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遲早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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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聿橋的罪判得不會太重這事許輕宜也不意外,也替他高興。
    這會兒看了看孫瑾,“他們兄弟倆說起來都很可憐,你既然有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以後好好補償吧。”
    孫瑾靜了靜,“我還有補償的資格嗎?”
    許輕宜微微皺眉,“孫女士難道還放不下去過去那些事?不管你還恨許如文,還是依舊深愛許政錫,那都是已經過世了的人,他們活著的父子三個還比不上死人嗎?”
    按理說,這些事不應該許輕宜來勸,孫瑾都這麽一把年紀,應該比她懂的更多。
    許輕宜輕輕吐氣,“我沒別的意思,隻是覺得他們從小到大都不容易,身邊連一個理解、愛他們的人都沒有。”
    許輕宜在老宅陪老太太吃了晚飯才走,老太太好歹是不那麽焦躁了。
    走的時候,孫瑾送她到門口,問了一句:“你應該很恨我吧?”
    許輕宜回頭看了看她,笑笑,“我沒什麽可恨的,走到今天,我擁有的一切比普通人好了千萬倍,知足得很。”
    孫瑾笑得很勉強,“但許小姐說的對,我對過去的一些事,還是沒辦法完全釋懷,包括你差點要了我們母子倆的命。”
    許輕宜無話可說,抿了抿唇,說了句:“再見。”
    許輕宜聽明白了,孫瑾隻要還是沈硯舟的媽,就不會同意她成為兒媳。
    但許輕宜無所謂,她是要跟沈硯舟過日子,以後和孫瑾的交集,完全可以控製在零以內。
    “你要嫁給別人的事,是真的嗎?”孫瑾又問她。
    許輕宜都準備走了,停下腳步轉身看她,“我確實要跟別人結婚。”
    孫瑾:“是因為,小舟跟你提了分手,你才這樣報複他嗎?”
    報複?
    許輕宜還真沒想到她會問這種問題。
    “你想多了,沒這回事。”她很認真的回答。
    孫瑾看著她的車從院子裏開出去,好半天才慢慢折回別墅裏。
    許輕宜剛從老宅離開沒多會兒,沈硯舟的電話就過來了。
    “你過去幹嘛了?”聽起來還有點緊張。
    許輕宜笑笑,“我有那麽惡毒?專門欺負兩個老年人。”
    沈硯舟聽她說笑,還是不放心,“回去吃東西了嗎?”
    “陪奶奶吃了個飯。”
    “有沒有不舒服?”沈硯舟接著問。
    許輕宜沉默了會兒,那邊已經著急了,“這會兒在哪呢?”
    她轉頭看了看外麵的街景,想起來他上次回答沈家山的風格,學著他說話:“我也不是很清楚,有個圓形大幕,還有不少路燈……”
    “你在噴泉那兒停下。”沈硯舟突然打斷她。
    許輕宜怔了怔,視線正好看到了旁邊的噴泉。
    他還真知道她在哪?
    “我準備回家呢,停那兒幹什麽?”許輕宜等了個紅燈,馬上就該走了。
    “我來開。”沈硯舟簡短說了句。
    許輕宜已經聽到了他那邊電話裏傳來的喇叭聲,顯示他應該就在馬路附近。
    “喂?”許輕宜狐疑的出聲,意識到可能逗過頭了,“你不用過來找我,我直接回西山別墅。”
    她沒把車往那邊停,不以為這個時間沈硯舟會在這附近,他應該在公司。
    結果車子過了紅綠燈口,開了沒一會兒突然冒出個人攔車,嚇得她一腳踩下刹車。
    沈硯舟過來敲她車門,“你下來,我開。”
    許輕宜那會兒驚魂未定,沒精力罵他,下了車,默默的換到了後座上。
    沈硯舟發現她異常沉默的時候,神色凝重起來,“不舒服?”
    許輕宜瞥了他一眼,沒搭腔。
    沈硯舟幹脆把車停了下來,繞到後座想看看她什麽情況。
    結果剛打開車門就被她一腳頂了出來,差點命中要害。
    沈硯舟懵了一瞬,看了她,“想給我斷子絕孫?孫女士又說什麽不好聽的了。”
    許輕宜剛剛是真的嚇著了,“你知不知道剛剛要是我踩刹車不及時是什麽後果?”
    她那會兒剛起步沒一會兒,正在加速階段,腳在油門上放著的。
    第一秒的時候,她腦子裏知道要踩刹車,但是腳尖在那一瞬間差點就下意識的原地踩下去!
    沈硯舟看著她眼裏的生氣,還真沒考慮過這回事。
    這會兒還在問:“你確定沒什麽不舒服的地方?”
    許輕宜知道他的擔心,反而有點心酸,“孫女士就算再扭曲,也不會給奶奶的客人下亂七八糟的東西。她還是你媽,再不喜歡我,頂多就是拆散,不至於動手,再說了,她知道我們倆現在沒在一塊兒,更沒理由做這種事。”
    她想說,既然都一家人整整齊齊的了,他也可以試著別這麽揣測孫瑾。
    沈硯舟卻嘲諷的輕哼,“我關心自己媳婦,還好心變成驢肝肺了?”
