周晟京,“這些事別和許輕宜說。”
    周晟京攤手,“我上哪跟她說去,每個月我跟嫂子的交流就僅限於收房租。”
    房租這事,本來周晟京說了不收,奈何許輕宜是每個月按時按量的轉賬,一次不收就一直轉。
    一件事也能見人品,她自己困難但從不占便宜,就這點,許如文那種人怎麽能放一起比?
    所以周晟京也覺得孫阿姨說話確實是過分了點。
    現在孫阿姨這個態度要是被許輕宜知道,估計得睡不著覺,再被折騰得厲害點,恐怕就和他分了,京市都待不下去。
    離開京市就是離開沈硯舟的保護圈,出去還更危險。
    還是挺理解沈硯舟的為難。
    幸好他沒談戀愛,沒這種煩惱!
    第二天。
    藍婪已經先到地方等著了,看到許輕宜和沈硯舟成雙成對的樣子,毫不掩飾的嫉妒,“稍微收斂點吧,顯得我好像在守寡呢。”
    許輕宜笑了笑,從沈硯舟手心把手抽回來,再藍婪對麵坐下,“我叫了輛車,一會兒跟著把東西送你房子裏?”
    藍婪驚了一下,“你買了一整輛車的東西?”
    “也不是,主要我哥嫁進你們家,那我就是娘家,娘家該有的嫁妝還是要意思一下的?”
    然後看了沈硯舟。
    沈硯舟接了一句:“那個牌子的雙人床墊確實不錯,床上用品也挑的最好的。”
    許輕宜又把手裏的袋子遞過去,壓低聲音:“這裏麵的你回去之後再拆,自己用,或者兩個人一起用都行。”
    藍婪一下就聽出了是什麽,明顯送到她心坎兒上了。
    然後打趣許輕宜,“你哥都不帶回來的,你也不怕我依賴上這東西,把你哥踹了?”
    許輕宜是看出來了,藍婪是真喜歡許沉,這個擔心她也沒有,玩具比不上真人的。
    “我哥一次也沒回來嗎?”她問。
    藍婪:“回來了一次,他現在在監獄那邊當職了,死囚區域,所以身份信息不能對外,以後除了回家見我,估計你很難見上哦。”
    這樣方便保護他的隱私,不然他那個學曆、身世什麽的,不太經得起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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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主要是,沈聿橋到現在都還在找許沉,藍婪通過舅舅把許沉往死囚監獄安排後,沈聿橋也就找不到他了。
    許輕宜挺意外,“他在死囚監獄當獄警?”
    這跟他想當軍人的理想差別還挺大的呢。
    藍婪卻搖頭,“當獄警可沒那麽容易,他除了自身條件之外,其他都是過不了政審,所以隻能算是打雜?”
    “不過我聽那邊的人說,你哥挺愛倒騰物理化學,說不定能進研究小組去待著,反正他喜歡就行。”
    這個許輕宜知道,許沉的物理化學知識比書本上的還豐富,他確實有那個搞研究的天賦。
    她就沒那個腦子了,能正正經經做點小本生意已經很滿足。
    許沉安定下來,許輕宜一顆心完全落地,跟藍婪多喝了兩杯。
    回去的時候,沈硯舟問她,“我的禮物呢?”
    許輕宜微醺的笑,“在你房間,自己回去看。”
    到雅源的時候,沈硯舟不讓她回自己房間,直接帶去了他那兒。
    進去先把她安頓好,然後才去拆禮物。
    許輕宜換了睡衣窩在床上,收到沈硯舟剛看到包裝就投過來的視線,咧嘴笑了一下。
    沈硯舟略挑眉,“這是什麽意思?我都有你了,要這種玩意?”
    許輕宜抱著抱枕挪了挪,輕咳,“我不是也要有休息天的?或者身子不方便?或者……有時候一個人說不定更有意思呢?”
    沈硯舟忍俊不禁,“你還挺會為我著想。”
    他走過去,指尖搭在她胸前的內衣扣處,“今天還加班嗎?”
    許輕宜敏感得輕輕吸氣,聲音軟了軟,“本來想……”
    看來現在是加不成班了。
    今晚的沈硯舟有點瘋,一共用了兩款情趣品。
    其中包括許輕宜今天給藍婪送的那個雙人款。
    糾纏、反複,差點把她折騰得靈魂出竅。
    恍恍惚惚的時候,好像聽到沈硯舟問她,如果他犯了什麽小錯誤,她會不會直接離開他。
    許輕宜很納悶。
    什麽叫小錯誤?
    到目前為止,他還真沒犯過任何錯。
    她也不可能離開京市的,生意都在這邊了,許沉也在這裏,離開這兒就等於從頭再來,她也二十五了,可折騰不起了。
    沈硯舟輕輕吻她:“那就好。”
    她聽得莫名其妙,也沒精力多想,怎麽睡著的都不知道了。
    那一地的曖昧狼藉沈硯舟在她睡著之後自己收拾好,情趣品清洗消毒放好。
    弄完就深夜了。
    周晟京的電話打進來,手機屏幕在安靜的臥室裏一閃一滅。
    沈硯舟原本不想接,還是拿了過來,去了陽台。
    “大半夜我不找你,你還找上我了……”
    “許如文死了。”周晟京凝重的打斷。
    沈硯舟的聲音頓住。
    就這麽巧,周晟京下午才說了許如文這人渣要是死了,許輕宜的個人魅力都能直線上升,他還就真死了?
    “怎麽死的。”沈硯舟不覺得這是巧合。
    “看那樣是車禍意外,警方和醫院找不到許輕宜那兒去,你放心。”
    關於許如文的任何信息,沈硯舟都不想讓許輕宜知道,不想她受到影響。
    “黃佳梅可能會過來收屍,她找許輕宜的話,我也會攔著。”
    沈硯舟掛了那個電話,總覺得心神不寧。
    但第二天、第三天為止,確實沒人找許輕宜麻煩。
    聽說黃佳梅來過,然後走完程序竟然直接走了,沒有來找許輕宜的麻煩。
    沈硯舟突然就想到了沈聿橋。
    當初許沉被帶來京市,是沈聿橋找了黃佳梅,後來黃佳梅一次都沒再朝許輕宜要錢,許輕宜提過,多半是沈聿橋把黃佳梅治怕了。
    能輕易把黃佳梅治怕了,又能讓黃佳梅千裏迢迢來收屍,沒有沈聿橋授意他不信。
    既然這事上沈聿橋插了手,那許如文的死,跟沈聿橋有沒有關係?
    沈硯舟一下子想得遠了,回過頭卻找不到沈聿橋這麽做的原因。
    一整晚睡得不是很好,沈硯舟起得很早,弄完早餐準備先去見見沈聿橋。
    那會兒剛七點。
    沈硯舟剛到公司停穩車,打給沈聿橋:“到公司,聊聊。”
    沈聿橋看起來在開車,“兩分鍾。”
    沈硯舟剛掛了電話,卻被人敲了車窗,對方一身警服,“您好沈先生!有個案子可能需要您配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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