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小媽別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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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四點的時候,金雁妮終於從看守所大門走了出來。
    她被關了33天,特別是最開始那幾天的審問,把她逼得幾乎崩潰,該交代的全部都交代了。
    作為王勇西的情婦,而且是用她的名字替王勇西開公司斂財的女人,她以為自己這輩子永遠也出不來了。
    但峰回路轉,在見了律師後,她按照律師的說法,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被王勇西逼迫的,而且很多事情她根本不知道,也不是她去做的。
    事實上,大多數的犯罪行為也不是她幹的,於是,在王藝妮交了500萬元的保證金後,金雁妮取保出來了。
    當她走出看守所的那一刻,她才感到自由是多麽的珍貴,陽光是多麽的溫暖。
    之前的時候,她覺得隻要有錢,就能擁有一切,她願意為錢付出任何代價,甚至出賣身體,甚至去犯罪,她都能不顧一切。
    可經曆了看守所的監禁和痛苦,她才明白有些東西並不是金錢能夠買來的,也明白了權力的力量大於金錢的道理。
    “金總,恭喜你,上車吧!”
    王藝妮開著紅色法拉利等在了門口,把手伸出車窗朝金雁妮招了招手。
    這一次,王藝妮沒有親自開車,帶了一個保鏢兼司機來的。
    “謝謝大小姐!”
    金雁妮知道是王藝妮幫自己請的律師,並取保出來的,所以滿是感激的說道,隨後上了車。
    坐在後座上,車子朝前麵緩緩行駛,金雁妮看著前座上的王藝妮,內心是忐忑不安的。
    同為王勇西的情婦,她知道歐陽藍被圈養的經曆,還有這個王藝妮曾經對歐陽藍也是比較狠的。
    但金雁妮很聰明,她微笑著說道:
    “大小姐,這次能出來,我對你感激不盡。從現在開始,我聽你的安排。”
    跟著王勇西在黑白兩道上混了這麽多年,金雁妮也算是有點腦子。
    她知道自己被取保候審出來,不是出來讓自己享福玩兒的,一定是有什麽事情安排,索性主動問了出來,也給王藝妮表達了忠心的態度。
    但隻要等到合適的機會,她想好了,到時候一定要逃走,逃得遠遠的再也不讓王藝妮找到的地方。
    毫無疑問,今時不同往日,她必須得離開光州市了!
    王藝妮回頭甜美的笑了笑,仿佛陽光小妹妹一般的說道:
    “金姐,暫時我這邊沒什麽安排,怎麽,你有什麽打算嗎?”
    金雁妮臉上露出一抹思鄉的愁緒,說道:
    “半年沒回家了,又經曆了這個事,我家裏爸媽肯定擔心,我想先回去看看我爸媽,大小姐能不能給我三天的假,我去去就回。”
    回家探親是一個很好的借口。
    但讓金雁妮做夢也沒想到的是,她高估了王藝妮的人品。
    王藝妮何等狡猾的女人,一眼就看穿了金雁妮的心思,她冷笑一聲,臉上也沒有了剛才甜美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陰狠。
    “金雁妮,你是我小媽呢,我爸剛被抓進去,極有可能會被判死刑,怎麽的,你就想著遠走高飛了!”
    王藝妮冷冷的說道,說了這麽幾句就頓住了,回頭眼神冰冷的盯著金雁妮。
    金雁妮渾身一冷。
    她急忙解釋道:“大小姐,我沒有這個意思……”
    王藝妮強勢的擺了擺手,打斷她的說話,厲聲說道:
    “無論你有沒有逃走的意思,從現在開始,小媽,你就必須住在我的別墅裏,在我爸的事情還沒塵埃落定之前,你哪也不能去!聽明白了嗎?”
    金雁妮俏臉驟變,剛剛走出看守所的那種喜悅之情,瞬間一掃而空。
    甚至於,她覺得現在比關在看守所裏還要冷,渾身發冷遍體生寒。
    “大小姐,我就是你們王家的一條狗,被套著繩子呢,我真的就是回家看看,求你放給我三天假吧,不,兩天也行……”
    金雁妮很聰明的哀求著,聲淚俱下,哪怕隻給她一個小時的機會,不能逃走,給陳精打個電話也行。
    此時此刻的金雁妮,在經曆了可怕的審訊後,明白了嚴重的後果。
    王藝妮她們父女出500萬把自己取保出來,是可憐自己嗎?是想拯救自己嗎?
    絕對不是,肯定是要安排什麽見不得光的事讓自己去辦,這一點,金雁妮跟各型各色的官員打了兩三年的交道,她自然對這裏麵的暗箱操作非常的熟悉。
    如果王勇西涉黑案沒有爆發,金雁妮覺得做任何事都沒有風險。
    但今日不同往時,她意識到隻要自己替王藝妮去辦事,這輩子必然會把牢底坐,所以她覺得身上還有一絲正氣的陳精區長,或許才是她的救命稻草。
    “小媽,別做夢了!你跟我爸幹的那些事,哪一件不是罪大惡極,判你十年穩穩的,可現在我爸讓我把你取保出來,難道你就不知道感恩嗎?”
    王藝妮玩味的笑道,她的嘴很損,心也狠毒,隻是表麵上笑顏如花,讓任何人都看不出她內心的可怕。
    頓了一下,王藝妮冷笑一聲後,再也沒有給金雁妮任何的機會,直接聲音冰冷的對開車的保鏢下了命令:
    “送回別墅後,叫兩個人看住她!沒有我的允許,不允許她去任何地方,也不準給她任何手機!”
    保鏢用力的點點頭:“好的老板,我保證看住她!”
    聞言,金雁妮俏臉煞白,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衝頭頂。
    她再也無法忍受,憤怒的咆哮道:
    “王藝妮,你還有沒有一點良知,為什麽要囚禁我?你們到底想要我幹什麽?如果你不說,我現在就從車上跳下去!”
    金雁妮發狠了,一手拉著車門,準備跳車。
    王藝妮麵無表情,輕蔑的看了看窗外的大城市,此刻汽車正行駛在高架橋上。
    她用毫無人類感情色彩的聲音說道:
    “你如果真有勇氣,那就跳車吧,從這裏跳車下去,正好可以被大車撞死,或者摔下高架橋摔死,痛苦隻是那麽一瞬間。但你如果要想活下去,那就得聽我的,要不然,你家裏的老爸老媽,還有你那剛好上大學的弟弟,他們保不準啥時候就遇到車禍了,你說是不是?”
    說的人雲淡風輕。
    聽的人毛骨悚然。
    剛剛還準備以死相博的金雁妮,聽到這話後,渾身如同被抽絲一般,無力的癱倒在車後座上。
    惡魔!
    這兩個字在她腦海中盤旋。
    ……
    陳啟功一整天都沒有心思上班,因為謝韜安排的任務,他必須去完成。
    但凡出現了差錯,這輩子都完了。
    原本天合區好端端的,風平浪靜,自己再等三年就退休了。
    可自從陳精到了天合區督查專案工作,一切都變了,陳精就如同一根燒火棍,這棍捅到哪裏,就燒到哪裏,王勇西被燒著了,陳啟平被燒死了,搞不好,自己也在燒死在陳精的手裏。
    所以陳啟功下班後一刻也不敢耽擱,叫上自己的侄兒當司機,直接朝魯發祥的家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