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玉璧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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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階裂開,通道如深淵張口,暗紅液體從裂縫中湧出,黏稠如凝固的血漿,順著階麵緩緩流淌,泛起細小的氣泡,散發出濃烈的腥臭,像地底腐肉在緩慢腐爛。每一步踩下去,液體濺起微小水花,啪嗒聲在狹窄的甬道中回蕩,冰冷刺骨。
    石壁上的蓮花紋在手電光下扭曲如鬼影,紋路間滲出黑褐色汙跡,像是血痕幹涸後留下的傷疤,低吼聲從甬道深處傳來,沉悶如雷,震得石壁上的碎石簌簌墜落,砸在液體中激起暗紅漣漪。
    通道盡頭隱現一抹幽藍光芒,微弱而詭異,像鬼火在黑暗中忽明忽暗,伴隨著一股若有若無的低語,像是地底的靈魂在喘息。
    井口上方,蒙麵人的手電光如利刃刺入,刀鋒破風聲急促逼近,低吼聲在穹頂回蕩:“搶!”
    暗影如潮水湧下,腳步聲夾雜著金屬碰撞的脆響,殺意森冷如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潮濕的土腥味,混雜著血腥與檀香的殘餘,壓得人喘不過氣。
    徐婉儀緊握“定”字石牌,指尖觸到邊緣的幹涸血跡,感到一陣刺骨寒意鑽入骨髓,低聲道:“通道通定陵,必須下去!”她的聲音低沉而急促,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然,眼底閃過一抹深潭般的執念。
    她從背包掏出《太上三洞神咒》,泛黃的書頁在手電光下泛著冷光,她翻到“雷霆篇”,手指在紙麵上劃出一道“鎮魂雷符”,低念:“太上敕令,雷霆破邪,魂歸寂地!”
    符形如閃電,金光從指尖溢出,隱約伴隨雷鳴低響,空氣中似有電流竄動,試圖壓住甬道內的低吼。
    她低喊:“跟上!”率先踏入石階,靴子踩在暗紅液體上,黏膩的觸感透過鞋底傳來,像踩進了某種活物的血肉,風衣下擺被濺濕,冰冷貼著小腿。
    她咬緊牙關,心中暗想:祖父說過,龍脈斷於殞地,這通道是崇禎的血債所在。
    董文翊緊隨其後,手持短刀,刀鋒在手電光下閃著森冷寒光,低喝:“擋住後麵!”他蹲下,靴子碾碎一塊碎石,用刀尖在石階上劃出一道“巽位亂風符”,低聲道:“巽風起,迷魂鎖地,亂敵心!”
    符文歪斜卻精準,劃痕中似有無形氣流湧動,通道入口升起一層扭曲屏障,蒙麵人腳步一滯。他從腰間掏出一枚八卦銅鏡,鏡麵刻著《青囊經》的“坎位鎮邪”符,低念:“八卦定魂,邪氣散盡!”