    許輕宜愣了一下,心裏麻麻的。
    然後聲音弱了弱,“什麽你媳婦?趕緊開車,我回去還有事呢。”
    沈硯舟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會兒,又上了駕駛位。
    二十分鍾後車子抵達西山別墅。
    許輕宜走在前麵,開了門,準備換鞋。
    沈硯舟進門把她拽了過去,拔高的身軀往下壓,“接著說說,不是我媳婦是誰的?我幫你參謀參謀有沒有前途。”
    原來他一路沒吭聲,是在琢磨這個事。
    許輕宜伸手去拿鞋。
    沈硯舟不讓,還意有所指:“穿了還得脫,多麻煩?”
    他把她托起來,直接放在了一旁的換鞋台上。
    許輕宜一下子和他差不多一樣高了,甚至還要高一點。
    她的視覺感倒是挺好了,但是她這個高度,沈硯舟的氣息在她胸口的地方,他抬手把她的外套脫了。
    許輕宜下意識的捂了捂胸口,裏麵那件針織衫領口有點低……
    沈硯舟抬眼看她,在她多想的時候反而正經起來了,“我知道你想給孫女士扭正母親形象,說孫女士不是什麽壞人,不會對你怎麽樣。我也不是多冷血,非要揣測一個懷胎十月生下我的人,而是不管她怎麽樣,我都不能拿你去賭,明白?”
    “說肉麻點兒,孫女士能不能再當個好母親我現在不是那麽在乎,畢竟已經不是五六歲需要母愛的年紀,但二十五六歲正好需要愛情,除了你別人又給不了……”
    “還是你覺得我這種有了媳婦忘了娘的行為,也屬於薄情的一種?”
    “感情這種東西都是相互的,對我好的人,我當然會有相應反饋,我真不薄情。”
    許輕宜聽他第一次用這種仰起來的角度跟她說話,總覺得在虔誠的和她表白,又像是極力證明他以後不會對她不好。
    “給點反應?”
    她忍著心裏的一股輕微酸麻,她並沒覺得沈硯舟薄情。
    “我不會覺得你薄情,也不會擔心以後等我們之間變成親情之後,你就變了。”
    有了媳婦忘了娘這個事情,許輕宜覺得很矛盾,真正滿心滿眼都是媳婦的男人,不可能是薄情寡性的人,所以,他也不可能對親媽薄情,除非親媽做得不對。
    嗯,想得有點遠了。
    她拍了拍他的肩,“你放我下去,我一會兒要去趟工作室呢。”
    “你走你的,我又沒攔著。”沈硯舟姿態鬆散,但撐在她兩邊的手臂是一點沒動。
    許輕宜無奈。
    她和時卿婚宴的時間越近,這個人就有點越不講道理的趨勢,而她還不能對他怎麽樣。
    隻好低下頭,在他鼻梁上親了一下,“你堵著我了,我怎麽出去?”
    換鞋台是凹進去的一個台子,能容納兩三個人沒問題,關鍵是他把她圈住了。
    “堵?”沈硯舟若有所思,竟然下意識的開始深入釋義,然後眼神變得不可描述。
    許輕宜見她目光從她嘴唇開始,一路往下,指尖將她散下來的頭發往後梳,露出整個脖頸,還把她的針織衫領口往下輕扯。
    “幹什麽?”
    她想要阻止一下,結果被他順勢探入。
    一個很輕緩誘釣的吻,氣息在半分鍾之後變得湍急,沈硯舟在她耳邊說話:“再堵會兒。”
    許輕宜還以為他說的堵是再吻一會兒,結果是另一回事。
    她以為去工作室的事兒可能泡湯了。
    一次之後,沈硯舟竟然停了下來,問她:“去一樓?”
    許輕宜狐疑的睜開眼,眼神透著綿軟的滿足,人都還沒從玄關櫃上下來,他問這個幹什麽?
    “陪你去。”沈硯舟隨手把門口的外衣一扯,裹住她,出門按電梯。
    許輕宜不會真以為他是陪她下去工作的。
    因為他也衣衫淩亂,她就更不用說了,針織衫跟個腰封一樣打在臀線以上。
    果然,沈硯舟就是換個地方而已,而且還要免費用她放在工作室裏的工具。
    許輕宜沒阻止,任由他胡來,可能是對她假結婚有婚前恐懼症?
    換第三個玩具的時候,許輕宜終於沒忍住,“你想玩死我啊?過了今天,我也還是你的人,下次再開發?”
    沈硯舟壓著剛起來的欲望,唇齒不重的在她頸部咬了一口,“你死不死我不知道,我遲早死你身上。”
    許輕宜連忙拍他,這時候在她脖子上留印記,到時候怎麽穿婚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