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此後再也不想溜滑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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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基地的東南角,蘇淺站定在漆黑又壓抑的厚重金屬門前。
須臾之後,看起來跟周圍牆壁渾然一體嚴絲合縫的門,緩緩向上移動。
視線從低到高,蘇淺看到一個穿著和那天被王友森噴得狗血淋頭一樣製式服裝的人。
倆人視線交匯的瞬間,交換了個眼神,彼此心照不宣地確定身份。
那人麵無表情地對蘇淺點了一下頭,接著轉身說道:“老板有請,跟我走。”
蘇淺:“......”
行,走唄!
蘇淺也麵無表情地抬腿跟著走了。
麵癱而已撒,她會,比做豐富的表情簡單。
悶頭走了挺長一段羊腸小道,前麵領頭的人毫無預兆地突然趴下了。
後頭的蘇淺:“......”麵癱臉險些繃不住。
隻見前麵趴下的人開始刨開擋在前路雜亂的藤蔓。
麵對此情此景,蘇淺腦子裏第一時間蹦出來的念頭是:這,咱就是說站著也能刨的吧,何必趴著喲?!怪不雅觀的~~~~~~~哈哈哈。
不過,這念頭純粹也就一閃而過罷了,她還沒真傻白甜到這種程度。
正當她走近跟著蹲下,想看看麵癱哥究竟在搞什麽名堂的時候,露出的管道小口已經擺在眼前,無聲地給她解開了謎底。
“跟上,出口位置五分鍾隨機移動一次。”麵癱哥說完,率先起身進入管道,以坐滑滑梯的姿勢。
沒錯,就是滑滑梯姿勢!
蘇淺剛準備爬入的姿勢猛的一頓。
好家夥,原來不需要狗爬出去啊!
可以溜的!!!
好好好,這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嘛,去她的爬管道,tui!
蘇淺手腳麻利地把自己塞進管道滑梯。
然後,啊~~~~~~~~臥槽,臥槽,它奶奶的我了個大槽啊!
突然冒出的破防呼聲在空蕩的管道裏迅速形成了恐怖的回音,如阿飄在此起彼伏地鬼哭狼嚎。
麵癱哥保持得很好的麵癱,在這一瞬間終於還是擋不住,破功了,臉部肌肉一陣抽搐。
他此時真的很想很想大聲地跟一句:“哎呦我的命運呐!”
而且必須是以星際過年年歡晚會的小品演員的腔調。
滲人的繞梁餘音一直持續到倆人被吐出管道,管道自動重新密封沉入河水裏,才徹底銷聲匿跡聽不見。
蘇淺保持著被送出管道的落地姿勢,一屁股墩癱坐在河邊,雙目無神,直愣愣的沒有聚焦點。
她旁邊先一步被送出來的麵癱哥已經站起拍完身上的灰塵,順便活動了一下手腳。
他見蘇淺還麵無表情地坐地上一動不動,便走過去在蘇淺眼前揮了揮手。
“嘿,該走了!”
蘇淺機器人般緩緩抬頭瞧他,問:“今天過節?”
麵癱哥一臉懵逼,“啊?什麽,過節?”
他撓了撓頭,仔細回憶了一下,“沒有吧,我不記得今天有什麽節日啊!”
蘇淺堅定的目光看著他,說道:“你確定,真的沒有嗎?”
麵癱哥一聽又不確定了,改口道:“那,可能有吧,我不太過什麽節日,記不清。”
蘇淺幽幽地說:“我也不太過什麽節日,不過,我推測,今天大概約莫是愚人節,屬於我的愚人節!”
麵癱哥一愣,沒聽明白,心想:啥意思?
蘇淺說完,沒等麵癱哥反應,她又接著道:“我有個疑問,想請教一下。”
“這個地下基地有不止一個出口,是基於什麽因素考慮,最後選擇的這個出口呢?”
蘇淺此刻真的是很抑鬱很抑鬱!
天姥爺的,出個地下基地咋能整得這麽憋屈的呢??
臥底的時候都不用這麽受罪,沒想到臨門一腳的時候給她硬拉了坨大的呀。
管道賊特麽狹窄,她——忍忍得了,不是什麽大事。
空氣賊特麽稀薄,她——湊活湊活還能接受。
通道賊特麽長,她——不用自己爬,算了算了。
可是!
為什麽就不能直溜哪怕那麽一點點?
硬是要設計成扭成麻花的過山車管道,然後,遭瘟地把她也給扭成麻花,還是無數次無數次360度無死角無停頓的扭!
啊!!這她真的是會破防¥……¥……¥……¥……¥……¥……!
還有,不就是最開始的時候吐槽了幾句嗎?
結果還來個無限製的回音,是咋的?對著山頭唱山歌呢?!
生無可戀,生無可戀哇。
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折磨,誰來誰知道,反正她的三魂七魄估摸著得出竅了一半。
麵癱哥完全不知道蘇淺的內心波瀾,特別誠實地說明道:“因為這是最便捷的啊。其他幾個口出來的路程長度是這個的好幾倍,而且沒有工具可以代步,都是需要自己腿著走的,最終的連接外麵的出口不是在懸崖上,就是在峭壁裏,中途基本都是迷宮路,很浪費時間。”
蘇淺:......
她還能說什麽,就問她還能說什麽——
王友森你大爺的!整的什麽狗屁倒灶玩意兒,真不幹一件人事啊,缺德冒煙了¥……¥……&&…………&¥……
合著不是河裏就是山頂,不是懸崖就是峭壁,上天入地算是給玩明白了唄。
火氣噌噌的蘇淺想到她現在壓根沒機會對著罪魁禍首開噴,瞬間沒意思地又萎靡了幾分。
她歎著氣單手撐地起身,抖落身上的灰塵。
“走吧,走吧,飛船擱哪呢?咱們早點回吧。”
麵癱哥點頭走在前麵帶路。
走到半路,蘇淺突然想起來,問:“這位兄弟,你接下來是個什麽章程,跟我同路回去還是有別的任務啊?”
“我和你一路,我隻負責帶著基因鑰匙來給你開個門,接應你出來。其他的後續安排已經有另外的戰友負責。”
“哦。”
倆人悶頭走了一段路,才走到停靠小型私人飛船的地方。
上了飛船,蘇淺頓時攤餅一樣攤靠在座椅上。活像一條被醃漬入味再也無法動彈的老鹹魚。
她感覺自己還處於被擰成麻花的後遺症裏,一點想要與人交流的意願都沒有。
需要接著緩緩。
一時間,飛船裏靜謐無聲。
僅有的兩個活人,一個在認真地做事,一個在葛優攤,形成鮮明的對照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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