    鏡光一閃,映向井口,刺眼的光芒擾亂敵人視線。他低聲道:“怨氣太重,通道有機關,別放鬆。”他的黑色夾克被汗水浸透,肩頭泛著暗色,汗珠順著刀疤滑落,刺痛眼角。
    他眯眼掃向甬道深處,心中暗想:清陵的水銀毒氣都沒弄死我,這點怨氣算什麽?但手腕微微發酸,體力漸感不支。
    林瑤抱緊筆記本,薄羽絨服的袖口被液體濺濕,冰冷貼著手腕,她的手指敲擊鍵盤,低聲道:“定陵方向,李自成掘陵後留下的暗道。”
    她用手電照向石壁,發現蓮花紋間刻著“殞地殞地”四字,字跡歪斜,像是用血刻下,透著一股絕望。
    她調出《阿彌陀經》掃描,低聲道:“‘淨土悲歌,魂歸極樂’,通道可能是袁崇煥魂魄的歸處,崇禎的悔恨在這兒。”她的聲音急促,眼鏡後的瞳孔微微放大,手指敲擊鍵盤的節奏加快,指甲泛白。
    她低聲道:“得快,敵人不止一批。”她腦海中閃過史料:李自成掘定陵未果,留下暗道,怨氣滲入地脈。她深吸一口氣,空氣腥臭刺鼻,壓得胸口發悶。
    馬鐵山拎著鐵撬棍,軍綠色大衣被汗水打濕,汗珠順著絡腮胡滴落,低吼:“老子開路!”他從背包掏出一枚小型炸藥,手指熟練纏上引線,粗糙的引線在他掌心摩擦,火藥味撲鼻。
    他點燃引線,火光在指間一閃,猛地扔向井口,轟的一聲,火光吞沒入口,爆炸的衝擊波震得石壁顫動,碎石如雨飛濺,繩索被炸成數段,阻斷敵人追擊。
    他咧嘴低罵:“來啊,孫子們!”他揮棍砸向石階一側的凸起,棍身撞出沉悶巨響,石屑飛濺,露出一塊刻著“往生”二字的青銅牌,牌身斑駁,低鳴聲從中傳出,像無數冤魂在低語。
    他喘著粗氣,低聲道:“邪門玩意兒!”他的血液沸騰,胸口劇烈起伏,心中暗想:老子炸了半輩子,這點動靜不夠看。
    陳墨然上前,手捏檀木珠,指節泛白,指尖在珠子上滑動,發出輕微的碰撞聲,低聲道:“怨氣聚牌,魂在動。”他雙手結禪宗“金剛薩埵印”,低誦:“嗡班劄薩埵吽,淨一切業障。”
    金光從指間溢出,柔和卻堅定,試圖壓住青銅牌的低鳴。他從腰間掏出一根紅繩,纏上匕首,低聲道:“薩滿血祭,魂歸地脈。”他咬緊牙關,匕首劃破掌心,鮮血滴在紅繩上,繩子燃起微弱紅光,散發出淡淡的焦味。
    他將匕首刺入青銅牌中央,牌身哢嚓裂開,低鳴驟停,暗紅液體流勢稍緩,但甬道深處的低吼聲卻更強,震得耳膜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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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低聲道:“魂沒散幹淨。”他的長袍被汗水浸透,袍角的暗紅符文泛著微光,像是血跡複蘇。
    通道深處,六名蒙麵人突破炸藥餘波,順石階衝下,手持長刀,刀鋒在手電光下閃著寒光,腳步輕捷如獵豹。
    為首者矮壯,鬥篷上的“斷”字銅徽鏽跡斑斑,低喝:“東西歸龍斷會,誰也別搶!”他的聲音沙啞,帶著一股殺意,手中的長刀刀刃刻著血槽,邊緣隱約有幹涸血跡。
    他揮刀砍向馬鐵山,刀鋒破風,發出低嘯,空氣中似有血腥味湧動。
    馬鐵山揮棍格擋,棍身撞上刀刃,火花迸濺,低吼:“老子弄死你!”他側身一棍砸向對方膝蓋,骨裂聲清脆如碎冰,對方悶哼倒地,刀落地麵,鐺的一聲刺耳。
    他喘著粗氣,扔出一枚煙霧彈,灰煙彌漫,嗆得人眼淚直流,擾亂敵人視線。他低罵:“有點本事,再來!”汗水順著額頭滴入眼中,刺痛難忍。
    董文翊迎上一人,低喝:“刀來!”他短刀橫掃,刀鋒劃出一道淩厲弧光,寒光映在石壁上,像一道閃電。
    對方的長刀反刺而來,他側身閃避,刀尖擦過肩頭,撕裂夾克,帶出一道血痕,溫熱的血滴在石階上,與暗紅液體混在一起。
    他迅速回刺,刀尖刺入對方手臂,鮮血噴濺,染紅刀鋒,低聲道:“龍斷會的狗,滾!”
    他腳下再劃“巽風亂魂符”,低念:“巽風起,魂散!”風聲驟起,吹散煙霧,敵人視線更亂,幾人揮刀砍向空氣,刀鋒劈在石壁上,火星四濺。
    他喘著粗氣,低聲道:“撐不了多久。”他的手腕酸痛,刀柄在掌心微微滑動,心中暗想:這幫家夥訓練有素,李澤民在後麵等著。
    徐婉儀護著林瑤前行,低聲道:“找玉璧,別停!”她用手電照向甬道深處,光柱掃過石壁,發現一處凸起,刻著“魂歸定陵”四字,字跡歪斜,像是用刀匆忙刻下,旁有三道凹槽,邊緣滲著暗紅液體。
    她低聲道:“機關,得對符,快!”她取出“闖”字玉片,手指觸到時感到一股寒意,嵌入第一槽,石壁顫動,低吼聲加重,震得耳膜發痛。
    她低喊:“石牌!”陳墨然遞上“定”字石牌,她嵌入第二槽,暗紅液體湧出更快,腥氣撲鼻,液體濺在她的靴子上,嗤嗤作響,像在腐蝕鞋底。
    她咬緊牙關,低聲道:“最後一槽!”她的心跳加快,手指攥緊手電,腦海中閃過《徐氏密錄》的地圖:定陵藏龍脈之秘。
    陳墨然低聲道:“怨氣反噬,血得鎮。”他雙手結“不動明王火界咒”,低誦:“南無火界王,焚邪歸寂。”火焰從掌心燃起,赤紅光芒映紅石壁,試圖壓住湧動的液體。
    他咬破手指,鮮血滴在第三槽,血珠滲入石縫,低念:“血祭怨魂,歸地!”石壁哢嚓裂開,露出一座青銅龕,龕內嵌著一塊圓形玉璧,璧身瑩白如月,刻著“亡魂”二字,邊緣血跡斑駁,散發幽藍光芒,像一顆冰冷的星辰在黑暗中呼吸。
    他低聲道:“找到了。”他的額頭滲出汗珠,順著臉頰滴落,火焰熄滅,掌心隱隱作痛。
    就在這時,井口傳來新的腳步聲,輕捷而詭異,夾雜著低沉的咒語,像《道德經》的斷續低誦:“道生一,一生二……”
    十名黑袍人順斷繩滑下,手持桃木劍,劍尖閃著符光,散發淡淡檀香味。為首者身形瘦削,鬥篷上繡著“皇”字,邊緣泛著金光,她冷笑:“亡魂璧歸天皇教,建文之誌不滅!”
    她的聲音尖銳,帶著女性的陰柔,眼底閃著狂熱。她揮劍刺向徐婉儀,劍風帶起一股迷霧,霧中幻象叢生,似有無數怨靈低語,擾人心神。她的桃木劍劍身上刻著“全真鎮魂”符,符光閃爍,陰冷逼人。
    徐婉儀低喝:“全真幻術!”她劃出一道“太上清光符”,低念:“太上敕令,清光破幻,邪障散!”符光如皎月乍現,刺破迷霧,幻象如煙消散。
    她側身躲過劍鋒,符光擊中對方肩頭,焦味撲鼻,黑袍燃起一簇火花,對方悶哼後退,劍落地麵。她喘著粗氣,低聲道:“天皇教,鄭雪梅的手下。”她的手指微微發顫,心中暗想:建文餘黨的執念,比龍斷會更瘋。
    董文翊揮刀迎上一人,低喝:“天皇教的雜碎!”他刀鋒與桃木劍相撞,木屑飛濺,劍身斷裂,他腳下劃出“乾位鎮地符”,低念:“乾坤定魂,地脈安!”
    氣流壓向對方,對方腳步踉蹌,他一刀刺入對方腿部,鮮血滴落石階,染紅暗紅液體。他低聲道:“幻術而已,不夠看。”他的夾克袖口被劍風劃破,肩頭的血痕隱隱作痛,目光冷硬。
    馬鐵山扔出一枚炸藥,低吼:“炸死你們!”火光吞沒三名黑袍人,爆炸震得石壁劇顫,碎石如雨砸落,他揮棍掃向一人,棍身砸碎桃木劍,木屑飛濺,低罵:“玩木頭的廢物!”
    他喘著粗氣,汗水順著絡腮胡滴下,濺在石階上,胸口劇烈起伏。他低聲道:“老子還能再炸一輪!”他的背包裏火藥味濃烈,眼神熾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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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墨然雙手結“金剛薩埵印”,低誦:“嗡班劄薩埵吽,淨一切障。”金光掃向黑袍人,試圖壓住咒語的低誦。他低聲道:“全真幻術,怨氣為引,得斷根。”
    他從腰間掏出一張黃符,寫著“鎮邪敕令”,用鮮血點燃,拋向空中,火光如流星劃過,燒向黑袍人,焦臭味彌漫,幾人手臂著火,慘叫後退。他低聲道:“撐住!”他的袍袖被汗水浸透,指尖微微顫抖,咒音加重。
    林瑤低聲道:“玉璧有銘文,快記!”她用手電照向亡魂璧,璧麵刻著“建文挑撥,李闖誤我”,字跡歪斜,像是崇禎自縊前用血寫下,透著一股悔恨與絕望。
    她敲擊鍵盤,調出史料,低聲道:“崇禎十七年,建文餘黨挑撥李自成攻京,亡魂璧是他的血債見證。”
    她的聲音急促,手指攥緊筆記本,眼鏡後瞳孔放大,低聲道:“定陵有更大的秘密。”她腦海中閃過史書:建文失蹤,李自成掘陵未果,龍脈從此衰。她迅速記錄,羽絨服被汗水浸濕,貼著背脊。
    蒙麵人與黑袍人混戰,龍斷會為首者低吼:“蠱蟲,上!”他摔碎一罐黑蟲,數十隻拳頭大的蟲子湧出,甲殼烏黑如墨,眼珠猩紅如血,嘶鳴刺耳,衝向團隊,爪子劃過石階,留下淺淺刻痕。
    徐婉儀劃出“太上雷咒”,低念:“雷霆敕令,破邪滅穢!”雷光如鞭抽下,擊中蟲群,幾隻炸裂,腥臭汁液飛濺,濺在石壁上嗤嗤作響。她低聲道:“撐不住多久!”她的靴子被汁液濺濕,刺痛傳來。
    天皇教為首者低笑:“血魂咒,起!”她咬破手指,鮮血滴在桃木劍上,劍身燃起紅光,低誦:“血魂引怨,幻滅眾生!”紅光化作怨靈虛影,麵目模糊,發出低語撲向團隊。
    陳墨然雙手結“火界咒”,低誦:“南無火界,焚邪歸寂!”火焰從掌心噴出,焚燒虛影,焦味彌漫,虛影掙紮消散。他低聲道:“怨氣太強,快走!”他的額頭汗珠滾落,袍角被火光映紅。
    徐婉儀取出亡魂璧,手指觸到時感到一股刺骨寒意鑽入骨髓,低聲道:“崇禎的血債在這兒,帶走!”她轉向團隊,低喊:“撤回井口!”
    她剛邁步,甬道深處傳來低語:“定陵藏秘。”聲音陰冷,像從石壁滲出,帶著一股詭異的壓迫感。亡魂璧的幽藍光芒驟強,映得她的臉蒼白如紙。
    蒙麵人與黑袍人逼近,刀光與符光交錯,煙霧與蟲群混雜,通道內腥臭與焦味彌漫。
    井口上方,新的手電光刺入,夾雜著低沉的腳步聲,像更大的威脅在逼近。暗紅液體湧動更快,毒霧隱約升起,遮蔽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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